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絲帕輕輕的撫過他的發(fā)根,指尖享受著他發(fā)絲帶來的摩挲。卻在一個細(xì)細(xì)端倪之下,看到他發(fā)根泛著淡淡一層銀白,不細(xì)看很難看出來,驚得她困難的彎下頭來。因為月份大了的原因,肚里的孩子因為她的彎腰,有些難受的動了動。
剛睡著的宿魅驚得一個彈起,慌忙看著落雪的凸起的腹部:“要生了么?”
落雪被他的神情逗得一個“撲哧”輕笑出聲:“才五個多月呢!”笑容中帶著的是從來不曾有過嗲意。
看她無事,宿魅這才躺了下來:“本王再聽聽!”說話間耳朵已經(jīng)輕輕的湊到落雪的腹部,感受著她腹中生命的蠕動。那一刻,宿魅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孤獨,他也有了自己想要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
滿眼含笑的看著貼耳傾聽的他,她已感覺到了,感覺到了他不再有著對孩子的冷漠,甚至還有著些微的盼望。
直到腹中孩子不再蠕動,宿魅這才回過頭來感動的看著落雪,那雙勾人心魂的眼中不再是寒冷,而是載滿了柔情:“十七,今生不要離開!”是祈求亦是命令,只是那脆弱的口氣是前所未有的。
心弦一個觸動,她想答應(yīng),她更想承諾,可是今生怕是不能呵!沒有回答,她只是輕輕一個低頭,撇開世間諸多閨訓(xùn),放肆的獻(xiàn)上自己的紅唇。
宿魅只是單手撐地,以便她不適彎腰的身子,一只手緊緊的勾住她的頸項,不時的揉捏著她頸后的肌膚。
怯怯的丁香探入他的唇內(nèi),學(xué)著他素日里的動作,生澀的挑逗著他的玉齒,一個一個的頑皮流連,像在數(shù)著他的牙,淺淺的品嘗著他的味道。仿佛不想讓她那么愜意,宿魅蓄勢待發(fā)的舌一個攻擊,緊緊的糾纏著她小舌,鋪天蓋地的奪走她的呼吸。
一會兒如狂風(fēng)暴雨般的肆虐,一會兒又像猛風(fēng)過境后的燦爛,不時的在落雪的唇間徘徊,引領(lǐng)著她走向神奇的殿堂。
就在落雪快窒息的時候,宿魅輕輕的送了一口氣給她,淡笑著移開一些距離,卻也只是在她的唇角流連。看著她酡紅的雙頰,不覺有些心曠神怡,一只早就隱入她衣衫內(nèi)的手輕輕的逗弄著她因孕后而膨脹的花苞。
滿眼迷離的落雪掙了掙:“爺,不要,會有人看到的。”想起可能會被經(jīng)過的人看到自己如此輕浮的舉動,不覺羞得滿臉通紅。
自古以來,無論是怎樣隨性的女子,總是會在意自己的行為,即使隨意如落雪。
雙眸邪魅的一笑:“沒事,看到的是本王!”一個輕挑,落雪本就半敞的衣衫全然褪下,一雙粉嫩的蓓蕾頓時出現(xiàn)在眼前。
輕輕的將她放倒,身子已然覆上她白嫩的身子。
兩人就在這天地間輾轉(zhuǎn),男子輕微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吟哦聲的交織,使得整個盛夏的氣溫在瞬間升高好些。
久久之后,滿身汗水的落雪輕抱著懷中的宿魅,手指依然輕輕的插在他的發(fā)間,卻在下一瞬間想起,低頭看著懷中假寐的宿魅:“爺?shù)陌l(fā)何時變白了?”話剛問出,她便感覺到宿魅的身子一個輕顫,很輕很輕。
懶懶的將身子往她懷里靠了靠:“從小便如此!”慵懶的聲音讓人心神蕩漾。
她敢肯定,宿魅是在騙她,卻也沒有再問。
被宿魅一鬧,原本三天的省親,硬是變成了一天半便被接回王府。
雖然心中有著失望,但被宿魅重視的那種甜蜜卻也占了鰲頭。
因為換了心態(tài),所以覺著王府里拘謹(jǐn)?shù)纳钜膊皇呛茈y熬,白日里獨自聽風(fēng)看日,夜間在宿魅懷里入眠。
日子很單調(diào),很重復(fù),卻很隨意。
自從回到玉翎城,宿魅便不曾召任何侍妾侍寢,即使會去煙花柳巷,也不會在落雪面前與其他女子纏綿。
對于這些事,落雪坦然接受,從一開始,她便知道宿魅不會因為某一個女人而停留,如今給了自己寵愛,卻也不會奢侈的要求他的忠貞。以宿魅如今的地位,要什么樣的女子不是手到擒來,一時的興起或許會有,讓他長期的忠于某一個女人,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有一件事,卻改變了落雪隨意,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也會在意,也會心痛。
這天晚上,為了迎接鄰國——北倉國南城守將烏爾多的到來,宿魅舉辦了一次盛大的晚宴。
因著宿魅命令所有侍妾都必須參加,落雪便也過去了,宿魅沒有特殊對待,她理解。
晚宴剛開始,落雪便被玉風(fēng)領(lǐng)著坐在上座的旁邊,那時宿魅還沒有到,她只是默默的看了眼坐下分散著的其他侍妾,很顯然她們也在看她,有的嫉妒,有的一幅看好戲的神情,更有的人帶著羨慕。
聳了聳肩,落雪索性將低頭看著案前擺放著的干果食物,無聊的數(shù)著盤子里面放著的水果,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
直到一片嘈雜的聲音響起,她這才抬起頭,看到宿魅與一名英挺的男子步入廳內(nèi),見到眾多侍妾的行禮也只當(dāng)無視。
在下一瞬,宿魅便做到落雪身旁,臉帶笑容的與烏爾多寒暄的隙間,低聲說了句:“無聊了?”手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
只是一個隨意的問起,并不需要她回答,落雪也有自知。
整個宴會中,落雪沒有說過一句話,既不想也沒有立場。那些侍妾依舊是陪著宴會中的重要客人,宿魅看著自己的侍妾與那些人的嬉笑怒罵,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不悅。看著冷漠的他,落雪不覺想著若是自己沒有身孕,沒有跟他去皇城,此刻是否也是如此的宿命!
低頭沉思的她沒有注意整個宴會中的曼曼舞姿,更沒有聽聞歌姬的繞梁之聲,只是在一片沉靜的時候,才覺得不尋常的一個抬眼。
那一眼抬起,她便忘了收回,那是怎生的一名女子啊!一頭青絲只是綁了兩個辮子垂在胸前,發(fā)間沒有任何點綴的發(fā)飾,小麥色的肌膚雖然不白,卻也均勻得細(xì)膩,櫻桃小嘴將一臉的英氣褪去幾分,多了些女子應(yīng)有的柔軟;一身緊身紅衣衫,將她修長的身子刻出,如此裝扮,竟然不會讓人覺著太過破格,北方女子的英姿颯爽在她身上展露無遺;一雙精明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卻也透出幾許單純;精明與單純的綜合,世間竟然還有此等女子?
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宿魅,卻也見他在淡淡的看著,只是眼中卻閃過一絲興趣,仿若一個馬師碰上了一匹沒有馴服的野馬一般。
心下閃過一絲苦澀,這便是嫉妒么?女子一旦失心,便會走進(jìn)一座圍城,自己鑄造的圍城,然后失去了方向。
“四王爺,這位便是我北倉國第一美女阿心末兒三公主,三公主素來聽聞四王爺驍勇善戰(zhàn),風(fēng)華絕倫,仰慕王爺已久,卻苦無機會與王爺一見。”北方人就是豪放,即使是女孩家的心事,卻也能這般堂而皇之的說出,實在讓人敬佩:“此番在下來玉翎城,鄂摩多皇聽聞四王爺未曾婚配,便讓在下帶來公主。”言下之意已然清楚,阿心末兒此次過來便是聯(lián)姻,不曾經(jīng)過月清皇的賜婚,很明顯的實在拉攏宿魅。
剛拿起筷子的手不覺在空中一個僵住,只是一瞬間便準(zhǔn)確的夾住那一顆圓圓的小麻球,再緩緩的放回碗里,而一直緊握的左手卻在下一刻便那暖暖的大掌握住。
臉帶笑容的點了點頭:“請烏爾多將軍代宿某謝過鄂摩多皇,只是在下已有夫人,怕是要讓鄂摩多皇失望了。”說話間舉起落雪的手示意了一番。
萬萬沒有料到宿魅會是這樣的回答,驕傲的阿心末兒當(dāng)時就愣住,一雙杏目瞪得圓圓的看著宿魅。
烏爾多畢竟閱歷較多,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此番鄂摩多皇的心意,還望四王爺細(xì)下考慮了。”
本面帶笑容的臉頓時斂去,只余一臉的隱隱怒火。他宿魅這一生還不曾受過威脅,即使此刻他多么的想得到北倉國的援助,那也不可能改變他永不低頭的性格。
話剛說完,便看到宿魅一張陰沉的臉:“當(dāng)然,以四王爺?shù)哪芰Γ粢煌榕鋬晌环蛉耍膊皇遣豢赡艿氖隆!本従彽氖媪艘豢跉猓寐勊搠绕⑿员╈澹以為傳聞太過夸張,此番一見,果然駭人。
聽他這么說,宿魅臉色才緩和過來,堂堂北倉國的公主,下嫁于他當(dāng)夫人并不是很過分的事情,更何況現(xiàn)在自己需要他們:“如若這般,自是再好不過!”
看到自己心儀的男子點頭,阿心末兒自是雙頰飛上紅霞,緩緩的走到宿魅身邊:“王爺有禮了。”小女兒家的媚態(tài)萬千,不若剛進(jìn)來的傲氣凌人,許是見到宿魅本人,男子的陽剛之氣已讓她迷醉吧!
雙眼滿含笑意,畢竟阿心末兒是難得的美女,身上又帶著一股野性,他又有何理由拒絕。雙雙舉起落雪和阿心末兒的手,宿魅高聲說道:“十七乃左夫人,阿心末兒乃右夫人。”心下畢竟還是偏向落雪,左比右大是誰都知道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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