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老奴……老奴……”季嫂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完全不知道皇甫白逸原來是這種想法,她還以為白逸把她當親娘,她還以為白逸不管是不是白癡,都會永遠聽她的話。她錯了,大錯特錯……
“好了奶娘。您今后您就搬離龍騰宮,住到挽穆宮去,那兒在皇宮內雖然偏了點,倒也清靜。朕會幫您頤養天年,讓您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地過一生。當然,您也可以選擇離開皇宮,回鄉養老……”
“不,不!”季嫂連忙搖頭,“逸兒……皇上,老奴不回鄉!老奴一生沒有親子,待您如親子,鄉下那些親戚對老奴頗壞,老奴回鄉沒好日子過的,老奴愿留在宮中!”
“那就留在宮里吧。以后別在朕面前亂嚼舌根,安份點。沒什么事,退下吧。”皇甫白逸的神情很冷漠。
“老奴謹尊皇上教誨,老奴告退。”季嫂哭喪著臉離開御書房,心中深深懊悔自己偷雞不著蝕把米,不過總算慶幸皇甫白逸有良心,原諒了自己向他下癡藥的錯誤,她沒白疼皇甫白逸。
晚上,龍騰宮白逸的寢居內,皇甫白逸在床上抱著我,歉疚地在我耳邊低語,“可馨,朕對不起你。”
我訝異,“什么事情對不起我?”
“這段時日以來,朕明知道奶娘私下對你不敬,朕仍未加以干涉,委屈你了。”
“原來是這事。”我坦然一笑,“今天奶娘去找你告我狀,我還以為你會偏袒她呢,想不到你這么維護我。”
“可馨這說的什么話?你就這么不相信朕么?”
“本來心中有些不安,現在聽你這么說,我知道你袒護的是我。”
“嗯,朕已讓奶娘搬離龍騰宮入住挽穆宮養老。奶娘今后不會再在你面前放肆。”
“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份了?”
“不會,朕對她已經相當仁慈了。”
“哦。”我點點小腦袋,皇甫白逸裝作不悅地板起面孔,“可馨,你懷疑朕不會維護你,憑你對朕的不信任,你說朕該如何懲罰你?”
我呵呵一笑,“別罰了好不好?”
“不好。朕是天子,說罰就得罰。朕就罰你今夜再讓朕‘愛’三次。”說著,皇甫白逸又次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我可憐兮兮地咕噥,“三次啊?會不會太多了點?剛剛已經做了一次了……”
“還多?再多說一句,朕就要四次!”
我剛想抗議,唇卻被皇甫白逸的吻封住了,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吟哦很快充滿整個寢居,一整晚,春光無限。
接下來的日子,皇甫白逸對我很是溫柔體貼,雖然他初登基忙于國事,但他都盡最大的努力抽空在陪我。表面上,我與皇甫白逸非常恩愛,但私底下,我總會常常想起哥哥。
時間一晃過了一個多月,這晚深夜,我與皇甫白逸做完ai后,剛要睡覺,房門外突然響起太監驚慌的聲音,“皇上,不好啦!容德郡主投湖自盡了!”
“什么!”皇甫白逸趕緊起身穿衣。
容德郡主?看皇甫白逸這么大反應,我才想起,容德郡主是以前侍候皇甫白逸的貼身婢女——憐月。
憐月畢竟是皇甫白逸的救命恩人,她自殺,我也不敢馬虎,我立馬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我與皇甫白逸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衣衫后,叫太監進來問話,“怎么回事?”開口的是白逸。
一名小太監答道,“奴才小六子,專司負責打掃御花園。一柱香前,奴才路過御花園時,聽到御花園畔的湖水有很大的濺水聲,奴才便去看,發現竟然有人掉入湖里。奴才剛好會游泳,等奴才把人救起來一看,才發現是容德郡主,而容德郡主還想尋死,她是自己投湖的。奴才讓人攔著容德郡主,就趕緊上這來稟報了。”
我與皇甫白逸對視一眼,決定去看望憐月。
太監推著皇甫白逸坐的輪椅,我走在皇甫白逸身側,前往御花園。
到了御花園畔的湖邊,發現容德郡主(也就是憐月)正在跟兩名太監拉扯,憐月悲傷地說道,“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死!放開……”
拉著憐月的其中一名太監說道,“奴才不能放啊,您出事了,皇上會怪罪的!郡主保重……”
旁邊站著幾十名宮女太監,這幾十名宮女太監估計是看熱鬧的。
見我與皇甫白逸到來,所有人(包括憐月在內)皆跪下,“參見皇上,馨妃娘娘!”
“起來吧。”皇甫白逸出聲。
“謝皇上。”
我與皇甫白逸的目光直直瞧向憐月,見憐月頭發濕轆轆的,一身的濕衣貼在身上顯得肚子又大又圓。
等等?憐月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肚子?瞧她那肚子,分明是懷孕四個多月!
皇甫白逸的目光觸及憐月的肚子,立即刷白了俊臉。
“容德郡主受驚了,快扶容德郡主下去!”皇甫白逸不由分說地下令。
太監立即想上前執行命令,我喝止,“慢著。事情沒搞清楚,皇上就不怕容德郡主又鬧自殺?”
“這……”皇甫白逸語塞。
我的目光直直瞧向憐月,“憐月,說說你自殺的原因。”
憐月一臉從容,“馨妃娘娘,憐月……憐月活夠了,才想尋死。”
我瞄了眼憐月的肚子,“本宮看你的大肚子,應該懷有最少四個月身孕。你未婚先孕,確實無顏見人。”
“我……我沒懷孕……”憐月白著俏臉否認。
我朝隨行的太醫使個眼色,太醫立即上前替憐月把脈,得出結果是憐月確實懷有四個半月身孕。
我揮退太醫,對憐月說道,“你投湖自盡,是無法安置腹中的胎兒吧?說吧,你腹中胎兒的父親是誰?”
憐月的目光怯生生地瞧向我身邊的皇甫白逸,憐月的意思顯然她懷的是皇甫白逸的孩子!
皇甫白逸淡然的目光冰冷地瞧著憐月,很明顯是警告憐月不許亂說話。
這回換成我臉色慘白,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皇甫白逸,“皇甫白逸!憐月還的是你的孩子?”
“不……不是……”皇甫白逸難得地,有些結巴。我怒道,“如果你是男人,是你自己做的事,你就別否認!”
“可馨……你聽朕說,那是朕失去了雙腿后的一個錯誤,那時朕還沒再次見到你,那夜,朕誤把憐月當成了你……也僅有那一夜……”皇甫白逸如畫般淡然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現了慌亂的神色。
我頹然地垮下雙肩,唇角勾出蒼白的笑,“呵呵……皇甫白逸,該死的你竟然讓別的女人懷了你的孩子!”我趙可馨的男人怎么可能跟別的女人瓜分?絕不能!
見我難過的反應,皇甫白逸手足無措地說道,“可馨,你聽朕說,憐月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肯定不是!”
“是嗎?”且不提孩子,皇甫白逸都跟憐月上過床,他背叛了我,不是么?
皇甫白逸質問跪在地上的憐月,“憐月,那夜的錯誤后,朕不是叫你吃防胎藥嗎?你快告訴馨妃,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
憐月未語淚先流,她濼泣著啟唇,“皇上,憐月不想背上不貞的罪名。一女不侍二夫,憐月怎么可能讓別的男人碰觸自己的身子?憐月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是皇上您的!”
“如果是朕的,你為何不早告訴朕?”
憐月哭著說道,“那夜皇上跟憐月的歡愛之后,皇上是讓憐月吃防胎藥,可憐月一時疏忽忘了吃,以致懷了皇上的子嗣。憐月發現身懷有孕后,本想過墮胎,可憐月心中萬分不舍。皇上,憐月愛您!好愛好愛!但憐月知道皇上的心里只有馨妃,所以,憐月不敢讓皇上知道憐月有了身孕。奈何,憐月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再也瞞不住,憐月不愿影響皇上與馨妃之間的感情,本想趁著夜深人靜之際悄悄結束自己的性命,怎料竟被人救起。皇上,憐月不要橫在您與馨妃之間,求皇上賜憐月一死!”
憐月說得可憐,她梨花帶雨的哭訴,幾乎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連皇甫白逸原本氣憤的神色也稍稍緩和了。
突然,在場的有名宮女朝皇甫白逸跪下,“皇上,容德郡主對您一片癡心,請您接納容德郡主,給容德郡主一個名份吧!”
那名宮女這么一說,所有在場的宮女太監全都朝皇甫白逸跪下,齊聲說道,“請皇上接納容德郡主,給容德郡主一個名份!”
皇甫白逸無措地看向我,“可馨,你怎么說?”
我鐵青著臉色,“這是你的事情,我不管。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憐月雙眼滿含渴盼地瞅著皇甫白逸,皇甫白逸看了看我,淡聲下了決定,“憐月,你拿掉腹中胎兒,朕會安排你嫁一戶好人家……”
皇甫白逸話未說完,憐月便哭喊道,“不要!憐月不要!憐月跟過皇上,已非清白之軀,哪個男人又能真心接納我?要我墮胎,我死也不肯!皇上,憐月不曾后悔救你,亦不曾后悔跟皇上的那夜春宵,更不曾后悔懷上皇上的龍嗣!皇上,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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