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怒不可遏的靈妃指著落雪:“你……你……”實在氣不過,便是一個拂袖,憤憤的轉身離去。
靈妃剛離開,落雪一雙恥笑的某種便蒙上一層幽暗,緩緩的走至窗前,直到眾人再也看不見她的臉,這才換去那一臉的殘酷,淡淡的望著那九霄云外的天空,將靈魂拋向那里,洗滌那一身的臟污。
這天晚上,月清皇陪著落雪用完晚膳便離去。
今晚翻了韻貴妃的牌子,本來也不想,但為著韻貴妃娘家的林丞相,他必須要做做樣子,不然輕盈晉封那天,準的會有人百般阻攔。打通了林丞相這一關,反對聲浪的人也不會太多。
“啊……”一不小心,落雪被桌子磕了一下,痛得一張小臉頓時皺起。
剛走到門口的月清皇速的轉身,卻看到落雪捂足而坐,連忙抱起她:“不痛呵!不痛!”說話間手已經輕輕的脫去她的鞋襪,只見腳踝處一片紅腫,微微滲出血絲。頓時心疼得輕揉她的腳踝,轉過頭卻是大怒:“混賬,扶娘娘走路也如此笨,還要你作甚?來人,將她給朕拖下去。”
側過首來,落雪一個輕微的落寞,如今卻也不過是在殘害她人,但傷其性命,怎地還是不忍呢!“罷了,民女不想沾染過多的血腥。”話雖如此,但因她而受牽連的人又何止一個。
忽然只見恍然大悟:“朕錯了,是朕疏忽了。”說完便冷冷的說了一聲:“遣去離人庵,終身為尼。”
將頭輕輕的靠在他胸前:“皇上不是翻了韻貴妃的牌子么?”提醒著他今晚的事情。
愧疚的抬起她的頭:“是朕沒用,在你身子還沒恢復之前,還沒有晉封之前,朕必須要……。”雙眼直直的看著她。
伸手掩住他的唇:“是因為民女才讓皇上如此為難,才讓皇上這般,民女不怨。”
兩人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相擁,落雪輕嘆,若當初沒現有宿魅,或許有著這樣的寵愛,也不算是太過的凄涼吧?
外面一聲通報:“稟皇上,韻貴妃已經到了乾禮殿!”
驚得彈跳而起,不想卻弄痛了受傷的腳,‘哧’的倒抽一口氣,卻仍舊是無謂的說:“皇上快些過去吧!別讓韻貴妃等太久。”在另一張椅子上困難的坐下。
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將她遣回去吧!朕今晚不過去了。”輕輕的在落雪耳旁摩挲著:“朕今晚陪著你。”說完便將她抱起往里間走去。
雖然是自己將他留下,卻不希望將要發生的事情,一雙眼眸驚得看著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一聲悶笑聲傳來:“傻瓜,在瞎想什么呢?你剛小產,真怎地會動你?”說完將她輕放在床上,拍了拍枕頭。
那是一個很平民化的動作,他卻做得那般的自然,仿佛做了千萬次的一樣熟練,他一個帝王,從來不曾做過什么,卻會屈尊為她做這么小的事情,不能不說讓她心驚。
“記住了,朕要你,不僅僅是因為你的身子,更想要的是這里。”輕輕的指著她的胸口,雙眸深情的望著她。
慌亂的看了他一眼便迅速的閉上雙眸,到這個時候,讓她還能怎樣裝作若無其事?還讓她怎樣無動于衷?不能回應,便只好逃避了。
幽幽的一聲嘆息在耳旁響起,在寂靜的深夜,格外的深沉,聽來甚是讓人心碎,足以讓凄涼的夜滴出幾顆淚珠。卻無法驚醒那仿似睡著的人兒,只是那輕顫著的雙眉才顯示了她的逃避。
有了第一次,便也就會有第二次,為著能長伴落雪身旁,月清皇在四天之內,讓人將韻貴妃遣回三次,不能不說讓人憎恨。
聽著外面傳來的喧嘩聲,落雪沒有說話,眼里滿是了若指掌的笑。
“放肆,你個賤蹄子,如今攀了高枝,便連本宮都敢阻攔了么?本宮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便消不了這口氣。”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清脆的掌聲,伴著宮人的求饒聲,那尖銳的聲音依舊不依不撓:“想當初你剛進宮那會兒,不是本宮,你早被皇后給折騰死。”
“娘娘請饒命,奴才不過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啪”又是一聲清脆:“來人,給本宮張嘴二十,看她以后還長不長眼睛。”
宮人凄厲的聲音在殿外響起,直到一陣噼里啪啦的張嘴生停歇,韻貴妃才舒心的轉身進殿。
好個韻貴妃,未見人便先給了她一番警告,果然是聰明的女人。
“羽輕盈,你倒是很自在呢!”
抬起頭來,落雪抬起頭來,來人足蹬淺色繡鞋,一身金黃色衣衫,上面用深色絲線繡著朵朵貴氣牡丹,栩栩如生的花朵怒放叢生,此等張揚花紋,本應是后宮之首——皇后才能擁有,如今她卻穿了出來,可想她往日在宮中是何等囂張。一張精明的臉上鑲著同樣精明的雙眸,緊閉的唇昭示著她應有的威信,黑亮的青絲用著一支華麗的鳳簪點綴,整個人便是一種不可侵犯的高貴。
默不做聲的她竟然讓韻貴妃覺著有益絲慌亂,一種仿佛被看透了的感覺油然而生:“看夠了么?本宮在跟你說話呢!”
“韻貴妃如此雅興,民女自是只有聽著才是。”有理不在聲高,輕輕柔柔的話語,便揭示了韻貴妃的多話和她的涵雅,不會太過招搖,卻足以讓人抓狂。
緩緩的點頭咬牙道:“你果然囂張,怪不得當日靈妃過來,你不予理睬,如今對本宮你都是這等態度,實是讓人發指。”
輕輕的一個揮手,落雪屏退眾人:“民女可否跟娘娘私下說幾句話?”已然將人遣退,卻還問韻貴妃的意見。
“本宮為何要跟你說私話?”想想卻也覺得不妥,自己此番來并不是做什么光彩的事,若傳到皇上耳里,自是有幾分不好:“你等且下去吧!”
待眾人退下,落雪便緩緩道出:“民女聽聞韻貴妃的父親林思海乃當朝丞相,兄長林瑞乃刑部尚書,而韻貴妃貴為后宮寵妃,一家人煞是讓人羨慕呢!”
驕傲的看了她一眼,以為她覺得娘家人的底細,自是開始膽怯討好了。
“民女想跟娘娘做個交易,不知娘娘可否有興趣?”
“就憑你?能有何交易?”不屑的看著她,但眼中仍散過一絲興味。
輕輕的一個聳肩:“娘娘竟然無興趣,民女也就只好作罷!”說完便坐下,端起一杯茶緩緩的喝著。
瞥了她一眼,韻貴妃有些心動的問道:“你不妨說來聽聽。”
了然的一笑,卻仍是將手中的茶水飲完,這才說道:“民女有一事拜托娘娘兄長林尚書……”說完便看著韻貴妃:“娘娘覺得如何?”
一番話說出,讓韻貴妃一雙眼睛不停的睜大,不可思議的神情中帶著驚駭:“你等掉腦袋的事,本宮憑什么答應你?”
“一旦事成之后,民女自會消失在娘娘的視線,自然也不會影響娘娘的盛寵和林家人的圣愛,并且一旦事成,民女一消失,娘娘自可將一切事情推到民女身上。”
沒有說話,韻貴妃只是細細的想著,過了許久,她這才說道:“你難道不怕本宮現在便去稟告皇上,那樣一樣可以除去你。”雙眸著透露著得意。
冷笑一聲:“娘娘覺著以這些日子的表現,皇上是信民女還是信娘娘?”語氣中帶著一絲引誘:“娘娘是聰明人,孰輕孰重自有分寸。”
想著這些時日后宮的事情:“這些天皇上呆在你寢宮,不過也是你引本宮上門,讓本宮知道你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對么?”好個心計深重的女子,若有她在后宮,憑著皇上對她的寵愛,自己還有翻身的機會么?
淡笑的看著她,落雪心中已然明白此番她成功了。
臉上帶著幾分狐疑:“那本宮又怎能知道,在事成之后,你不會失信?”人心叵測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聽聞娘娘那里有種丹藥,令人服用三日后便死去。”這個是聽月風說的,當時只當笑話來聽,不想如今卻是用在自己身上。
連這個她都知道,想來此番自己是必須要下手了:“這個不假,此事就這么定了。”只要她服了藥,即使她照她說的做又能怎樣?
“當然,民女的藥效在事成之后才會發作,若是三日之后民女沒有聽到事成的信號,即使差了一炷香的時間,民女也會在榻間向皇上說個明白,絕對能顛覆整個林家人的宿命。”冷冷的說完,落雪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她。
“本宮家人有何讓你威脅的?”
冷笑一聲:“娘娘該是知道,四王爺進得皇城,與之來往最為密切的便是林丞相,民女昔日乃四王爺侍妾,自是知道一些個中貓膩,如若皆是對皇上輕輕細說,即使林丞相毫無他想,民女亦能道出個是非。”殘忍便是如此吧!她如今卻也發揮的淋漓盡致。
聽到她的話語,韻貴妃不覺全身冒冷汗:“你……你果然步步為營,一切不過是等著本宮過來而已。”這樣的一個女子,自己怎能對付得了,也幸得她對皇宮沒有野心,如若不然,還不知是怎生的一番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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