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夢
許多在昨晚我“召集炮灰”的時候,并無尾隨,恐怕不想被認出來,泄露其身份。事后我提及過程結果,此廝卻面無表情地對我道:“一切皆在我預料當中。”懶得理睬他,很早就和丁丁來到學校,因為楊升說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他要今天當面才說。
傳聞,歐陽班長被某領導叫進辦公室詢問我的情況,此君大肆宣揚我的優良品質:助人為樂,愛護花草樹木,從不缺席,才高識廣,成績優異,乃少有的全合格類學生。最后推薦我成為年級代表,還有什么社長團長,這不是狗屁嗎?馬屁拍過頭的反作用力是很大滴!暫時沒有時間理會這些雞毛蒜皮,楊升的好消息讓我再度與教室絕緣。
興興網吧的地下室中,燈光昏暗。三個人坐在凳子上盯著一位美女,那魔鬼般的身材無可挑剔,纖腰豐臀雙峰插云,鳳目朱唇外加長發飄飄,眼波顧盼流連,撩人心扉。就連我這古井不波的心靈被她眸子放射的艷光飄過,也會“嘣嘣”地亂跳兩下。
有些事情畢竟不怎么見得光,選擇地下室乃權宜之計,越少人知道越好。阿劍吞下快淌出來的口水,才得意揚揚地對我道:“怎么樣,我只用了一天就找到了她,不知你老意下如何?”
我看看楊升再望望阿劍,很滿意他的辦事效率,卻沒有詢問是從何途徑尋得這絕色妖嬈,最后把灼熱的目光定格在美女身上,聲似平淡地問道:“知道要干什么事了嗎?”
美女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燕。”很普通,不過她的聲線亦相當魅惑人心,清甜可愛中帶有幾分成熟的磁性。不免讓三個大男人的丹田處火熱難耐,壓下那別樣的滋味,我繼續說道:“事后給你五十萬,一會先付訂金十萬。”
“這位老板很慷慨嘛,恩,那我就試試吧。”不卑不亢,連一絲激動的情緒也沒有。直覺告訴我這小妞不是一般角色,或許呆子阿劍意外中揀到寶啦。
“這不是試一試的問題,而是要你必須辦到。”
“哦?那人和你有深仇大恨?”
“談不上,只是我錢多沒處花,想找點樂子……”
“呵呵,明白了。”李小燕臉上露出釋疑的神色,真的沒有疑問了嗎?用一個三歲小孩都騙不倒的借口,看來她也是給我找個臺階下。
“你也不用刨根糾底,總之我付錢你幫忙辦事,OK?”
“OK!”
“對了,你這么漂亮,為什么會干那一行,噢,對不起,我不該問。”說完才覺后悔,不禁暗罵自己不會做人,問**為什么做雞,太不厚道。
小燕沒有顯露出責怪或者難堪的表情,只是神情幽然一黯,接著臉上的異樣轉瞬即逝,低下頭輕聲地道:“父親有重病,急需錢,所以嘛……”
“放心,只要你辦成了這件事,或許我能給你點額外的獎勵。”她說的是實情嗎?不得而知,不過**也有**的尊嚴,也有她們的職業道德,所以用不著我瞎操心。在內心深處還是深感同情,若不是生活壓力所迫,那誰會去做出賣自己肉體的事,人若是分成九等,她們就是最不幸的那一等。想到這里,我才慢慢地道:“等下給你二十萬,去好好買幾件比較名貴點的衣服,裝扮成一個大小姐,必要的話我會給你買套房子,再買輛車子。”
徐戈你這王八蛋,老子為你大出血本,你可以知足矣!
“那就謝咯。”
“不客氣,找個合適的時機你就試著接近他吧,至于如何讓其入盅,你自己斟酌。”
“明白了,老板。”察覺到她眼中蘊涵的東西,一些落寞,一種無奈,竟神似當初房子里的吊死鬼,自古紅顏多薄命,要怨就怨命不好吧。良心有點不安,我這是不是把她從一個火坑推向另一個火坑?不切時宜地升起一股迷茫,難道為了某種目的就要犧牲別人,甚至于其肉體和生命?萬般無奈,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象冉.阿讓,他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勞動者,可社會的殘害,法律的懲罰,現實的冷酷使他"逐漸成了猛獸",而我呢,也逐漸向著這個層面邁進。社會沒有殘害我,也沒受到法律的束縛,現實當中,除了王鬼的事棘手點其他基本順心如意,可我存在野心,那仿佛是一剎那間涌現出來的東西,至乎我已忘記了,它是如何在心中生根發芽,愈漸茂盛。第一次思考的那么透徹,隱約有點后怕,我真的會成為“猛獸”嗎?
“你在想什么?”楊升關切的拍著我的肩膀道。
我長出一口氣,努力抑制住心海的波濤翻滾,有點艱難的露出個笑容道:“這件事我現在不管了,小燕,你以后直接找楊升或阿劍,到有實質性進展再來通知我。”言畢起身,留下三人徑自離去。
沒有等丁丁放學,我直接回到家中,略感疲倦地躺在沙發上,把剛才那番思索再過濾一次,腦海里面閃現著那位老妖怪的循循善誘:所有想不通的東西干脆就別想,越想只會越迷糊,率性而為才是真男兒。猛然間覺悟,正確的答案是:原來是肚子餓了,只有肚子餓的人才會胡思亂想。這么說起來,將近有十個小時沒吃東西,怪不得這么頭重腳輕,他媽的腦袋嚴重缺氧。奶奶的,猛獸就猛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不管你是哪路毛神,一律吃掉,而且不吐骨頭!這是最終的決定,老子再也不會優柔寡斷啦!
翻箱倒柜,搜遍廚房冰箱終于尋得一盒泡面,家里面存糧已盡,居然半塊面包也找不到,我只能苦笑連連接受事實。擁有億萬身家的財主會吃這種玩意,說出去恐怕沒人相信。但我確實在吃,還津津有味。不愿意出門,自從王鬼的遭遇出現以來,神經繃得象條纜繩,閑暇時光還要算計著如何“折磨”龜孫子,雖有愛人陪伴可始終心懷桎梏,今天就讓我好好放松,什么鳥事也不想,在家呆一天吧。
打了個電話給丁丁,說身體欠安,先回家歇息,害得她想馬上要回來當護士,被我婉言謝絕,言下之意就是要睡他個天翻地覆。
我保證有差不多十年沒做夢了,詫異不相信?沒辦法,反正印象里面是模糊朦朧,就算有那種感覺事后也記不清楚,所謂的做夢指的是清晰的,能完整保留在腦海中的景象,沒想到今天終于如愿以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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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座山。
山里有座廟。
廟里有個老和尚。
老和尚旁邊有只死耗子。
它死相很怪異,四腳朝天,小口微張,老和尚呆呆地望了死耗子良久,終于忍不住牽著它的尾巴提將起來,送到鼻子前聞了聞。誰知死耗子突然動了,身體晃動,“吱吱”亂叫。嚇得老和尚一松手。耗子掉在地上,竟然又是那一副形狀。老和尚又呆呆地望了死耗子很久很久,再次忍不住重復上次的動作,結果依舊,死耗子又動了……一遍又一遍,老和尚沒有放棄,死耗子也沒有放棄,兩者就這樣反復上演同一鏡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老和尚忘記了參禪,忘記了自己年事已高,忘記了周遭的一切,每天都坐在廟里抓起死耗子,再放下。
當他再也沒有力氣提起它的時候,它卻自己動了,高高興興地繞著老和尚的四周,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直到他吐出最后一口生氣,再沒有睜開眼睛。耗子最后亦消失啦,化為一道青煙……
從前有座山。
山里有座廟。
廟里沒有了老和尚。
自然老和尚旁邊也沒有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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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了眼睛。
這個夢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就象看了一場電影,作為旁觀者,我不曾出現在場景里面,而這般荒誕怪異的夢境,到底有什么意味?我悟性很淺薄,不能體會出來,但是,一身冷汗,浸濕衣衫。
有沒有能報夢的妖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夢。它想告訴我什么?
真正完全了解到其中意味那是什么時候,我目前就不分說啦,總之中間經過了漫長,艱辛,讓人難以忘懷的激蕩歲月,有成功有失敗,有悲歡有離合……
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丁丁,與眾兄弟們。而夢就象一個包裹般被嚴嚴實實的藏在我內心最深的地方,無人可以啟及,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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