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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鳳翅鎦金镋,開張(6k)


浮山的知府、主簿等偽官,在林沖破城時倉惶逃走,他們與翼城的富戶類似,遇上了天災(zāi)人禍,會毫不猶豫先跑。

    楊長撿尸進入縣城,城內(nèi)秩序已經(jīng)相對穩(wěn)定。

    林沖也根據(jù)朱武的建議,迅如派人封鎖四座城門,防范援澤州的兵馬回轉(zhuǎn),同時清點縣城府庫物資,為下一階段戰(zhàn)斗做準(zhǔn)備。

    兩個時辰后,武松、朱武聯(lián)袂回縣衙復(fù)命,武松看到楊長就滿眼興奮。

    “三郎,咱們這次發(fā)財了,王遠輕裝去援澤州,每人只帶了七八日口糧,后續(xù)的糧草全存在浮山,足夠兄弟們吃上三個月。”

    “哦?這么巧?”

    “終于知道浮山守軍不堪一擊,原來他們是后備的勤雜兵,是負(fù)責(zé)給援澤州大軍送補給的,梁晉儒看上了林教頭的戰(zhàn)馬,想仗著人多搶下一部分運糧,卻不成想踢到鐵板上。”

    “呵呵,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楊長捏著下巴感嘆之時,朱武又上前抱拳提醒:“梁晉儒之前棄城逃脫,很可能會引來田彪大軍,那王遠的援軍又?jǐn)嗔思Z,也有可能提前撤回平陽,浮山現(xiàn)在糧草雖然充足,但城垣低矮不利于守城,是去是留,得盡快拿主意。”

    “打了就跑?”楊長蹙眉反問:“浮山城墻再矮,總比野外優(yōu)勢大吧?咱們?yōu)楹我崛?yōu)勢?”

    朱武解釋:“城池是優(yōu)勢也是桎梏,我們畢竟只有數(shù)千兄弟,倘若田彪、王遠以數(shù)倍兵力圍城,最后打入相持局面,我們的處境就極為不利,屆時不但要抵御城外之?dāng)常莾?nèi)數(shù)萬百姓也是大負(fù)擔(dān)”

    “你有何高見?”

    楊長扭頭看向朱武,只見他亮出右手三根手指,左手捋著胡須說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上策即驅(qū)趕浮山降卒,把繳獲的糧食運往翼城,再用田彪的對付絳州的方法,頻繁襲擾平陽邊境各城,等待公明哥哥打下澤州,再配合其分兵合力攻取平陽;

    中策即假扮浮山運糧隊,尾隨王遠的援軍跟去澤州,趁其不備消滅他們,提前與梁山兵馬匯合;下策即以浮山為據(jù)點,吸引平陽方向的進攻,為公明哥哥減輕壓力,等待他們后續(xù)攻入平陽。”

    “上策太慫,下策又太保守”

    “那就中策?”

    楊長凝眉自言自語,被一旁武松著急搶話。

    “從浮山追去澤州,聽說山路崎嶇不好行軍,我們還要攜帶糧草輜重,感覺沒必要自找罪受,且與與水軍也要中斷。”

    “所以三郎要選.”

    “上中下三策,我都覺得差點意思,不如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嗯?”

    看到武松、朱武都不理解,楊長微笑著給出自己觀點。

    “我們已經(jīng)出招了,不應(yīng)該等田彪出招么?眼下不如暫時按兵不動,只派斥候到各地打探情況,等到敵人有了新動靜,再思考應(yīng)對之策也不遲?”

    “這個辦法也不錯。”朱武頷首肯定,跟著提出自己擔(dān)憂:“只不過浮山官員都逃了,咱們的軍隊駐扎在此,還得接下其治理之責(zé)”

    “這個簡單。”

    楊長抿嘴一笑,看向武松介紹道:“二哥、朱節(jié)級都當(dāng)過縣都頭,就由他們負(fù)責(zé)浮山治安城防,林教頭、魯大師管住軍隊不擾民,浮山想亂都亂不了。”

    “那民生及政務(wù).”

    “量此百里小縣,能有多少繁雜政務(wù)?朱軍師兼顧著處理就行。”

    “好吧。”

    楊長雖沒聽朱武之策,但并沒像晁蓋那樣武斷莽撞。

    上中兩策會讓將士疲以奔命,不符合楊長掌握戰(zhàn)爭主動權(quán)的想法,所以想先留在浮山見機行事,他不太相信田彪、王遠會同時來攻,以逸待勞、各個擊破才最符合他設(shè)想。

    到了六月十一早上,楊長麾下各將各司其職,浮山縣的秩序竟比之前還好。

    其實對于底層百姓,給趙宋為民與給田虎為民區(qū)別不大,無非都是種地、吃飯、納糧、服徭役。

    而進入浮山的幾千將士,不但嚴(yán)守紀(jì)律與民秋毫無犯,也沒強征一個百姓為軍隊做事,民與兵之間一直涇渭分明,比梁晉儒當(dāng)政時還要寬容,所以迅速收獲了當(dāng)?shù)孛裥摹?br />
    當(dāng)天下午,楊長與扈三娘在城中巡查,突然聽到身后急促馬蹄聲,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朱仝飛馬趕來,他長髯已被風(fēng)吹得凌亂。

    “官人,莫非有緊急軍情?”

    “浮山離治所臨汾不近,距離宋江攻打的澤州就更遠了,按說沒這么快才是.”

    楊長還在喃喃自語,朱仝已在兩人身邊落馬。

    他要匯報的不是平陽軍情,而是宣贊已從正平帶回十幾船糧食,目前曹正、周通正派人護送,請示這批要來的糧食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我們已經(jīng)拿下浮山,截獲的軍糧足夠吃幾個月,直接讓宣贊分給翼城百姓,讓他們也吃幾頓飽飯。”

    “也好,有我們守在浮山,翼城再不會被襲擾,以后可以安心過日子”

    朱仝捋著美髯附和時,楊長卻凝著眉把頭輕搖,“現(xiàn)在說這話還早,等我們肅清平陽賊軍,絳州才能徹底平安。”

    “所以,宣贊等人繼續(xù)留在翼城?”

    “暫時按兵不動,萬一這浮山真不能守,咱們退回去也從容些。”

    “是,我馬上去傳令。”

    朱仝翻身上馬疾馳而去,夫婦倆回過頭正打算繼續(xù)向前,旁邊巷口突然竄出一個黑影。

    有人行刺?

    扈三娘嬌軀一動,拔刀橫在楊長身前,怒眉嬌喝:“想干什么?”

    “娘子別緊張。”

    楊長定睛一看,眼前是個十來歲的少年,他身穿無袖的麻制小褂子,旋即捏著刀背往后一拉,心說這不可能傷到我。

    望著眼神閃躲的少年,楊長意味深長問道:“別怕,你是要過街?”

    “不是.”

    少年小聲否認(rèn)完,下意識回首望看向小巷里,楊長跟著也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巷里什么都沒有。

    這人怎么怪怪的?

    楊長拉了拉扈三娘,凝著眉正準(zhǔn)備離開,卻聽到少年把他叫住。

    “將將軍你們要離開浮山么?”

    “嗯?”

    楊長、扈三娘對視一眼,心說這少年想干什么?兩人表情頓時變得凝重。

    “你想說什么?”

    “小人剛才在巷口納涼,聽了你和胡子將軍的對話,俺感覺你們都是大好人,希望你們能夠留在浮山,俺爹說這回的軍爺不一樣,比朝廷和田大王的軍隊都待百姓好.”

    “呵呵。”

    “你們能不走嗎?俺和爹都愿意幫著守城”

    “我們是幫朝廷平亂的,走是肯定早晚都會走,但會把田氏兄弟剿滅。”

    夜里回到縣衙,扈三娘端來一盆清水,讓楊長洗洗臉上的塵土。

    扈三娘幫楊長凈面的時候,忽然想起下午那市井少年的話,便喃喃說道:“官人,從今日城中巡視情況來看,入城將士都能約束住自己,咱們也頗得浮山百姓的認(rèn)可,但我們?nèi)绻芸炀统纷撸瑫粫屗麄兇笫俊?br />
    “受人愛戴固然好,但我們肩負(fù)八千兄弟安危,必須做出最合適的選擇,當(dāng)然,能不走,最好不走,我還想利用浮山這位置,以逸待勞與田彪打上兩場。”

    “看來還要待些時間,今日城內(nèi)已經(jīng)巡視了一遍,明天咱們干什么去?”

    “剛才已與朱武講好,明早同到西邊勘察地形,梁晉儒不知我們的虛實,或誤以為被五百人奪了城,如果這讓田彪產(chǎn)生誤判,只派少量兵馬來奪浮山,咱們可就賺大發(fā)了”

    “哦”

    扈三娘自從跟隨楊長出征,一直作為貼身侍衛(wèi)全天保護,根本沒有機會再帶兵廝殺,這時候了解明天的‘行程’,她也方便提前為出行做準(zhǔn)備。

    當(dāng)然,楊長作為一軍主將,更沒有機會陷陣廝殺。

    六月十二日,上午。

    楊長、扈三娘、朱武及二十余騎,打馬往縣城西北方向勘察地形。

    田彪管轄的平陽府,核心區(qū)域即臨汾盆地,越靠近汾水地勢越平,而浮山縣周邊多山地,反而更利于伏擊。

    經(jīng)過楊長今日實地勘察,他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把守軍引到浮山縣來殲滅,比到河谷平原打硬仗更合理。

    眾人西行十余里,定下兩個伏擊點。

    眼看日頭快爬上中天,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楊長突然被下方閃光晃眼。

    那是

    浮山到臨汾方向,整體地勢東高西低。

    楊長所在位置居高臨下,看到那兩里外坡下閃光,即盔甲反射出太陽的光芒。

    朱武也發(fā)現(xiàn)不對,定睛一看有數(shù)百步騎兵,正頂著烈日前行。

    “這是個騎兵小隊,估計是臨汾方向來敵,不過數(shù)量只五六百人,應(yīng)該是負(fù)責(zé)前部偵察,咱們?nèi)松倏斐钒伞!?br />
    “人少?”

    楊長扭頭看了看左右,最后目光落到扈三娘身上,正色說道:“只有五六百人,人數(shù)的確比較少,我的鳳翅鎦金镋還沒用過,今日拿他們練練手?”

    “官人伱要.”

    扈三娘猛咽口水,她已聽出楊長想干什么,連忙提醒道:“官人雖能以一當(dāng)千,但這次安神醫(yī)沒有跟著,你受傷可不易恢復(fù).”

    “嘿嘿,我有新武器助陣,那么容易受傷?娘子護好朱軍師,為夫去去就來.”

    “不是.”

    “駕!”

    扈三娘根本攔不住,楊長已如白虹貫下山坡,單人獨騎朝敵軍如箭而去。

    朱武以為他說說而已,沒想到竟然是來真的,心說你這不是胡鬧嗎?哪有一軍主將怎么莽的?

    “嫂嫂,你怎么不攔著楊兄?”

    “官人他憋了很久,我想攔也攔不住他,不過以他的武藝,應(yīng)該可以全身而退”

    “可他是一軍主將,咱們不能這樣干看著。”

    “那就一起上前助戰(zhàn)?”

    扈三娘拔出雙刀在手,也準(zhǔn)備跟隨楊長廝殺一場,但考慮到朱武的武藝略差,隨即提醒道:“朱軍師就不要上前,說不定田彪大軍在后,官人的馬快容易脫身,小妹留下來接應(yīng)他,你速速回去搬救兵。”

    “這也好”

    朱武今日出來得急,自己把雙刀落在了浮山,現(xiàn)在想幫忙也不能空手,遂引了兩騎往東而去。

    行了半里不放心,便遣走同行的兩名騎兵去報信,獨自一人引馬回去尋扈三娘。

    朱武剛回到扈三娘身邊,就看到楊長已經(jīng)行至山坡下,似乎和田彪的騎兵小隊在對峙。

    “楊先鋒在作甚?”

    “不知道,或許他想叫陣斗將.”

    其實扈三娘說對了一半,楊長那不是叫陣而是挑釁,而且他的金甲比銅盔更晃眼。

    策馬奔跑來到山下時,就把田彪騎兵小隊看懵了,以為他是田虎別處的將領(lǐng)。

    而楊長開口的第一句話,更讓這些騎兵覺得不真實。

    “楊長在此,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還不下馬受降?”

    “你是楊長?包圍?”

    敵軍陣前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已知朝廷派八千人進駐絳州,也知道這支軍隊的主將叫楊長,卻沒想到以這樣方式相見。

    “不行么?”

    “穿得人模狗樣,別不是個傻子吧?哈哈哈.”

    看到楊長還在‘發(fā)癲’,敵人已經(jīng)沒把他當(dāng)正常人,差點笑得岔氣而墜馬。

    “給你個單挑我的機會,有沒人來為我的新武器開張?”

    “單人獨馬來送死,還想騙我們斗將?當(dāng)我們也都是傻子?不過這蠢貨的馬不錯.”

    “殺了他獻給三大王!”

    “都不想要體面?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長言罷嘴角一抽,驟馬挺鏜如堂吉訶德撞風(fēng)車一般,義無反顧沖向田彪的騎兵隊伍。

    山坡上扈三娘表情凝重,她相信楊長有一騎當(dāng)千的實力,也曾親自為他上過刀傷藥,但看到這一幕也把心揪緊。

    而朱武虛著眼睛,不停用手拭去額頭汗水,他希望楊長‘評估’完對手,能夠第一時間撤回來。

    突然,朱武半閉的雙眼,一瞬間睜得如銅鈴。

    楊長如下山之虎,在柔弱的羊群里恣意妄為,那五百騎兵就像泥塑陶俑,被一個人撞得七零八落。

    日頭高懸,炎氣似浪。

    朱武看得大汗淋漓、口水猛咽,心說一騎當(dāng)千竟然是真的,梁山竟有如此厲害之人。

    遠觀已如此震撼,貼近更是恐怖如斯。

    楊長原來身體‘羸弱’,【一虎之力】不能很難全力發(fā)動,此時身體有了【鐵壁】加持,終于可以‘火力全開’。

    照夜玉獅子馱著他沖殺,把那六十斤的鳳翅鎦金镋,使得風(fēng)車兒似轉(zhuǎn)。

    镋頭雙刃,半月橫掃。

    任你有甲無甲,皆如秋葉被掃落。

    頃刻之間,鳳翅鎦金镋能碰到的范圍,所有碰觸的人皆墜馬,他們或哀嚎或咽氣,幾乎沒有一人幸免于難。

    催馬往前,反手再一掃打。

    血肉橫飛,又是一片倒地。

    這時候,剛才那些‘高傲’的騎兵,終于反應(yīng)過來。

    這楊長是人?不是天神下凡?

    驚慌大喊,哭爹叫娘,如獸而潰。

    只須臾功夫,戰(zhàn)場形式就一邊倒。

    楊長揮舞鳳翅鎦金镋,如同提著趕豬棒驅(qū)趕豬崽,追上一镋帶走一個敵人,且一邊跑馬一邊大喝:“擋我者死,降者不殺!”

    照夜玉獅子行走如風(fēng),鳳翅鎦金镋觸者即倒。

    扈三娘、朱武還在趕來途中,山坡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除了跑在前面的五六十人,楊長剛才斬殺一百二十五人,其余三百余騎全下馬跪地,以一人之力完勝了對手,比之前追擊童貫時還夸張。

    楊長讓扈三娘、朱武接收俘虜,自己則光明正大挨個摸尸。

    【獲得騎術(shù)經(jīng)驗,使用之后能提升騎術(shù)技能熟練度,請選擇使用或丟棄。】

    【獲得刀劍經(jīng)驗,使用之后能提升刀劍技能熟練度,請選擇使用或丟棄。】

    【獲得槍棒經(jīng)驗,使用之后能提升槍棒技能熟練度,請選擇使用或丟棄。】

    百余具尸體撿得很快,等楊長回到兩人身邊雙手一攤,一臉失望說道:“沒有一個傷者,倒地的全死了。”

    “楊兄真是萬人敵也,剛才我已問過幾個俘虜,他們是前方探路的小隊,后面還有馬步軍萬余人,我們要盡快趕回浮山,部署軍隊打掉這支隊伍,以你剛才表現(xiàn)出的壓制力,咱們的勝算相當(dāng)大。”

    “也行。”

    楊長正想叫人拾撿武器、盔甲,扈三娘突然關(guān)切地上下打量。

    “官人,你沒受傷吧?”

    “我好得很,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打掃戰(zhàn)場。”

    “嗯”

    扈三娘言罷左右環(huán)視,發(fā)現(xiàn)自己人只有不到二十騎。

    楊長這時看出了他的擔(dān)憂,便喝令投降騎兵打掃戰(zhàn)場,拿走同伴的武器、甲衣。

    片刻過后,朱武引輕騎在前方帶路,中間跟著嚇傻的三百余降兵,最后面則是楊長、扈三娘殿后。

    幾百騎騰起煙塵奔向浮山,行至縣城西北五里左右,遇上了前來接應(yīng)的林沖所部,當(dāng)時差點誤會是敵人打來了。

    宋江還擔(dān)心楊長損兵,豈不知他越打兵越多。

    楊長剛回到浮山,便召集將領(lǐng)部署作戰(zhàn)。

    在朱武建議下,楊長命武松、魯智深各引千五步卒,分別埋伏在城西五里左右,林沖與他各引四百騎兵城下待命,等到田彪大軍進入伏擊圈,三路兵馬再一起發(fā)動進攻。

    這一次,朱武沒阻止楊長出戰(zhàn)。

    眼見為實的強悍戰(zhàn)斗力,不用來壓制對手實在可惜。

    武松、魯智深到達埋伏點,日已西斜接近黃昏時分。

    眾人都推測田彪會夜襲,所有人都在原地繼續(xù)蟄伏等待,可這數(shù)千人熬等到第二天清晨,都沒有敵方大軍的影子。

    楊長遂派出哨探偵察,但跑出五十里也沒人影。

    自己昨天太勇,把田彪打怕了?

    發(fā)現(xiàn)情況有變,楊長果斷撤回野外伏兵,同時增派多路哨探,往更遠的方向偵察。

    結(jié)果在六月十三下午,于浮山西北八十里處,發(fā)現(xiàn)了田彪大軍的動向,但人數(shù)似乎不止萬人。

    原來昨天逃回的騎兵,把楊長描述成神魔一般,后續(xù)萬人軍隊遂不敢進。

    等情報傳回臨汾,田彪哪肯信一人打敗五百人?

    絳州細(xì)作剛剛傳回情報,朝廷新來一支八千人軍隊,原來是收編的梁山泊兵馬,統(tǒng)帥為光明天尊的楊長。

    田彪原本也混跡江湖,哪聽過光明天尊這號人物?一般名頭越響本領(lǐng)越弱。

    結(jié)合浮山知縣梁晉儒的描述,田彪懷疑五百騎兵是被林沖擊敗,怕受軍法才編出這樣的故事,于是他又點了五千步騎,打算親自去會會那所謂的楊長。

    總共只有八千梁山兵,其中兩千水軍還在正平縣,田彪認(rèn)為出兵一萬五千,應(yīng)該能將浮山輕松收回。

    一萬敵軍變一萬五,給楊長也增添了壓力。

    為確保萬無一失,曹正、周通率領(lǐng)翼城的數(shù)百人,奉命全數(shù)調(diào)至浮山縣聽用,宣贊則奉命趕赴正平縣,與阮小二、阮小五率水軍北上,通過佯攻襄陵去牽制田彪。

    六月十五下午,田彪率大軍抵進浮山。

    楊長、朱武立于城頭之上,城墻上稀稀拉拉站了幾個老弱,而城下林沖單人獨馬立橋上,身后門戶大開開著,隱約能看到百姓在街上穿梭。

    這是啥意思?

    田彪直接看不懂,心說這么著急尋死?于是扭頭看向梁晉儒。

    “你看到林沖沒有?”

    “喏,橋上的便是,端的厲害。”

    見梁晉儒努嘴膽怯表情,田彪蹙起眉頭冷笑道:“他再厲害也只一人,那光明天尊楊長何在?你上前問問去。”

    “啊?下官.”

    “我說話不管用?”

    “下官不敢.”

    梁晉儒拱手一拜,硬著頭皮催馬上前,離林沖遠遠就停住。

    “這不是浮山知縣么?你想來與林沖過招?”

    “不不是在下文官,不知光明天尊楊長可在?”

    “哦?”

    林沖把蛇矛往天上一指,旋即看到城上那金甲男子,口里笑呵呵接話說道:“鄙人就是楊長,閣下就是梁晉儒?找吾何干?”

    “六月十一正午,可是你與我軍交戰(zhàn)?”

    “唱首《勇氣》,我就告訴你。”

    “什么?”

    梁晉儒正一臉懵逼時,城上楊長又說出晦澀之語。

    “算了,我是你的歌迷,見面先刷幾個大火箭助興,點火!”

    “什么?”

    梁晉儒撓了撓頭,心說我也是讀書人,為什么一句聽不懂?

    這時候,他在城下看見一女將,手執(zhí)火把出現(xiàn)楊長身邊。

    他們要干什么?

    嗖的一聲響,黑影劃過天空。

    梁晉儒正詫異時,只聽到身后轟一聲巨響,接著就傳來人馬嘶吼之聲。

    朱武不可思議看著楊長,只見這廝彎腰拿起一顆炮彈,那玩意兒足有麒麟瓜大小,竟然被扔出了百余丈遠。

    我看到了什么?

    他把自己當(dāng)炮架?

    這力量好夸張,似乎比投石車還拋得遠。

    難怪他要帶炮彈,這玩意丟到人群里,破陣有奇效啊。

    點火,投擲.

    點火,投擲.

    田彪還沒來得及擂鼓進軍,他身后的軍隊就被炮彈炸懵。

    萬人集結(jié)的超大軍陣,即便楊長亂丟都能炸到人,爆炸聲很快就引起恐慌與騷亂,敵軍士氣呈幾何速度下降。

    與此同時,藏在城中的兵馬,從南北西三門齊出,配合楊長的火炮壓制,呼嘯著沖了過去。

    “可惜,就帶了五顆炮彈。”楊長拍了拍雙手,對著扈三娘說道:“走,咱們也下去廝殺。”

    “嗯。”

    朱武看了城外一眼,又回望兩人的背影,他感覺一切好不真實,心說多幾個楊長人物,恐怕會改變傳統(tǒng)戰(zhàn)爭打法。

    啪一聲。

    朱武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邊揉邊自言自語,“我也沒做夢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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