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你是我的
見不得他這副落魄的樣子,伊百合皺了皺眉,掙扎道:“炎琨,放開我!”
“不放!你是我的!”炎琨緊緊的摟住她,渾身的煙酒氣味,嘴里喃喃的叫道。
伊百合嗅著這股刺鼻的酒精,“王八蛋,你怎么喝這么多酒啊!”
“妞兒,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炎琨顧不得回答她,反而不悅的質問道。
伊百合下意識的反駁:“關你什么事啊?你是我的什么人?”
這炎惡少無聊是不是,大晚上的在門口等她這么久,就為了問她這種無聊的問題。
“關我的事兒,你是我炎琨的女人。”炎琨狠狠的咬著她的耳垂道。
伊百合根本懶得理她,冷冷的瞪向他:“放開!”
“我不放!百合,我發現,我是……真的愛上你了,真的,怎么辦?”他的頭嗅著她的頭發里夾雜著的香氣。
伊百合挑起唇角輕哼:“愛?愛字從你炎大少的嘴里說出來還真TM的諷刺,你對每個你睡過的女人都這么說嗎?”
“不,我只對你一個女人說過。你越這么對我冷淡,我越想愛你。真的。答應我好嗎?以后別再跟其它的男人來往了。”炎琨無賴的握緊她的腰身,讓她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也覺得自己是有點犯賤,他炎琨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啊,只要他炎大少一個眼神,想要爬上他床上的女人,主動示好、乖巧柔順的一大堆,可是他偏偏就喜歡伊百合這樣沒心沒肺的。
她越是不理他,越是不想他煩她,他還越喜歡糾纏她了。
炎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給他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吧,所以他特別想讓伊百合也愛上自己,讓他多少收回一點主動權。
可是伊百合當真是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聽著他的話悠悠諷刺的笑出來聲:“我的事兒你沒資格過問。”
當初她之所以選擇跟炎琨在一起,一來是要利用他對付凌波麗喬妍玉那對母女,二來嘛,是他拍了她的視頻威脅她,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因為她覺得炎琨這樣的男人能夠玩的起。
她伊百合喜歡的是那種好聚好散的玩伴,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合則在一起上個床,偶爾約出來玩玩,不合就分嘛,又不是真的什么情侶,還糾纏個半天,這她受不了。
炎琨也算是有過不少女人的男人了,怎么還這么幼稚?她以為他跟她一樣好玩好散,沒想到他跟那些普通男人一樣,還調過頭來追求她。
她就搞不懂了,男人怎么都這么犯賤,就喜歡不喜歡他們的女人,覺得這樣追起來才有征服欲。
“我怎么沒資格過問,你現在是我炎琨的女人!我要好好的跟你在一起,一輩子跟你在一起。”炎琨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激動,雙手轉過她來,黑色的眸子里透出深情。
伊百合看著他的表情,諷刺冷漠的口氣道:“你的演技可以啊,我都差點相信了。”
“什么演技,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妞兒,你聽,你聽聽我的心跳!”炎琨說著還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之上。
伊百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糾纏不清的男人,可沒有興趣跟他繼續牽扯下去。
她推開他轉身道:“夠了,你有完沒完,既然你沒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說完就要進別墅。
炎琨卻從后面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把伊百合的身子壓在別墅的門口,語氣憤怒卻又仿佛透著一種捉弄,惡劣道:“妞兒,我是不介意在這里表演的。若你也不介意話,不如我們就讓你家里的傭人看一場免費電影!”
“你敢!”伊百合皺眉冷喝。
“你看我敢不敢!”炎琨嘴角微微向上彎著,一副事不關已、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緊緊的摟住她,捏住她的下顎,就要對著她的唇吻下去——
伊百合心里頭又是火又是怒又是氣,握了拳頭就捶了上去:“你,你去死!”
炎琨竟笑了出來,仿佛很舒服開心的樣子,他就喜歡她打他。不是有句話嗎,打是親罵是愛!
伊百合卻是越捶越火,心里頭有股氣在亂竄,只狠狠發泄出來:“你滾開!給我滾開!”
炎琨就這么抱著她,任她又鬧又捶又打的。隔了幾天,還能這么緊緊抱著她。她那如蘭的氣息就這么噴著,他聞著幾乎就要醉了似的。
這樣打了他一會,無論她使用什么力道,這個變態惡少都是一副不痛不癢、死皮賴臉的德行。
伊百合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不滿:“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說呢?”炎琨眉頭一挑,慢慢的,輕輕的,低低的俯下身去,想去親她那泛著果凍色澤的唇畔。
伊百合心頭依舊有氣,又不甘心,退了幾步,直到靠在了門上,退無可退,只能別過頭去:“好吧,你跟我進來。”
本來是不打算讓他再踏進她的別墅,就如同讓他再次踏入她的生活一樣,已是另一重天地了。
可是炎琨這家伙一直這樣死皮賴臉的糾纏她,他這么多年來,早就對女人練了金剛不壞之身了,她若是繼續跟他僵持下去,也討不到什么便宜。
把他帶進了別墅,伊百合將他扔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人上樓去了浴室。
她可沒功夫再跟他廢話,既然他這么想見她,她就姑且留他住一晚,反正她家別墅房間多得很,不差他一間。
可是等伊百合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卻見炎琨已經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她房間的大床上。
這男人不是以為,她還會跟他發生什么吧?
伊百合取了一張面膜,邊走邊朝沙發上坐了下來,敷在了臉上。
既然他要睡她的床,行,那她就睡沙發好了。
炎琨看著她的身影也慢慢站起身來,下了床,跟她一塊坐到她的沙發上。
見伊百合只顧著敷面膜沒有理他,有些按耐不住,整個人像是著迷一般,扳過伊百合的身子,扯下她臉上的面膜,一張嘴要強的貼了上去,拗開她緊閉著的唇,雙手緊抱著她的雙肩。
“混蛋!”伊百合使勁的推開他罵道。
剛松開,卻再次被炎琨壓在了身下——
“妞兒,我是真的愛你,我發現我越來越迷戀上你,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一說完,炎琨的嘴肆意在她的臉上,不斷啃噬著她的身子,手迫不及待的想去撕扯她身上緊裹著的浴巾。
伊百合惡狠狠的推開他,揮起手來猛地給他臉上一巴掌,“啪!”
聲音有點刺耳,炎琨搖搖晃晃的捂著臉頰,愣在了她的身上。
伊百合猛地推開覆在她身上男人,默然的走出了臥室,狠狠的關上了門。
炎琨有些發愣的走到臥室門前,嘴里小聲罵罵咧咧:“妞兒,開門,你開門。”
他不停的敲打著門板,伊百合卻沒有理會他,她換來一個女傭,將自己房間的鑰匙遞給她。
“明天早上再給他開門。”
今晚就姑且讓他在她的臥室里待一夜,伊百合走進一間客房,將門反鎖了。
她可不想讓這個炎惡少,再來煩擾自己。
炎琨見伊百合一直不搭理自己,由于酒精的原因便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完全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女傭將他喚醒,炎琨便想到了伊百合。
可是女傭卻告訴他,伊小姐一早就出門了。
他只得訕訕的離開。
外面陽光明媚,伊百合開著車去公司上班。
車子駛近中環路,經過那家戀莎咖啡屋,伊百合突然想起陳松曾經告訴過她,單冰亞每天早上會在這里喝咖啡,只為了見她一面,這一習慣從他跟藤子婷結婚后,就一直沒有變過。
正好今天早上,為了躲避炎琨的糾纏,她沒有吃早餐就出來了。
伊百合提前下了車,走到咖啡屋門口一看,單冰亞的房車果真停在路邊。
她探頭望去,只見他正坐在窗前,翻閱著一些文件,時不時眼看向窗外。
伊百合站在清晨熙熙攘攘、來去匆匆的人流和車流中,遠遠地凝視著落地窗后這個等待著自己的男人。
單冰亞身著亞麻色的長袖襯衫,姿態沉靜,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竟令他有些熠熠生輝。
本來伊百合以為,陳松當時那么說,只是為了增加她對單冰亞的好感,方便他在意大利的時候追求她。
可是沒有想到,她今天突發奇想的過來一看,果真就見到單冰亞坐在這里。
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在等她。
只為了每天來見她一眼。
其實伊百合這幾天又要忙訂婚,又要去醫院見言澤寺,已經好幾天沒來伊氏上班了。
真不知道單冰亞還堅持守在這里做什么?
她到底何德何能,讓他為了她日日守候?
過了許久,伊百合收斂心神,走進了戀莎咖啡屋里。
陳松坐在靠門的臺前,微笑著與她打招呼。
伊百合面對著走去,單冰亞一直望向窗外,直到她坐在他的對面,他方才醒覺,那表情,竟像是被捉到犯錯的孩子,有些靦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他問。
“我不知道啊!”伊百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聳聳肩:“我只是恰好路過,進來喝杯咖啡的。你常來這里嗎?”
單冰亞也很隨意地答道:“偶爾會過來。”
有時候一些事,不必讓對方知道,也不需要說的那么清楚。
單冰亞盯著她問:“喝什么?我請客。”
“黑咖啡!”伊百合毫不猶豫的說。
其實她現在已經很少喝黑咖啡了,自從洛天痕當了她的助理后,每天都會給她送上一杯熱騰騰的奶茶。
“不如換換口味,卡布其諾怎么樣?”單冰亞提議道。
“好啊!”伊百合點點頭。
咖啡上了桌,上面泛著細膩的泡沫。
伊百合啜了一口,目光望向單冰亞桌面上的圖紙,那些高檔的度假區、別墅區、公寓區的相關文件,被他很好的歸類,分別放置。
“這些房子有多少是你的?”伊百合目光停留在上面,隨口問。
單冰亞想了想,回答道:“上次他們報過一個統計數字給我,在這座城市里,單氏開發的住宅一共有3萬7千多個單位。不過不能說是屬于我,因為大部分已經賣出去了。”
“單氏果然是地產業的老大。”伊百合不得不感慨。
單冰亞表情未變:“其實任何一個行業,要做龍頭都不容易,公司這么大的攤子,一個決策失誤,就可能全盤皆輸。”
“以單氏的實力,即使輸也輸得起。”伊百合不是在恭維他,而是由衷的說。
“怎么,百合你最近對地產業有興趣?”單冰亞眼含深意的望著她。
伊百合好整以假寐的笑:“應該說我對所有賺錢的行業都有興趣。”
兩個人都笑了。
沉默了一會,單冰亞忽然很認真的說:“其實,只要你愿意,這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伊百合明白他這句話的深意,只是這不是她愿意接受的方式。
“如果我想要的話,會自己去爭取!”她習慣靠自己的努力,不喜歡接受男人的幫助,尤其是對她有企圖的男人。
“為什么?百合,難道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嗎?”單冰亞眸光黯淡下來,似乎有些失望。
“不是,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伊百合故意說的,自己好像很依賴藤南川的樣子。
單冰亞突然打斷她,握住她的手道:“百合,我已經在跟藤子婷協議離婚了。”
伊百合臉上狀似劃過一抹訝異,心里根本無所謂,嘴上卻道:“其實你沒必要這么做。”
“我只是想要向你證明,藤南川能給你的,我同樣也可以。”單冰亞信誓旦旦。
伊百合沒有說話,其實心理在冷笑,表面上還是做得不動聲色。
她陪著單冰亞喝完一杯咖啡,又交了一份果汁加三明治。
兩個人一起用著早餐,卻沒有再提類似的話題。
終于,早餐結束,伊百合起身:“我去上班了。”
單冰亞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
他隨她一起走出咖啡屋。
但是為了避嫌,兩人在路邊就分開了,單冰亞站在馬路這邊,看著伊百合橫穿馬路,走到對岸。
伊百合回頭,見他仍站在那里,她揮手向他告別。
單冰亞這才坐上車離去。
伊百合也進了公司。
不得不說,有人看著自己過馬路,這感覺真好!
而有男人肯為了自己離婚,那感覺就更好了!
雖然她沒有主動跟他提,不過單冰亞肯為了她這么做,這至少證明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有男人為了她離婚,都會覺得得意,伊百合也不例外。
帶著愉悅的心情走進辦公室,伊百合春風滿面的跟公司里的職員們打招呼。
辦事效率也特別高,一個上午很快完成了要她親自批閱的文件。
正打算中午請洛天痕出去吃一頓,以犒勞他這段時間在公司里的辛苦工作,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伊百合漫不經心的接起:“喂!”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尖利聲:“伊百合,出來坐坐吧。”
伊百合先是一愣,隨即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回答,“你誰啊,打錯了吧。”
那邊靜了一下,“我是凌波麗。”
“哦,凌姨啊,您怎么這么有空想和我坐坐啊?”伊百合好笑的反問。
“伊百合,你給我出來我們見了面談,半個小時后,爵士島咖啡見!”凌波麗的語氣還是很囂張的。
伊百合撫額搖搖頭,這個女人,都到了這一步了,怎么還這么趾高氣揚?
自從喬東方跟她離婚后,她一分贍養費也沒有撈到,就帶著女兒喬妍玉凈身出戶。
本來喬東方如果在國內的話,說不定還會救濟她們母女。
可偏偏喬東方已經被伊百合送去了美國‘養老’,沒有她的授意,喬東方是不可能回國的。
而凌波麗自從離婚后,帶著喬妍玉,這對母女的生活,可以用‘窮困潦倒’四個字來形容。
沒有生活來源,沒有名聲,沒有知識,沒有學歷,只能靠出賣一些色相來賺錢。
而伊百合還特意關照炎琨,要好好‘慰勞’她們母女,相信炎惡少一定照辦了。
不然的話,前不久也不會傳出“母女共侍一夫”的傳聞。
所謂的‘母女共侍一夫’,說得直白點,就是凌波麗跟喬妍玉母女在妓寨里,被一個有惡趣味的東南亞大佬板看上了,將他們母女都收歸到他的名下,還在柬埔寨買了棟土屋養著她們母女,讓這對母女伺候他一個人。
這位老板雖然是惡趣味了點,不過至少她們現在有了生活來源,何況這對母女一向無恥不要臉,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伊百合不知道凌波麗這時候見她還有什么事,說實話把她們逼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什么怨氣、恨意都解了、消了,以后大家各走各路,她沒準備再見這對母女。
不過凌波麗既然特意打電話來說想見她,她也是不會不給自己這個機會,見見她這個繼母現在落魄的樣子。
伊百合慢悠悠的玩著電腦游戲,又進了休息室里洗了個澡,出來化了淡妝,準備赴約的時候看了眼時間,距離凌波麗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鐘頭了,不錯。
她要有耐心就繼續等她吧,反正見不見凌波麗,伊百合現在是無所謂的。
她非要見她,正好給了她一個戲耍她的機會。
一路上,伊百合都在慢悠悠的開車,就當是閑逛街了,晃著晃著才來到凌波麗約見她的那間爵士島咖啡。
說實話,伊百合現在對咖啡店沒什么興趣,早上剛在咖啡店里見過單冰亞,現在又要見凌波麗。
雖然不是同一家。
伊百合走進去,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凌波麗所座的靠窗的位置。
雖然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再次見到凌波麗,她現在這幅打扮,還是著實讓伊百合意外不少。
倒不是說她有多么落魄,凌波麗還是披金戴銀的,想必那位東南亞大佬對她們母女不錯,只是她的穿著就……太土了一點。
是那種很傳統的直筒裙,一看就知道來自柬埔寨王國,皮膚也黝黑粗糙了不少,神情更加憔悴,魚尾紋很明顯。
伊百合微笑著坐到凌波麗的對面,帶著假笑對她說,“真是不好意思啊,凌姨,路上堵車,讓您久等了。”
這是還她的,她曾經擺譜讓她母親等了一個小時。
凌波麗明顯很生氣,怒極反笑,“伊百合,這么久不見,你倒是長進了。”
伊百合要了杯清水,皮笑肉不笑,“謝謝。”
再次見到這個女人,她沒多大感覺,要報的仇她已經報了,現在無疑她是贏家,對手下敗將,她不喜歡浪費時間。
凌波麗的視線落在了伊百合的身上,嘴角掛上一抹諷刺:“聽說你現在已經接手了伊氏,不但正式繼承了家業,還做上了伊氏當家人的位置?”
伊百合挑了挑眉毛:“我本來就是伊家唯一的繼承人,由我繼承這一切,有什么問題?”
她說得理所當然,還特別強調了‘唯一繼承人’幾個字,意在說明她跟她女兒根本沒資格跟她爭。
凌波麗在伊百合面前攪著咖啡,神情有些痛恨:“你是春風得意了,已經奪回了你想要的一切,沒必要再對我們落井下石了吧?”
“凌姨,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伊百合彎起嘴角,故作不知。
“你會聽不懂?如果不是你叫炎琨陷害我們,我跟妍玉怎么會被那個東南亞大佬看上?”凌波麗一拍桌子,有些激動。
伊百合不動聲色,原來這母女侍奉一夫的戲碼,是炎琨弄的。
這變態炎少果然是能想出折騰人的招數,她喜歡!看來把這件事交給炎琨算是交對人了。
“凌姨,您現在跟妍玉無依無靠,有個東南亞人照顧你們,有什么不好呢?又供你們吃又供你們穿,你們算是占便宜了!”伊百合邊嘆息,邊看似好心的勸道。
“伊百合!”她的這句話,果然把凌波麗激怒了,“你到底想怎么樣?當初是我勾引了你的父親,是我做了第三者,破壞了你的家庭,一切都是我的錯,跟妍玉無關,她畢竟是你姐姐,你要怨要恨,沖我一個人來好了,為什么連她一并都要毀了?”
伊百合眼眸一挑,笑得諷刺:“喬妍玉是我的姐姐嗎?我怎么不知道?有姐姐會勾引妹妹的未婚夫,就知道搶妹妹的東西嗎?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女兒有沒有拿我當她妹妹看?”
“不管怎么說,單冰亞現在已經結婚了,妍玉就算當初對不起你,她不也沒做成單太太嗎?你就算是恨我,何必跟她計較?”凌波麗這話說的倒是大言不慚,把她跟喬妍玉之間的恩恩怨怨只歸結到一個單冰亞的身上。
她以為她還是三歲小孩么?這么容易被糊弄?
“我沒有想要計較什么,只是你也說了,那個東南亞大佬就是喜歡你們母女共侍一夫,我能有什么辦法,你來找我也沒用啊!”伊百合呵呵一笑,事不關已的表情。
凌波麗臉頰扭曲,有些咬牙切齒:“伊百合,你到底要怎么樣?怎么樣你才肯放過我們?”
看著凌波麗這副被逼急了的嘴臉,倒是讓伊百合想起了曾經那個囂張跋扈,公然上門挑釁正室的小三,如今的凌波麗,跟當初的她相比,還真是判若兩人呢。
伊百合從來沒有忘記,面前的這個女人,當初是怎樣對待她母親的!
在那個咖啡廳里,伊玥月終于下定決心,約見勾引自己丈夫的小三,當面談談。
外面下著大雪,咖啡廳里雖然有暖氣,可是伊玥月的心還是冰冷的。
凌波麗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貂皮大衣,踩著高跟鞋,姍姍來遲了一個多小時。
伊玥月本想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自己老公。
誰知凌波麗卻囂張跋扈道:“大姐,也不是我說你,你看,你就是約我出來也沒什么用,有什么事你應該跟你老公說去啊!誰叫你老公喜歡我不喜歡你呢?你看,這天下著雪,我肚子里還有你老公的兒子呢,要是在路上有什么閃失,他會心疼死的!大姐,到時候你怎么負起這個責任呀!”
伊玥月冷冷地道:“凌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若是真的想跟喬東方結婚,我可以祝福你們,這樣的男人,我已經不想要了!”
凌波麗挑了挑眉,鄙夷道:“哎喲大姐,不是你想不想要他,是他想不想要你吧?”
她玩弄著自己涂抹的非常精致的指甲,嫵媚逼人地笑著:“大姐,你也應該知道啊,這個女人啊,年紀稍微大一點,就拴不住男人的心了!你年紀也不小了,自然也應該清楚這個道理,我可從來沒有要拆散你們的家庭哦!我只不過是愛著東方,他也愛我,你是擋在我們中間的那個障礙物!現在離不離婚不是由你說了算的!哦,對了,如果你覺得東方跟你離婚了會把所有的伊家的財產都留給你跟你的女兒,那你可就想的太天真了!”
伊玥月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好半天壓抑住心中的氣憤:“你說什么?伊氏是我父親留給我跟我女兒的,你們休想吞了它!”
“我說,大姐,雖然伊氏是伊老爺子留給你們母女的財產,可是你捫心自問,你當了這么多年的家庭主婦,沒有給公司做過任何貢獻,憑什么跟你老公爭奪公司管理權?他辛辛苦苦在外面幫你們伊家看著家族生意,當然應該把財產留給自己跟他未來的兒子!”
伊玥月完全沒有想到小三會如此囂張,搶了老公還要搶家產,顫抖的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凌波麗終于趕走了原配,讓喬東方娶了她,她坐上了原配的位置。
當時她帶著孩子入住伊家,那副小人得志,洋洋得意的表情永遠都印在年幼的伊百合心中。
只是沒有想到,時移世易,十年風水輪流,如今也淪落到當年的小三低三下四的來求她了。
真是上天有眼,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回到現實,伊百合抬起頭,冰冷地看著面前這張臉。
她瞇了瞇眼,露出一個比當年的凌波麗還要嫵媚,還要妖艷的笑容來:“我說凌姨,你現在來找我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們的事,我可管不了!如果你今天找我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起身準備離去。
“你站住!”凌波麗氣得額頭青筋跳動,怒不可遏道:“伊百合,你這樣對我,不怕喬翊升回國來找你算賬嗎?”
伊百合頓下腳步,閑閑的一笑:“喬翊升?是誰啊?我認識他嗎?”
“伊百合,你少跟我裝了,你前夫喬翊升你會不認識?你最好別忘了,我怎么說也是喬翊升的義母,你這樣對我,他也不會放過你!”凌波麗一臉的陰狠。
伊百合配合的擺上驚恐的表情,“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然后懶洋洋一臉無趣的坐回到座位上:“我還以為凌姨,你有什么籌碼能夠讓我改變主意呢?原來只是喬翊升啊,你剛才也說了,你是他的義母,而非生母!你以為他會管你嗎?如果他真的會管你跟我之間的那檔子事,也不會等到今天都沒有出現了!”
“你!”凌波麗不甘的握拳,憤恨道:“也許他還不知道,也許他在國外很忙,沒有時間……”
“凌姨!”伊百合不耐的打斷她,掃過去一個輕蔑的眼神:“怎么你年紀大了,腦子也變得不清楚了?喬翊升是什么人,你以為他會管你?他當初能夠出賣我,今天也就不會理你這檔子事,你以為他是那種顧念親情的人嗎?”
如果沒有好處,沒有利益,喬翊升那種人才不會理會呢。
凌波麗居然還天真的以為,喬翊升會理她,真是愚蠢的可以!
凌波麗雙手抱臂,眼眸深邃的看著她,突然嘲諷的一笑:“伊百合,看來你,果然是比我要了解翊升啊,不過也難怪了,你們畢竟曾經做過夫妻嘛,雖然他對你是沒什么感情,不過你那時候倒是很癡傻的單戀他啊。”
“你想說什么?”伊百合眼眸瞇起瞅著她。
凌波麗一雙眼睛凌厲狠辣無比地瞪著她:“伊百合,你當初那么喜歡喬翊升,卻被他殘忍的送去伺候別的男人,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這么做的原因嗎?”
伊百合表情怔了怔,挑眉,沒有說話。
凌波麗繼續道:“你想不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你?”
伊百合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你覺得我現在會想知道?”
“難道你不想知道嗎?”凌波麗仿佛抓住了她的把柄,笑得陰鷙。
伊百合卻回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不想!”
看著凌波麗龜裂的表情,她淡淡的嘆了口氣:“我并不是一個長情的人,這么多年過去了,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經物是人非了,我現在身邊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你覺得我會記得一個曾經出賣過我的男人?如果你覺得用喬翊升,就能威脅到我的話,那你也把我伊百合想得太簡單了。我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女人!”
“好,就算你已經不在乎喬翊升了,那你父親喬東方呢?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總不可能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凌波麗立即跟她換了個話題。
伊百合瞇起眼睛,毫不在意地笑:“凌姨,你覺得現在提我父親有意思嗎?”
“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難道你不覺得你父親喬東方姓喬,而喬翊升也姓喬,你卻姓伊,這也太巧合了吧?”凌波麗眼里含著一抹深意,嘲弄出聲。
伊百合面色微變:“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可以對當年喬翊升為何要出賣你的原因沒有興趣,但是你父親喬東方跟喬翊升之間的關系,你總不會不想知道嗎?”凌波麗一字一句的反問。
伊百合只覺得好笑:“我爸爸怎么會跟喬翊升有什么關系?”
“有沒有不是你我說的算的,是事實來證明的。如果你想知道,不妨跟我來場交易,你答應放過我跟妍玉,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事告訴你。”凌波麗跟她攤牌。
伊百合卻不想理會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和她說了這么多莫名其妙的話,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事先有預謀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事實!你想想,當年你父親有權有勢,已經擁有你母親跟伊氏了,為什么還會跟我搞到一起?他想要女人找什么樣的沒有,為什么要找我?還有你不覺得喬東方對喬翊升,比對你還要好嗎?如果當年沒有喬東方的默認,喬翊升怎么敢出賣你?……”凌波麗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就是要挑起伊百合的懷疑。
伊百合始終表情未變,沒有因為她的話,有任何的反應。
她不會在自己的對手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緒,從而讓人輕易的抓住自己的弱點。
凌波麗見伊百合面容始終鎮定,不由的有些急躁,她還想添油加醋說些什么,伊百合卻出聲打斷了她。
“凌姨,你編的故事的確很精彩,但是我沒有興趣再聽,如果你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你的話,那你就太天真了,當初你怎么對我,怎么對我的母親,如今我就怎么對你,怎么對你的女兒,這都是你們應受的懲罰,你再編誰的故事都沒用!”伊百合眼眸冷厲,不想再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凌波麗卻是嘴角抽搐:“我是不是編故事,你可以找私家偵探查證,我隨時歡迎你再來找我!”
“我看我們是沒這個機會再見面了!”伊百合起身,冷冷回道。
凌波麗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恨恨的吼:“伊百合,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伊百合沒有理會她,只覺得這個女人是瘋子。
凌波麗瞪大眼睛,跟她爭執的滄桑模樣,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變得像個刁婦般兇悍,眼珠中血絲清晰可見!
真該讓她的父親喬東方看看他當年拋妻棄女選擇的女人,此時的模樣,他還會不會再要這個女人!
伊百合冷漠的決然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那一瞬間,凌波麗不知怎么的,竟然想起了幾年前一家燈光昏暗的小咖啡館……
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
可是卻又突然,想了起來……
那時候伊玥月作為正室坐在她的面前,當年的伊玥月年紀也不輕了,卻仍有幾分氣質與風韻,只是因為婚姻亮起了紅燈,憔悴的臉上寫滿了落寞。
而她凌波麗當時剛搶走了這個女人的老公,將喬東方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中,像一個驕傲的勝利者一般,盡情的取笑著,嘲弄著,侮辱著伊玥月,和她的女兒伊百合!
“東方最愛的女人是我,而且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醫生說很可能是個兒子喲!他可是告訴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我跟他的兒子,至于你的女兒嘛,他根本就不想要女兒!東方說過好多回,女兒都是賠錢貨!他要的是一個可以給他繼承香火的兒子!”
“你看,這天下著雪,我肚子里還有你老公的孩子呢,要是在路上有什么閃失,他會心疼死的!大姐,到時候你怎么負起這個責任呀!”
“你也應該知道啊,你老公真心喜歡的女人是我,他跟你早就沒有感情了,你們一個星期做多少次啊?你知道他最喜歡的姿勢是哪些嗎?!”
“……”
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年輕美麗,精明有手段,這世界應該是她的!
伊玥月雖然氣質高雅,出身豪門,但畢竟沒有她年輕有手段,她勾引她的老公,將她這個原配逼走是理所當然。
可是有一天她也會老的,也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這世界也許是個輪回,當年她搶走了人家的老公,如今人家的女兒來報復她跟她的女兒。
的確!
人在做,天在看,做過什么,都要償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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