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剛坐落,宿魅便接到眾朝臣的聯(lián)名起書。
但笑不語,而后只是將其扔至地上:“傳本王之令,將此本上所有人一律鏟除!”
孟余慶冷哼了一聲:“如今倒是來現(xiàn)殷情了,當初貪污之時怎地就沒想過會有人懲治他們的一天。”一聽月清皇戰(zhàn)敗,所有的貪官污吏便開始造橋鋪路,因為眾所周知,王爺最痛恨的便是刮民膏民治貪官了。
滿意的看著眾人離去,宿魅只是問了問一旁的玉風:“是否已經(jīng)通知左右夫人進城了。”始終,他的十七是坐不慣那些管理后宮之事,而她所樂意的便是看到妹妹的坐擁后宮天下。
“回爺,兩位夫人和府中的小姐們在一個月以前便從玉翎城出發(fā),怕是也快到皇城了。”
點了點頭,輕盈怕是早就料到有這么一天吧!倒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卻也是最佳的后宮之首吧!
登基大典在宿魅進城一個月后舉行,新皇的龍袍,新皇的寢宮,以及后宮嬪妃的衣裳,無一不是量身制作。
新皇登基,定年號為魅翎,新皇在魅翎一年六月初八登基。
那日,是六月初八,天空甚是明朗,萬里無云,農(nóng)民豐收的日子亦是這個季節(jié),但為了新皇的登基,全國百姓無不停下家里的活計;邊疆戰(zhàn)士卻不曾松懈,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守護,才是臨月國的未來;各國來往商販,無一不在臨月國駐足,一瞻心皇風姿。或許注定了是這么一天,這個世間的主宰將成為他。
萬人朝拜,卻在眾人皆要跪下的時候,只見新皇一個揚手暫停,眾目睽睽之下,從龍椅上站起,含笑的走下玉階之下,緩緩的來到羽落雪面前,手輕輕的伸出,靜靜的等候她的放上。
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撇去所有人對她的嫉意,對她,對這個沒有冊封的夫人伸出手來。
手緩緩的放上,是激動、是感動,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牽著溪兒,三人來到殿堂之上,宿魅這才一個揚手,示意眾人開始行禮。
他要給她自己的所有,包括那萬人景仰的權(quán)利;他要用自己的所有,困住她那總是漂泊著的心。
整整三天,第一日為新皇登基;第二日封官加爵;第三日冊封后宮嬪妃。宿魅不曾好好歇過一回,每晚回到與落雪同住的暖雪宮時,落雪便已早早睡下,而他,卻也不怒她未等他,反倒含笑看著她的睡容,直至她懶洋洋的醒來。
“皇上不累么?”輕輕的將身子靠入他的懷里,落雪閉目靜靜享受這種寧靜,手指像當年一般,在他胸膛上緩緩的畫著一顆一顆的心。
歉然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好好睡吧!這些日子你也累壞了。”為了不讓她像其他嬪妃一般,他沒有對她進行冊封,他只是自己的夫人,與自己同住暖雪宮的女主人。
落雪滿臉羞澀的看著他:“皇上,臣妾不困了。”說話間手已輕輕探進他的胸膛,她知道,這些日子他忍得難受,卻仍然顧及到她羸弱的身子,始終只是抱著她入眠。
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宿魅一雙眼眸中滿是神迷:“十七,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無需她的挑逗,他的身體已是蠢蠢欲動。
深深的闔上雙眸,為了滿足他和自己,白日里她便向月風要了一劑止血的藥來,因著此藥對身子不好,平日里卻也不會用,如今,怕也是兩人的隱忍到了極限吧!
輕輕的吻著她的眼瞼,宿魅柔聲哄道:“十七,快些睜開眼來。”手已經(jīng)輕輕接著她的盤扣,興許是太過急切,竟然在一顆盤扣那糾纏許久:“混賬,是誰將你的衣衫做得如此繁雜。”話落下,只聞一聲絲帛撕裂的聲音想起,落雪身上的中衣隨之碎成片片。
任由他忙碌,落雪只是用唇輕輕的吻著他的胸膛,如蝶戀花般的翩翩起舞,若蜻蜓點水般的讓人心癢難耐。
緊緊抱著她的身子,宿魅一個翻身便覆上了她柔軟的身軀。
似一首悠揚的歌聲,若一曲纏綿的曲調(diào),夜色浪漫在了兩人的世界,綺麗得讓人失去方向,卻又不會迷茫,只想在這欲望的深淵沉淪,沉淪……
第二天寅時,外面便有小太監(jiān)在叫著宿魅起榻,第一日的早朝將要開始。
將枕在手臂上的頭輕輕的放在御枕之上,卻因著佳人的一聲嚶嚀,驚得不敢動彈,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驚醒疲倦的她。
上一次是在中媚藥時要的她,想來也是將她折騰得疲憊不堪,而此番,禁欲多日的自己,自然是太過瘋狂,讓她再次累得昏睡。
久久的,在小太監(jiān)正欲再次出聲的時候,宿魅這才將她的頭放下,躡手躡足的披了件中衣便走出內(nèi)室。
龍榻之間,佳人緩緩的一個轉(zhuǎn)身,一絲淡笑在唇邊綻放,想來是做了一個好夢吧!
早朝剛過,宿魅便對玉風說道:“傳月風來御書房,朕有話問他。”這么些天過去了,他也該研究出個原因了吧!
玉風傳自己的時候,月風便知道皇上要做什么,此番怕是再也瞞不住了吧?
進去的時候,宿魅正在低頭想著什么:“臣月風參見皇上!”跪地說道。
揮了揮手,宿魅連聲問道:“月風,朕讓你查的那一包藥粉是什么,為何魅夫人身上會有那些藥粉,此次的藥粉是否和上次攻附月城的相同?”一口氣問完心中所有疑問,卻全是關(guān)于落雪的。
看來落雪還是沒有跟皇上說清,怪不得會來向他要止血的藥,深吸了一口氣,月風緩緩的開口:“回皇上,其實那個藥粉是臣一手配制出來的。”
一聽這話,宿魅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月風配制的藥粉,定然是為十七所用:“月風,你告訴朕,夫人身子到底怎樣?出了什么問題?”想來也是十七身子有何問題,不然前段日子她為何總是吞吞吐吐,而自己卻不讓她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這個傻女人呵!
“夫人臉上的那多紅梅,想來皇上也知道,那是血砂宮練過幻情訣以后長出的,而練幻情訣之人,便是將來血砂宮的宮主。但練過幻情訣之后,一旦動情,心便會絞痛……”看到皇上一副神情恍惚,月風便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將忍愛丹的毒說出。
心下一陣疼痛,那段時間她對自己的淡漠,原來都是病情所至,對自己的逃避,原來都是心痛難忍呵!自己卻傻傻的以為她在猶豫,她在將他放置所有人之后,十七,此番我真是錯得離譜。
“那服用你配制的藥粉,會不會有何副作用?會不會讓她病情加重。”
淡淡的搖了搖頭:“不會,但是還有。”雙眸看了一眼緊張的皇上,仍舊說出:“來皇上身邊的時候,血砂宮主曾經(jīng)喂過一種忍愛丹給夫人,此毒平時不會發(fā)作,一旦與男子交合,便會口吐鮮血,越是深愛的男子,越是吐血頻繁,直至吐血而亡。”
話剛說完,便有一陣風奔至月風身邊,緊緊的抓著他的雙肩,激動的喊道:“你說什么?世上還有這種毒么?也就是說本王中媚藥那日,她便是吐血為我戒毒的?”忘了任何自稱,此刻滿心皆是口吐鮮血,卻仍舊努力為自己的解毒的女子。
心,在那一刻,才明白了,原來愛,或許是一種毒藥,一種殺死十七的毒藥。
月風嚇得愣愣的看著他,這樣的宿魅讓他害怕,平日里雖然發(fā)怒,卻也不至于如此駭人,那雙眸間是悲傷還是憤怒,無人敢去細探,只能感覺到雙臂被他緊抓著的疼痛。
許是想到什么,突然之間又有些欣喜的說道:“那昨夜朕怎的沒見她出血?”是不是她的毒已經(jīng)解了?是不是出現(xiàn)什么奇跡?
一聽這話,月風心下一個黯然:“那是因為夫人向臣要了止血藥,才能夠在侍候皇上時沒有任何異狀。”雖然明明知道落雪要了止血藥是為了滿足皇上,但親耳聽到,卻還是有些傷感。
如今,他的心中只剩下感動,只剩下心痛,只剩下憐惜:“怎的如此傻?怎的就如此的傻呢?”想著昨夜自己的沖動,想著昨夜一臉的滿足,怕是那個傻女人又該做啥事了吧?不,他要醫(yī)好她,不要讓她離去,不要!“那朕以后不碰她,不碰她了是不是就不會毒發(fā)了?”若是這樣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他寧愿終身不碰她,只要她在他身邊,只要能夠看到她。
苦笑了一下:“皇上,下毒之人早便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只要夫人做出破格之事,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即使往后不碰她,亦會毒發(fā)而亡,只是時間長短罷了,況且如今夫人的毒已慢慢滲透心脾,若找不到解藥,怕是……”后面的話無法說出口,對于落雪的死亡,他和他,兩人都不愿意聽到。
“不,不會的,不會。”慌忙搖了搖頭,心已經(jīng)恐懼到了極點:“月風,你能醫(yī)好她對不對?你能解去她身上的忍愛丹對不對?”雙眸緊緊的盯著,期盼著他能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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