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聲音太大
“咱們說走就走。小子,還沒睡夠?”師爺是夠神的,這邊和許靜蕾小聲說著,等做了決定,沒有過度就大聲叫了起來。
周平川已經醒了,聽到師爺跟許靜蕾父女說話,就沒打擾他們。聽到師爺的叫喊,周平川坐起來,說:“小蕾,咱們這是在哪兒呀?怎么有驢叫喚?”
“媽的,你小子,比老子還壞。”師爺被周平川拐彎罵人給罵樂了。
周平川沒接師爺的話,站起身,蹦了蹦,搓了搓臉,把自己弄精神了,然后看著師爺說:“今天咱們怎么著?你來安排?”周平川問。
“咱先去吃早點,完了以后去看你丈母娘。下午再辦你的事情。下午他們有錢,咱們一次辦清。”師爺告訴了周平川他的安排。
“行。這,你是行家。不過,我不餓。小蕾,你餓嗎?”周平川又問許靜蕾。
“媽的,你不餓我餓。”師爺不快地說。
“好,就當是陪你了。老東西,胃口還挺好,照這樣,你還不得活過一百歲?”周平川笑著對師爺說。
“他媽的,你小子。讓你罵了,我還得高興。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小子,是壞透了。”師爺笑著說。
“別夸我了,再夸我不定又說出什么來了。走吧。”周平川也笑著說。
在周平川和師爺斗嘴當口,許靜蕾把自己收拾利落了。
“我太太就是棒,天生麗質。”看著沒用這個那個,就打扮完了的許靜蕾,周平川又開心地說。
周平川說的不錯,許靜蕾看上去真是比那些又是抹粉,又是描繪出來的人,一點不差。師爺看了,也是很自豪。
娛樂城只是晚上營業,這會兒跟睡死了一樣,沒有一點生氣。走出練歌房,周平川和許靜蕾真就找不到感覺了,就像是睡夢中被人搬到了另一個地方。他們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有些不知所措。
師爺看出來他們的惶惑了,于是嘿嘿一笑,說:“小子,知道為什么這里不設留宿的地方了吧?”
“爸,原來一切美好的,都是一種假相。”許靜蕾輕聲說。
“不對呵,這么想可就不對了呵。最其馬,我對你好可是真的呵。”周平川一見許靜蕾一臉傷感,趕緊打岔說。
“閨女,這小子說的對。別想得太多。呵。”師爺勸著說。
師爺比周平川明白,這里白天和黑夜的極大差別,是讓許靜蕾傷感的原因,可最根本的原因,是她怕回家。看來,那個家,真是傷到她了。師爺在心里嘆了口氣。
師爺帶著他們去了一家粵菜館喝早茶。周平川和許靜蕾都沒在粵菜館喝過早茶,覺得挺有意思的。特別是周平川,他很喜歡這里的茶點,吃起來不停嘴。師爺見了笑著說:“還說不餓,比我吃得都多。”
周平川和許靜蕾聽了,一起樂了。
喝早茶可是真耗時間,隨便一喝,就是兩個多小時。師爺帶著周平川和許靜蕾喝完早茶,就過了十點了。
師爺算計著這會兒該方便了,就帶著他們回了許靜蕾的家。
保姆開門一看是他們,沒有立即請他們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猶豫著。
這個保姆是師爺親自挑選的,他信得過她。見她猶豫,師爺便緊張地問:“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太太不見人。”保姆回答說。
“她在哪兒?”師爺又問。
“天天關在屋里念經。”保姆說。
“師爺聽保姆說完,就沒再說什么,帶頭走了進去。
師爺徑直走到了許靜蕾母親的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說:“嫂子,是我。我來看你了。”
里面沒有動靜。
師爺等了會兒,又敲了一遍,也又說了一遍。
“是你大哥讓你來的嗎?”許靜蕾她媽隔著門問。
“不是。大嫂,我帶著咱閨女和女婿來看你了。咱女婿您見過,就是上回我帶他來給你檢查的那個大夫。”師爺湊近門,努力控制著聲音,盡量平靜地說。
門里面又沒動靜了。
“大嫂?”聽里面又沒動靜了,師爺等了一會兒,又敲門叫道。
“我累了,你們走吧。”許靜蕾她媽隔著門,又說。
許靜蕾她媽這句話說得極冷,隔著門都能讓人感覺到寒意。
許靜蕾不甘心,走過去,把師爺換下來,隔著門輕聲叫了一聲媽。
里面又沒動靜了。
許靜蕾提高了聲音又叫了一聲媽。
“你們走吧,我累了。”沒曾想,許靜蕾她媽也提高聲調說了一句。
“媽,你開開門,我想看看你。”許靜蕾嗚咽地說。
“我累了,我要休息,你們走,走!”許靜蕾母親的聲音里,不僅有冰冷,更有憤怒。
周平川聽明白了,趕緊上前,抱住了許靜蕾,然后輕聲對門里說:“媽,那我們走了,你好好息休,改天我們再來看你。”
“你們不用再來了。我誰都不想見。”沒曾想,許靜蕾她媽真不給面,還這樣說。
無奈,周平川只好拿眼睛去找師爺。
師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走。于是,周平川扶著已是淚流滿面的許靜蕾離開了門。
師爺又問了問保姆許靜蕾她媽的情況,然后帶著他們走出了門外。
看到許靜蕾還在流淚,師爺便說:“閨女,隨她去吧,只要她喜歡。”
周平川聽了,抱了抱許靜蕾,也說:“聽你爸的話,呵。”
許靜蕾沒有話說,只是把頭扎到了周平川懷里。
師爺見了,嘆了口氣,然后拍了拍周平川的肩說:“咱們走吧。”
上了車,開車的漢等著師爺說去哪兒。師爺看著周平川。
“去我家,你們也認認門兒。”周平川看著師爺說。
師爺點了點頭。
看著師爺點了頭,周平川就把自己家詳細的地址告訴了開車的漢子。
開車的漢子依然不說話,打著車,開著就走。
“吳蘊慧,你想干什么?你想開除我?”閻副科長突然氣急敗壞地說。
閻副科長真急了,他豁出去了。于是,閻副科長瞪著眼睛,點名道姓地叫起了吳院長。
“這是給你留點面子,讓你自己辭職。沒聽懂嗎?”周謝燕見閻副科長這樣放肆,就用眼盯著他,把話接過來說。
“憑什么?”閻副科長不服氣,轉臉沖著周謝燕喊道。
“憑你是從衛生局下來的。”李薌不急不惱地又把話接了過來。
李薌的話,真有勁兒,雖然只有半句,可后半句閻副科長聽懂了。李薌的后半句是:你應該懂規矩。
是呵,這事做得是一點規矩沒有,整個和那些低俗的小老板的小舅子一個樣。閻副科長這會兒才頭腦清醒了一些,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大夫,你們為什么這么護著他?他有什么呀?像他這樣的,大學里有的是!”雖然閻副科長知道自己做事過了頭,可是,他是真不明白,于是一臉不屑地問。
“你是衛生局下來的,你肯定不懂。我可以告訴你,就憑這里是醫院,不是機關。這里是給人看病的地方,需要的是能把病人的病治好的大夫。周平川能把病人的病治好。所以,我們需要他,而不需要你,懂了嗎?”周謝燕不客氣地教訓導。
青干班的培訓和現在當了主任以及經常參加一些會議,讓周謝燕見了世面,同時也讓她有了很多領悟。
周謝燕的話太有勁了,平時目空一切的閻副科長,真沒有想過這些,于是,周謝燕這一棒子,一下就打中了他的要害。閻副科長又傻了。
“再告訴你,是我讓人給周平川打飯的,為的就是不讓他和你們這種骯臟的人多接觸,當一個好大夫。”吳蘊慧院長把話接過來說。
吳院長這話這得是真不客氣,閻副科長立即就成了臟人,甚至連閻副科長都覺得自己臟了。閻副科聽了他們的話,立即沒了底氣。閻副科長不鬧了,低下了頭。
“我和周主任,都給他打過飯。”李薌又補充道。
閻副科長明白了,這回真明白了。敢情,這個周平川,是他們的心尖呵。這幫人,這不是害我嗎?拿我當槍使呵?讓我戳他們的心尖,慈仁這幫人,可真是夠陰的。我說他們對我這么好呢,有目的呵。
怎么辦?這可怎么辦?閻副科長真虛了。
“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調走?”閻副科長知道這回是完了,于是就退一步請求道。
“行呵。你去把周平川請回來。”李薌接過話說。
“我……我試試。不,我爭取。”閻副科長低下了頭。
還是李薌好呵,大不了我認個栽,求求那小子。閻副科一邊感激李薌,一邊打著小算盤。
“行了,你可以走了。”見閻副科長老實了,吳院長冷冷地說。
閻副副科長點了點頭,倒退著身走到門口,然后轉身拉開門,出去了。
李薌站起來,走到院長身邊,拿起電話,撥了醫務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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