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峨眉金頂
“什么?這絕不可能。天下間,沒有誰能同時受了蒼冥奪命爪和幽冥詭手還不死的。就算薛大哥也不行。”催命修羅張口否決,嫵媚性感的眸子中全是不可置信。
“要是遇到賽童那老家伙呢?”奪命判官悠悠地問。
催命修羅愣住了。賽同被譽(yù)為天下第一神醫(yī),同時享受著朝廷第一御醫(yī)的供奉,手下醫(yī)治過的奇難雜癥絕不在少數(shù)。倘若是他出手,那還真是兩說之事。
“最主要的是我懷疑那個武功高強(qiáng),偷聽我們談話的神秘人就是那個名叫張憶的小子。”奪命判官若有所思的又道。
“什么?是那小子?這應(yīng)該不會吧。據(jù)那邊的人傳來消息,那小子應(yīng)當(dāng)只有十七八歲,長得比女人還好看。就算他打娘胎里面練武,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催命修羅不可置信的道。
“但愿我是多慮了。但很快,應(yīng)該就會有結(jié)論。”奪命判官冷笑一聲,眼睛變得有些深邃。
陸仙兒對此并不知情,不知道她的師姐已經(jīng)對她起疑。張憶自然也不知曉。此刻,他與慕容雪一起出現(xiàn)在峨眉山的金頂上。此刻橫立在眼前的是一座塔型的古樸建筑,青磚碧瓦,看起來應(yīng)該有不少年頭。古樸無華,卻給人以莊嚴(yán)之感。上面刻寫著“藏經(jīng)閣”三個大字。鐵畫銀鉤,筆走龍蛇,氣勢十足。
“張兄,眼前便成我峨眉的藏經(jīng)處,埋藏的我峨眉這數(shù)百年來的各種武功秘籍與佛系經(jīng)書。還潛藏著一些道家秘典。為了確保安全,歷代掌門在這跟前都已有一處閉關(guān)之所。呶,那便是師傅的閉關(guān)之所。”慕容雪道。
順著望去,見不遠(yuǎn)處有一間小木屋,由竹子搭建而成。上面茅草做頂,周圍用一些滕蔓點(diǎn)綴。精致小巧,顯得格調(diào)十足。屋門前有一個小花圃,里面種著些張憶不認(rèn)識的花草,縱然在這寒冬之際,也爭相逐艷,一股淡淡的芬芳襲來,令人陶醉。端是顯得美麗。看得出來,這屋子的主人心思很是細(xì)膩。
張憶點(diǎn)頭。
“周前輩倒是一個有趣的人。看得出來,周前輩本性淡泊名利,不喜歡世俗爭斗。于是種些花花草草,練練武功,悟悟佛法,倒也是人間一大趣事。”
慕容雪呵呵一笑,似乎有些賣弄的道:
“這些花草可是師傅的寶貝。她每次外出,都會帶回來一種,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一個花圃。這些花草無一不是世間即將滅絕之物,每一株都有不同的功效。但每一種花草都有不同的護(hù)理方法。要是不得其法,還真伺候不了它們呢。”
“哦?這倒是有些稀奇了。在下還是*聽說。這周前輩倒真是個能人。”張憶嘆道。
慕容雪點(diǎn)頭道:
“不錯,師傅也是我最敬佩的人。可是師傅最終還是一個普通人。她也有自己的執(zhí)著與自己的追求。”
“走吧張兄,我們到里面看看。自從師傅離開后,這里都是由我在打理。里面有師傅離開之前留下的一些東西,想必你在其中應(yīng)該會找到一些你需要的東西。這金頂之上的除了歷代掌門之外,連其他長老弟子都不得輕易踏上。更遑論外人。張兄還是第一個。要不是此次慕容雪聲威更進(jìn)一步,恐怕也難度悠悠之口。”慕容雪自嘲的笑了一句,就率先向前走去。
張憶點(diǎn)頭跟隨。不知怎么的,他總是覺得慕容雪是在有意無意的向自己夸贊她,可仔細(xì)一想她說過的話,又覺得沒什么不對。
慕容雪打開小屋的門鎖,張憶跟著走進(jìn)之后愣住了。
小屋中清香典雅,布置得格外清新,所有東西都干凈整潔的坐落有序。但張憶發(fā)冷的原因卻不是這些。而是小屋的正面,掛著一張畫像。
這是一張男子的畫像。這男子長得并不英武,甚至有幾分普通,但隔著畫像,卻能感覺到一股英氣逼人的氣勢。周邊是些奇怪的花草,細(xì)看下,貌似與外面花圃中花草一般無二。四只粉色蝴蝶圍在周邊翩翩起舞。在畫像的左下角以娟秀的蠅頭小字寫著:
“花開庭堂滿窗前,但為秋故始落花。”
張憶心中渾然一震,心中滋味莫名。畫像中的男子正是他素未謀面過的爹。雖然畫中人顯得很是年輕,應(yīng)該與他現(xiàn)在差不多大。但因為他在家中也看到過爹的畫像,故而一眼便能認(rèn)出。這位周掌門卻是情癡,也是情種。在自己的香閨中掛上這么一副男子的畫像,這本身就已經(jīng)說明問題。更何況,畫中寫著的那一段小詩“花開庭堂滿窗前,但為秋故始落花”。
表面上乍一看,這只是在贊嘆花開花謝,時間過的匆忙。一個女子將她放在一個男子的畫像中,卻實寓意著,此花為君開,此花為君謝。而這花指的自然是周掌門無疑。她是在借畫明志,今生今世,我為你而生,也將為你而死。而這個人,自然是畫中人。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看見有這么一個陌生女子一心為自己的爹,癡癡等待,張憶不知道心中該高興還是該苦惱。站在他娘的角度來說,這個女人可惱可恨。站在他爹的角度來說,這個女人又可親可喜。但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來說,她卻是可敬又可憐。因為她為了一個注定不能在一起的男人潔身自好,守身如玉,枯坐法臺,青燈為伴。一等就是這么多年。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這位周掌門在十八年前并未參與過華山之巔的一戰(zhàn)。
這世上誰薄情,誰又寡義?
“怎么了張公子?是不喜歡這里還是哪里不舒服?”見張憶盯著畫像半天,遲遲不語,臉色一陣變化,慕容雪關(guān)切的問。
“哦,沒事沒事。”張憶回過神來,連連擺手。
“哦,對了,這畫像……?”張憶指著墻上的畫像問。
“哦,這個啊,這是師傅十年前親手所畫。那是我年紀(jì)還小,曾問過許多次這人是誰,但師傅卻始終一嘆,不告訴我。只是我依稀記得,當(dāng)時我問過師傅,為何會畫出這樣一幅畫,師傅說因為她要畫下這一生的遺憾。”慕容雪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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