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就休息幾天
周平川檢查完了,臉上露出了笑容。
“來領導,您來檢查一下,我這兒可是見好了。”周平川之所以笑,是因為這又是一個見好的病人。
聽見周平川讓自己來,許靜蕾強忍著過來,伸出了手。
一下一下,許靜蕾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病人的乳房上,摸著。可沒摸兩下,許靜蕾便忍不住了,她用沒摸過病人的手,捂著嘴,沖了出去。
不到一分鐘,就聽到診室對面的廁所里,傳出劇烈的嘔吐聲。
“她這是怎么了,不是嫌棄我吧?”女病人坐起身,不高興地說。
“不是,懷孕了。”許靜蕾的行為,讓周平川很尷尬。病人又一問,讓他很難堪。周平川靈機一動,故輕松地說。
“是嗎?”病人懷疑地下了地。
“行了,不用管她。我告訴你,見好呵,繼續保持,你還吃這種藥,兩個星期再來復查。好嗎?”周平川邊開藥,邊說。
“真見好?好,好。”病人的注意力過來了,她高興地對周平川說。
周平川寫完了方子,遞給了病人。
病人站起身,道了謝往外走。
許靜蕾進來了,和病人走了一個面對面。
“姑娘,,別強撐著,小心流了。”女病人好心地說。
許靜蕾聽病人這樣說,臉唰地一直紅到耳根。
“喲,還不好意思吶,這是好事兒。”病人拉開了架子,想要給許靜蕾講講。
“行了,阿姨,謝謝您了。她剛吐完,您讓她休息會兒。”見病人拉開了架子要長聊,周平川趕緊上來解圍。
“沒事兒,剛開始都得吐。我給她講講。”女病人還真不客氣。
“行了吧,我們是大夫,還用您給上課?您這不是罵我們嗎?”周平川笑著說。
“嘿,你看我這叫一暈。得了,對不住。我走了。”說完,女病人總算是走了。
“你這人是真夠壞的,都胡說些什么呀?”許靜蕾的臉還紅著。
“您說,我不這么說怎么說?我告訴她,我們家小姐這是讓您給惡心的,行嗎?她還不得鬧到院長哪兒去呵?這不是沒辦法嗎。”周平川不好意思地說。
“那你也不能這么說,讓人家以后怎么有臉見人呀。”許靜蕾不高興地說。
“大小姐,她不認識你,你不認識她,各走各的路,這有什么呀?”周平川也不高興地說。
“那這兒不還有一個你呢嗎?”許靜蕾委屈地說。
“那怎么著,還讓我為你平反昭雪?”周平川有些生氣地說。
“你才昭雪呢。”許靜蕾一聽,更生氣了。
“呸!你看我這破嘴。對不起,我說錯了。行了,別想這件事情了,你感覺怎么樣?”周平川發現自己說錯了,向地上虛吐了一口,然后關心地問。
“好點兒了。我走了。”許靜蕾說完要走。
“可別,您老人家給我坐這休息會兒。就你現在這樣,我那老哥哥,還不得把我撕著吃了?”周平川急忙伸出雙手,攔住許靜蕾說。
許靜蕾一聽,覺得也是,就轉身回到了坐位上。
真是不能讓許靜蕾走,她的臉上,因為害羞而出現的紅色退去后,原來潤澤的臉,變成了蒼白暗淡的了。這要是讓師爺看見,還不過來玩命。
周平川起身,去了治療室,把李薌的杯子拿了過來。
“這不是我的,是我女朋友的。她挺干凈的,你喝點水吧。”周平川把杯子遞給許靜蕾說。
“不用。我沒事兒。”許靜蕾搖著手,拒絕說。
“瞧我這叫一個笨。”說完,周平川拿起水杯又回了治療室。
周平川想起來,治療室有李薌給鄭麗備的飲料,為什么不拿一瓶來。
再回來的時候,周平川拿了一瓶飲料。周平川把飲料遞給許靜蕾,然后說:“對不住大小姐,我這兒沒有一次性杯子,你就用瓶子喝吧。”
許靜雷接過來,擰了一下瓶子蓋,可是沒擰開。
周平川伸手拿過來,把蓋擰松了后,又遞給了她。
許靜蕾的臉又是微微一紅。為了遮掩自己的不好意思,許靜蕾把飲料瓶蓋打開,舉到嘴邊,喝了一小口。
“嗯,總算不錯,沒嗆著。”周平川一直站在許靜蕾邊上,看著她。見她順利地喝了飲,便松了口氣說。
“你真討厭。”許靜蕾讓周平川說得很不好意思,她嬌羞地脫口說。
真美,真純。許靜蕾說話時的形態,讓周平川不由得在心里贊道。
見周平川傻愣愣地看著自己,許靜蕾不好意了。她站起身說:“我走了。”
“別走,你剛吐完,臉色太難看了,讓我那老哥哥看見了,還不跟我玩命?”周平川擔心地說。
“沒事兒,這又不怨你。我會跟他說的。”許靜蕾輕聲說。
“那你還來不來了?”聽許靜蕾堅持要走,周平川急慌慌地問。
“我也說不好。”許靜猶豫了一下,說。
“休息兩天,再來吧。下次我注意點兒,有了順眼的,再讓你試,行不行?你得想想你母親,她的病得有人治,是吧?”周平川勸著說。
“好吧,你讓我想想。”說完,許靜蕾低下頭,就往外走。
“我送送你。”周平川見她下決心走,便跟上說。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許靜蕾阻攔道。
“那可不行,我得送你下去。”周平川堅持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真不用。”許靜蕾堅持。
“得了吧,你不用,可是我那老哥哥要是看著你一個人下來了,還不得打上樓來?我可知道,你是他的心肝寶貝。走吧。”周平川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許靜蕾一聽,周平川說的在理,就不拒絕了,跟周平川往外走。
走到分診臺時,許靜蕾跟李薌擺了擺手。
“走了?”李薌問。
許靜蕾點了點頭。
“慢走。”李薌客氣了一句。
“再見。”許靜蕾禮貌地點了點頭,說。
“等等。”李薌指了指許靜蕾身上。
“呵。”許靜蕾輕叫了一聲。她還穿著白大褂。
許靜蕾站在原地不動。她并不脫下白大褂。
李薌一見,站起身,帶許靜蕾進了治療室里。
周平川站在分診臺邊等著。候診區沒有病人。
許靜蕾脫了白大褂后,和李薌一起出來了。
“我去送送她。”周平川對李薌說。
李薌沒說話,卻點了點頭。
周平川把許靜蕾送出了醫院大門,可是,他沒看見那輛熟悉的白中巴。
許靜蕾徑直地朝著一輛四個圈走了過去。周平川一見,也跟過去。
車前門打開,出來一條漢子。認識。周平川向他點了點頭。
漢子沒理周平川,忙著為許靜蕾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
車窗搖下來了,師爺的臉露了出來。
周平川湊了上去。
“小子,行嗎?”師爺問。
周平川搖了搖頭。
“怎么?”師爺奇怪地問。
周平川還沒說話,卻做了一個嘔吐狀。
“吐啦?你小子!”師爺看懂了,急了,隔著車窗一把揪住了周平川。
“爸,不怨人家。”許靜蕾坐在了師爺身邊,見狀趕緊拉住師爺的胳膊。
“恩將仇報是不是?”周平川并沒生氣,他笑著說。
“你小子,等著。我先送我女兒,一會兒回來再跟你算賬。開車。”師爺惱怒地一把搡開周平川,轉頭命令漢子說。
漢子聽見命令,一腳油門,車躥了出去。
見他們走了,周平川轉身回走,回到了乳腺門診。
李薌沒在分診臺,周平川便進了治療室。
“這就是你們說的黑社會老大的女兒?胡說呢吧你?”李薌一見到周平川進來,劈頭就問。
“不像吧?可那個小老頭,像不像黑社會的?”周平川又問。
李薌搖了搖頭。
“行,待會兒他們還回來呢,你跟我下去看看,看那個開車的像不像。”周平川見李薌不相信,便一心想讓她相信。
“他們要是真是黑社會的,那黑社會也不是像傳說中的那么可怕嘛。”李薌不解地說。
“那是因為咱們沒招著他們。沒聽麗姐說,那天我帶了兩個他們的人去找二藥的廠長,他們只是握了一下他的手,就差點沒把他嚇死。”周平川解釋說。
“可是,我看這個女的,挺文靜的呀,一點也不野。”李薌奇怪地說。
“你說的對。待會兒那個老東西回來,我也得問問他。我這也奇怪呢。薌兒,你知道嗎?剛才我教她學習檢查乳房里的腫塊,她剛一摸病人的身體,就跑到廁所吐去了。那個病人是差了點兒,可也不至于呵。”周平川對李薌說。
“是嗎?這么嬌氣?”李薌也吃驚地說。
“就是呵,我也奇怪呢,這哪兒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整個一個大家閨秀呀,而且還是那種舊式家庭的,圈在那種深宅大院,還是那種老宅子里養大的。”周平川琢磨著說。
“是嗎?讓你一說,還真是。剛才她沒脫白大褂,我給她一指,她發現了。一個白大褂,脫了不就完了嗎?里面又不是沒穿衣服,再說,這里就咱們幾個人,可是,她不動,還非到屋里去才脫。你這一說,我也想明白了,她還真是有大家閨秀的勁兒。這也算是講禮數吧?”李薌也很在興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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