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月風默默的為眼前的女子包扎著傷口,不覺苦苦的搖了搖頭,自從皇城事發(fā)之后,他便再也回不去皇城,回不去自己的家中,而宿魅又擔心輕盈的傷口,硬是將從不出皇城的他劫到了玉翎城。
本以為她從今以后無需在擔心,只要靜靜的過著那悠閑的日子,不想剛好了沒兩個月,依舊還是到了這幅模樣:“你是不是錯怪了王爺?”
看著綁好的兩手,落雪深吸了一口氣:“不說這個了,月神醫(yī),你在玉翎城過得還習慣么?”帶著些微歉意,若不是她,月風此刻應該還在皇城的。
“我在何處都一樣,從小沒了爹娘,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不知該說什么,落雪便也保持沉默,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的一株芭蕉,此刻的狂風暴雨擊落在它的葉片上,卻也只是一個稍稍的彎曲,過后便是依舊的挺直。有曲有伸,在他人強硬的時候,它稍稍的附和,卻始終在太過的時候,自己的堅持撐起,回復到依舊的挺立。
人,不也應該是這樣么?她堅持的太多,所以便也失去太多。
自打那以后,宿魅便不曾回過翱揚軒,時而會聽聞他歇在幻云院,時而聽聞他在花街徹夜未歸,一切都回到了當初,變了的只是一個就寢的地方。
只是阿心末兒那里,他卻也不曾再去;落雪這里,他亦不曾留戀。
原本以為日子會很難過,不想在一切明白過來之后,卻也不是很煩心,隨著孩子大了,她益發(fā)的嗜睡了。
過了一些日子,當月風輕笑著說:“終于還你一雙如初的手了,我也可以向王爺……”隨即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止住不再說話。
笑著搖了搖頭,落雪扶了扶腰身,月份大了,她也跟著受罪了。
月風輕輕的扶著她,對于她,因著在初時便知道,所以他放棄:“快八個月的身子,也該是累的時候了。出去走動走動吧!免得將來受罪。”說話間已經(jīng)扶著落雪朝外走去。
也不反對,落雪只是任他扶著,于月風,給她的感覺便跟哥哥一般,無需太過顧忌。
一行人來到府中的花園,走了一會兒,落雪便是香汗微滲了。
“歇一會兒吧!”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月風不覺寵溺的拿過她手中的巾帕為她擦著:“果然是走動太少了。”
任他擦去,落雪只是貪婪的坐在侍女們早已備好的靠椅上取笑道:“你也懷個孩子試試。”實在是累,但每日感覺孩子在自己腹中游動,卻也是她如今唯一的樂趣呢!
平日里寡言少語的落雪一句話說出,逗弄得一旁的侍女都掩嘴而笑。
倒也不生氣,反而輕笑著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壞丫頭!”
遠遠的,這一切落在宿魅眼中,自是十分曖昧,對他,她淡漠得不真實;對月風,她卻可以如此笑靨如花。
談的開心的兩人,自是沒有注意到宿魅與一行侍妾的到來。
直到宿魅走入涼亭,他們才感覺到空氣中的不尋常,感覺到壓抑的氣氛。
在他剛走進涼亭的時候,落雪便聞到他身上的麝香味,伴隨而來的胭脂味她亦沒有忽略。
并沒回頭,只是幽幽的看著遠處的風景。
“怎么?本王似乎并不受歡迎。”諷刺的脫口,不知是對月風說的還是落雪,只是那瞳眸中的倒影卻是那背對著他的人兒。
一看到宿魅的神情,月風心下便叫大事不妙,連忙站起身來:“王爺萬福!”假裝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天色,猛地一拍額頭:“天色似乎不好,我還有一些藥材曬著呢,就先離開了。”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月風便慌忙的離去。
回過頭來,卻只見宿魅已然坐落,身旁的幾名姬妾都奮力的往他身上靠著,手亦伸進他的衣衫中游走著,如此不堪的動作,也只有狂妄至此的他才能無所顧忌,抬起眼臉笑道:“給爺請安!”本應離去的身子,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所以只好留下享受。
倒也不怪罪,宿魅只是恣意的與那幾名姬妾鶯鶯而語,時而摸摸紅衣女子的小手,轉(zhuǎn)而揉捏著粉裝女子的前胸,一會兒又擁抱著綠意女子……曖昧的空氣頓時在整個小亭中蔓延、泛濫。
這一切的一切對落雪來說,無異于煉獄一般的煎熬。不聽不看不想,她便可以忘記他,可一旦所有的一切在耳畔、身邊、心里出現(xiàn)時,她還怎能欺騙那顆傻傻的心,她還怎能將所有的在意都隱藏?
終于,當他的唇緩緩的傾向粉裝女子時,她突的站起身來:“妾身先告退了。”不等宿魅發(fā)話,笨拙的身子已經(jīng)迅速的步出了涼亭。
胸口的酸澀揪得心發(fā)痛,一雙不曾流淚的眼眸已然漲得難受,只在瞬間眼前的路已然一片朦朧,看到的只是一片模糊,凌亂的腳步不復離開時的堅強。
腳下一個趔趄,身子向前倒去,那一刻,她想到的不是腹中的孩子,而是想著就此罷了,或許也是該放手的時候了。
在下一刻,身子已經(jīng)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帶著她人胭脂味的懷抱,卻也是總在心田淡淡縈繞著的懷抱。
使勁的掙扎著,想要離開這個雜亂的胸膛,甩開一切與他糾纏的煩惱。
慌忙低頭詢問著已然淚流滿面的她:“真的可以放棄么?真的么?”她越是掙扎,他越是緊抱不放。
“是,可……”
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之前,他的唇已經(jīng)堵去了她所有的言語,唇在她緊咬的齒間留戀,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擁著她的身軀。
霸道的舌在瞬間便撬開她緊咬的玉齒,如狂風般的翻攪著她的思緒,不帶絲毫的脂粉味,他緊緊的吞噬著她的呼吸,想要得到一個真實的唇在一般,緊緊的糾纏著她不斷閃避著的丁香小舌,她離開,他追隨;她淡漠,他煽情,一切的一切已經(jīng)改變,不再是她默默的守候,而是他緊緊的跟隨,深深的掠奪。
緩緩的,她不再反抗,畢竟想念的心是真實的,渴望他的愛撫是存在的,所以她妥協(xié)了,只是默默的任他奪取,靜靜的任心再次沉淪。
久久的,他才拉開些微距離:“真的不恨么?真的不傷心么?”一顆顆吻去她的淚,輕揉的撫著她凌亂的發(fā):“這是為我流的么?是么?”
一句話,讓她歇下的淚水再次泛濫,卻也只是急切的深深點頭:“是,都是為了爺,為了爺而哭,為了爺而傷心。看到爺憐惜阿心末兒,十七的心便會好痛好痛;看到爺撫摸她人,十七便會想躲開那一切;看到爺親吻其他女子,十七的淚水便不由自由的流出?爺,為何要那么壞,為何要讓十七那么痛,那么痛?”說完身子已經(jīng)哭倒在他的懷里。
忘記了輕盈、忘記了城主夫人、更忘記了將來的離開,此刻的她只是一名柔弱女子,只是一個為了心愛的男子而流淚的女子,只是一位享受愛戀的傻女子。
輕輕的捧起她的臉頰,一顆顆的吻去她的淚水,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輕柔:“不哭呵!我的傻十七不哭,是我錯了,以后不會了。”他好傻不是,知道她心里有他不已經(jīng)足夠了么?為何還要她的許諾,為何還要那不真實的未來?
不再哭泣,落雪靜靜的偎在他的懷里,這就是自己貪戀的味道,是他身上獨有的味道。皺了皺眉,這其中卻也帶著她人的味道,帶著她陌生的胭脂味。
低下頭來,想要繼續(xù)品嘗她口中的香甜,不想她卻連忙用手擋住他低下的頭顱:“不要,爺剛剛還親……”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心中就不停的翻攪。
勾魂的一笑,他的十七終于知道吃醋了,單手勾起她的下頜:“放心,這里只為你而停留。”說完不待她反應過來,唇已經(jīng)覆上了她的。
睜大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是啊!他的唇中并沒有她人的味道,真的么?為了她愛潔凈,他真的沒有吻過她們么?要這樣說,是否可以讓她奢侈的以為,他時刻都在等著她,期待著她?疑惑的雙眸不解的看著他迷亂的瞳眸。
在下一刻,宿魅終于受不了的一手覆上她驚愕的雙眸:“認真些!”
任命的承受著他的給予,沉淪在了他此刻的溫柔當中,享受著屬于她的溫馨。
那日,天空依舊下著雨,看了看身邊還在睡著的宿魅,落雪悄悄的勾起唇角,這種感覺真美,情愛果然是噬骨的,在有的時候,她竟然希望日子能夠這樣一直下去,沒有輕盈的抱負,沒有她內(nèi)心的愧疚,只愿跟他雙宿雙飛。
不要太過的幸福,不要過多的甜言,只要晨間醒來能看到他安然的睡容,只要夜間入眠時有著他的擁抱,一切足以,淡淡的幸福,只屬于他們兩的幸福。
睜開雙眼便看到她淡淡的笑,宿魅不覺好笑執(zhí)起她的手在唇邊游離:“怎么?”剛睡醒的慵懶,甚過女子的萬千風情,賽過男子的刻意造作,懶散得猶如一只無害的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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