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抑郁心緒
勞斯萊斯車緩緩開駛著。
穿越過馬路兩旁的高樓大廈,來到一條兩旁植著柏樹的林蔭道,空氣清爽而清香,仿佛在下一刻就要進入一個清幽靜謐的世外桃源。
“我們要去哪里?”
岑純茫然地看著司空煦。
“我們就一路向前,駛向未來,永遠都不要停下來,好不好?”
司空煦側頭看她一眼,眼中藏著笑意。
她略顯驚異的雙眼打量著他,低聲說到:“你的車……不會沒有油嗎?”
“幽你一默都不行哦。”
司空煦扯了扯嘴角,雙手無力地搭放在方向盤上,身體前傾,眼看前方,低低地說到。
岑純肘支撐在車門上,單手托腮,面無表情地斜睨著司空煦。
側頭,看向她,又盡力克制住笑意,看向前方,輕咳一聲,說到——
“看吧,看吧,不收你錢!”
“到底要去哪里?!”
聲音如雷響!
司空煦身體左側,一臉地驚嚇,他拍拍胸脯。
“晴天霹靂啊!沒關系,到了我家就安全了,那里裝了避雷針的!”
“去……你家?”
“還怕我吃了你?”
岑純低嘆,看向前方。
“你家門口一定圍堵了很多記者。”
“你知道那天發生了什么事?你早就認識我了,是不是?”
司空煦笑臉燦爛。
“大明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不能出現在鏡頭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影響到你。”
“我倒很期待他們會怎么描述我們之間的關系。”
岑純搖搖頭,解開安全帶,要開車門!
急忙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小姐,你不想去,也不用跳車吧?!”
他滿臉驚恐地看著她:
“會死人的!好了,好了,不回就不回!”
勞斯萊斯車無奈地轉方向。
但是,司空煦卻一臉邪氣地笑,她以為她逃得了嗎?
……
司空煦將跑車開到繁華鬧區泊好。
橫抱岑純,滿臉露著笑容,在鬧區一路“游行”!
他這一舉措,引來了無數fans觀望。
他們看著司空煦懷中的女孩子,綢緞般的黑發,一身純白的衣裙,墨玉般烏黑的雙眸滲透出百分百的靈動,一副靈巧脫俗的模樣。
他們是什么關系?
再看著司空煦為她買奶茶,再看著司空煦跟她說了什么,女孩子猶豫著,但還是將奶茶遞到司空煦唇邊。
他們竟然同喝一杯奶茶!
就在司空煦抱著岑純一路走的時候,卻遇到了曉蝶在逛街!
曉蝶看見司空煦,遠遠地揮動著雙手,“阿煦——阿煦——”
跑到他身邊,她看見司空煦懷中的女孩子,久久怔在原地,沒有說話,最后她好像覺察出了什么,也好像要證明什么。
她伸手搖搖司空煦臂膀,撒嬌道:
“阿煦,你陪我去吃中餐,好不好?!我還沒有吃飯呢!”
黑壓壓的人群,不禁再擁擠著向前更靠近他們。
跑來的這個女孩子是誰?難道是司空煦的地下情人?
司空煦懷中的這個女孩子又是什么人?
他不會抱著這個女孩子去與她吃中餐吧?!
但是。
司空煦低頭對岑純說到:“還渴嗎?我把你的奶茶喝完了,我再去買吧!”
完全將曉蝶當空氣!
岑純驚呆。
人群僵住,全體看向那個女孩子!
女孩的眼中有怒火在燃燒!
終于,曉蝶忍不住沖天的怒氣,“你是阿煦什么人?!你下來!”
司空煦緩緩轉臉看向曉蝶,瞪著她,說到:“她,是我女朋友!我就是喜歡這樣抱著她!”
岑純在司空煦懷中冷顫了一下,著急地,失措地解釋清楚,司空煦卻抱著她繼續向前,硬是讓她將話咽了回去。
圍觀的人群一片躁動。
她是司空煦的女朋友!
這個女孩子跟司空煦肯定也有什么關系!
但是,司空煦和貝蕾不是娛樂圈的金童玉女嗎?!
他的感情生活還真夠復雜的啊!
……
岑純眼看著他,深皺眉心,無奈地說:“你為什么要說我是你女朋友?!”
“哈哈哈……”
他笑得極其開心,就像她真的是他女朋友,在跟他理論一樣,最后他收斂:
“咳,開玩笑的,你當真了?”
岑純無奈地擠出一個笑容,開玩笑的?他的一個玩笑,就要傷害一個女孩子的感情的嗎?看那個女孩子生氣和吃醋的神情,應該是他女朋友吧!
“但是你不該傷害你女朋友的感情!你……”
爽朗的笑聲。
而后,他低頭,注視著懷中的她,“不好意思,她不是我女朋友,好,你繼續說。”
“那你就可以無禮地傷害她的感情嗎?”
“我沒有傷害她,我跟她只是在酒吧跳過一次舞,她一定誤會什么了,我這是解開她的誤會,知道嗎?”
“司空煦,她很喜歡你!”
她對于愛自己的人,都會以成千上萬倍的愛回報他們。
司空煦揚眉。
“哦?是嗎?你的意思是——她喜歡我,我就要喜歡她,是嗎?是不是誰付出得多,就應該喜歡誰的?好吧,那你告訴我,我為你付出了這么多,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岑純看著一副隨意的態度,這個人永遠是一副對什么都不在乎,一副游戲的態度,他這又是在開玩笑吧,他怎么可能希望她喜歡他呢?
岑純也狡黠地回答到:
“既然你為我付出了這么多,我還是不喜歡你,那你為什么不放棄對我的付出,而接受她的付出,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司空煦停下腳步,他呼吸急促,頗具怒氣,瞪著懷中她,一副兇狠的模樣。
岑純嘴角一抹笑容弧度,轉臉,不看因為詞窮而生氣的司空煦。
瞬間,一則廣告跳入她眼簾,她一副認真的神情,看著圖紙上一條手鏈的設計。
手鏈由九個鍍玫瑰金的圓環和外鍍白金的鏈主體鑄成,左右兩側分別是三個等大的小圈環,對稱點綴著,中間三個圓環偏大一點:
是——
柏拉圖的永恒。
這款手鏈的設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完美無瑕,但是更讓岑純著迷的是它的精神寓意,岑純久久地凝視著。
看著她一副認真神態,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張圖片。
“你喜歡這條手鏈?”
岑純不經意點頭。
“它的設計有什么獨特的地方嗎?”
“它兩側的各三個小圓環,寓意著在相遇前兩個人的理想,生活和健康的三個方面的圓滿無缺,但是,這六個小圓環只是用來對比突出中間的三個圓環的,在中間三個環中,最大環的兩側,是兩個較大的圓環,象征著兩個人即將相遇,他們的相遇好似是命定的,設計師用將中間圓環設計得最大,是想告訴我們,當兩個人相遇以后,這才真正造就了永恒!”
司空煦笑了。
笑得很滿意。
這不是就在說他和她的相遇嗎?原來還有哪位設計師這么煞費苦心,還特意為他們度身定做了一款這么精致的手鏈。
“我送給你!”
司空煦看清楚金銀首飾店的地點,要前往。
岑純震驚得睜大雙眼。
“這……這是款象征永恒愛情的飾品,我們……不適合吧?!”
司空煦沒有理會她,抱著她一路往那個銀金店走。
走進首飾店。
他對柜臺小姐說:
“請給我女朋友一款‘柏拉圖的永恒’!”
岑純看著司空煦的嚴肅認真,轉頭,看向柜臺小姐,一臉抽搐地怪笑,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她跟司空煦的關系。
柜臺小姐盯著他,癡傻地看著。
“啊——你是司空煦?!”
司空煦淡笑點頭。
柜臺小姐竟然說:
“我很喜歡很喜歡你!我可以用我所有的薪水,買下這款‘柏拉圖的永恒’送給你嗎?請你一定要收下,好嗎?”
司空煦輕描淡寫地笑著。
“謝謝你的心意,不過,這是我送給我女朋友的第一份禮物,我愿意付雙倍的價錢買!”
柜臺小姐睜大眼,吃驚,又羞又惱。女朋友?原來他有女朋友了哦!他竟然愿意付雙倍的價錢來買!嗚嗚,可惡!為什么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可惡!可惡!
岑純驚怔。他送這款寓意著純潔和絢爛的愛情手鏈給她,就已經很怪異了,還要付雙倍的價錢買,他這是瘋了嗎?!
司空煦像是看透了她的震驚和困惑,將手放入她的發中。
“看到了吧!很貴的呢!你以后一刻都不允許拿下來,知道嗎?除非……我們分手了!”
他揉揉她的發。
“但是我想我們永遠都不會分手,是吧?!”
“當然。”
岑純苦笑著說到。他們都沒有在交往,何來分手之說?
司空煦欣喜地將手鏈套上她的手腕。
走出首飾店,他們又像在游行一般地游走!
“小姐,你別總是盯著這條手鏈看嘛。一個大活人在你身邊,你正眼也不瞧。”
司空煦抱著她,低聲埋怨。
岑純移開視線,面無喜哀表情,看著他,長時間地看著,沉默地看著。
司空煦竟然羞澀,眼睛裝忙,視線不斷來回轉移。
“你再看,小心我誤會你。”
岑純移開視線,看向前方。“司空煦,你到底玩什么?”
他這樣抱著她招搖過市,肯定會引來很多麻煩。
司空煦裝懵懂。
“對了,我想到一個很好玩的地方,我帶你去。”
他們到一個游戲區。
司空煦讓岑純右腳踩在他的右鞋上,左腳輕輕地無重力地放在他的左鞋上,他站在她身后,抱住她,握著她的手腕,要開始玩投籃游戲。
他們身旁有無數簇擁過來的人群,拍照,錄影!
“喂!我不會這個!”
岑純一急,便大聲說到。
“沒關系!我教你!”司空煦在她耳邊又輕又快地說到。
岑純看向身旁看熱鬧的人,完了,要洋相出盡了!
司空煦用指節分明的手指,將她的頭輕緩地轉過來,讓她看著投籃機,然后說到:“要掌握好節奏,投完一個球之后,要剛好拿到一個球從中間出來……準備好了嗎?”
岑純深呼吸,緊張地點點頭。
司空煦輕笑。
“怎么這么傻呢!別緊張,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呢!”他確定岑純沒有過度緊張后,投入十個幣后,便開始了游戲。
整個過程,都是握著岑純手腕的那雙手在恰到好處的用力。岑純心跳狂亂,拼命地咬住嘴唇,又擔心又緊張,他們投進一球,便會引來身邊的人群歡呼和尖叫,最后,他們贏得的分數超過了四百多分!
讓躁動的人群,為他們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歡呼和吶喊!
……
……
深夜。
勞斯萊斯車在一幢別墅前停下來。
在如晝的燈光下,可以清楚看見,這幢別墅有著純白色外壁,有著復古的屋頂,而四周墻壁的設計又類似歐洲城堡風格,正門兩旁有兩根繁復雕花石柱,二樓有一個圓弧形的觀景臺,懸在半空中,別墅前一片綠茵茵的草坪。
“以后你就住這里,這就是你的新家。”
司空煦動作輕緩地將岑純抱下車,嘴角含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到。
說完,他開門進去,將岑純輕放在輪椅上,然后,他脫掉身上意大利精細做工黑馬甲,隨手丟在米白色的沙發上,然后松開純白襯衫上面的幾個金質紐扣,只留下面的兩個系著,走進廚房。
她的新家?
岑純不禁抬起視線,緩緩地環顧著別墅中一切,在廚房的隔壁,是餐廳,里面含著一張長方形玻璃餐桌和幾張散發出銀白光芒的鍍鋁餐椅。在客廳偏左邊的位置,伴著雕花欄桿的螺旋式樓梯,如扶搖而上。靠著天藍色墻壁的右墻角,有一個玻璃酒柜,上兩層擺放著法國路易十三、龍膽白蘭地、淡黃色的威士忌和各式各樣的酒,下一層擺放著水晶酒杯。客廳內散發出橙紅色光芒的水晶吊燈下,幾座米白色的沙發簇擁著一張黑色大理石茶幾,茶幾上還橫擺著一個空的白蘭地酒瓶,水晶杯掉到了地面上。在順著客廳過道的左邊有兩個房間對峙而立,一間是他的臥室,一間工作室,工作室的門沒有關,隱約可見,里面擺放著一架泛著白色光芒的純黑色的鋼琴……
這座亦真亦幻的別墅,除去些許狼籍,簡直奢華到皇宮城堡也難以與之媲美!
能開眼界地看一眼,就已經滿心感恩了,而司空煦是讓她住在這里嗎?
岑純看向正從廚房走出來的司空煦,問到:
“那你需要我幫你做什么?”
“一定要做什么的話,廚房就交給你管。”
岑純扯了扯嘴角,他的話徑直撞到她的盲點。一個無奈但卻毫不尷尬的聲音飄出:
“我不會做飯。”
震驚地睜著眼,他頗是驚異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一個女人竟然不會做飯,他不是聽錯了吧?!
看著她認真的神情,他終于相信了她的話,點點頭,走到岑純身邊的沙發旁,半倚在沙發邊沿上。
“好!那你會做什么?”
“我……擅長做選擇題!”
她低垂著頭,堅定而自然地說到。
司空煦困惑,沉思著,做選擇題?這是什么技藝?她以為自己還在學校,在考試嗎?
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她,突然,他脖頸處的紅珊瑚吊墜迸射出誚笑的光芒。
他像發現新大陸般笑道:“難怪!我現在看你耳朵、鼻子異常的大,原來是豬轉世的!”
說完,他笑得前俯后仰!
岑純知道司空煦是在嘲笑她會做選擇題不算一種技藝,但她擁有的各種技能都是媽媽日夜工作賺錢送她去培訓得來的,也是她最引以為傲的,而他卻這般嘲笑她!
岑純面無表情,瞪著司空煦,隨后,帶著一抹假笑道:“你跟豬沒有語言溝通障礙呢,請問這是物以類聚嗎?!”
司空煦立刻收斂了笑聲,輕咳一聲,但是他還是不愿意承認他自己是獸類,“人與豬也是要和諧共處的,知道嗎?”
“所以你愿意變成我的食物?!”
司空煦爽朗地笑了,快步走到她身邊坐下。
“我就在這,你吃吧!”
他用手指了指他的側臉,提示她可以從親吻他的側臉開始。
她煩亂地側臉不看他。
司空煦動作輕緩的讓她的臉側過來看著他,再雙手捧著她精巧的面容,然后右手輕輕地,由上向下地在她的側臉輕輕撫動。
他的眼神中有著難以言語的魅惑性感和一股迷離的笑意。
靜謐空氣。
如此之火。
燥熱氣氛。
導火索已燃起,而下一刻仿佛就是火藥的爆炸!
司空煦帶著迷離笑意的唇,離她如粉紅玫瑰花瓣的唇片愈來愈近。
霎時,五臟間燥急難耐。
他的背脊還涔出了粒粒汗珠!
他的心跳狂亂躁動,“蓬——蓬蓬——”
他們的雙唇僅有一張葉片的距離。
終于。
岑純如夢初醒,側臉。
“對不起,我不是你的食物。”
司空煦放開她,嘆息一般無力地拖長聲音道:
“好!”
他倚進沙發中,雙手枕著頭,帶著略有失望的笑容又繞回做飯的話題,“你以后可以放心地把胃交給我……”
……
……
凌晨四點。
岑純沉睡著,雙手緊握住床單,額上有粒粒汗珠,滿臉痛苦,在噩夢中掙扎著,囈語著。
“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
她猛地醒來!
坐起身,胸口起伏一下,閉上眼,靠在床頭,沒有開燈。
是噩夢嗎?
只要醒來就沒事了嗎?
可是。
醒來了,為什么心中還是噩夢交織的痛?!
思緒又回到讓她感覺萬箭穿心的一幕——
柏岸因為在醫學界的各個領域都極其精透,而應邀參加醫學年會記者招待會,而這次,是講授精神病方面的專業治療。
“岑純,快看看你的柏岸將會是多么睿智的出場……他對醫學技術的掌握,嗯,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了吧,又那么年輕,簡直就是個神話,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所有的人為他瘋狂……唉,只可惜他只對你有感覺,眼中看到那些美麗又性感的女人,可是,還是一心在想著你,天知道,你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魂藥,讓他對你那么死心塌地的……”旋芷彤在岑純家里,走來走去,興奮地自言自語著。
她轉頭看向岑純還是埋頭,“刷刷——”畫著設計圖,她便一把搶過來,繼續說到:
“你還能沉得下心畫這些設計稿!天哪!我要告訴柏岸,你這個沒良心的,竟一點不在乎他!”
岑純看到旋芷彤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她無辜地看著旋芷彤。
“雖然是他的醫學年會記者會,可是我又不懂醫學,他說的那些藥名和藥理作用,我像在聽天書一樣的,既然這樣,又何必浪費時間呢?!”她說完,又喃喃地說了一句:“一會兒看不到他又不會怎么樣。”
或許就是因為柏岸醫術精湛,她才可以放任自己,可以對醫學知識不用過多地在乎,只要有柏岸在,什么疾病都可以被攻克的!
“可是,岑純同學,有記者提問環節呢,說不定還會問到他與你之間的事,難道不想知道你在他眼中是什么樣的人嗎?”
“嗯?!這樣啊……”
岑純閃爍著明亮而靈動的大眼睛,墨玉般的眼珠轉了轉。
“看你那猶豫不決的女生相,我來打開電視!”好像說得她自己不是女生一樣,就快步走向電視機旁,按下遙控鍵。
……
記者提問環節。
“……”
“柏岸醫生,既然你這么專業,那為什么你的女朋友還是有缺陷的呢?”一位記者完全不顧場合的莊重,挑釁卻假裝毫不經意地問出這個問題。
柏岸微皺眉頭,臉上仍是一貫的平靜淡定:
“我女朋友的確是有缺陷的,她任性又愛折磨我,脾氣倔且又固執,不喜歡做飯也不懂得照顧我……”
那位記者拿出一張照片。
“所以你就和病房中的這位小姐,擁抱親吻?!”
記者手中的照片上,柏岸坐在病床前,輕輕捧著女孩子的面龐,用繞指柔般的溫柔,在她的臉頰刻上一個吻!
那個讓他們心神沉醉的吻……
那個讓時間蒼白靜止的吻……
畫面中病床邊的百合花已綻放開,窗外風清云淡。有片片微黃的落葉在半空中定格,正含笑凝視著他們,凝視著他們甜蜜的吻,畫面中印現出的氣氛,猶如宇宙間最自然的和諧,又像童話中的美夢一般幸福……
岑純驚愕!
旋芷彤用遙控器憤怒地關掉電視,她看著岑純,同情又哀怨般,極力想安慰她,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適合的詞匯,只能憤怒地為岑純打抱不平地說:
“沒想到柏岸竟然是這種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岑純,不要為他難過,他不值得!”
岑純傻傻地楞住……
那個吻……
柏岸那么認真……
他怎么那么溫柔呢……
那仿佛是他們最自然的甜蜜……
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子的賢淑氣質和柏岸靜靜的偉岸猶如絕配一般……
柏岸真的喜歡她……
原來……
他繞指柔般的溫柔,不是專屬于她一個人的。
他醉人心神的吻竟也可以給別的女孩子。
她的柏岸竟然也會喜歡別的女孩子。
原來……
他一直都難以忍受她的缺陷嗎?
原來柏岸并不是什么都可以包容她的,他也會討厭她的任性,他也不想這般被她的無理取鬧折磨的,他也會介意她不會做飯,不懂得照顧他的!
可是。
岸……
為什么不告訴她?
她一定會改的。
她一定會為他改變的。
她會很乖很乖,會很細心體貼他,會很細致照顧他,會不顧媽媽的叮嚀,而去學廚藝的。
她什么都會為他改變的。
可是……
為什么他什么都不說,卻要選擇這樣傷害她!
為什么?!
為什么……
是啊……
有誰會容忍一個像她這般任性,愛折磨他的女朋友?!
她不會做飯。
不喜歡做家事。
不能照顧他。
是她的錯!
都是她的錯!
她感覺自己,一點一點,溺進珊瑚海。
冰冷。
呼吸困難。
永困于海底,再不能見天日般的絕望。
將她重重困住!
胸口好像梗了冰塊,被她脹熱的身體,融化成如珍珠斷線般掉下的眼淚。
頃刻間,一顆完整的心,就這樣重重地從高空摔落,散成碎片,再也無法拼湊完整!
戶外,萬里無云,萬丈晴空。
岑純任由旋芷彤在一旁,拼命地為她擦拭眼淚,不準她哭,可是她的眼里就是暴雨大作!
……
終于,岑純在無聲的道別中,離開了媽媽沉睡著的城市,離開了有他的城市,離開了有他們點點滴滴回憶的城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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