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里發生這么一幕屬實叫人好奇，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一向淡然的虞助理竟然也會這么瘋狂。
虞傲珊哈哈大笑，眼角的地方風情萬種，“我不告訴你。”
如此潑冷水的話，叫人渾身發僵。
虞悅松開她，回頭，卻見樓梯口的人影一閃而過。
鎮定。
一定要鎮定。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霍延年既然早找到了虞傲珊，證明她有用處。
用處不是單單來氣她。
所以虞傲珊忽然到中越，霍延年也許根本不知道。
一定有人搞鬼。
他們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在中越難堪。
保安將人送去了派出所。
霍澍走在虞悅身邊，摟住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
這一刻大廳里安靜下來，該工作的工作，該打掃的打掃，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要想在中越繼續待下去，首先要學會選擇性地聽和看。
霍澍等人平靜下來，柔聲問她，“自己能走嗎？”
虞悅點頭。
霍澍帶她上了樓。
電梯里很安靜，二人誰也沒說話，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有人看不慣他們過得稍微好一點。
回到辦公樓層，霍澍坐在沙發上，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你先去里面休息，我處理點事。”
虞悅嗯了一聲。
她現在確實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去思考清楚這件事情為何會發生。
霍澍拿出手機給傅時君打了個電話。
“找我什么事？”
霍澍，“剛才中越的保安將一個女人送在新街派出所，你找人看著點兒，我估計有人會去保。”
傅時君摘下眼鏡，“女人是誰？”
“虞悅的生母。”
傅時君捏了捏眉心，“我都猜出來是誰搞鬼。霍延年這頭子為什么這么恨你？”
霍澍抬頭看向外面的天色，陰天了。
他涼薄的聲音道：“估計是不想活了。”
老不死的東西，安靜地過完后半生不香嗎？
如果不是他找到了虞傲珊，南曲那塊兒，他真打算建游樂場。
-
虞悅坐在辦公室里的沙發上，雙手交疊托著下巴。
是霍蓮又或者霍憑，還有可能是傻子霍久。
她得罪的人多了，但虞傲珊在霍家的別墅一定和這三人脫不了關系。
半個小時后，霍澍推開門，斜靠在門框上，“想出什么了？”
虞悅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霍澍坐在她身邊，胳膊搭在沙發的邊緣，那樣子似乎將虞悅摟住一樣。
“霍蓮在八樓，你直接去問。”霍澍給足她底氣。
虞悅回頭，“真去問？”
霍澍失笑，“你還要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她？”
虞悅摸了摸鼻子，一開始她還真這樣想的，聽霍澍說，霍蓮對他挺好的。
霍澍直起身子，雙手掰過虞悅的腦袋。
四目相對。
他認真又柔情地說：“虞悅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會站在你這邊。”
虞悅眼皮顫抖，心里像是敲起了架子鼓。
那種震人心肺的熱情和支持在她身體里不斷升溫。
一時間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臉熱，還是霍澍的手熱。
她掙脫開霍澍，“老板我知道。”
虞悅從沙發上坐起來，仿佛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受到影響，“我下樓一趟。”
霍澍的眼神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去吧。”
-
八樓，設計的人也聽到了一樓的風聲。
幾個人用眼神傳遞消息。
“樓下剛才怎么了？”
“我不知道，聽說是有人來找虞助的麻煩。”
“這事兒別提，要是老板知道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一個朋友新街派出所的，說是那個女的被嚴加看管，特地交代的。”
“我草。”
叮！
虞悅出現在設計部，她沒有一點狼狽，在樓層里溜達一圈。
“許晚。”
“到！”
虞悅走在她辦公桌前，仔細瞧著桌上的圖紙，“畫得不錯。”
“謝謝虞助。”她感覺自己身上的寒毛都起來了。
虞悅放下又環視了一周，“沒看到霍蓮嗎？”
許晚這才發現從剛才到現在霍蓮一直沒回來，“她說她下樓去拿奶茶了，你們有看到她回來嗎？”
設計部的人面面相覷，“沒看到。”
虞悅了然，“繼續工作吧。”
她拿出手機給人事打了電話，“人事部經理吧？解除勞動合同，對，我一會兒和你面談。”
虞悅上了電梯按了負一樓。
車庫里。
虞悅環視一周，陰暗無比的車庫里沒有一個亮燈的地方。
她半蹲下來，喵嗚幾聲。
一只橘黃色的貓出現在她腳邊。
虞悅擼了擼貓，像在公園散步的老太太。
忽然有一個地方手機響了。
虞悅站起來，踩著高跟鞋一步步朝著聲源的地方走過去。
一輛車子里，虞悅敲了敲車窗。
霍蓮驚恐地看著貼在車窗上的臉。
明明那么好看，在她看來像是一條毒蛇吐著信子。
虞悅，“談談？”
霍蓮想走，但發現車子沒油了。
她搖頭。
虞悅也不著急，靠在車旁等她自己出來。
霍蓮這才想起電話。
人事部的主管說：“你擅自離崗，又因為人工智能的事情給公司差點帶來巨大損失，所以我們公司有權解除你的勞動合同。”
霍蓮喂了幾聲，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定是虞悅的調虎離山之計。
虞悅也不著急，“我想知道是誰帶虞傲姍來的？”
“如果今天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大慈大悲，上法庭這事兒就算了。”
霍蓮的玻璃窗是黑色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但霍蓮就是覺得虞悅能精準地找到她。
虞悅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容，很快消失。
“如果你不說，到時候上法庭，你泄露公司的設計圖給他人，這要是傳出去。嘖嘖嘖，霍大設計師，恐怕你這輩子都得不到這個稱呼了。”
三十六計，攻心為上。
霍蓮喜歡兩件事，一是霍澍，二是夢想成為一名優秀的珠寶設計師。
虞悅拿出手機給公司的法務打電話，“喂，是我虞悅，我實名舉報……”
話沒說完，霍蓮打開車門，將虞悅的手機搶過來扔出去。
塑料殼彈在另外一輛車下面，滑稽又可笑。
虞悅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捏著，毫不留情，“舍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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