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第200章
“嚇到了?”周玄繹問。
姜濃小心翼翼觸了觸那灼傷之地。
“它,是怎么來的?”
周玄繹沉重嗓子答:“……那物似爆竹,比之威力巨大,可傷多人性命,是難得的好武器,孤命人鉆研了一番,往后戰役可用!
姜濃手微緊:“可是覃書函……”
周玄繹:“是她。”
姜濃:“可她已經死了!
周玄繹扶住姜濃的腰,另一只手拂過她面上的碎發,帶著安撫:“無礙,我大昊已可做出一般無二的,無須她。”
無論如何,那覃書函必須死,若非她和賢王算差了一步,如今死的就是他的妻兒,他的父皇母后。此人太過怪異,鉆研出的爆竹可一舉害死百人性命,如此威力,于大昊于百姓,福禍相依……
她早就該死。
姜濃此刻自然不在意誰死誰活。
她只是拽著他的衣襟,看著那傷疤,覺得刺眼極了。
似被尖銳的針刺了眼睛。
“那時發生了什么,告訴我可好?”
周玄繹背部流暢的肌肉微滾,任由那女子觸著他丑陋的背:“好,那日黃花山上山澗……”
“不過是燒傷,幾日就好了,可惜那些死去的將士!
姜濃輕靠在他肩頭,自也感受到了他情緒的波動,低聲輕語:“害他們的人已伏誅,父皇不會輕易放過賢王!
周玄繹觸著她散下來的發絲:“……孤在一農戶家養傷了二十日,遇到尋孤之人……秦將軍聽命于我,聽我調令,未曾告知旁人打草驚蛇,這才得以與父皇里應外合!
周玄繹沉著音剛說罷。
就覺得傷口處一陣癢意。
那傷已然愈合,本不該再癢。
此刻似被花瓣輕觸……
周玄繹眉眼一深。
身上硬實的肌肉顫動。
“這是你招惹的!
說罷。
周玄繹轉過身,不給姜濃回旋的余地。
將人又攬入懷中。
“知孤貪你,還招惹!
“本體恤你,讓你歇息……”
“是孤想錯了!
周玄繹話音中帶著急切。
汗自他的額頭流下。
有燭光。
他可隱約看到女子臉上的淚痕。
如盛開的艷紅色牡丹,方抽出一片花瓣,正怯怯盈盈地含著一顆露珠。
枝葉搖搖欲墜。
她而今瘦了不少。
便是他手握處都漸消了些。
她還是胖些更好。
總是因他,害得她消瘦。
牡丹花,自要白白胖胖豐潤的才好看。
他早晚有一日會將她養回來的。
于是乎,姜濃又受了一個時辰。
也不能稱為受。
她自是也百般想他。
也舍不得和他分開。
永遠在一起才好。
她想,她是徹底被這個妖精夫君給迷惑住了。
她本心中還怨他。
怨他消失這般長。
讓她擔憂。
讓小團兒哭泣。
可如今見他,唯余心疼。
只想對他好一些,再好一些。
暗道自己沒出息,帶著些許不甘。
姜濃沖著他那厚實的肩膀咬去。
卻似咬到了銅墻鐵壁。
他似察覺不到痛。
甚至還在發笑,反過來挾制住了她,還在她耳邊低語威脅,弄得她半天發不出一聲。
……
太子又活了過來。
聽說是死里逃生。
姜柏林匆匆回到了姜家。
將此事告知了妻子兒子。
妻子如今臥病在床。
得知了此事面色多了幾分紅潤之態。
張玉梅強撐著身子從床榻上起來:“當真!你當真見到太子了?見到了活著的太子!”
姜柏林:“正是太子,他平安無虞,當是上蒼保佑。”
張玉梅喜極而泣:“好,太子平安就好,他平安,濃兒就平安……現在就是讓我去死也甘心了,可真好,可真好,濃兒是個命好的……”
一側的姜琦清聽聞此事,也是一臉喜意。
太子活著。
不論是對妹妹,還是對姜家皆是天大的喜事。
見兒子激動的模樣,姜柏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囑托道:“過幾日就是春闈,你當好生準備,若能榜上有名,得朝廷圣上看中,往后也可光耀門楣,輔佐太子,幫你妹妹一把!
姜琦清眼中一片堅定:“是!”
……
賢王之事告一段落。
可要徹底揪出那隱在暗處的賢王黨羽,卻費了不少事。
那些幫賢王之輩,皆受了酷刑。
多是死,連累全家。
賢王黨羽牽扯眾多。
朝廷大換血。
圣上趁機大肆肅清了貪污庸碌之輩。
不是今日貶了一個以權謀私的。
就是明日殺了一個為非作歹,貪得無厭的。
弄得而今朝中大臣人人自危,不敢有人露頭。
至于死去的賢王親眷。
從前的賢王妃以及賢王子嗣,三兒四女。
興仁帝倒網開了一面。
那些孩子到底也是皇上的孫兒孫女。
稚子無罪。
便封賢王嫡長子周彥睿為貞郡王。
賜郡王府。
雖降了位,卻是圣恩。
賢王的女兒,由郡主降為縣主。
入住郡王府。
無召不得輕易入宮。
從前的賢王妃葉云珍已帶著孩子們搬離了賢王府,入住了貞郡王府。
姜濃與瑞王妃一同,見了葉云珍。
而今的葉云珍面色紅潤不說,就是那身上臉上都多出了許多肉。
若是讓她和從前病弱之態比較,怕是認不出是同一個人。
她顯然比從前過得舒坦,過得好的。
“你們還能來看我,我心中感激。”葉云珍笑著,親自給姜濃和瑞王妃倒了一杯茶。
“近日閑來,研習了幾種烹茶的技法,你們嘗嘗,可還算好?”
姜濃品了一口,點頭說好。
瑞王妃高佳媛稱贊了好些句,還誠心誠意說了一句。
“你而今心寬了不少。”
葉云珍撲哧笑了一聲:“我如今自過得好,家中數我最大,無須在意誰的恩寵,看誰的臉色行事。”
“他是罪王,與他那寵妾皆已死,與我無關!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是心中慶幸他敗了!
瑞王妃高佳媛:“為何?”
葉云珍:“他若不敗,誰知他會如何羞辱我,怕是會讓我給他那寵妾騰地兒……”
“而今我活得舒坦,總覺得從前十多年是白活了一場,執著于一些有的沒的……”
姜濃離開之時。
還被葉云珍拉著,認真鄭重地對她說一聲謝謝。
她不知葉云珍謝的是什么。
也不知葉云珍為何謝。
葉云珍也未曾解釋。
總是,她神情懇切。
姜濃很是意外。
畢竟而今她沒了夫君,丟了王妃之位,與她家的那位脫不了干系。
他們兩家本該勢不兩立,水火不容。
可如今的葉云珍似真的不在意,她活得很好,看著比從前活得更好。
夢中她是死了。
而今能活。
很好……
……
聽聞賢王被捕后次日,生母李貴妃被廢,幽閉在永夜宮。
賢王死后第二日,生母李貴妃就患了重病,日日躺在床榻上,食不能寢夜不能寐。
如今吊著一口氣,能活著已然不易。
幸好她還有一個兒子瑞王。
可惜瑞王與李貴妃母子情分不深,探望了一回,還在永夜宮與李貴妃大吵了一架,氣的李貴妃病情愈發重了。
總之,李貴妃怕是命不長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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