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或許,我心中更多的遺憾是皇甫白逸對我的維護不夠鐵硬吧。
我的話讓憐月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瞼。
皇甫白逸還想說什么,我說道,“皇上,憐月一介弱女子,又是您的救命恩人,您總不好讓她一直侍候著您。會被外人說笑的,不如對她加以封賞,派人侍候她!
我這么說也是真心話,另一個理由是我看得出憐月喜歡皇甫白逸,把她放在皇甫白逸身邊,就算皇甫白逸無意,我也得以防萬一。
憐月連忙跪下,“馨妃娘娘,保護皇上的安危,是奴婢的職責,奴婢不敢居功,奴婢只想留在皇上身邊,侍候皇上!
這么說是什么意思?我審視著憐月一臉誠懇的美麗模樣。憐月的想法不外乎兩種,一種是真的特別忠心,沒非份之想。這種婢女估計絕種了。另一種則是憐月不滿足于封賞,要的更多。
我想,她是后者吧。
既然如此,我更留她不得。
“皇上,我認為憐月繼續侍候您不妥。您看著辦吧!蔽疫@樣等于是在變相地逼皇甫白逸下決定。
皇甫白逸猶豫了下,“憐月,可馨說的有理,你就……”
“皇上,您答應過奴婢,讓奴婢留在您身邊的!睉z月楚楚可憐地瞧著皇甫白逸。
我皺了皺眉,這么說來,皇甫白逸先前已經試著將憐月調走,而這丫頭不肯?
皇甫白逸不理會憐月,禁自下令,“封憐月為容德郡主,賜宮外府宅一座,婢女十人,黃金千兩。即刻起,不用再侍候朕!
聽到這么豐厚的賞賜,憐月喜上眉梢,“謝皇上!
一下子由婢女變成了郡主,這賞賜確實不小。要知道,王爺的女兒才稱得上郡主呢。
“憐月,你起來吧!被矢Π滓莸曊f道。
憐月不起,“奴婢……憐月還有一事請求皇上!
“什么事,說吧。”
“憐月覺得皇宮巍峨華麗,御花園景致秀美,想請皇上恩準憐月在皇宮小住時日!
皇甫白逸看了看我,“可馨,你覺得呢?”
這種小事也問我?搞得好像他心虛一樣。我攤攤手,“你拿主意!
“準奏!
“謝皇上!”
“你就入住和怡宮吧。”
“是!睉z月美麗的大眼中飄過一閃而逝的失望。
我突然明白,憐月野心很大。她要的不止當個郡主,估計她還想將我取而代之!剛才皇甫白逸讓她住和怡宮,她失望,是因為和怡宮離皇甫白逸的寢宮龍騰宮很遠,皇宮若大,住在和怡宮想見皇甫白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皇甫白逸又次出聲,“來人,帶憐月前往和怡宮安頓!
“是,皇上。”站候在一旁的兩名小太監走過來,對憐月比了個請的手勢,“容德郡主,這邊請。”
“憐月告退。”憐月依依不舍地看了皇甫白逸一眼,跟著兩名小太監離開。
等憐月走后,皇甫白逸憂心地問我,“可馨,你會不會覺得朕給憐月的賞賜太重了?”
有點。像是讓我覺得你在補償她什么。我微微一笑,“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給她厚賞是應該的!
皇甫白逸放下心,“你不介意就好。”
介不介意,你都沒征求我的意見,現在才放馬后炮頂個屁用。我嗔道,“不過,你封她做容德郡主,是暗指她容貌與才德兼備么?”
“怎么?朕的可馨吃醋了?”皇甫白逸笑開顏,“放心,她有無德才有無容貌朕皆不管不在乎,朕在乎的女人始終只有你!
“可是我看得出來,她喜歡你啊!
“有么?”皇甫白逸一臉不在意,“那是她的事。朕不能管別人的心,只管住自己只愛朕的可馨就好!
我真心地笑了。應該真的只是憐月對皇甫白逸單相思吧。只要皇甫白逸不予回應,憐月思也沒用。更況且,皇甫白逸即使殘了雙腿,依然十分優秀,招女人愛,乃正常事。男人靠管不行,還是要靠自覺啊。不然,我哪有閑心天天幫他擋桃花?
我本想再跟皇甫白逸一同聊下天,哪知有大臣在御書房有事求見皇甫白逸,皇甫白逸先忙國事去了;矢Π滓萸澳_剛走。奶娘季嫂在婢女的摻扶下朝我走來。
我與季嫂素來不和,見到她,我轉身想走開,哪知季嫂叫住我,“趙可馨!”
我止步,回過身朝季嫂微微點頭,“季嫂!
季嫂走到我面前,不悅地說道,“你還是叫我奶娘吧。季嫂季嫂地叫,像在叫鄉下婆子。逸兒登基,我的身份今非夕比,尊貴得很!
是你自己讓我叫季嫂,不讓我叫奶娘的,說跟我沒那么親。我沒跟季嫂計較,“哦,奶娘。不知奶娘來找我,什么事?”
“今兒個早朝的時候,逸兒為了封你做皇后,與眾臣失和,我是來警告你,逸兒已經封你做妃子了,你別不知好歹妄想當皇后!”季嫂板著臉,一副瞧不起人的目光睨著我。
我也沉下臉色,“奶娘,你是不是以為以前我不跟你較真,你就真以為我趙可馨怕了你?我告訴你,我當不當皇后,我跟皇甫白逸如何,我趙可馨做任何事,都輪不到你來干涉!你真把你自己當什么了?不過是個下人!原來我不跟你計較你對我的態度,是我看在皇甫白逸的面子上讓著你。你太得寸進尺。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絕對會給你點顏色!”
季嫂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你!……”
“你什么?從現在開始,你得學會尊重我。既然知道我已是皇上親封的馨妃,那就向我行禮吧。”
季嫂氣一甩袖擺,要走人,我又道,“不行禮就退下,奶娘分明藐視本宮。來人,將她抓起來打二十大板!”
“你敢!”奶娘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隨候的兩名太監立即奉我命一左一右抓住了季嫂。
“你看我敢不敢。”我朝兩名太監使個眼色,太監會意地欲將季嫂拖走,季嫂老臉血色退盡,連忙呼道,“馨妃娘娘開恩,老奴不敢了。老奴給馨妃娘娘請安!”
“這才懂規矩。”我一揮手,兩名太監放開了季嫂。
季嫂狠瞪了我一眼,大有我等著瞧,有我好看的意思。
季嫂氣呼呼地走了,不用說,她肯定是找皇甫白逸告我的狀。我不擔心皇甫白逸會怪我什么,如果他真的維護那個老女人而委屈我,這種男人何以值得我珍惜?
御書房
皇甫白逸剛接見完大臣,季嫂就氣沖沖地沖進御書房,嘴里嚷嚷,“逸兒,你要替奶娘做主,奶娘給人欺負了!”
見季嫂連禮也不行,皇甫白逸沒說什么,“誰欺負奶娘了?”
“是趙可馨那個賤女人!”季嫂氣惱地告狀,“我不過是去跟趙可馨打個招呼,她居然趾高氣揚地地警告我不過是個下人,還說如果我不向她行禮,她就要人打我二十大板。也不想想她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件殘花敗柳,還真瞪鼻子上臉把她自己當成什……什么了……”
季嫂越說越小聲,因為皇甫白逸清潤無波的瞳仁里盈滿了憤怒。皇甫白逸蹙眉說道,“奶娘,我看瞪鼻子上臉的人是你!趙可馨是什么樣的女人還輪不到你置評。她在朕眼里獨一無二,是朕心愛的女子!可馨貴為馨妃,你不向她行禮,就是不尊重她,你本來就是個下人,她警告你何錯?她有真派人打你了嗎?依朕看,沒有吧?你見到朕都不行禮,在她面前,朕很難想像你是如何囂張的!”
“逸……皇上!”季嫂嚇得跌跪下地。逸兒怎么像變了個人,不再聽她話了?
“奶娘,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朕面前對可馨還算恭敬,私底下經常挖苦她。你的行為,朕看在眼里,不予置評。是朕念在你在朕兒時對朕不薄的份上。朕原以為時日久了,你會慢慢明白可馨的好,會和顏悅色對她。但朕錯了!朕對你的尊敬與縱容只會讓你變本加厲!從今爾后你若再敢對趙可馨不敬,朕必不會輕饒你!”
季嫂老臉白得血色退盡,“是,是,我……老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皇甫白逸收斂嚴厲的神色,將季嫂從地上扶起來,邊扶邊淡然地說道,“奶娘,朕知道,從小,您疼愛朕,把朕當親兒子在疼。所以,朕就連你向朕下會讓朕變傻子的毒藥,朕都沒跟你計較。不管你向朕下藥是不是迫不得已,你終究是意圖謀害過朕,犯了對朕而言不可饒恕的錯誤!朕不治您的罪,一如既往地對您,不是朕什么也不在乎,而是朕不忍心,朕對您以前對朕的照顧心存感恩。朕知道,自朕幼時起,您一直把朕當成傻瓜,所以,在您心中,一直少了份對朕的尊重,您認為朕只是您的傻兒子,認為朕什么都該聽您的。這樣多年形成的想法,讓您連知道朕不是傻瓜后,仍然如此做想。朕本該在第一時間就告戒你不要對朕,對可馨放肆,但朕還是忍了。朕是在給你時間,讓你慢慢自己覺悟,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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