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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吃肉也膩,改吃青菜也挺不錯


  錢心儀不禁發笑,“我又不是腦袋有毛病,為什么要嫁他?”

  “嫁給他就是有毛病的?那有毛病的女子還不少。”心依反駁道。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我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了。”說著,她用高亢的聲音吼了一句,“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那是你已經有心上人了?”

  “問這個干什么?你什么時候兼職做媒婆了?”

  “就是想不通才問的嘛。那么多翩翩貴公子喜歡你,你就沒有心動了嗎?”

  “這你就不懂了,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沒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還不是自己騙自己,什么叫癡什么叫迷,簡直就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心依被她前衛的思想語論給嚇壞了,趕忙道:“你是個女子,不應該這樣說的。”

  “女子又怎么了?女子也是人,一樣可以去打仗,一樣可以挑大梁,男人可以做的事情,女人也可以做。”

  心依搖頭嘆氣:“你若是個男人那就好了。”

  錢心儀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很多人都這么說。”

  “你若是個男人,只怕要迷倒一大片的女子,簡直就是個男顏禍水。”

  “沒錯,我就是喜歡那些男人被我耍團團轉,這樣才有成就感,不然我就白混。”

  “這樣你真的會開心嗎?”

  “當然。”她一直很肯定。

  她得意地在銅鏡前用手理了幾下頭了,叼著煙,嘴角一絲淺笑,理完,得意的一挺胸,臉上洋溢著自豪的那種喜悅感。

  “誰喜歡你,那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怨得了誰。”

  錢心儀忽然轉頭望住心依,問道:“你跟火機是不是房事不合?我是可以教你幾招,保證他欲仙欲死,以后對你死心塌地。”

  心依一聽到她在說閨房的事情,還說得那么大膽,一張俏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沒……沒有。”心依訥訥道。

  錢心儀拍著她的肩說:“你不怕說出來喔,咱們是好姐妹,我會幫你的哦。”

  “真沒有。”心依差點閃著舌頭了,連忙別開臉不敢看她。

  其實,錢心依也有感覺火機從西京回來以后,他就對她越來越冷淡了,不過那大概是因為他太累了,她并不是太在意。

  ……

  錢心依的后腳才走,火機的前腳就來了。

  錢心儀倚在門邊,看著他進來,將傘收起,問道:“怎么一個人站在外面,不冷嗎?”

  她告訴他,“心依剛走。”

  聞言,火機皺了一下眉頭,不悅地問道:“她來做什么?”

  “你猜?”錢心儀俏皮地眨眨眼睛。

  “我才不想知道她來干什么。”火機口是心非地說,徑自走進屋里坐下。

  錢心儀跟著走進去,坐在一張貴妃椅上,蹺起了二郎腿,笑瞇瞇地望著他道:“你難道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訴她?”

  火機勉強笑道:“我的什么事?”

  “你喜歡我!”

  火機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你就說好了,我無所謂,反正她遲早是要知道的。”

  錢心儀的心突然痛了一下,果然自古男人多薄情,只是,自己比起他來,又如何呢?

  其實,兩人心里都很清楚,他們都是情場老手,玩得起放得下,到最后受傷的,只有錢心依。

  “心依是個好女孩,也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希望你不要辜負她。”

  火機聽了她的話,更是笑得前俯后合,笑得喘不過氣直咳嗽。

  錢心儀皺起眉來,狠瞪著他道:“你笑什么?笑死你啊!”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互耍的,不是嗎?你竟然跟我講辜負?我的耳朵沒壞吧?被你辜負的男人還少嗎?姓唐的那幾個男人,可是為了你要死要活的。”

  “太子爺太過獎了,我可沒這個本事。”錢心儀從從容容地說。

  火機靠向她,食指點在她的俏鼻上,邪魅地笑道:“在我面前,你又何必這么謙虛?”

  “謙虛可是傳統美德啊。”她美目流盼,眼角眉梢盡是風情。

  “你美是美,可是沒德,更是一點都不傳統。”火機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眼睛直瞧直了。

  她在他耳邊輕輕地道:“你這次說對了。其實,我不是人,是妖精,專門來迷惑男人的。”

  “現在在你眼前的,就是全天下最厲害的男人。”

  “哦?”錢心儀尾音拉得長長,挑起眉毛,很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唐玄厚唐寶明又怎么能跟我比呢,只有我才是未來的霸主。將來,我為王,你必為后。”他嚴肅認真地說。

  錢心儀輕輕搖頭,“抱歉,我對后位一點都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么感興趣?”

  這……錢心儀還真沒想過。哎,以前她的人生目標就只有錢,可是有了錢以后呢?

  她想了許久,終于吐出三個字:“男人吧。”

  “男人?”這算什么答案,火機拍拍自己的胸膛道:“我就是一個正經兒八百的男人。”

  錢心儀嫣然一笑,“我知道你是男人,可兔子尚不吃窩邊草,你是我妹夫,我可不想大逆不道。”

  “你就算了吧,你有什么不敢的。”火機不以為然地笑笑。

  錢心儀也笑,“你說得沒錯。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現在還吸引不了我。”

  “終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愛上我。”火機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然后轉身離去。

  錢心儀淡笑,這話她可聽多了,但,真正能征服她的男人,在哪里呢?

  想到這,她突然整個人凝在那里了,渾身冰冷,仿佛是浸在冰窖中。

  ……

  錢心儀坐在銅鏡前,身穿粉紅羅裳,這是火機曾說過最喜歡的衣服,她白凈秀致的臉蛋上只敷著淺淺的脂粉。

  她一開始曾堅持想讓自己的臉色紅潤一些,但是身旁的人卻一個個搖頭,說庸俗的脂粉比不上她天生麗質的瑩潤。

  她看著銅鏡中映照出的嬌美模樣,定定地瞅著,把每一寸細微都瞧得十分清楚。

  已經有多少夜,火機沒有再踏進她的房間了?

  她側首望出繡帳之外,看見了她所熟悉的暖閣,華貴的陳設仿佛諷刺般地提醒她想起自己的身分。她是太子妃,太子妃呵。

  她出神地看著那張錦被,那張床,曾經,他們是那么歡愛,可是現在,只剩下冷冷清清。

  就連心儀姐,就連諾兒,都看出他們夫妻的感情出了問題。可是,出了什么問題?他為什么這樣冷落她?

  正沉思著,突然一個聲音的出現將她嚇了一跳,“心依,我來了!”

  這么俏皮,除了錢心儀,還會有誰。

  “你嚇我一跳啊。”心依埋怨道。

  錢心儀噘起小嘴道:“你怎么那么弱啊,這么不經嚇。”

  心依嘟噥:“人嚇人,嚇死人的。”

  錢心儀已拉起她就往外走,“陪我出宮玩嘛。”

  “不好吧,這么遠,宮外面很復雜的。宮里就有很多地方玩啊。”

  “你可別忘了,你也是在宮外長大的。”

  這話可說得沒錯。

  心依停住腳步,猶豫道:“可是……”

  “又怎么了?”錢心儀極不耐煩地看著她。

  “我得跟太子爺說一聲啊。”

  錢心儀直翻白眼,“這事讓下人說一聲就好了,就說是我帶你出宮的,他不會有意見的。”

  心依忍不住嘲笑她道:“心儀姐你的面子好大喲。”

  “那當然。”錢心儀也不謙虛。

  ……

  兩人在街上逛了半天,肚皮吃得撐撐的,跟在后面的兩個宮里,手里拿重重疊疊地扛著一盒盒東西。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晉王府門前。

  錢心儀站在門口,看著那匾額若有所思。

  “要進去看看嗎?”錢心依問。

  曾經高高在上的帝皇,現在摔了下地,這恐怕是普通人不能的挫折。一步一步地往高處爬并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從高處摔下。

  唯有經得起任何考驗,千錘百煉,方可成為一個真正的王者。

  之前,錢心依并沒有見過唐玄厚,根本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可那個以前人人都想見的人,現在卻是人們避之不及的。

  “你說進去就進去吧。”

  兩人走進晉王府,里面十分簡陋,倒也靜逸。

  唐玄厚坐在搖椅上閉著眼睛懶洋洋地曬太陽,哼著小曲,他的頭發在太陽下銀光閃閃。

  唱了一會兒,他伸出一只手掌來,突然又收回。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不再是那個人人爭著侍候的皇上了,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親力親為了。

  突然一杯溫茶放了在他的手上,他緩緩睜開眼睛,便看見錢心儀一張嬌俏的笑臉。

  “是心儀來了?”他綻開笑容,臉上的皺紋,還有那散渙的目光,都說明他真的老了。

  歲月之神一直眷顧著他,他一直擁有不老的容貌,就像吃了防腐劑似的,可歲月之神又在一夜間將賜予他的東西都收回,只因他不再是天之驕子。

  “來看看你。你我雖談不上深交,可總算是相識一場。以后你就好好頤養天年,可察汗王對你算是不錯的了。”

  “我明白。”他的神色有著難以言說的悲哀,他嘆了口氣說:“人啊,總得服軟。人斗不過命。我一個人怎么過無所謂啦,這輩子什么都享受過了。可是總得為百姓們著想一下。”

  “其實換一種方式生活也挺好的,天天吃肉也膩,改吃青菜也挺不錯。”

  “說得好。”唐玄厚露齒大笑,他就是欣賞這個女娃。

  然后,他總算注意到了站在錢心儀后面的那個女娃,問道:“這位是?”

  “你不認得她?她是我的妹妹,現在是太子妃了。”

  錢心依上前微微一福:“你好!”

  唐玄厚連忙道:“別給我行禮,我可受不起太子妃的大禮。”

  錢心儀搖頭,“那可不,按輩分來說,她得叫你一聲舅舅。”

  “不不不,過去就讓它過去吧,別提了。現在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其實,每個人的心都已經是千瘡百孔,就像那首歌唱的,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里。

  ……

  坐在扶花銅鏡前,錢心依細細地端詳鏡中的自己,眉如兩彎新月,不畫而黛,眸如明星,閃爍著動人的光彩,肌膚勝雪,淺淺地泛著桃花般的紅暈,柔嫩的小嘴仿佛一口鮮嫩的櫻桃,總是在不經意時,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或許,就像許多人所說的一樣,她是一個少見的美人胚子,擁有老天恩賜的天生麗質;她并不特別注意這些旁人的話,只知道自己確實有幾分姿色,長得還不算難看。

  饒是如此,她仍舊忍不住捻起筆蕊,沾了下小淺杯中的紅色胭脂,妝點自己的唇,她生平習慣素著一張俏顏,所以不太熟練地描繪著唇形,只想教自己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

  只因呀……等會兒,她要見他呢!無論是多美麗的女子,總是喜歡在情郎面前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

  火機如期而至,她立刻迎了上去,她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只要見到他,她的心里就覺得好甜蜜,其它的事情就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太子爺。”她柔柔喚道。

  火機只瞧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地說:“你今天出宮去了?”

  “是的,跟心儀姐去了。”

  “去干什么?”他挑起濃眉,冷冷地覷著她。

  “我們隨便逛了一會。”

  “就沒去什么地方?”

  “去了晉王府,見到了舅舅。”

  “舅舅?”火機兩道挺拔的劍眉不禁一蹙,似乎對她這個稱呼十分不舒坦。

  心依立刻改口說:“就是晉王。他現在挺凄涼的。”

  “錢心儀跟他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就是閑聊,感覺他們……像一個老頭跟一個孩子,祖孫。”

  “你以后不要再去看他。別忘了,他是你的殺父仇人。”

  “是。”

  “還有,少跟錢心儀來往。”

  “哦。”她乖順地點頭,又道:“你先坐一下,我叫小翠去沏茶。”

  “不用了,我要走了,要去見父王。”

  “可是……我叫人給你燉了雞湯,要不……你今晚過來喝。”

  “不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你自己喝吧。”

  他就這樣走了,他沒有看見她為他精心打扮過自己,也沒有一句贊美,往日的溫柔不再。

  為什么?

  是因為她做得不夠好嗎?

  還是他真的變了心?

  不行!她快哭出來了!

  錢心儀雙手顫抖地解開系在胸前的衣帶,緊抿著櫻唇,咬緊牙關,不教自己盈眶的淚水漫溢而出,可是,她的心里有好多、好多的委屈,再不哭出來,就快把她的心都給擰痛了。

  穿得再好,給誰看呢?

  她昂起小臉,露出一抹微笑,笑容之中顯得有些逞強,眼角隱隱地泛著淚光。

  ……

  “朕聽說錢心儀去了晉王府,你對這件事怎么看?”可察問火機。

  “錢心儀就一貪玩的小孩,她的腦袋都用在玩上了。兒臣問過心依了,他們只是拉拉家常,并沒有什么。”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錢心儀憑什么說服唐玄厚降澤?”

  “這兒臣當然考慮過,唐玄厚自知無力再挽回局面,所以索性成全他人。”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父皇看那唐玄厚,就一糟老頭,種種花草他還行,其他的他都不行。”

  “說的也是。以前朕不把他放在眼里,現在就更不放在眼里。”可察哈哈大笑。

  ……

  那座長恨殿,華麗奢侈,現在卻是一座廢殿。

  龍椅也是一件奢侈,四載三帝,誰也不會忘記,曾經的牡丹國是多么繁盛吧。

  其實,現在也不錯,只是有錢有權的,都是姓端木的。

  一路上哭過笑過愛過恨過,往事如昨歷歷在心頭,雖然怎么不舍也得放手,可也未曾后悔過。

  夜了,屋里沒有開燈,可一片雪白的亮光從桌面上透出來,打在她的臉上,潔白美麗的幻影般。

  原來,那雕著細致圖紋的桌子上嵌著一顆斗大的夜明珠,讓瑩亮的光芒照亮著。

  這夜明珠是火機送來的,應該價值不菲吧。

  他每人送東西過來,都會在這里逗留好一陣子,有時候人沒來,禮物都照樣送到,其中不乏珍貴稀有的東西。

  錢心儀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什么都由著他,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她的心已經不在了,人在,又有何用?

  心里想了好久,她決定給那個男人寫信。

  一反常態地,她在信里寫了很多對他的思念,寫她想對他說的話……可,她又撕掉了,重新寫,重寫撕了又得寫……

  寫不完……她一直寫到了黎明到來,東方的天空都已經出現了曙色,她想對他說的話,卻還寫不到一半……

  望向外面,新的一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在白紙上重新寫下如詩如畫的文字:曾經,跟千片葉,飄進微冷的秋,紅的葉,風中翻飛,爭先前去親你。如今,身邊暖夏,雖已涂去了秋,紅的葉,心中翻飛,仿佛仍要找你。從不知,從不知,何解你充塞我所思,陽光中,無枯枝,何解我心中有秋意?還須,多少片葉,飄過微冷的秋,才不用,偷偷憶起,秋中,微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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