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公眾下的戀情
司空煦在凌晨五點起床,在廚房忙著早餐。
他做好雞蛋掛面和清淡的綠豆粥之后,又用蘋果、紫黑葡萄和哈密瓜現榨果汁。
做完一切后,他便去叫岑純起床,又致電給他的經紀人。
他快意地說到:
“Gavin,把我這些天的通告全部推掉,我這段時間有很重要,很私人的通告要趕!”
“你又發生什么事了?!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是誰?!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娛樂圈都在討論你的緋聞!”
一個滿含無奈,又無可奈何地聲音傳來。
現在,娛樂圈對司空煦的緋聞,熱火朝天的評論著——
無數的人親眼目睹司空煦抱著一個女孩子出來逛街!還有些人發現,他們竟然一起上車回到了司空煦的別墅!
據一些fans爆料說,司空煦拒絕了一個女孩子,而說他懷中的那個女孩子是他女朋友!
他與貝蕾金童玉女的關系是不是就這樣結束了?司空煦和那個女孩子是過夜,還是已經同居了?
很多專業人士推測,司空煦是在貝蕾新專輯發布會的時候,與他別墅的那個女孩子車禍相遇,為了她,一向很熱心幫助貝蕾的司空煦,這次卻失信地沒有出現在她的新專輯發布會!
這個讓司空煦做出改變的女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她竟有如此魔力,可以讓司空煦為她舍棄娛樂圈最純真的貝蕾!
而貝蕾的Fans都在為她抱不平,他們深信貝蕾與司空煦在一起是王子與公主的童話戀曲,司空煦不該舍棄貝蕾另尋他歡。
于是,他們在網絡上,不斷惡評司空煦,說一個放蕩不羈的人,他背后生活本來就是這樣放蕩不潔的!大家可以透過這件事看穿他的本性了,他們還不斷在煽動網友強烈抵制司空煦即將發行的新專輯,同時,也揚言要找出那個女孩子,讓她得到血淋淋的代價!
司空煦的fans都有失望的情緒,她們喜歡的偶像怎么可以這么快就與別的女孩子過夜同居了呢?!帥得讓人窒息的司空煦,是她們大家的!現在變成了那個女孩子一個人的了!討厭那個人!
但是,阿煦的感情生活怎么能……怎么能這么隨便呢?!
難道一個落拓不羈的人,他的感情真的就是這樣不雅的?怎么是這樣的呢!她們既失望又傷心。還有許多fans都傷心得哭了……
越多的輿論,越多的憤恨,越多的眼淚,越多的不舍,越讓人們承認司空煦真的在與他別墅的女孩子在交往!
司空煦的新專輯籌備已近尾聲,就在不久后即將發行的關鍵時候,卻傳出了說他生活放蕩和感情不潔的緋聞,他的事業必將大受影響!
司空煦聽到Gavin的話,卻輕松頑劣地笑了。
“火燒眉毛了,你還笑!現在你跟我說個大概,讓我來想辦法應付那些記者……”
司空煦將視線伸向岑純房間的門口,漫不經心地吐出:
“這件事,我不用詳說,你也能將它處理得對得起你金牌經紀人稱號的。”
Gavin無奈,他知道再問下去,也得不到結果,“好!大明星,提醒你打個電話給貝蕾,向她解釋一下昨天的事……”
司空煦見岑純出來,“再說吧!”,他便將電話掛斷了。
司空煦快步走到她面前,盯著她黑眼圈看。“昨晚沒睡好?原來世界上還有這么漂亮的熊貓人啊!”
岑純眼神無光,無力地乞求道:“可以不要說話嗎?”
“好!我們去吃早餐!”
司空煦推著輪椅上的岑純到餐廳。
而——
岑純凝看著餐桌上的綠豆粥,眼淚簌簌地落下。
“小純,起來吃點飯,一點點,好不好?”柏岸為她做了清淡的豆腐湯后,走到岑純身邊,在她的床邊坐下,哀求地對感冒的岑純說到。
岑純將被子拉上來,蒙蓋住頭,悶聲說到:“不要!我不要吃飯!”
柏岸拉開蒙蓋住她頭的被子,撥開她散在臉頰上的頭發,眼眸溫柔,輕軟地說到:“小純,起來吃一點點,以后的每一天,我都為你做飯、洗碗,為你洗衣服、打掃房間,你可以專心地畫設計稿,完全不要理會這些事,好不好?”
聽柏岸說完,立刻坐直身子,哭喪著臉,一邊向柏岸胸膛揮動著一陣又一陣的巴掌,一邊情緒激動地哭喊著:
“岸是壞人!壞人!竟然威脅我!岸是壞人!大壞人!”
柏岸無奈笑望著她,盡力將岑純的身體摟進懷中,等她靠在他懷中,安靜下來,柏岸輕柔拍撫著她。
“小純比我還壞呢。她會用不吃飯來威脅我,明明知道這樣我最害怕了,卻還要這樣……”
“不要嘛……我只要岸這樣抱著我,我不要吃飯……”
岑純閉著眼,依偎在柏岸溫氣的懷抱中,喃喃自語般說到。
“不想吃飯,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給你做,好不好?”
柏岸試著讓她倚靠在他懷中的姿勢舒適,然后再試著將她摟緊,低柔地說。
岑純從柏岸的懷抱中抽身出來,緩緩地說到:
“岸,我想喝冰綠豆粥。”
柏岸一臉嚴肅,但是聲音卻很柔靜:“你現在感冒,怎么能喝冰的呢?”
“我就要喝冰的嘛!而且我只要我們常去那家店的。”
柏岸看著面色蒼白的岑純,一臉的倔強,但卻無助得像個孩子,她終于有點食欲要吃東西了,可是,感冒時怎么能喝冰綠豆粥?那能不能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呢?他若有所思。
終于柏岸用溫暖的手掌捧住她精致的面容,妥協一般地說到:“好了!你等一等,我去幫你買,好不好?”
幾分鐘后,柏岸帶回一杯綠豆粥,“小純,你看是不是這種?”
岑純睜開惺忪的睡眼,一樣可愛美少女圖案的包裝,一樣五顏六色絢爛的字樣,寫著“冰綠豆粥”。
“嗯!是!”
她接過綠豆粥,但是這杯綠豆粥怎么一點冰的溫度都沒有!?還有些溫熱!她皺著眉,抬頭看著柏岸,訝異地問:“岸,怎么是熱的?!”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就是這種!好了,快喝了!”
柏岸溫柔地,輕輕地微笑,凝看著她。
“……”
岑純后來才知道,原來柏岸那天買冰綠豆粥的時候,讓老板在微波爐中加熱了……
……
岸……
他在哪里……
為什么他不在她身邊?為什么他會允許她離開他?為什么他不用他的溫柔留住她?只要有他一個溫柔的眼神,她就會猶豫,就會不舍得離開他的……
有誰可以幫她,讓她再和柏岸回到一片歡笑中?有誰可以幫她,讓她再沉溺在柏岸的懷抱中撒嬌?
有誰可以幫她?!
四周寂靜……
沒有!
沒有任何人要幫她!
也沒有任何人能幫她了!
是岸不喜歡她了,任何人幫她都沒有用,一切不能再回到從前!
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
司空煦看見她滿臉的淚水,急忙下蹲,用溫暖的手掌捧住她精致的臉龐,替她拭去眼淚。
用習慣性的不羈言語,既輕又快地說到:
“小姐,你是不是將眼淚當成鉆石了,想要為我們的將來賺錢?”他用大拇指拭掉她臉頰的淚珠,“但是呢,這種賺錢方法是不可取的!”
隨后,司空煦便一邊用他的白色襯衫替她擦拭著洶涌的眼淚,一邊用輕松玩笑語氣說到:“喂?!證明給我看你的眼淚可是很珍貴的!淚是以稀為貴的哦!”
還是不停地為她拭去眼淚,“小姐,看看我的衣服啊,你再哭,它要被弄臟了,不想為我洗衣服,就別哭了,好不好?”
可是岑純一直沉浸在她的世界,身體不斷地抽動著哭泣,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臉龐干了又濕。
司空煦微嘆一聲,憐惜著說到:
“好了,好了,一定要這樣,那就讓眼淚融進我胸膛吧。”
說完,他將她的臉龐貼在他的胸口。
而岑純對他的這一切言行似乎都無所謂,任由他說一串串話語,任由他緊緊地抱住她,她的眼淚依然汩汩地流著,不停不停地抽動著哭泣,呼吸不到氧氣地哭泣……
……
……
中午。
司空煦在廚房忙碌,雖然不知道岑純會不會吃。
當他將滿桌的菜肴擺上餐桌上,轉頭,歡情說到:“岑純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聽到司空煦的話語,她沉痛而默靜地滾動著輪椅到窗邊,感受著風的味道。
見她離開,他帶著有些訝異,又有些慵懶,又兼了些許笑悅的音調,說到:
“喂?!”
司空煦一邊走到她身后,一邊說到:“小姐,餐廳在這邊呢。”
岑純沉默不語。
司空煦無奈地嘆氣,走到她面前,背靠著窗欞,“你不吃,那我也不要吃。”
“咕嚕!”
司空煦不好意思地摸摸肚皮,看著岑純尷尬地笑笑。
“你快去吃飯吧。”岑純平靜地說著,他沒有理由陪著她這樣折磨自己的胃。
“一個人吃飯,飽了胃,可是壞了心情呢!”
“我不想吃。”
“那你喝點雞湯,總可以吧?!走了,走了!”司空煦說著,沒有等岑純回答,便推著輪椅往餐廳走。
司空煦盛一碗雞湯放在她面前。
靜坐在餐桌前,不動餐具,等候她的動作。
岑純看了看司空煦,半晌,輕嘗一勺雞湯。
司空煦看著她細細品嘗的模樣,得意地笑了。
“是不是很好喝?”
岑純抬頭,靜靜地冒出一句:
“跟水差不多。”
“咳!咳!”
司空煦被飯噎住。
“沒事吧?!我……我亂說的,我自己不會做飯,對于美食,我的味覺也不敏感,喝什么都跟白開水一樣的。”
“小姐,話不能亂說的,知道嗎?我“天才少年廚師”的美譽就要毀在你手里了……”
岑純看著司空煦,手指了指桌上的手機,“你電話響了。”
司空煦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蕭子浩。
他按下接聽鍵,劈頭一句:
“臭小子,干嗎?!”
“煦少,你太不夠意思了吧,給我找了一個嫂子,也讓我從報紙上知道!”
司空煦偷瞄一眼岑純,輕咳。
“總之,你現在知道了!”
“我給你和我嫂子辦了一個party,帶她來讓我們認識一下,怎么樣?”
司空煦若有所思,而后,輕盈地說到:
“這是你小子做過最靠譜的一件事了!詳說一下……”
他抽身餐廳,詭異地談論著什么。
別墅的電話響起。
司空煦不知道躲到哪去接電話了。
岑純滾動著輪椅到客廳,拾起電話。
“喂?司空煦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晚點我告訴他,再回你電話吧。”
“我正是找你!”
岑純茫然不解,“我?請問你是?”
“我是赫音公司的董事,你是阿煦的女朋友?”
“不是,我想你誤會了。”
“我誤會了沒關系,重要的是fans不能誤會!你知不知道現在fans給阿煦的感情生活貼上了不潔的標簽,而他的新專輯馬上就要發行,你能想象這會給他的事業帶來怎樣的沖擊嗎?”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岑純滿心愧疚。
“阿煦有時候會像個小孩子一樣頑劣,完全不顧對事業的影響,但是我希望你能為他考慮一下,行嗎?”
“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當然要承擔責任去解決,你想讓我怎么做?”
“不管你們是否有真感情,你們的戀情,只會帶給他負面的影響,但是他和貝蕾的戀情就很有噱頭!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
……
岑純淡靜地坐著,沉思著。
司空煦從門外進來,一邊玩弄著手機,一邊隨意地說到:
“今晚,我們去一個party!”
“我可以不去嗎?”
“這是個民主自由的國度,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去!我也可以選擇陪你不去!只是子浩說那里有很多電影制作商會參加,可能會讓我在未來,失掉一個電影方面的成就獎,唉……沒關系,以后多的是機會!”說完,司空煦狡黠地看一眼岑純,再移開視線。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就是說不去了嘛!我打電話再告訴子浩,說我不去了!”
司空煦長嘆一聲,倚進沙發,將腿放在茶幾上,拿出手機撥號。
岑純低喘。“我只陪你去這一次。”
“你自己說的,我幫你去準備衣服,你喜歡什么風格的服裝?”司空煦從沙發上坐直身軀,欣喜地說。
“除了,低胸衣和迷你裙,什么都可以。”
他驚異地打量著她。
岑純雙手快速擋在胸前,“看什么看!你這個色男!”
“有什么好看的,前不凸后不翹!”司空煦慵懶地說到。
“你!你前凸后翹,是吧?”
司空煦站起身。
“懶得跟你狡辯,我回來的時候,希望看到你把雞湯喝完了。”
說完,便出門了。
四十分鐘后,司空煦帶回一袋又一袋的衣服。
他拿著一件咖啡色褶皺雪紡裙在岑純身上試著看看了,便丟在一旁的沙發上,又拿出一件白色吊帶衫,看了看,又扔在一旁,最后他從袋中拿出一件軟呢質地的過膝長裙,和一件星形圖案的棉質T—shirt,在岑純身上比試著看看,然后笑著對岑純說到:“小姐,去換衣服吧。”
岑純在房間換衣服,覺得奇怪,司空煦怎么知道她的Size,衣服剛剛合身,難道他那時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換好衣服出來,看見司空煦穿一件休閑白襯衫,背上披件棉質薄毛衣,再系在胸前,配上一條破洞牛仔褲。他就穿這么隨意去見電影制作商?
司空煦見岑純盯著他看。
他右手輕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笑意難以克制,卻羞澀地不敢看她,低低地問:
“很帥哦?”
“你不是要去見電影制作商吧?!”
司空煦笑容垮掉,失望。
疾步走到岑純面前,“到了那里你就會知道。”
他將她橫抱在懷中,出門。
法拉利跑車行駛半小時,到了party現場。
蕭子浩打開門,一拳打在司空煦肩頭。
“這么早,大家都還沒到!”
再仔細打量著司空煦懷中的岑純,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脫俗靈氣的女孩子,他右手食指的海藍寶戒指隱隱散發出欣賞的光芒。
蕭子浩一直盯著岑純看,岑純只能尷尬地笑。
“別看了,她的衣服是我選的,妝是我化的。”
蕭子浩撓撓頭,“難怪這么漂亮,但是我想,如果不化妝,應該會更清新脫俗。”
岑純微笑著回應。
司空煦將岑純輕放在椅子上,對蕭子浩說到:
“你哪來那么多廢話,你幫我照顧一下她,風塵撲撲地趕來,我先去洗個澡。”
司空煦一邊走,一邊說著,突然回頭,“我衣服你沒有丟出去吧?!”
“不過又撿回來了!”
司空煦兩步就到蕭子浩面前,左手在他的后腦用力,眼露兇狠的光芒,側頭看向岑純,再看回蕭子浩,拍拍他的后腦,笑呵呵地說到:“撿回來就好,撿回來就好。”
司空煦拿著衣服準備進浴室,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阿煦!”
司空煦停下腳步,回頭。
一個大大的波浪卷發,猶如舞動著的彩帶,眼睛殘留著童年的稚氣,身著粉綠蕾絲裙擺的少女,跑到司空煦身邊。
“貝蕾?!你怎么來了?”
她眨了眨稚氣的眼,說到:“你能來,為什么我不能來啊?”
司空煦沒有側頭看她,也沒有說話,繼續大步前行。
“阿煦,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貝蕾緊跟上他,挽著他的臂膀,聲音低低地問到。
“貝蕾!我要去洗澡了。”
司空煦將手抽出,冷冷的回答她后,快步走向浴室。
看著司空煦遠離的背影,貝蕾嘟著嘴,傷心之淚顆顆下墜,她隔空對著司空煦的背影大喊:
“阿煦!我真的喜歡你!”
這句話在過道中又被復述了一遍,司空煦放慢腳步,貝蕾以箭一般的速度飛到他身邊,從身后環抱住司空煦,將頭緊緊地貼在司空煦的后背。
暗紅的燈光披灑在他們身上,映射出一幅美麗的畫卷。
過道的盡頭,一個黑色影子,在凝視著他們!
是——
清爽冷峻面容的偶像歌手——
修昊然。
貝蕾緊緊抱住司空煦。
她的稚氣,她的天真,她的脆弱……
仿佛她要把她這些特質,要像電流一樣傳輸過去給司空煦,讓他明白,讓他寵溺著她。
司空煦苦笑,搖搖頭。
貝蕾身上的天真童趣,與童年的那個女孩子一模一樣。
童年的那個女孩子,給了他一份唯美的感覺,而他卻傷害了她,他和她,永遠只是一個遙遠的夢吧!
他為了恪守住心中的那份感覺,他一次又一次地接近貝蕾,幫助貝蕾,只為在貝蕾的身上再看一眼她的影子……
可是。
雖然貝蕾身上有著和那個女孩子一樣單純和童真,但是,貝蕾卻從來沒有真正觸動過他的心靈,反而讓他心中的那份感覺落起了更厚重的灰塵!
然而。
他與岑純車禍相遇,看到她的第一眼,那份感覺,仿佛又讓他回到了童年的那一幕——
焦距定格在年幼的他和那個稚氣的小女孩身上,他抬頭看著她時,他滿臉的驚異,而她眼神中是極致的憤怒,亮白的陽光透過窗戶散披在他們身上,空氣中還彌漫著一份只有他自己懂的美麗感覺……
而這兩份美麗的感覺仿佛是一體的!
如清泉灑在心田!
若玫瑰花瓣的溫軟!
似生命的默契!
就是這樣一種柔暖的感覺,一種能觸動他心中那落了灰塵的感動,唯美得讓他忘了呼吸,也讓他不自覺熱血沸騰的夢幻感覺!
遇到岑純,他會發自內心地笑,素來對什么都習慣了隨意的他,會因為她,而有難以克制的焦急和擔心。
司空煦拿開貝蕾環抱住他的手,繼續走向浴室,什么也沒有說。
貝蕾一路跟著他,徑直沖到他前面,擋在司空煦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到:“阿煦,我感覺你有時候就像一陣風,時而會亂飄,但是我……”
司空煦冷哼一聲,“對,我就是一陣風,沒有本事讓我停下來,就不要說我亂飄!”
說完,冷漠地繞過她,走進浴室。
“砰——”
門重重地關上!
……
……
Party上的賓客朋友,陸陸續續來了。
每來一個朋友,都瞪大眼睛看著岑純,然后與蕭子浩說到:“煦少的眼光,還真的不錯,她看起來很脫俗!”
漸漸地,岑純身邊圍了一群密集的人頭。
“你家是在奧萊嗎?”
“你爸媽應該不會反對你和煦少交往吧?”
“你有什么興趣愛好?”
“你是在學習還是工作?做什么工作的?”
“……”
岑純不斷地側頭。看向右邊說話人,再側向左邊,再看向前邊,再轉向右邊。
終于,岑純明白了司空煦要見電影制作商的party是怎樣的一個場面。
她面露難色。“等一下,你們等一下,我可以就你們的問題回答一下嗎?”
眾人欣喜點頭,更好奇地靠近她。
“對于你們的問題,我只想說——我不是司空煦的女朋友。”
“難道——你對煦少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沒關系!我們給你洗一下腦。”
“你別看煦少一副落拓不羈的態度,好像什么都隨意無所謂,他對于感情是有潔癖的,你知不知道,他說他的初吻要給與他牽手一生的人,所以一直以來,他與女孩子親吻都沒有經歷過……”
岑純愕然。
司空煦在醫院吻過她!
那是司空煦的初吻?!牽手一生的人?她嗎?!司空煦就那么確定她是他牽手一生的人?
……
……
司空煦洗完澡,出浴室。
他穿著一件低胸V字T—shirt,外面套上一件白色夾克衫,他整了整衣服,將衣領豎立起來。
“司空煦!”
一個怒氣沖天的聲音響徹過道四周!
然后,一個拳頭朝司空煦的臉揮來。
迅快地后仰閃過。
他皺著眉,還未清楚什么原因,看見又一個拳頭朝他揮來!
司空煦用左手握住他的拳頭,不解地看著他。
“修昊然同學,我哪里惹到你了?”司空煦打掉他的拳頭,“如果想打架,先去打贏門口那些人,再來找我!”
修昊然沖上去,雙手揪著司空煦的衣服,“司空煦!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讓她為你哭為你笑,你會比我更愛她嗎?!”
司空煦將他推開,拍拍弄亂的外套,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你到底在說誰?你愛上了誰?……貝蕾嗎?”
司空煦見他默認。終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帶著笑意輕速地說到:
“哦?!吃醋了!”
一邊走向大廳,一邊輕佻隨意地說到:“有精力時間就去付出,讓貝蕾知道!對我抱有敵意,貝蕾不會喜歡你的……”
修昊然像沒有聽到司空煦的話一般,他快步走到司空煦的前面,擋住他,再沉聲地,一字一字地怒問:
“你真的愛她嗎?用生命愛著她嗎?”
“我真的不是你的障礙,喜歡她,就去追!”
貝蕾就像櫥柜中的水晶娃娃,如果她不能被呵護好,就會碎掉……她值得一個人好好對她。
司空煦帶著一抹笑意拍拍他肩膀。
修昊然反抓住司空煦的手。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喜歡她,就直接告訴她。你看你對她的感情,隱藏得那么隱蔽,她怎么會知道?!還有,我不是你的障礙!”司空煦含著笑意,平靜地說到,仿佛貝蕾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修昊然一臉茫然,但卻憤恨緩慢地說著:“司空煦!是你不在乎她,還是你讓我去追她,你覺得我一定會輸給你,她永遠是你的?!”
司空煦臉上徜徉著幸福的笑意:“我有自己喜歡的人,那個她不是貝蕾!”
……
……
“嘿!你們干什么?”
司空煦撥開一片圍繞著岑純的人群,將岑純從椅子上扶起,攬住她的腰,他輕咳一聲,說到:“趁大家都在,我介紹一下,我未來的老婆大人,岑純。”
大廳內立刻響起掌聲和歡呼聲。
只有。
一個身影哭泣著跑開。
另有一個身影追隨著離開。
蕭子浩看著修昊然追著貝蕾出去,對修昊然喊到:“昊然,照顧好我干妹妹!”
岑純慌忙對貝蕾的背影大喊到:“他開玩笑的!”
可是,貝蕾已摔門而出了。
司空煦轉過岑純的頭,讓她看著他,一臉嚴肅地說:“誰跟你開玩笑!”
岑純淺皺眉心,“司空煦,你不要總傷害別人的感情,好不好?”
那天跟那個女孩子說,她是他女朋友,今天又這樣說,受傷的總是一群愛他的人。
“那某人也不要說這種話傷害我的感情了,好不好?”
司空煦湊近她耳邊,細聲說到。
尹昱祺在一旁說到:“岑純,外界都誤以為煦少和貝蕾是金童玉女,但是你不應該誤會他的,他們只是同事關系。”
“聽到了嗎?”
司空煦得意地看著岑純。
岑純只是不自然地笑笑。
“好了,以后大家可以靜觀煦少和岑純的發展,今晚就好好玩吧!”
蕭子浩一副party主辦方的姿態,將氣氛拉回現場。繼而,他又說到:“我們接下來玩個游戲,這個游戲呢,可以讓一些朋友展現舞者風范,也可以讓不能跳舞的朋友,或跳得最差的朋友,接受真心話大冒險。”
司空煦一腳踢向蕭子浩。
后退閃過!
司空煦瞪向他說到:“臭小子,你這不是擺明針對她嗎?!”
“唉!煦少,沒辦法的!生活本來就是充滿意外和挑戰的。”蕭子浩再拿出一些紙張,“來抽簽吧!看看我親愛的朋友們,會否抽到你們擅長的舞蹈。”
全體蜂擁而上。
“哈哈!我桑巴舞!”
“啊!我怎么會是恰恰!”
“耶!我的是太空漫步!”
“……”
蕭子浩越過人群,看向佇立在原地的司空煦和岑純,“煦少,你是要我幫你們抽嗎?”
“我準備陪她接受懲罰。”
司空煦將岑純的發撥向耳后說到。
“不用這樣吧?!舞蹈可是你的長項呢!”
方晟哭喪著的臉閃出一絲欣喜:“煦少,不要抽!我的是我最不擅長的恰恰!你們一定要給我墊底!”
岑純扯了扯司空煦衣服。“我不想接受真心話大冒險。”
“你沒得選了。你又不能跳,他就是要你接受真心話大冒險。”
“可是,我不能沒有嘗試就放棄啊。”
司空煦凝看著她。終于,他對蕭子浩說到:“幫我們抽一張。”
“啊——煦少,我抽到了一張適合你們合跳的舞蹈——華爾茲!”蕭子浩急快跑過來問到:“岑純,不要告訴我,你很擅長跳華爾茲!”
一個拳頭落在蕭子浩的胸口。
“就算她很擅長跳華爾茲,她腿受傷,還怎么跳?”司空煦長嘆一聲,“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該跑到這來接受懲罰。”
蕭子浩賊笑。
……
……
一段桑巴舞曲音樂響起。
任航果真有舞者的風范,他腳掌踏地和半腳掌墊步之間交替,膝蓋上下屈伸彈動,全身前后搖擺,步法搖曳緊湊,風格熱烈奔放。
“帥——”
眾人驚呼!
過后。
一段強勁有動感的節奏響起。
是——
Michaeljackson’sdangerous的節奏。
尹昱祺的舞姿陽剛有力,一段太空漫步中的步伐輕盈,技巧靈活,嫻熟得如駕車熟路般,博得滿堂喝彩。
一段舞曲再接著響起,熱情奔放,詼諧風趣。
可是方晟的舞步就是沒有那多的花哨利落,步頻也較慢。
偏偏他又不想接受懲罰,蕭子浩的的真心話大冒險是出了名的惡整人,被他整了,那要多久才能恢復元氣?!
“音樂停!”
方晟做了一個暫停手勢。
“沒說我不能自己打節拍吧?!”
“還討價還價?!你當這是菜市場啊!”
蕭子浩一心想讓岑純接受真心話大冒險,他想知道為什么岑純不愿意接受司空煦,而對于方晟一副讓他過關的態度,“讓你自己打節奏又何妨?!”
方晟大喜。
“two---three---恰恰one,two---three---恰恰one……”,他打著最慢的節拍,但是他的恰恰舞步還是顯得笨拙,不連貫。
方晟停下來,雙手合十,哀求道:“看在我這么努力的份上,讓我通過吧!”
人群中擺擺手,敷衍說到:“好了,好了,過吧,過吧。”
“謝謝!謝謝大家!”
方晟長吁氣,總算不要接受懲罰了,嘿嘿,煦少和岑純死定了……
……
……
夜風沁涼。
黑夜高空,無星無月。
貝蕾坐在路邊長椅上抽泣。
修昊然悄然走到她身邊,一塊手帕,靜悄悄地遞到她面前。
貝蕾側臉不理會。
修昊然在她面前,單膝跪地,手中的手帕,慢慢靠近她的臉龐,也在不由自主地顫抖,為她拭去淚珠,卻沒有安慰的話語。
“你是笨蛋啊!安慰人都不會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借你肩膀靠一下啦!”
“啊?!哦——好!”
修昊然起身,端正地坐在貝蕾身旁,像個機器人一般。
貝蕾趴在他肩頭再放肆哭泣。
他的右手想擁住她的肩頭,可是臂彎提起,卻又落下,始終不敢碰她。
終于,貝蕾停下了哭泣。
修昊然側頭,不自然地看向她,“我……我送你回去吧。”
貝蕾臉上有淺淺地笑容:“昊然,你好細心哦。如果阿煦有你對我的一半細心,我就很開心了。”
修昊然沉默。
“昊然,我想如果誰成為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你真的這么想?”
修昊然綻開笑顏。
貝蕾大力點頭。
……
……
Party現場。
蕭子浩一副詭異的表情,對周身的朋友說到:“下面請欣賞由煦少和岑純帶給我們的壓軸大戲!”
即刻,大廳響起慢三節拍的華爾茲音樂。
“你不要跳了,好不好?大不了受懲罰我陪你……”司空煦低聲說到。
岑純沒有說話。她雙手放在司空煦肩膀,雙手一用力,她右腳踏在司空煦的右鞋上,受傷的左腳輕放在司空煦的左鞋上。
“這樣,只要你跳好,就行了。”
圍觀的那一群人響起一波又一波的歡呼聲。
蕭子浩略顯失望,對身旁的方晟說:“這個岑純,還真是機敏!”
“我只是覺得超浪漫的!”
司空煦臉上有一道幸福的笑容,帶著岑純旋轉,反轉,180度轉。
“笑什么?!聽音樂啦!踏不上節奏,我不管的。”
還是幸福地笑,好似他是個被寵溺著的孩子,他輕輕地將岑純擁入懷中。
他們就這樣相擁著跳完一曲華爾茲。
大廳內響起掌聲,熱鬧的氣氛,沸騰如夏。
到了十點鐘,司空煦橫抱著岑純走出party現場,回別墅。
聽說司空煦會來這個party的記者,死守在門外,要證實司空煦的緋聞。
當司空煦一出門,所有的記者哄擁而上,一個個問題瞬間炸開!
“細說一下你們一見鐘情的浪漫愛情,可以嗎?”
“你不惜傷害貝蕾換得你們的戀情嗎?”
“你們會先上車后補票嗎?”
“……”
但是,司空煦自始至終都沒開口回答過。
他讓岑純站在他身旁,將手輕攬搭在她的肩頭,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偶爾隨意地撥動她的烏發,儼然一對墜入情網的戀人!
所有記者會意地點點頭,真的在交往,他們立刻找到了吸引人們眼球的題材——《巨星司空煦揮別貝蕾沐浴真愛》!
岑純站在原地,她好像在聽記者的提問,又好似沉浸在她的國度。
“……”
“阿煦有時候會像個小孩子一樣頑劣,完全不顧對事業的影響,但是我希望你能為他考慮一下,行嗎?”
“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當然要承擔責任去解決,你想讓我怎么做?”
“不管你們是否有真感情,你們的戀情,只會帶給他負面的影響,但是他和貝蕾的戀情就很有噱頭!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
“現在有很多人都誤會了我和司空煦的關系,麻煩你們幫我們澄清一下,可以嗎?”
岑純面帶著平靜的笑容說到。
“你想澄清什么?”
“你們不是同居了嗎?”
“你是想公開你們的私生活嗎?”
岑純低嘆。“我跟司空煦只是朋友。”
這句話一出口,岑純感覺她肩頭的手,霎時變得僵硬!
但是。
她沒有轉頭看司空煦的表情,依然淡靜地注視著前方。
司空煦拍拍岑純肩膀,將她拉入懷中,笑意盈盈地說:“我女朋友比較喜歡開玩笑。大家不要介意。”
岑純卻更嚴肅地說:“我有喜歡的他,在殿陽,我和司空煦現在是朋友,以后也不會是戀人。”
心,冰凍了!
但是。
司空煦將手放進她的發中,揉了揉,陽光般的笑容里,隱約帶著絲絲苦澀,“胡說什么呢?!我們現在就是戀人啊。”
岑純手指緊握,低喘,“如果有一天我們相愛,那就讓天使罰我死掉!”
司空煦全身僵直……
茫然……
不知所措……
如果有一天我們相愛,那就讓天使罰我死掉……
那就讓天使罰我死掉……
罰我死掉……
死掉……
“爸爸!爸爸!”
六歲的司空煦掀開蒙蓋住頭的白色床單,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孔,放肆大喊!
當司空煦看見他手中緊握的一個禮盒時,取出,打開,是一條紅珊瑚吊墜!
他失聲痛哭。
“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一次又一次又哭又鬧地要求你給我買紅珊瑚吊墜,我不該對任何事都執著!爸爸……都是我的執著害了你,我知道錯了,你起來打我罵我,好不好?!爸爸!求求你起來,好不好?!”
……
……
她……
也會死掉嗎……
也要因為他的執著死掉嗎……
突然。
司空煦爽朗地笑了。
所有的記者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岑純也困惑。
司空煦稍稍收斂。
“唉……生活就是太無聊,我這是故意給你們制造一點樂趣啊。好了!這段插曲就到這里吧!我和岑純,唉……真的只是朋友,朋友而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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