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因著月清皇的刻意安排,宿魅坐在他的左側。
剛坐下,各式的美味佳肴便陸續(xù)地擺滿了整個桌面,大殿中央舞姬、歌妾自是緩緩而來,這樣的場面,宿魅并不少見,當初在玉翎城的時候,他過得最多的便是這樣的日子,聽得最多的便是絲竹之聲,吃的最多的亦是酒池肉林,享用的最多的自是天姿國色。
而今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諷刺,默默地喝著手上的瓊漿玉液,滿眼地漠然看著這一切。
“平素常聞皇上夸著四皇弟之英名,今日一見,果是百年難得之才!本宮敬四皇弟一杯,算是為四皇弟接風洗塵。”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猶如天籟般的讓人身心蕩漾。
無須回頭,無須確認,從那常年縈繞心田的聲音,他便知道是她,是當年被他犧牲了的她,端起酒杯,回過頭來,臉上是得體的肅穆:“皇后娘娘繆贊了!”說完舉起酒杯凌空一比,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看著他如此漠然的回應,被稱之為皇后的女子神情一個黯然,低下眉的剎那,一滴清淚不著痕跡的落入酒杯,只在瞬間便隱入那瓊汁不見蹤影,仿佛它的到來不過是異常幻景,水袖遮臉喝去那一輩苦澀,一臉的凄然在水袖離開的時候已然端莊。
場中的各式美姬都不停地朝著那傳說中的美男子拋著媚眼,素聞四王爺甚是重美色,此番眾人希望能夠被這個奪人心魂的四王爺挑上,走入他皇城的別院。
看到宿魅專注的看著場中表演,月清皇甚是歡喜,在征得宿魅同意后,宴會剛完便挑選了四名舞姬、歌妾送給宿魅。
待到宿魅從皇宮回到別院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興是長時間趕路讓他太累,并沒有召幸任何一名女子,只是讓玉風將其安排寢房,便留下四雙幽怨的眼眸漠然離去。
梳洗一番,宿魅便上床就寢,剛躺下便感覺一陣寒意襲來,臨月城的春日里該是很暖和的,怎的這么讓他難以忍受,像是想起什么:“十七呢?”原來是少了她的暖身,才讓他這般寒冷。
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回爺,十七小姐在隔間。”向青衣等人使了個眼色,雖然驚訝與爺?shù)膾煨模弦聟s仍舊明白他的意思,替宿魅再加了一層羽被,然后再接著說:“今天月風神醫(yī)來過,說是十七小姐的病情無須擔心。”畢竟是天下第一神醫(yī),對玉翎城大夫束手無策的病情,他只是手到擒來。
說話間,青衣等人已經(jīng)輕抬著落雪到了宿魅的身旁,放置妥當,便退了開去。
知道宿魅最煩就寢時人太過雜多,紫衣等人安置好一切便默默退下。
不管落雪還包扎的傷口會迸裂,宿魅雙手一個勾帶,落雪無意識的身子便落入了他的懷抱,直到埋在她頸間聞到一股熟悉的幽香,他這才緩緩的閉目入眠。
回到皇城十多日,宿魅不是去花街柳巷,便是在自己家里與月清皇賜下的四名美姬耳廝鬢守,只是一切纏綿、沉淪過后,他依舊是抱著沉迷不醒的落雪墜入夢鄉(xiāng)。
這樣的日子,本應該是銷魂的,本應該是樂不思蜀的,可是一到夜里抱著落雪入眠的時候,宿魅的眼里總會閃過一絲嘆息,對一切的無奈。
落雪醒過來的時候,正是宿魅與兩名姬妾在床上銷魂之時,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初夜的那個晚上,猶如夢靨般的,她愣愣的睜著不甚清楚的雙眸,看著床上交纏的三人,她有些不解,怎的自己在夢中也會夢見宿魅與他人纏綿的情景,不去理會耳邊響起的淫叫聲,落雪緊緊的閉上雙眼,以為不去想便可以趕走一切夢境。
過了許久,床上火熱的曖昧仍然彌漫,姬妾們喘息的呻吟依舊不斷,落雪終于忍不住了,一個輕哦:“好渴。”直到自己發(fā)出微弱的聲音傳入耳中,落雪才驚醒過來,原來這一切并不是夢。
在落雪呻吟出聲的同時,宿魅停下所有的動作,速的轉(zhuǎn)頭看向愛榻的女人。
床上的激戰(zhàn)頓時停下,正承受著甜蜜的姬妾不解的看著已然停下的宿魅:“爺,水兒還要,爺……”說話間柔若無骨的水臂勾上宿魅的脖頸。
另一名姬妾不甘落后的嗲叫:“爺,該心兒了,她……”很明顯不滿水兒霸占著英挺的四王爺,心兒撅起性感的紅唇叫道。
并沒有回頭,宿魅只是一個冷漠的字:“滾!”冷冷的聲音讓人無法相信這便是剛才與自己銷魂的人。
雖然如此,兩名姬妾卻也沒有任何怨言,相處的時間長了,便也見多了宿魅懲罰他人的場面,任誰也不敢惹起宿魅的怒火。
兩人抱著衣衫赤身裸體奔出寢房,留下一房的寂靜呼吸聲。
只是隨手披了件衣衫,宿魅緩緩地走到矮榻前,冷冷地看著瞪大一雙眼看著自己的落雪,過了許久才說道:“十七,你剛才說什么?”這個傻女果然還是這樣,連羞澀的表情也是這么驚人。
吞了吞本就沒有的口水,落雪眨了眨眼怯怯地說:“好渴。”
沒有說話,宿魅只是從暖爐的銅盆里倒出一些水,卻不知那不過是裝在銅盆暖茶壺的水,只當是水便倒了一杯,不知只有茶壺里的水才是可以喝的。
走到矮榻前,將水伸到落雪眼前:“快喝。”并沒有柔情地扶起受傷的落雪,亦沒有親自為她喝水。
即便如此,卻已讓剛醒過來的落雪有些受寵若驚,掙扎著坐了起來,僅僅是這樣的一個動作,落雪便已經(jīng)花費了好大力氣,傷口因她極力的掙扎而疼痛,因著宿魅滿臉的不耐,所以她不得不盡快,接過宿魅手中的茶杯,落雪慢慢地喝著杯中的熱水,因為水較燙,只是喝完一杯茶水,她的額頭已經(jīng)冒出細汗,在白皙的臉上點綴出兩片酡紅,煞是好看。
別開臉來,宿魅轉(zhuǎn)身上床,剛躺下便開口道:“上來!”看到落雪些微僵硬的身子,宿魅不覺有些好笑。
其實以落雪的傷勢,本就連坐立起身已讓傷口疼痛難當,一當聽到宿魅的話語時,落雪便在考慮著該如何是好了。
顯然這與宿魅的好笑相差甚遠,他以為她是被她的話嚇到,而落雪確實在想著該如何說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宿魅不悅的聲音響起。
落雪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傷口好痛。”
沒有不情愿,亦沒有對宿魅先前殘忍的怨恨,不是她忘記了,亦不是她裝作不知,而是她此刻的一顆心都在自己的傷勢之上。這便是落雪,一個簡單的腦袋,一顆純潔的心,在想一個問題的時候,便是專心致志、一心一意,忘了一切應該有的其他,哪怕本應該是重要至極的事。
聽到她這么說,宿魅有些憤怒的看著她,這個傻女竟然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在想著身上的傷口,但想想也是,若不如此卻也不是十七了。
不悅的走至愛榻旁,彎腰一把抱起她,并不輕柔地將她拋在床上,不等落雪有任何言語,他便一個轉(zhuǎn)身,躺臥在落雪的身側,雙手自然的放在落雪受傷的腰間,雖然不至于輕柔,卻也不會太過疼痛。
從那以后,落雪是天天晚上在宿魅與姬妾間的交戰(zhàn)中入眠,又在宿魅抱她上榻時醒來,然后接著沉睡。其實以宿魅的身手,大可以抱著落雪上榻讓她毫無知覺,可是不然,宿魅反而動作幅度格外的不小。
這天夜間,將兩名姬妾趕走,宿魅便神情復雜地看著矮榻上睡得正香的某人,過了許久,終于是看不下去了,用手拍打著落雪的臉頰,雖然不重,卻是一直不停地拍打。
待落雪醒來看著半蹲在矮榻前的宿魅,一雙迷蒙的雙眼看著他:“爺完事了么?”說完便徑自向他的榻上走去。
在她經(jīng)過他身旁的時候,宿魅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你就這么嗜睡?”很難不氣他的侍妾竟然在他與其他女子糾纏之時沉沉睡去。
回過頭來,落雪似乎才發(fā)現(xiàn)宿魅的雙眸怒意叢生:“爺不喜睡么?”晚上不就是睡眠的么?她又不像他一般的夜夜笙歌。
“竟然還有心情與本王討論就寢的問題,是否現(xiàn)在睡意全無?”一雙黑亮的眼中閃出絲絲興味。
并沒有在意他的弦外之音,落雪點了點頭:“現(xiàn)下是醒了。”
一聽她如此說,宿魅打橫抱起落雪,一雙美眸帶著火焰:“那本王就陪十七做些別的吧!”說話間已經(jīng)將落雪放置在榻上。
明白他要做什么,落雪雙眼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天!剛才不是有兩名姬妾供他享用了么?怎么……再說他剛跟那兩名姬妾纏綿,現(xiàn)下又來招惹她,難道就不覺著臟么?
看到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宿魅挑著一雙劍眉:“怎么?你不相信本王的能力?”威脅的語氣讓人寒毛直豎。
看著他越來越接近的身子,落雪慌忙搖著頭說:“沒有,妾身不是那個意思,而是妾身的傷勢……”她不要在這留著她人的榻上做那種事,感覺好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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