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許迦藍被他這強勢過頭的操作直接搞懵了。壓根不等她發言, 吻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劇里傳來一陣鳥鳴聲,代表著已經到了第一天早上。
明明是美好的一天剛開始的預兆,莫名地男主角們又開始了一場新的熱情。
沙發上的曖昧夾雜著廣播劇里的曖昧。許迦藍明顯感覺到顧然的吻越來越兇。
她再一次后悔自己在家里偷偷放廣播劇的行為,也再一次震驚顧然喝了酒后和平日里的反差大到……
呼吸越來越不順, 有了缺氧的征兆, 手還被他拴起來了。
許迦藍掙脫不開, 因為缺氧, 腦子也漸漸遲鈍, 一片空白。
顧然好不容易收壓住情緒回過神來,發現許迦藍衣衫不整暈了過去。
盯著她脖子上和身上泛紅的痕跡, 那種控制不住的情緒又漸漸生了出來。
顧然壓住那種不想當個人的強烈/欲/望, 默默告誡自己還不是時候。
他松開許迦藍的手, 撿起被丟在地上的裙子蓋在她的身上后,放縱自己滾到沙發下, 閉上眼, 掩蓋住了滿目的情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睜開眼睛,從沙發下看上去正好能看到許迦藍的臉。
她的呼吸已經恢復了平穩, 此刻閉著眼睛睡得很安靜。
那張漂亮的唇上, 唇尖有一塊青紫,明顯是被大力吮吸后形成的淤青。
顧然伸手疼惜的撫了一下,起身輕輕地幫她把裙子穿上, 又將她抱回了臥室。
把廣播劇關掉, 家里一片安靜。顧然洗了個澡, 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睡著的許迦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忽綻放一個淺淺的笑。
在夢里也那么開心。
顧然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唇低喃:“姐姐是夢到我了嗎?”
許迦藍很配合,臉上的笑又大了許多。
顧然靜靜地看著她, 內心仿佛找到了歸屬。等到頭發自然干后,熟門熟路地躺到床上,窩在她的懷里睡覺。
許迦藍夢到自己被千斤頂壓住,怎么也起不來。
夢里自己掙扎了幾個小時無果后,情緒接近奔潰的時候醒了。
顧然緊緊的抱著她,25米寬的大床上都能把她擠到床上靠墻的邊緣,半壓在她的身上。
很明顯是她在睡夢中感覺到熱不斷往里面滾,顧然跟著她滾進來的。
黏人好是好,就是甜蜜的壓力有點大。
許迦藍喘不上氣,她迷迷糊糊間晃了晃顧然的胳膊:“小然,醒醒。”
顧然在她懷里拱了拱,壓力更大了。
許迦藍的瞌睡蟲完全被拱走了
“姐姐……”
顧然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小然,你壓著我了,我喘不上氣,你快起來。”
許迦藍輕輕推了他兩下。
顧然松開她,迷茫的睜開眼睛盯著她。
她這口氣總算是喘上來了,她坐起來連續深呼吸了好幾下,身體才算舒服許多。
等她完全緩過來后,視線觸及到斷掉一邊肩線的黑色吊帶裙和露在外面的肩膀鎖骨以及胸口處明顯的紅痕,腦海里涌來一段模糊不清的記憶翻江倒海將她淹沒。
印象中……顧然喝酒了……然后她被他壓在廚房里親……
又看了眼手上若隱若現的紅痕……或許不僅僅是簡單的親吻……畢竟能把她親暈過去的吻是真的談不上簡單。
這特么,喝醉的小奶狗還能‘美少女變身’成小狼狗的?
許迦藍的臉蹭的就紅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上具體哪里不對勁。
“小然,你……”
她想問顧然昨晚應酬到底喝了多少酒,話都沒說完,顧然一臉慌亂的拉起被子蓋在了頭上。
一幅醒來后發現自己被非禮后的那種慌亂。
許迦藍就無語。
被綁了的人是她,衣服被撕壞的人是她,就連渾身吻痕的人還是她。
他依舊衣冠楚楚渾身清爽,所以到底慌亂個什么?
許迦藍的起床氣來了,照著顧然吾得嚴嚴實實的腦袋就是一腳。隨后哼了一聲,起身抬腿就要跨過他。
剛跨過一條腿就被顧然捉住了腳踝。她有些惱,蹬了蹬腿:“松手。”
顧然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里傳出來:“姐姐……”
骨感漂亮的手輕松的就包滿了她的腳踝。看起來莫名曖昧。
許迦藍心里鬼火冒,壓根就沒有心思欣賞。她抽了一下腿,沒抽開。帶著些威脅道:“再不松手小心我又踢你了。”
“姐姐對不起……”
被子下的人依舊將腦袋遮蓋地嚴實。
許迦藍剛才也是輕輕踢他的。話雖然說到這個份上了,又舍不得真的再踩他一腳。
她一把掀開被子。
顧然猝不及防對上她的臉,怔了怔后將臉埋在床上,留下個后腦勺以及紅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對著許迦藍。
如果眼睛沒花的話,許迦藍覺得她好像看到顧然的臉……也很紅。
一幅羞澀愧疚的模樣。
雖然不排除臉和耳朵紅是被子捂出來的,可看著他這樣,許迦藍滿腔的怒火都被澆滅了。甚至隱隱生出一種自己欺負了他的感覺。
這種有毒的感覺來得突然。再次對上他的耳朵,她又覺得不就喝了點酒親密了點么。這不還沒發展到酒后亂性的地步么。
許迦藍默默坐回床上,推了推他的肩膀:“小然,起來。”
他的聲音嗡嗡地:“姐姐你不要理我了。是我對不起姐姐。”
聽起來誠懇又自我厭棄。
許迦藍徹底被他的情緒感染了。她放輕聲音,哄道:“再不起來憋壞了。我又沒怪你。快點起來了。”
顧然微微露出半張臉,看到她的時候又慌忙地將臉藏了回去,還搖了搖頭。
“……”
許迦藍盤坐在他的身邊,把玩著他的頭發:“真不起來?”
顧然不理她了。
“那小然你好好守家,我今天要出去吃飯”許迦藍松開他的頭發,假裝要走:“今天約了我那個男編輯吃飯。”
她刻意咬重了那個‘男’字。
果不其然,沒等她有下一步動作,顧然又抓住了她的腿。
朝她露出半張臉。
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許迦藍差點都以為昨晚被這樣那樣的人其實是他了。這種貼心小奶狗沒想到喝醉了酒反差那么大。
她故意哼了一聲:“不是不想理我嗎?抓著我干嘛?”
“我沒有不想理姐姐。”顧然輕輕拽了她一下,床上本來就軟,站不穩。許迦藍跌坐在床上。他一把抱住她的腰,又將臉埋在她的腿上。
睡裙很短,坐在床上的體位更短了。許迦藍只覺得滾燙的呼吸灑在她的腿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心頭:“撒嬌?不躲我了?”
“我沒有。”
“你剛才還不理我的。我和你說話你都假裝沒聽見。小然,你變了。以前我說什么你都聽的。”
顧然著急地在她腿上蹭了一下:“我沒有。姐姐說的我都聽。”
濕潤燙熱的觸感貼在腿上,似乎好像……是他的唇,即便看不見,她好像都能感受到他完美的唇型。
許迦藍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是真的要被顧然給勾引瘋。
她掩住悸動:“那你把臉抬起來,別躲著我了。”
“我沒臉見姐姐。”
“???”許迦藍挑眉:“沒臉見我?”
她的聲音有些危險:“背著我找其他姐姐了?”
顧然抬起臉,嬌氣的瞪了她一眼。聲音里帶著點貞潔烈婦一般的堅定:“我沒有!”
見他這樣,許迦藍一下子就被逗樂了。她捏住他的耳朵,指腹輕輕磨了磨:“喝醉了神志都不太清醒,還記得這個?真的沒有其他姐姐?”
顧然渾身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繞在她身后的手帶著些忍耐地握緊:“沒有!”
“這么肯定?”
“我沒有!”
顧然的眼睛有些紅。
許迦藍以為自己要把他氣哭了,壓根就沒想過人家可能是忍耐著什么紅的。
她慌忙順毛:“嗯,沒有。我知道小然沒有。你別哭啊。我逗你玩的。”
被他這樣一安慰,顧然的聲音聽起來委屈至極又重復了一遍:“真的沒有。”
許迦藍以為他哭了,硬是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想到他最喜歡抱著自己像小狗一樣親她。她索性在他臉上啄了幾下:“別生氣了啊,我真的是逗你玩的。”
顧然嬌弱卻一臉認真:“我只有姐姐。”
許迦藍輕拍著他的背:“嗯。我也只有小然。”
顧然再次堅定道:“我永遠都不會有其他姐姐的。”
“嗯,我也永遠都不會有其他弟弟的。”許迦藍哄道:“我永遠都只有小然,只對小然好。”
本以為話都說到這里了,顧然怎么著也會消氣的。沒想到他癟了癟唇。
許迦藍虛心求教:“又怎么了?”
她聲音里帶著點詫異。顧然指責的看了她一眼,松開她再次拿被子蓋在了頭上。
“怎么了小然?”
“姐姐你騙人。”
天降大鍋,讓許迦藍都忘了兩人是因為什么爭執了,她疑惑:“我哪里騙人了?”
“姐姐說會對我好。可是姐姐剛才踢我。”
“……”
許迦藍頓時就想抽自己的腳幾下。這么漂亮的弟弟,她剛才是怎么下得去腳踹他的。
反正他都沒看見,許迦藍撒謊道:“我沒有,只是起來的時候絆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你的。”
“姐姐明明就是不喜歡我踢我了。”
“……”許迦藍:“真不是。顯然你別那么多疑。我怎么可能踢你呢。”
“真的嗎?”
“你也知道我最喜歡你了。”
“姐姐最喜歡我了?”
“嗯。”
“我也最喜歡姐姐了。”
顧然總算是從被子里探出了腦袋。
“對不起姐姐。我昨天喝酒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小奶狗喝醉后勁太大了。想到自己被顧然親暈這么一件事,許迦藍就覺得臊得慌。顧然醉酒那一面是真的……還別說,挺攻挺勾人的。
“以后應酬不要喝酒了。對身體不好。”許迦藍清咳了一聲:“如果你以后很想喝酒的話,家里有紅酒,我可以陪你少喝點。”
“好。我以后只在姐姐面前喝酒。”
顧然眸子里滿是笑意,說的話卻乖巧不已。
他習慣性的在她身上蹭了蹭。剛好蹭在許迦藍肩帶斷掉的那邊。黑色的吊帶裙肩帶連帶著衣服往下滑了一截,露出白皙的溝壑。
顧然的喉結動了動,微微往下湊了一些。
許迦藍沒注意到他的變化。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她也不矯情,抬手將斷掉的肩帶拴起來,打了個結:“好了,快去洗漱吧。等會兒正好去吃午飯了。”
“好。”
兩人很快洗漱好出了門。
許迦藍帶著顧然到包間的時候,陸硯書已經喝了兩盞茶了。
見到顧然時,作為收拾過因為顧夕衍生出來的爛攤子的人。他并沒有過多的驚訝,反而有種原來如此的悟性。
“小然,這個是陸硯書,我的編輯。”許迦藍介紹道:“陸硯書,這是顧然。”
顧然抱著她的胳膊,目光炯炯地盯著陸硯書,自己又介紹了一句:“我是姐姐的男朋友。”
“顧然……顧夕?”陸硯書絲毫沒有因為他暗戳戳針對的話生出不高興。他推了推眼鏡,臉上揚起一抹笑意:“就說你怎么不打招呼突然創造新角色。”
顧然這種奶聲奶氣地宣示主權方式許迦藍很滿意。她拍拍他以示安慰,帶著他落座,并且調侃道:“嗯,照著我男朋友畫的。”
顧然害羞的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十分乖巧。
兩人坐在陸硯書對面后。許迦藍開門見山道:“有什么事說吧。叫我出來吃飯總不會只是因為要討論大結局的劇情吧。”
陸硯書:“海闌大大總是這么通情達理。”
許迦藍無語:“別捧殺我。有事說事。”
“是有那么點小事。受人之托,想要見你談合作。”
許迦藍有些詫異。和陸硯書合作了這么多年,圈子里都知道他是她的編輯,很多人聯系不上她的時候都從陸硯書下手。
可這么多年陸硯書始終沒有因為那些事打攪過她。
許迦藍好奇:“什么事?都能勞你大駕了。”
陸硯書漫不經心道:“你那部崇明之外不是簽給恒宇了嗎。我表妹在那里上班。”
顧然眸色微頓,將倒好的水遞到許迦藍的面前。貼心地囑咐道:“姐姐小心燙。”
許迦藍捏了捏他的手指,接過水喝了一口:“你表妹找我做什么?總不會是想要一套簽名書?”
陸硯書單手托著腦袋,絲毫沒有避嫌地看著他們兩個的小動作:“她說崇明之外是公司今年的主推。想著游戲快上市了,就讓我聯系一下你。”
許迦藍:“你表妹是運營部的?想找我推廣?”
“總裁秘書。”
“一個總裁秘書管那么多?”許迦藍放下杯子:“話說回來,我有點好奇恒宇的總裁是誰了。你幫我問問你那個表妹。”
顧然忽然出聲:“硯書哥哥的表妹叫什么名字?”
許迦藍和陸硯書同時看向他:“你好奇這個做什么?”
顧然搖了搖頭,湊到許迦藍耳邊小聲道:“硯書哥哥說她一會兒要來。我怕自己不禮貌,想先知道對方名字。”
“不用在意這些。”許迦藍揉揉他的腦袋:“好好吃東西。一會兒吃完了帶你去玩。”
“嗯。”
顧然默默吃飯。眼見許迦藍和陸硯書繼續聊天。他拿出手機,準備給賀宸和徐宇梵發消息。
公司里三人都有秘書,卻只有他的是男秘書。
陸硯書用勺子攪拌著面前的檸檬水,陶瓷勺子在杯壁上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名字我知道。我記得叫賀宸。”
“……”許迦藍嘴角控制不住抽了一下:“你確定叫賀宸?”
“我那表妹經常吐槽他老板。應該是叫這個名字。”陸硯書想了想又道:“不過他們公司有三個老板。”
許迦藍的眼皮不受控的挑了挑。她看了顧然一眼,對方正在專心致志地玩手機。
她問:“哪三個?”
顧然手指一頓,抬頭就對上了許迦藍的臉。
陸硯書的聲音淡淡地,卻掀起了一些莫名的波瀾:“叫什么不清楚,只是常聽她說還有個顧總和徐總。”
許迦藍腦海里一下子就浮現出了某次她從會所包間出來碰到顧然,賀宸還有徐宇梵的事情。
這三人的姓氏與恒宇三個老板正好一樣。
許迦藍企圖從顧然臉上看出點什么,然而對方和平時一樣目光溫柔的看著她,絲毫看不出慌亂。
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可又覺得這件事巧合過頭了。
許迦藍拉住顧然的手,讓他沒辦法玩手機。盯著他的眼睛,話卻是對陸硯書說的:“你幫我問問那個徐總是不是叫徐宇梵。順便再問一下那個顧總叫什么。”
“你等會兒自己問她吧。”陸硯書好奇的打量著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她說馬上就到了。”
“嗯。”
顧然臉上依舊沒有類似于心虛的表情。
兩人各懷心思。許迦藍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陸硯書閑聊,視線卻一直關注著顧然。
顧然在她有意的注視下根本就安排不了后事。
他假裝什么也沒發現,一邊喝水,一邊認真聽講人說話。
一點也看不出心虛為何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許迦藍打消這個念頭不再一直盯著他后。
顧然抓準時機給賀宸和徐宇梵的兩位秘書發了警告消息。
幾乎是消息剛發送出去,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劉琦一臉著急地跑進來:“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事情耽擱,就遲到了一會兒。”
許迦藍看了她一眼后又將視線落在了顧然身上。就像要防止他搞小動作一樣。
劉琦在看清包間里的人后,腦海里第一反應就是‘海闌和老板是真的’,第一反應是多年的打工人條件反射。
她朝著顧然鞠了個躬,恭敬有余道:“顧總您好。好巧,在這里碰到您。”
許迦藍:“……”
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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