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時間總是飛快度過，轉眼到了洪武19年的除夕。
  韓愈這幾個月忙成了陀螺，卻因大權在握而陶醉其中。
  反倒是胖墩下村此刻滿臉笑容地進了陸長生所在的書房。
  這貨當日以損傷不到20人族人、10多位獵戶的代價收編了整個本愿寺，其下財產自不必說，反正在陸長生看來金山也好銀山也罷，在如今的倭國壓根就顯現不出它應有的價值。
  僅是殘存的武士就有百多人，浪人更是有500之多，已算得上一方不小的勢力。
  陸長生命韓愈將兩地的匠人抽調一空，包括登州原本的3000百姓挑出1200余人，湊齊了1500人的建造隊，由大明本土帶來的50位匠人協調調配。
  景田家族則被陸長生盡數趕去了本愿寺的老巢。
  陸長生自然是不會怕小胖墩長出反骨，沒了陸長生在后方鎮壓，他未必不會遭遇反噬，而且還有三木的虎視眈眈，他只會更加聽話。
  船塢、碼頭還沒有修建，一眾工匠干了兩個多月也只完成了2丈高墻的對外隔絕，以及港口周遭幾里地方圓的圍墻。
  這圍墻有些不正經，依據山水地形建的彎彎繞繞，還來了個大拐彎將溫泉也給圈了進去，這其中就包括了一大片原本景田家族的房產。
  但總體也不如威海新城一半大。
  此間除了匠人、勞工宿舍就是各種原料作坊，一門通向碼頭，一門負責礦石、生活物資的補給。
  如今內部基建雖只是個空殼，但已經實行外人不得輕易入城的指令，里面的更是休想出去，畢竟已經有水泥作坊在運作當中了。
  冬日的能登特別干冷，圍墻搶工完成后，整體已停工大半個月，沒有宿舍那1500建造隊眾人只能一部分住臨時窩棚，一部分擠在大明人挑剩下的房屋中。
  倭國的礦產其實極為豐富，煤炭，石灰石，硫磺以及銅，銀等儲量巨大，更何況還有漫山遍野的木材，所以根本不必擔心受凍。
  陸長生這小城里，滿打滿算也就1600人出頭，早早地景田下村就給運來了糧食等生活物質，更有長生號期間出海捕獵了一頭半大的鯨魚，沒有碼頭就囫圇在海面上分隔了，所以更不必擔心此間挨餓。
  考慮到自己麾下這一幫水手幾乎人人光棍，這大過年的，除了輪流上墻頭和長生號值守，便再無事可做，陸長生給景田下村下了通知，征招此方所有未婚女性，他要辦一次相親大會。
  倭國姑娘小巧些，卻別有一番風情，尤其此地盛行采珠女，那一個個一年有半數時間在海里潛泳，身材可想而知。
  “主人，花姑娘們都進城了，足有400之多，聽說是侍奉大明人，她們一個個非常開心。”
  陸長生嘴角抽搐，這么多的嗎？至于所謂的一個個非常開心，他只當聽個樂呵，人姑娘家不明緣由被你這地頭蛇弄來，開心才怪！
  胖墩下村又偷偷瞥了一眼不遠處正添加茶水的文靜，干咳一聲道，
  “主人，其中有兩位極品是小的專門為您準備的，一個是我景田家族的掌上明珠，一個是…”
  文靜扭頭美眸一片清冷，整個書房溫度驟降，胖墩下村脊背一涼，當即把半截話給咽了回去，縮了縮脖子，滿臉訕訕。
  陸長生滿臉疑惑地望向文靜，向來端莊賢惠的文靜怎會有如此殺機？
  文靜后知后覺，俏臉當即臉紅到了脖頸，
  “少…少爺，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我只是覺得這蠻夷之地的女子豈能配得上少爺~”
  陸長生嘴角抽搐，
  ‘文靜吶文靜，你給少爺我戴上如此一頂高帽，叫我情何以堪？’
  ‘豈不知記憶里那世都以倭國姑娘會伺候人著稱，在大明勞資要考慮良家姑娘家名節，可這是倭國啊~’
  能說什么呢，全是淚啊！
  “走吧，咱們去看看！”
  “好的，主人您這邊請！”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文靜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文靜啊文靜，你怎能如此不識抬舉~”
  “少爺如今都快21了，哎呀，都是自己這張嘴，敗壞了少爺的興致…”
  露天的四方大院里熱鬧非凡。
  鶯鶯燕燕們圍繞著居中的火堆，把偌大的面子填的滿滿當當。
  四周的屋檐下站滿了圍觀者，不過東、南兩方長廊下各是長生號的水手，大明來的匠人；西北兩道廊下才是帶著些許怯懦的征招倭人建造隊的局部，不過密集程度明顯高東，南太多。
  陸長生的出現引來全場聚焦，眾人紛紛恭敬行禮，數百倭國姑娘一個個尋著聲音源頭悄咪咪打量，好些個膽大的當即挪不開眼，有些一瞬間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陸長生走上水手這邊的廊道，一眾水手齊齊笑呵呵喊“東家”，同時給讓出了一個通道。
  “東家，您來這邊！”
  大頭在廊道居中的位置殷切招手。
  陸長生走在一群流口水的狼人群里，很是不適應，只覺得他們這些家伙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渾身汗毛倒豎。

  ‘特么勞資是真的進狼窩了！’
  大頭讓出了自己所站的最佳位置，
  “少爺，這里位置好~”
  陸長生嘴角抽搐，也不反駁，雙手虛壓，整個大院聲音頓止，連帶著姑娘們也齊齊扭頭望來，打定了主意速戰速決，當即朗聲開口，
  “我大明男兒不會始亂終棄！”
  不知在哪個角落的景田下村當即同聲翻譯。
  “也不強迫你們！”
  “一旦選中你，你便是我大明百姓，幾年后他會帶著你回大明定居。”
  “待天氣暖和些，這里會興建宿舍，確保你們每對男女都有獨立的房屋！”
  “不過，我并不保證你們會成為他們的正妻，但妾室的身份是一定的。”
  陸長生只覺得身后全都是呼吸加重的餓狼，而目光所及一大群倭國姑娘聽了胖墩的翻譯，也一個個面色潮紅。
  畢竟自古以來，華夏都是他們口口相傳的天朝上國。
  “下面，我來宣布選擇規則：”
  “第一，每人只能選1位姑娘；”
  “第二，請西北兩處的廊道建筑隊的朋友先退回房間，將廊道空出來，給東、南兩個廊道的大明人讓出空間。大明的水手也好，匠人也罷，甚至是咱們的兩位郎中，你們均勻散開在四方廊道，居中空出一條道來，讓姑娘們魚貫從你們身邊走過，記住姑娘們只走兩圈。”
  “也就是說兩圈之內，你得選出心儀的對象，并把她帶到天井里站好。”
  眾人齊齊心頭火熱，這辦法好，每個姑娘都有從自己面前經過兩次的機會，除非自己倒霉第一圈認定的姑娘，第二圈已被旁人捷足先登了。
  至于是先入為主，還是挑到最后，那就仁者見仁吧！
  更讓一眾水手火熱的是東家并沒有強制他們娶一個倭國女人當發妻，充其量是個小妾，畢竟傳統觀念深入每個人心底，娶個外夷當發妻，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這下連帶著發妻在此地當廚娘的匠人們都心跳加速了，他們也可以選一個，嘿嘿！
  “第三，值班的水手，由大頭和各組的組長幫著挑選一人。”
  “第四，防人之心不可無，涉及機密都把嘴給捂嚴實了，莫要迷迷糊糊中了美人計，違背了此城的出入禁令。想回娘家探親，暫不被允許，不過倒是可以讓水手們幫忙帶口信和錢糧物資給女方家人。”
  “第五，姑娘們利用冬日休沐的這段時間好好學學大明語。”
  “第六，大明語學成后可優先加入烹飪隊，也好多領一份工錢。”
  “第七，條件簡陋，暫時委屈大家，房間不夠用，大家相互協調一二。”
  “好了，開始吧！”
  天井里瞬間炸開了鍋。
  好在西北兩個狹長廊道都已騰空，四個方向分散不足百男子綽綽有余，大家紛紛跑動著給自己選個位置，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只等著姑娘們從面前經過。
  難為情？
  呵呵，對于一群狼一般的糙漢，哪來的難為情！
  其實這其中還是有些內心抗拒的女子，不過從眾心理之下，一個個都乖乖景從，天井里的女子越來越少，廊道中緩慢行走的姑娘越來越多。
  那種既想展露自己柔美的一面被選中，又嬌羞不知該抬頭還是低頭的妙人兒姿態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其實早在天井里被圍觀時，好些糙漢已是有了心儀目標的，畢竟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所以好些個本分的水手，根本不必挑花眼，只待姑娘走到身側，馬上就被一把拉走。
  于是天井里一對對越來越多。
  “瘦猴你特娘的倒是選吶，再不選都是旁人挑剩下的咯！”
  大頭早就下了手，在天井里一手拉著相對高挑的姑娘，另一只手對還在廊道里猶豫不決的瘦猴指指點點。
  如他這般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天井里比比皆是。
  眼看要選完了，御用翻譯韓愈那廝還在城門口辦理礦石入庫手續，陸長生四處瞅卻依舊沒看到胖墩的身影，沒他這翻譯可不成，正想發動人去尋，胖墩咚咚咚地從通道口跑上了廊道，直奔陸長生而來。
  “正找你呢！”
  胖子嘴角抽搐，他能說他被人拉過去訓斥了一頓嗎？
  “哦，尿急……尿急，主人，您找小的有什么吩咐？”
  “剩下這些姑娘，你來安排，讓住在西北兩方廊道的建造隊想要媳婦的，如之前女子一般在廊道走上兩圈，讓剩余的女子們各自選一位吧，當然若是人看不上的，就作罷，可放她們回去了。”
  “另外，天暖之后需要大量的造船資源，你的地盤該擴一擴了，否則就你現在的一畝三分地撐不起那消耗！”
  胖子滿臉苦澀，
  “主人不是小的不想啊，而是小人那點實力，您是一清二楚…”
  陸長生擺手，
  “無妨，你回去先制定計劃，屆時我這會派出30位水手助陣，他們負責點殺武力值高的武士以及對方的弓箭手，如此還不能拿下地盤，那只能說明你籌謀的不夠！”

  胖子大喜，連連鞠躬，
  “如此足矣，小的以人頭擔保，定不會辜負主人的美意。”
  陸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然必須有人沖殺在他們前面，還得有人護佑在他們身側，你可明白？”
  胖墩雖不善武，但上次的戰斗歷歷在目，豈能不明白陸長生的意思，以主人護犢子的性格，若是叫派出去的人有個好歹，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但正如陸長生所說，若是有人沖鋒在前，水手們只負責在后面悄無聲息地干掉對方難纏之人，自身本無危險可言，若是再為這些人身邊配上護從，那安全必然無虞。
  連連點頭，
  “主人放心，小的知道該如何做才確保萬無一失。”
  陸長生轉身而回，聲音在背后響起，
  “制定好出戰計劃，過來通知一聲即可！”
  當然陸長生可不會草率借他30個人，倒非是他這邊的人一個也死不得，而是防備黑吃黑，也怕若有氣槍被倭國所得，盡管沒人指點不一定能模仿成功，即便模仿成功了也缺高壓充氣筒這一環節，但總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晚間陸長生練完劍，照例去溫泉泡澡，說泡是有些小家子氣了，以游泳來形容才貼切些。
  不得不說此方溫泉夠大夠豪，這隆冬季節，溫泉周遭一樣花草叢生，讓人賞心悅目。
  陸長生即便多出一世記憶，卻不知這溫泉乃是有著上千年歷史的和倉溫泉，哪怕在整個倭國，乃至改名后的日本，那都是全境屈指可數的高級溫泉。
  哪知剛進更衣間，文靜帶著兩個凹凸有致的女子已經在候著了。
  陸長生腳步一滯，一個勉強155，一個卻與文靜大致相當，足有165，便是一眾倭人武士也沒這份海拔，撇開身高不說，兩人的身材，皮膚那真是…說是從卡通漫畫里走出來的，也大差不離。
  懂的都懂！
  只是這臉什么鬼，一個個都抹的雪白雪白，白紙一樣的白，這大晚上的若非燈火明亮，還真夠嚇人。
  兩人見到陸長生，臉色反正誰也看不出，但大眼睛里的喜悅之情，卻逃不出文靜的眼睛，文靜盈盈一禮，兩人齊齊跟隨，
  “少爺，今日是我僭越了，還請少爺不要怪罪，兩位姑娘已經帶來了，以后便由她們伺候少爺沐浴吧！”
  陸長生好氣又好笑，望著一臉認真的文靜，半晌無言，最終朝兩個白臉姑娘問道，
  “幾歲啦？”
  畢竟粉底太厚，實在看不出兩人的年紀，但確實夠有料的，哪怕是文靜，都要遜色三分，當然陸長生的審美還是更傾向于文靜這般，該有的地方不小也不夸張，腰肢盈盈一握，雙腿筆直修長。
  矮個能聽懂些許，用跑偏太多的口音勉強作答，
  “十…七。”
  高個茫然不知。
  文靜只好解釋道，
  “那下村說，17的這位是他族里最美的姑娘，叫景田泉子；高個的這位18歲，是個采珠女，叫中島錦慧，是海選那400多人時鶴立雞群的一位，被操辦此事的下人第一時間送給了下村，他一并送來的。”
  陸長生喃喃低語，
  “歲數倒是夠了，只是…”
  望著文靜一臉認真道，
  “她們是自愿的嗎？”
  文靜哭笑不得，攤攤手，
  “少爺，您為難我了~”
  陸長生本想說帶她們下去，讓她們把臉洗干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頹然沖文靜擺手，
  “讓她們下去吧，待韓愈回來問問再說！”
  文靜桃花眸圓睜，
  “少爺不用她們伺候沐浴？”
  “還是你來吧…”
  后知后覺的陸長生暗惱，
  ‘又叫你給帶偏了！’
  開始自己脫衣服，并強調道，
  “其實少爺我自己有手有腳。”
  文靜臉上露出一抹動人微笑，不知怎的，心情就是很好，
  “少爺還是等文靜來伺候更衣吧。”
  不等陸長生作答，便急匆匆拉扯兩人出了更衣間。
  陸長生衣服脫到一半，文靜又回來了，一邊上手一邊道，
  “還是我來吧，少爺。”
  “……少爺，”
  “您不會怪我多事吧~”
  “其實少爺也挺辛苦的，每次見少爺……那樣，文靜也心中不忍，如少爺這般年紀的男子，三妻四妾已是稀松平常，何況少爺這般世間罕有……”
  經歷今日的選女風波，文靜又在耳邊吐氣如蘭，陸長生心里癢癢的，一把抓起文靜的小手。
  “啊~少爺…”
  文靜僵在原地，嬌呼出聲。
  “文靜今日陪少爺一起洗吧！”
  文靜頭腦一片空白，喃喃道，
  “少…少爺，奴家人老色衰，哪里…啊…”
  文靜再度嬌呼，她被陸長生一把拉入懷中，軟玉溫香，只是身子還有些顫抖，
  “文靜不愿意嗎？”
  “……文靜…愿意，只要少爺不嫌棄…”
  陸長生將御姐美人一把抱起，大踏步朝溫泉走去。
  異鄉的除夕，注定是個難忘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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