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林丞相看到如此的宿魅,瞬間終于明白為何他能夠在十年之內將玉翎城治理成僅次于皇城的城池,也明白四王爺此番進皇城所謂何事了。
顧不得昨日燙傷的右臂,一把抱緊紫衣,擋住宿魅再一次的憤怒,火一般的疼痛頓時在身上綻開:“請爺饒了紫衣,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不應該……”似乎近在宿魅身邊以后,她身上的傷勢便不曾斷過。
一個恨戾的眼神阻去她所有話語:“你給本王閉嘴,待會兒再跟你算賬。”眼神看向一旁汩汩流血的月風:“神醫好有空閑。”他的囂張從來不顧忌任何,哪怕是當初救治奄奄一息的落雪,他亦毫不留情的向他射出一箭,如此的囂張跋扈,怕是皇城內無人能及吧?
月風諷刺的笑了一下:“王爺不懂憐香惜玉,難不成還不允許其他人也……”他不了解宿魅的脾氣,一向放蕩不羈的他自是不知這一番話的后果。
“很好,但請看清了,她,是本王的第十七個姬妾,即使本王不憐香惜玉,也輪不到你的獻媚。”說完一把撈起抱著紫衣的落雪至馬背,狠狠的一策馬鞭,疾馳而去。
地上的紫衣自是掙扎起身,騰起輕功便緊追而去。
場中余下流血不止的月風和一臉敬意看著宿魅離去的林丞相,一大隊的護衛人員終于送了一口氣。
剛回到寢放,宿魅便將落雪扔至榻上,一雙眼眸狠狠的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羽十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偷情?”說話間一雙鐵臂已經緊緊掐住他的下頜。
疼痛頓時在她全身泛濫,雙眸布滿懼意的看著他:“沒有,妾身沒有。”為什么要這么對她?難道她就不能有朋友,難道她注定不能出現在陽光底下么?
“已經被本王當場抓獲竟然還敢嘴硬?月風不也說他在憐香惜玉么?今天本王就硬要辣手摧花。”說完左手一個撕扯,落雪身上的衣衫在瞬間碎成片:“難不成本王不能滿足你么?讓你這般的欲求不滿。”
奮力的掙扎著,落雪不斷的搖著頭,想睜開他的鉗制:“不是這樣的,不是啊!爺,不要,求求你不要……”說完已是泣不成聲,本來已經慢慢適應這樣的日子,為什么還要破壞這種祥和。
過了許久,宿魅這才翻身而下,擁著渾身已然僵硬的落雪:“怎么?你還不高興了是么?”一只手勾起落雪的下頜,神情有著些微不悅,想來是氣還沒有出完。
抬起眼眸,落雪一雙翦翦美眸霧水漣漣:“爺覺著妾身會高興么?妾身不是蕩婦,亦不水性楊花,為何要這般待十七?”在玉翎城,她沒有一個朋友;身在皇城,她沒有一個親人;即使宿魅這般待她,可是他亦是她名以上的夫,不是么?本應是她最親近的人,為何卻如此殘忍?
宿魅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那般的憤怒,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惱怒,卻在看到她一雙落寞的眼眸時,憤怒被愧疚取而代之,卻也不知該如何表達:“本王沒有說你是蕩婦。”帶著孩子般的狡辯,煞是讓人覺著好笑,如此驕傲的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怕也是心中在彷徨吧?
沒有在意,落雪只是緩緩的翻過身,不再看他,隱忍不住的一滴淚水終于滑落枕間,在瞬間隱去蹤跡。
這是相處一段時間以來,落雪唯一的一次反抗宿魅,言語上不會太過激動,只是用蒼白的行動來表達自己的傷心。
抓住她的雙臂,卻又怕弄疼她燙傷的臂膀,只得費勁手腳并用的掰過她的身子急切的說:“不許背對本王。”腳亦用力的夾住她扭動的身軀。
下體因著他粗暴的動作更加疼痛,不覺皺了皺眉,只是輕輕的閉上雙眼:“好痛。”
這才發現她的異狀,宿魅翻身而起,掀開羽被便查看她的傷勢。
意識到他的動作,落雪連忙緊合雙腿,一雙美眸睜開緊張的看著她。
不覺好笑的看著她的神情,宿魅帶著幾分邪氣的說:“你以為能阻止本王么?”輕輕分開她的雙腿,低下頭來,卻見剛才被自己蹂躪過的地方此時正汩汩流著鮮血。
剛才他奮力沖刺時,不想滋潤他的卻是她的血水,可想而知她剛才是忍著多大的痛在承受他的憤怒,而自己卻全然不知。
從柜子里拿出一些膏藥,輕輕的擦在她的傷口,直到血不再流了,他這才回過身來。
輕輕的抱著她:“下次痛就說出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出歉意,只是充滿愧疚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均勻的呼吸聲昭示著佳人已然入眠,宿魅苦笑著搖了搖頭,也只有這樣才是十七,什么事情都會過眼云煙,什么事情都會無足輕重,輕輕的拍著她的肩:“等下就不痛了,好好睡吧!”他的溫柔,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才能如此自然。
聽到他的低語,落雪心中一片晦澀,真能當作過眼云煙么?真能當作無事發生么?也許吧!但一次比一次傷害更重的時候,當她的心已無法再承受的時候,她該怎么半?還能如此傻傻的做著落雪么?還能如此漫不經心的存活于世么?怕是很難了吧?
相擁的兩人,一個太過陰暗,一個太過陽光,他們的攜手,陰暗不能太過深沉,一旦把陽光遮住,便是一種毀滅;陽光亦不可太過燦爛,一旦隱去陰暗,便是另一種湮滅。到底是他沾染了她?還是她照亮了他?怕是只有在將來的某一天,陰暗和陽光共存的時候才能知道吧?
那日過后,不知是宿魅心懷愧疚還是怎地,竟然夜間不再碰了落雪,亦不叫姬妾侍寢,只是輕擁落雪入眠。
這樣的日子于落雪來說,自是格外舒心。她很容易滿足,亦很容易受傷,如果碰到的是心腸善良一點的人,或許會在傷害過后連聲道歉賠不是,而她的心里亦是格外感動,因為這輩子對不起她的人很少,對她說這句話的人更少。但若是碰上無禮之人,就猶如宿魅一般的人,卻也沒有太過的心傷,因為她的性格不允許自己太久的傷心,所以她選擇遺忘。她從來不刻意去記一件事,好的才會努力的記著,那樣在將來回想起來時心中自是甜蜜無比;壞的總是選擇忘記,因為忘記了便能重新開始。
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將來的某一天,受過的傷越來越多,忘記的東西也太多太多,會不會忘了那些個總是傷害她的人?而宿魅這個傷她的人,又會不會在她記憶力留下痕跡?
這個問題她從來不曾想過,因為不在意,所以不想。
可世事總是不如人意,特別是太過無憂的她,越是選擇快樂,傷心的日子便也越來越多,仿佛在提醒著她人生本就應該是酸甜苦辣的,絕不容許她的故意忘記。
清晨醒來,落雪掙開雙眼,卻看到平日里甚是繁忙的宿魅破天荒的沒有外出,只是拿了本書坐在床頭看著,一手輕輕的撫著落雪的長發。
見她睜開眼來,宿魅只是不動聲色的收回手翻了翻書,便不再放回她的頭上,瞥了她一眼:“本王就不明白了,你怎的就那么嗜睡?”起身讓她下床。
梳洗的時候,落雪不經意的問了侍女們一句:“好幾日不曾見到紫衣了。”沒有太過的疑問,只是輕輕的一句。
眾人皆是一愣,卻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十七小姐在爺身邊的日子也不短了,怎地還是這般的天真。
“她這兩天被本王派出去了,明兒該就回了吧!”說完便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書本。
聽到宿魅的毫無表情的回答,落雪倒有幾分不解,自己不過是隨口說了句,怎料到他會回答,卻也不會受寵若驚,權當他一時興起的點了點頭。
侍女們自是驚訝,爺往日里處罰人,哪個不是往死里罰,紫衣?怕也是兇多吉少呢!如今這么說,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用過早膳,落雪便與甜甜在府里走走,正欲出門。
不想宿魅卻一把拉住落雪的手:“要出府么?”聲音帶著幾分柔意。
想起上次出府的代價,落雪嚇的慌忙搖頭:“沒,沒有,妾身只是在府里走走。”好不容易快忘了的事,被他這么一個提起,竟然渾身嚇得有些輕顫。
知道她在想什么,宿魅只是輕輕捏了捏她掌心:“本王讓你那么害怕么?”語氣中有著絲絲怨意,卻在看到落雪不言語的時候嘆息:“本王帶你出去。”說完便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甜甜連忙大聲叫道:“爺,奴婢要跟在小姐旁邊。”想來是知道上次的事情,不然不會如此保護欲十足。
聽到她的尖叫聲,宿魅不覺皺了皺眉,難道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是么?“多話。”左手一個隔空推擋,便將甜甜推出好遠。
甜甜大叫著被他的內力擊得后退,終于一個無路可退,不輕不重的一屁股跌倒在地,一雙眼睛看著兩人已然出院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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