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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的男人我見多了


  錢心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媚眼如絲地揚起頭道:“明皓他確實挺好的,又浪漫,又細心,特別會討女孩子喜歡。”

  一想到她讓別人男人碰過,撫摸她那如羊脂般的雪白肌膚,享受她的嬌吟,以及她的柔媚……他俊秀的五官霎時冷凝,俊眉也跟著緊皺。

  他的心魔來得莫明其妙,他的未來王妃是阿奴,一個冰清玉潔的善良女孩,像錢心儀這樣的蕩婦,應該是明皓擔心她紅杏出墻才對。

  就算有一天她真的紅杏出墻,又或者明皓被她拋棄,那也是明皓自己自討苦吃,他又不是沒有警告過他。

  “你知道嗎?其實我所幻想的婚禮,是一片白色的,白色的婚紗,白色的禮堂,白色的房子,白色的床單……可所有人都認為白色是不吉利的,他們都以為我是瘋了!

  錢心儀失笑了,也許,是因為像她這種靈魂和肉體都骯臟的女人,是配不上白色吧。

  “你是真的要跟明皓成親嗎?”

  “當然,這是我情他愿,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的笑容,像個幸福的小女人。

  “我只有一個弟弟,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碧茖毭鬣嵵氐卣f。

  錢心儀一只手搭于他的肩上,輕挑地笑道:“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要玩得起,放得下。他可以和別人約會,只要不被我發現,我也可以偶爾出軌,但保證不傳出去就行了!

  “你……死性不改!碧茖毭鳉獾闷吒[生煙,只差沒暈過去。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真小人,另一種是偽君子,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我是真小人,你卻是個偽君子,自己想要,卻不說出口,非要等到別人遞到面前才會要。”

  “我只知道,有一句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以真小人之心,度偽君子之腹。”她冷笑,那森白的牙齒看來,像一頭美麗的野獸。

  “胡攪蠻纏!彼拥魺燁^,轉身離去。

  他突然發現,他并不喜歡那煙的味道。

  錢心儀望著地下的煙火,她是一縷煙,而他是一團火,她的那一縷煙,就是因為他的那一團火而產生,但是,當煙火燒到最后最后,煙會飄走,火會熄滅。

  總是在失去以后,才想再擁有,如果時光能夠再倒流,夜空那幕煙火,映在我的心底,是否觸動塵封的記憶?

  ……

  “明哥,明哥,你找我?”人還未到屋,明皓已大叫起來。

  唐寶明獨自坐在屋里發呆。

  明皓一下子跳到他面前,大喊一聲:“明哥!”

  唐寶明被嚇了一跳,定神看他,不禁嘆道:“你哪,真是長不大似的!

  “這樣很好啊,人長大了,煩惱就多了。”明皓嬉笑。

  唐寶明拉過椅子讓他坐下,一本正經地道:“明皓,哥有一件事要跟你說的!

  “什么事情這么嚴肅。俊泵黟┳约旱顾,隨便地瞟了他一眼,他早已習慣了明哥的嚴肅。

  “我要你取消婚約。”

  明皓一愣,但隨即一笑,在明哥的肩頭上拍了一下,“別開玩笑了,大家都是過幾天就當新郎了。明哥,以后我會修心養性的,為了心儀!

  “你肯修心養性,明哥當然高興。這個世上,你要娶任何女人都行,除了錢心儀!

  他最后的一句話,讓明皓的笑容僵住了,他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問道:“明哥,你不是跟我說真的吧?”

  唐寶明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跟你開玩笑嗎?”

  看起來真的不像。

  明皓不由得收起吊兒郎當的態度,認真地說:“明哥,我這次是認真的,我要娶她,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其實,唐寶明又怎么會不明白明皓此時的心情,能得到錢心儀,無疑是興奮雀躍的,可他根本不了解錢心儀,她是不會為任何男人而改變的。

  “明皓,你想清楚了嗎?你真的了解錢心儀嗎?”唐寶明苦口婆心地說。

  “明哥,我想得很清楚了,我跟她一定會很幸福的!

  陷進情網的明皓,根本聽不進任何勸告。

  “錢心儀她根本就只是想利用你來氣我,她不會是真心愛你,她不會真心想跟你過日子的。”

  唐寶明只好出狠話來點醒他,這話正截痛了明皓的硬傷,明哥說的,其實他都明白,只是,他不想承認罷了。

  她就像是包著糖衣的毒藥,但往往,人們明知道毒藥,還是愿意去嘗,就如飛蛾撲火。

  “我并不在乎她是不是真心,她可以不真心,我也可以分心,只要我們過得快樂!

  其實,明皓跟錢心儀的人生觀有點相似,所以才會談得來,但如果真的要結成夫妻,真不敢說是福是禍。

  但唐寶明是有私心的,無論是錢心儀還是明皓,他都不希望兩個人受任何傷害,這兩個是他生命中最親近的人。

  “我不同意。你根本不知道,她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她不安于室。我知道你對她并不像以前的那些女人,正因為這樣,我才不忍看到你受傷。”

  “明哥,你別這樣說她,我相信她會改的。以前我也是那樣,可我也會改!泵黟⿲ξ磥沓錆M的憧憬。

  “不一樣!碧茖毭鞔蠛纫宦,把明皓嚇著了。

  努力的忍耐都是徒勞,他太激動了,提到那個女人,他就失控了。

  唐寶明喝一杯涼茶,冷靜下來,才道:“你不要以為我這么做是有什么企圖,我只是想保護你。”

  他努力地隱藏著自己的私心,錢心儀說得對,他真的是一個偽君子,借口說得多么冠冕堂皇,以掩飾他丑陋的私心。

  他已經有阿奴了,可他還是放不下她。

  明皓靜靜地看著明哥,好久好久,才輕輕開口:“明哥,你還愛她,你最愛的人是她,對嗎?”

  “別想多了,我對她只有恨,沒有愛!彼x擇了欺騙,欺騙別人,也欺騙自己。

  “明哥,只要你說你還愛她,她便是你的!

  “我不愛她!”

  唐寶明冷冷摞下一句話,轉身出去。

  明皓到底愛錢心儀有多深?他為何可以憑唐寶明的一句話就放棄對錢心儀的愛?愛如果能放手就放手,那還是愛嗎?

  對明皓來說,親情和愛情是同樣重要的。生在帝皇家,親情淡漠,自幼喪母,哥哥的關愛,始終在他的心底深藏。

  ……

  生活,頹廢而糜爛,昏暗的房間,潮濕的空氣,永遠的夜,沒完沒了的雨水。

  只有記憶,像一段戲,在天花板上播著,舊的影子,舊的聲音,帶來的種種觸動,感懷,模模糊糊的向往,牽牽邊邊的回憶,才是心底最寶貴的印記。

  錢心儀趴在桌上,很認真地想著一個問題,她為什么不快樂?為什么?

  也許是她病了,所以她不快樂。

  這個世界的空氣太渾濁,讓她覺得呼吸困難。

  聽人說過,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有一樣東西,喝了以后可以讓人忘掉所有,以后的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那該多開心。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一直想著。

  明皓推開房門進來,他的步子有點凌亂,他的臉紅紅的,仔細一嗅,就能嗅到他身上有種酒的味道。

  他坐下,看著她,下巴抵在桌子上,靜靜地看著,卻不說話。

  他們,似乎誰也不想打破這寧靜。

  “聽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

  明皓接道:“它只能夠一直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里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時候。”

  錢心儀訝異地看著他,問:“你怎么知道的?”

  明皓淡淡地道:“明哥說的。”

  “哦。”錢心儀淡應一聲。好像她只跟他說過一次,沒想到他記得。

  明皓看出她的疑惑,又說:“明哥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

  錢心儀冷哼一聲,“卑鄙小人,老在背后罵我,難怪我最近總是打噴嚏!

  明皓慵懶地說:“想聽聽他說你什么嗎?”

  “說來聽聽。”

  “他說你不甘寂寞,不安于室,刁蠻任性,兇殘……數都數不清!彼室鈬@一口氣。

  “他敢這樣說我?豈有此理!,但沒見過這么賤的,香蕉他個蘋果,我要找他算賬。”她氣沖沖的就要起身。

  明皓拉住她,慵懶地笑著,帶著幾分嘲笑,“算了吧,就你,算什么賬,想見他不必找這么爛的借口!

  聞言,錢心儀挫敗地坐下,突然唇角勾起一絲壞笑,轉身望向他,啞啞的聲音響起:“誰說我想見他,我喜歡的人是你,是你!”

  話音落,帶著炙熱欲燃燒人的熱吻蓋上明皓的唇,當相互的唇緊緊的貼在一起的時候,灼熱的感覺使兩人的動作變得激烈,明皓一手伸到錢心儀的背后,將她拉入懷里,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腦勺,眼睛通紅地看著她。

  錢心儀的眼簾輕閉,嘴唇上泛著美麗的光澤,妖艷至極,一張臉粉雕玉琢,被情欲支配著風情,讓人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

  明皓的手探入錢心儀的衣內摸索著,明亮的黑眸變得深邃漸漸模糊般散開,轉而代之的是灼灼炙熱的火焰,帶著危險的氣息。

  錢心儀突然睜開眼睛,眼神里是懶散,是不屑,是嘲諷,還有冷漠,“你這么快就入了,你完了!

  “你——什么意思?”明皓的嗓音因為欲望而變得沙啞。

  “不懂嗎?”錢心儀使勁的推開他,拉上衣服,“玩完了!

  明皓終于緩過神來,惱羞成怒:“你耍我?”

  “賓果,答對了。”錢心儀站起身,故意回頭對他輕蔑一笑,然后拉開柜子的抽屜,從里面取出香煙,點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明皓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渾身性感的妖艷美麗,卻是只能看,不能碰的。

  錢心儀輕緩地將煙吐到他的臉上,柔柔地說:“這世界本來就是互耍的,你承受得了就活下去,承受不了也沒辦法!

  明皓深深地看她一眼,摸了一下她的手,然后走了。

  錢心儀緩緩轉過頭去,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感覺他剛才的撫摸,她沒有一絲難過,仿佛剛才,那是她心愛的人在擁抱她,吻她……

  接下來好幾天,她沒有再見過明皓,準確地說,除了送飯的香兒外,她這幾天里沒見過任何人。

  是要成親了,她應該收心了。這個想法可笑至極,首先,成親就是一個非常可笑的事情。

  總是,在寂寞的時候,會想起許多許多平時遺忘了的事。

  記得以前,游走在每個酒吧,聽著那種轟耳的,能稱之為嗓音的音樂,坐著同一個位置,蹺著腿,夾著點燃的煙,卻不抽,讓煙慢慢地燃盡,打量著酒吧里的每一個人,猜想著他們身上的故事,還有他們的……身價。

  也許人總是擁有著的時候會害怕失去,沒有的時候又會渴望來臨,習慣了獨處會想要偶爾品嘗一些歡娛,習慣了寂靜會期待沾染一些驚喜。

  當她選定一個對象時,她會走過去,對他說,今天可以帶我回家么?

  這是多么浪漫的事,永遠不用想明天會怎么樣,只享受當前的歡樂。

  當一切變成一種習慣的時候,它的背后也悄悄滋長了一望無際的悲傷,當習慣停止的時候,人就應該勇敢地面對一切,面對一座偌大的空城。

  突然地,她就陷入了一種無可排遣的孤獨,自我厭惡和幻滅之感中。

  在寂寞的時候,她總有很多排遣的方法,但當心真正寂寞的時候,是無法排遣的。出軌只能排解她身體上的欲望,卻永遠無法排解她內心的孤獨。

  沒有人會明白,那一份隱藏在放浪外表下的痛苦。

  但奇怪的是,每次寂寞的時候,她不是悲傷,而是亢奮得想高歌。

  現在,她就站在湖心亭,引亢高歌,一聲一聲,哀怨動人。

  “往事不用再提,人生已多風雨,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里。真的要斷了過去,讓明天好好繼續……為何你不懂,只要有愛就有痛,有一天你會知道,沒有我人生并不會不同……”

  一句“為何你不懂”,唱得痛徹心扉,如杜鵑啼血。

  她的歌聲,引來了眾多人的圍觀,然后就紛紛揚揚地在皇宮里傳開了。

  呵,瞧那湖邊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就知道她唱得有多好,人氣有多高。如果收費演出的話,應該能賺不少吧。

  早知道自己唱得這么受歡迎,那她就去做歌星。那作詞作曲演唱的音樂人,千萬別拍她才好。

  這事驚動了唐玄厚,唐玄厚趕到,人群才一哄而散,誰也不敢多作逗留。

  “你知道你有讓人動亂的本事嗎?”唐玄厚對歌者說。

  “當然知道。”錢心儀轉過身去,眼睛里全是媚惑地注視著他,突然緊緊地擁住他,在他的脖子上印上熱吻。

  唐玄厚呆住了。這算什么意思?

  錢心儀卻又突然恢復了正常,然后跳著熱舞,扭動著身姿,迷幻的神情致命地誘惑著身邊的一切,漸漸遠去。

  唐玄厚摸著脖子上的紅唇印,喃喃道:“這小妮子今天瘋了。”

  ……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愿。一愿郎君千歲;二愿妾身長;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相信這闋詞是許多為人婦者心中的感受,而她錢心儀,肯定不會這么老土。

  今晚是最后的自由一晚,明天,她將嫁為人婦。她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嫁人,也正因為這樣,才想試一試,人生在世,什么事情總得試一試,才不枉到這世上走一趟嘛。

  其實嫁了人,只是多了一個頭銜,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實質性的意義。

  這些日子,似乎流行著一種失控的癥狀,每個人身上有著不同的失控,有人不停地發笑,有人不停地哭泣,而她的癥狀,只是不停地唱著情歌,時而低婉,時而高亢,但她的神情,卻始終麻木著。

  可能這種失控的癥狀被很多現代人稱之為偏執,其實也是一種自我欺騙的發泄,當心中對于某一種情感或者事物想念的久了,身體上自然會產生相應的物理表現,于是就出現了各種失控。

  她的病癥日益嚴重,在沒人的時候,她會獨自地重復著某一個句子。

  這時候,明皓派人給她送來了信。

  為什么是送信?為什么他自己不來?僅僅是因為習俗上新人在婚前不能見面嗎?當然不是,明皓決不像唐寶明迂腐。

  錢心儀帶著疑惑,拆開了信。

  “心儀,你知道快樂是什么嗎?和你在一起,總是快樂的,一個人,一件事,都可能是快樂的源泉。但,快樂是有保持期的,要想得到快樂,就需要時時把原先的快樂丟棄,千萬別留著原來的快樂,否則,永遠不會有新的快樂。我準備了一個盒子,里面放入了快樂,當你打開盒子的一角,快樂就會跑出來。但千萬別把盒子開得太大,快樂的分量太輕,小心別讓風吹散了!

  錢心儀忍不住笑了,這個家伙,故弄玄虛,不過真的很浪漫,難怪他有個外號叫“少女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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