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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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半刻鐘,君非墨把手背在身后,滿面春風的走來,看著他那渾身都掩飾不了的幸福,沐飛煙低頭癡癡的笑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看著他慢慢的朝自己靠近,頓時明白,因為有愛,等待也是幸福的!
君非墨走到沐飛煙身邊,看了看她水潤清澈的大眼睛,低沉的說道,“煙兒,把眼睛閉上!”
沐飛煙看著君非墨那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見君非墨臉都有些漲紅了,乖乖的閉上眼睛,看看這個從來冷酷無情習慣了的四王爺,能玩出什么爛漫來。
一陣花香飄過,有什么東西落在自己頭頂上,好奇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君非墨站在她對面抿嘴輕笑。那笑比百花齊放還要美上三分,一時間,把她所有的魂魄都吸干殆盡,只愿就此沉淪在他的笑顏里。
愣愣的伸出手朝頭上抹去,把套在頭上的花環取下來,只見一個圈上,點綴著許多不知名的小野花,紅的,黃的,紫的,甚是漂亮。
“喜歡嗎?”君非墨有些緊張的問。
沐飛煙點點頭,把花環戴到頭上,伸出手挽住君非墨的手臂,把頭斜靠在他的手臂處,聲音有些哽咽道,“很喜歡,非常喜歡,非墨,謝謝你給我這么難忘的禮物!”
君非墨什么話都沒有說,任由沐飛煙靠在他的手臂處,一手牽著馬兒朝山下走去。
離京城越近,沐飛煙的心就越彷徨,越無措,尤其是看見等在城門口,渾身狼狽的風逍遙時,沐飛煙差點從馬上直直的摔下。
君非墨抱著沐飛煙跳下馬,要說他和風逍遙是兄弟情誼,那么沐飛煙和風逍遙就是知己,他們無話不說,幾乎沒有任何的秘密。
沐飛煙一步一步走向風逍遙,站在他面前的時候,鼻子發酸,眼眶發澀,喉嚨哽得很疼。看著風逍遙,卻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飛煙……”
風逍遙喚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的喉嚨早已經充血,幾日不眠不休的趕路,早已經耗盡他精力,去王府想問個明白,君一告訴他,君非墨和沐飛煙去了郊區別院,他就來到城門,站在城門口,等了一夜。
“逍遙,我……”
沐飛煙想道歉,想說是她沒有保護好甄真,是她有負他所托,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飛煙,別說了,是知己,肩膀借我靠一下!”
風逍遙心很痛,只是他知道,最痛的人一定不止他一個人,把頭埋在沐飛煙肩膀處,雙手緊緊的抓住沐飛煙的手臂,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
滾燙的淚水滲透肩膀的衣服,滲透進皮膚里,骨髓里,沐飛煙抬起手,想安慰風逍遙幾句。風逍遙卻抬起頭來,紅著眼眶,用手胡亂的抹去眼淚,嘶啞的問道,“真真她還好嗎?”
“逍遙,你罵我,打我吧,是我沒有保護好甄真,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的孩子,你臨走時……!”沐飛煙說完,捂住嘴唇,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里轉了又轉。
風逍遙根本就沒有怪沐飛煙,只是不知道應該以何面目去見甄真,他心里難過,傷心,糾結,卻更心疼甄真。
那一塊肉啊,硬生生從她身體里掉落,她的痛,誰能比得過。
他原本等在這就是想找沐飛煙拿個主意,讓他去見甄真的時候,不那么難過,結果……
輕輕的把沐飛煙攬入懷中,拍拍她的背,說道,“傻子,我們是知己,是朋友,沒有人比你更關心甄真,你對甄真的好,我都記在心中。而且,這事也不怪你,都是那賊人犯下的孽,遲早有一天,我風逍遙一定要他血債血還!”風逍遙說的咬牙切齒,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可是,他真的要殺了那人的兒子嗎?
風逍遙說著,看了看矗立在馬兒邊上的君非墨,痛苦的閉上眼睛,“只是飛煙,你說,我該怎么辦?我不知道在見到甄真的時候,和她說些什么,我……”
風逍遙此刻恨死了自己,君非墨是他的朋友,難道,他真的要因為狗皇帝,和君非墨絕交嗎?
不,他做不到!
再說,狗皇帝犯下的孽,不應該由非墨承擔,他已經夠苦了,不應該的!
“什么都不要說,緊緊的抱住她,給她勇氣和力量就好!”沐飛煙說完,從風逍遙懷中掙開,拭去臉上的淚水,想讓自己看起來開朗一些,可是,她怎么能開朗的起來。
甄真失去的孩子就像一座大山,重重的壓在她的心頭。
在短暫的歡樂后,她還是要回到現實中來。
三人來到沐府,沐飛煙讓人帶風逍遙去梳洗一番,然后再去看甄真,吩咐下人午膳多做幾個好菜,帶著君非墨去了書房。
拿出恭親王所畫的地圖,攤在書桌上,“非墨,你看看,這個地方在皇宮的哪個角落,有多少人把守!”
君非墨聞言,上前一步,看著那張地圖,微微的吃了一驚,“這圖你是從何得來?”
微微的挑了挑眉,沐飛煙奇怪的問,“有何不妥嗎?”
“倒沒什么不妥,但是,這個宮殿詭異的很,大殿里面有紅線,而進入地宮的入口就在這些紅線中間,最讓我吃驚的是,這些紅線,只要你一碰觸到它,立即就會有許多暗器從四面八方襲來,就連屋頂和地面都有!”
君非墨說完,想起當初那些死相凄慘的屬下,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紅外線?
沐飛煙想起君辰宇的母妃貌似就是穿越而來,她能弄一個小型發電機,自然能弄出一個紅外線來。
“那皇上要進入這個宮殿呢,難道沒有別的機關嗎?”
“有,但是從來沒有找到這個機關在哪里?”君非墨說著,忽然緊緊的握住沐飛煙的手,“煙兒,別的我都依你,但是這個地方,你絕對不能去冒險!”
沐飛煙笑笑,反握住君非墨的手,“非墨,你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
紅外線,她到不怕,只是,她現在這個身體柔軟性不行,看來得抓緊時機練習。
“那就好!”
院門外
風逍遙來來回回的走了很多遍,一直鼓不起勇氣進去。
甄真站在窗戶前,遠遠的就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希望他能將來,卻望眼欲穿。風逍遙寧愿在院門外徘徊,也不肯進來。
既然他沒有勇氣進來,那就她出去,總不能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風逍遙,你打算一直在門外徘徊嗎?”甄真站在風逍遙背后,小聲問。
風逍遙聞言回頭,看著瘦了許多的甄真,鼻子一酸,用力把她攬入懷中,“真真,對不起,我回來遲了,讓你受苦了!”
甄真一聽,忍了好幾天的眼淚終于如泄了閘的洪水,趴在風逍遙的胸前哭泣。
她不是不痛,不哭,不哀傷。
只是她明白,她的哀傷是建立在沐飛煙的痛苦自責上,所以她極力隱忍。
“逍遙,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沒有保護好他,我……”
她終歸是一個粗心的媽媽,竟然沒有發現孩子的到來,不知不覺的又失去了他,連絲絲幸福歡喜的滋味都沒有嘗試到,就生生的失去。
“傻瓜,這不怪你,是我們和他緣分不夠,真的,是緣故份不夠!”風逍遙說著,把甄真抱的越發的緊。
這一次他本就不應該離開的,如果他不離開,守著她,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
只是世間沒有后悔藥。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第二日,沐飛煙就命人在后院里弄了許多繩子,交叉著綁在樹樁上,身上穿著短袖,短褲。
露出胳膊和白生生的小腿。
君非墨站在一邊開得兩眼發亮,卻不敢前去打擾。
看著沐飛煙滿頭大汗,在那些繩子間來來回回的穿梭,最先還會碰到繩子,后來動作熟練了以后,那繩子幾乎都是紋風不動。
風逍遙扶著甄真走來,見沐飛煙穿的那么清涼,立即嚷嚷了起來,“飛煙,你穿這么少,真是,真是!”
沐飛煙練習了一圈來到甄真和風逍遙面前,沖著風逍遙一笑,“真是傷風敗俗,是嗎?”
天知道,她以前穿的可比這清涼多了。
再說,過幾天去皇宮的時候,她就得這么穿,那紅外線可不是鬧著玩的。
“知道還這么穿?”風逍遙沒好氣的說完,扶著甄真,讓她坐到加了墊子的椅子上,又用匕首削了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喂給甄真。
“我覺得姐姐這么穿挺好的,涼快!”甄真邊吃邊說,她在看見那些繩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沐飛煙想做什么。
風逍遙一聽,立即俯身在甄真耳邊小聲說道,“那我派人給你做兩件,在房間里的時候穿!”
只要不穿出去見人,他風逍遙還是愿意的。
畢竟誰愿意讓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露胳膊露腿的。
甄真伸出手在風逍遙腰間掐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剛剛還說姐姐穿著衣裳,傷風敗俗,才一會會功夫,這變臉比翻書還快,丟不丟人!”
腰間被甄真掐了一下,風逍遙不躲不閃,呵呵的笑了起來,“為了真真娘子開心,丟人也不打緊滴!”
“瞧瞧,瞧瞧,這黏糊勁,真是讓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沐飛煙打趣的說完,好似渾身真的有雞皮疙瘩一般,抖了幾下。
然后坐到椅子邊,端起涼茶喝了幾口。
“你就羨慕嫉妒恨吧,誰叫你家阿墨那么的含蓄,你絕對是羨慕甄真有一個能說會道的男人,所以你心里酸,說出來的話也酸溜溜的!”風逍遙說完,還若有其事的朝甄真擠擠眼睛,“甄真,哦……”
“滾一邊玩去,我沒空鳥你!”甄真吼完,走到沐飛煙身邊的椅子坐下。
“為什么不在房間里休息,跑出來吹風對你身子不好!”沐飛煙擱下茶杯,看著甄真的眼神中,帶著關懷和歉意。
剛剛看他們又說又笑,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有的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還留下了永遠也抹不去的痕跡。
這一輩子,她注定是要欠甄真了。
“姐姐,你打算一個人去嗎?”甄真不回答沐飛煙的話,看著院子中的雜亂交錯的繩子,眼神晦暗莫名,但是在心中,她已經下了決定。
沐飛煙“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那好吧,姐姐,你什么時候去告訴我一聲,我在家等你!”甄真說完,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
“好,可能在后天晚上吧,我還要在練習兩天再說!”沐飛煙說完,見淺笑急急忙忙的走來,不由得眉頭蹙起,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讓淺笑著急。
“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淺微把世子爺給打了!”淺笑說著,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淺微哪里是大人啊,分明就是戲耍世子爺。
“哦……”沐飛煙拖長了尾音,眉頭輕輕的挑了挑,卻沒有起身,而是淡淡的問,“為什么打他,嚴重嗎,出血了沒有?”
“世子爺一大早就嚷嚷著要見你,還在房間里砸東西,淺微就和世子爺理論,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兩人就動手了,淺微那脾氣,小姐又不是不知道,一個勁罵世子爺神經病,世子爺死活不承認,然后,淺微就硬是把世子爺拖到水缸邊,把世子爺給扔到了水缸里,待世子爺想要起身的時候,又把他給壓了下去,說是要給他醒醒腦!”
淺笑說著,想起君珩那狼狽的樣子,忍不住捂嘴癡癡的笑了起來。
“那就是沒什么大礙了?”沐飛煙歪著頭問,眼珠子轉了轉。
淺笑點點頭。
“那就好,你告訴淺微,這事她做的很對,世子爺敢隨便砸東西,就好好的收拾他,只要不給弄死弄殘,手下留情就好!”
此話一出,君非墨,風逍遙,淺笑一個個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沐飛煙,除了一直嘿嘿直笑的甄真。
“哦,那我去告訴淺微這事……”淺笑最先還怕沐飛煙會責怪淺微,心里還擔憂了一下,結果根本就是她想多了。
“去吧,去吧,記得和廚房說一聲,午飯多做幾個菜!”
淺笑隨即下去了。
“姐姐,你真夠腹黑的!”甄真待淺笑下去后,忍不住說道。
沐飛煙搖搖頭說道,“不是我腹黑,世子爺被恭親王從小到大寵壞了,一直受挫能力巨差,現在你姐姐我是在磨練他,磨練,懂不!”
說完,覺得這個借口真是不錯,沐飛煙自己也笑了起來。
午飯后。
沐飛煙在書房里轉圈,君非墨和風逍遙回了王府,準備三天后潛進皇宮的事情,畢竟潛進去容易,但是拿到東西后想要平安出來,怕是比較困難。
人還好辦,只是要把東西安安穩穩帶出來,還是要部署好才行。
“小姐,明掌柜來了!”淺笑在外面走來,把明溪領進屋子里,轉身又去準備涼茶。
沐飛煙轉身,瞧著明溪額頭都是汗水,想著外面正直正午,太陽那么毒辣,見明溪又要行禮,立即說道,“明掌柜,這禮就罷了,什么事都先坐著踹口氣再說!”
然后又拿了一把扇子遞給明溪。
明溪點點頭,接過沐飛煙遞來的扇子,坐在椅子上,用力的扇了扇,待淺笑端了涼茶進來,端起涼茶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把茶杯擱在茶幾上,才開口道,“小姐,你猜到那個買兇殺你的人誰嗎?”
沐飛煙錯愕了一下,隨即笑笑,“心中倒是有那么幾個人,只是不知道對不對?”
想著,此刻巴不得她死,卻又莫可奈何的人,除了沐家那幾個女人,怕是找不出別人了。
“小姐,屬下覺得,對沐家的打擊還是不夠,所以,那天屬下自作主張,偷偷潛入沐府,盜得一筆錢財,偶然間發現,沐府怕是沒有外表那么簡單!所以又把東西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明溪說著,看了看沐飛煙。
和沐飛煙共事一年,他不說百分之百了解沐飛煙,但是他和暗門門眾都知道,這個小姐是很護短的。
這件事,他來之前就想著,要隱瞞下去,只是又覺得,還是告訴沐飛煙,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比較好。
“哦……,怎么一個不簡單,明掌柜,你說說看!”
“我在沐府看見一個東西,那東西應該是別國的,天朝要是出現這個東西,一般不用明說,直接會被安上叛國的罪名,而且,看那東西,屬下覺得,應該是別國大權在握的人才能擁有的東西!”
明溪說著,這也是他為什么把所有東西原封不動放回去的原因,免得打草驚蛇,讓這些人有了防范。
通敵賣國
這是沐飛煙對沐強的第一感覺。
手指頭在茶幾上快速的敲著,半響后,沒有才說道,“明掌柜,我現在還沒有時間去收拾沐家的人,你派人暗中盯著沐府的一舉一動,一有風吹草動,立即來報!”
“小姐,你是要……”明溪隨即問,見沐飛煙臉上凝重,微微的嘆了口氣,“小姐,那你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屬下們一定會好好打理生意的!”
明溪的關懷,沐飛煙心口微暖,“好,我一定會注意安全,平安歸來的!”
三日后。
月黑風高
月兒星星全部掩藏在烏云后,連露個臉都不肯。
沒有一身緊身長褲,長衣,把頭發梳成辮子盤在腦后,又用布帶綁緊,再拿起準備好的布巾,把臉蒙住。
飛身躍上屋頂,和君非墨一起往皇宮方向飛去。
三天的等待,三天的籌謀,能否把東西安然無恙的帶出來,成敗在此一舉!
------題外話------
潤潤今天偷懶了,話說,上架快一個月,潤潤都沒有好好陪陪老公和兒子,再加上今天被兒子鬧得不行,所以,晚上一家三口要出去爛漫一下,今天的更新欠下的5000字,明日補上,么么所有支持潤潤的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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