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得真相獻計獻策
陳瑛屈尊拜訪,事出有因。
原來,陳瑛聽見夫人、丫鬟們,背著他在五房的門前,偷偷地議論著五太太的事情,料定是五房出了事端,他連忙喚管家撬開鐵鎖。見五房里面空無一人,一片狼籍,陳瑛急忙詢問,大家面面相覷,不敢言語。只有三房的太太斗膽站出,“府里戒備森嚴,外人難以進出,只有邊畫師,前些時日,給各房的太太和丫鬟們畫過像,邊畫師是春花公主的新郎,大明的駙馬,東廠的督主,他不計尊卑給陳府里的每房太太、丫鬟們認真地描畫,實在是難找的一個好人。”
聽三太太之語,陳瑛明白一切,五房主仆的失蹤,與春花、景昭脫不了關系,春花和咸寧一樣對畫師——上官伯達情有獨鐘。她能愉快地接受自己的安排,定與邊景昭達成了某種協議。一個要替父親報仇,一個為了錦繡前程,可知道你們的眼里還有我陳瑛嗎?雖說五太太是紅杏出墻,可她畢竟是我陳瑛的太太,陳瑛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氣憤,不是為了五房主仆的死,而是為了春花夫妻的無情無義。可他轉念又想,這家丑不可外揚,現在的春花是皇帝的義女,大明朝的公主,往后的日子還指望著春花,為了一個背叛丈夫的女人,向公主、駙馬興師問罪,傷了和氣,實在不值。”
陳瑛來到了邊府,他直截了當地問:“你們夫妻還是不是我的親人?”春花一愣,連忙回答:“是啊,您是春花的伯父呀!”陳瑛搖了搖頭說:“既是親人,為何處置五房主仆,陳瑛至今還蒙在了鼓里,春花一聽,拉著邊景昭,慌忙跪地,她哭著說道:“是春花不好,報仇心切,因為春花在父親的靈前,曾經立下了誓言:不殺惡女,決不成婚。”陳瑛扶起二人,嘆著長氣,說道:“本官與五房,早已是恩斷義絕,事已至此,求得了脫解,不知處理是否干凈?”夫妻見陳大人緩解了口氣,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事情的前前后后。
聽說丫鬟牛小麗不僅沒死,在紀綱、穆肅的幫助下還躲進了姚府。陳瑛臉色鐵青,他極其嚴肅地說道:“你們夫妻雖說是公主、駙馬,但人命關天,稍有差池就會殃及到自己,姚廣孝是皇帝的近臣,雖說人在‘普濟寺’,但他心系朝廷,府里出現了事情,他豈會袖手旁觀?讓上官夫妻背負?紀綱選擇了姚府,當然有他的道理,那上官伯達嫉惡如仇,必定護守著小麗,姚廣孝德高望重,聰明透頂,有了小麗這鐵一般的證人,我們又豈是他的對手?”邊景昭一聽寒毛矗立,顫栗道:”“現在怎么辦?能否以東廠的名義,揪出牛小麗?”陳瑛搖頭,“你嫌動作還不夠大?想驚動皇上、皇后嗎?姚府是你能夠隨意搜查的嗎?你們就安寧一段時間吧!別再生亂了,還是本官出來擺平吧?”
“不好意思,為了春花,大人也被被牽扯了進來。”“你我還分得了彼此嗎?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似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春花難為情地點了點頭。陳瑛見他(她)們夫妻沮喪著臉,安慰道:“現在還不是最糟糕的時候,只要我們計劃周密,方法得當,就能力挽狂瀾、轉危為安,時不待我,本官要即刻拜訪紀綱。
陳瑛、紀綱兄弟相稱,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談著小麗。紀綱奇怪地問道:“陳大人,牛小麗是貴府里的丫鬟,邊景昭追殺她,可是為了大人?”陳瑛滿臉的痛苦和無奈,他哽咽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見陳大人這樣的硬漢都流下了眼淚,知道陳府出了事端,他十分同情地問:“什么事情啊?和大人有關系嗎?”陳瑛搖頭,“和本官沒有關系。”“和誰有關系?”陳瑛依然搖頭落淚,紀綱急了,他大聲說道:“陳大人,您不相信我,難道和我兄弟相稱是假。”陳瑛依然搖頭落淚。紀綱信誓旦旦地說:“蒼天在上,紀綱若是背叛了陳瑛,天打雷劈,永不超生。”見火候已經差不離,陳瑛便說:“不是為兄不予告知,實乃關系重大。見兄弟話語間攜帶著忠城,陳瑛豁出去了,把敝府里發生的事情,全都告知兄弟。”
“侄女來敝府不到一年,陳瑛見皇后的宮女還不如貴妃的多,下官就征求了春花的意見,將她送給了皇后,春花天生麗質、聰明伶俐,皇后十分喜歡,自打春花服侍了皇后,皇上去‘坤寧宮’的次數明顯就多了起來。皇帝一下朝,就往皇后那里跑。皇后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朱棣是沖著春花來的,可朱棣剛入南京,怕大臣們閑話,處事十分小心。皇后心里明了,待國家穩定,春花定然會成貴妃。
五太太見春花進了皇宮,一門心思地想去見她,敝人實在拗不過,只好讓她探望侄女,她也是命不好,偏偏看見那不該看見的東西。
后來,皇后將春花送去了“沁芳齋”服侍咸寧公主,大家相安無事了這么多年,哪知近來咸寧和春花結拜成姐妹,皇帝、皇后認春花做了義女。春花成了大明朝的公主,五太太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
“哦,那邊景昭的話語,還是可信的。”見紀綱上了道,陳瑛默默無語地點了點頭。
“可憐我的五太太,成了侄女和皇帝的犧牲品,而我呢?只能打斷牙齒往肚里吞啊!不但不能說出去,還要幫助東廠找到牛小麗,事情一旦暴露,陳瑛人頭不保。
老哥今天給你說的都是真話,兄弟若要告密,老哥必死無疑,也了卻了兄弟的心愿。不過我前腳剛走,兄弟后腳就會跟來。”“你看看,不信任我了吧?兄長和我掏心窩了,我紀綱豈能不仁不義,再說了,還有路可走嗎?我壞了皇帝的大事,若皇帝知道是我紀綱隱藏了小麗,紀綱還有活路嗎?”“皇帝現在不知,要不是兄長壓住了景昭,朱棣早就曉然。”“兄長是紀綱的恩人。您有什么吩咐?紀綱一定照辦。”
陳瑛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紀綱贊不絕口,連夸好計,待紀府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后,陳瑛又馬不停蹄地返回到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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