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朱允炆虔誠向佛
話說,姚廣孝回到‘普濟寺’,見朱允炆虔誠向佛,心中甚是欣慰,他向建文帝敘述了京城里發(fā)生的重大事件。朱允炆雙手一合,口念彌陀,爾后又極其認(rèn)真地說道:“允炆已是佛家弟子,法號:“應(yīng)文”,在余下的日子里,‘應(yīng)文’會頌經(jīng)、念佛,超度逝去的亡靈,乞求世間太平。
姚廣孝一回來,陸浩連忙向他打聽牡丹的情況,聽說牡丹近況甚好,陸浩的臉上溢出了笑容。
陸浩與牡丹雖說是堂兄、堂妹,但陸浩的心里只有牡丹,叔父上山為匪那是萬般無奈,陸明夫雖說文才出眾,卻屢次考試,屢次落第,不是他的能力有限,而是考官作弊,叔父的文章變成了富公子的答卷,陸明夫忍無可忍,一紙將考官告到了朱全那里。誰知道官官相護,金錢推使,不但沒有告倒考官,自己反而蹲進了監(jiān)獄。
見叔父含冤蹲獄,陸浩赫然而怒、忍無可忍,他召集鄉(xiāng)親劫監(jiān)獄,殺衙役,救出叔父,齊聚‘烏君山’。
牡丹雖是一介女流,卻打小喜歡舞槍弄棒,陸明夫雖是個秀才,卻對女兒的選擇不加干涉,甚至還在牡丹小的時候,就上了‘龍虎山’幫助女兒尋找武師。
堂妹尋師習(xí)武,陸浩二話不說,告別了父母,陪同堂妹一起上了‘龍虎山’。
陸浩不能離開牡丹,不見牡丹的人影,沒有牡丹的消息,令他輾轉(zhuǎn)反側(cè)、魂牽夢縈。
這一切,都沒能逃過已是佛家弟子‘應(yīng)文’的眼睛,他想:自己已是佛門中人,無須專人護衛(wèi),應(yīng)讓陸浩盡早地回到牡丹的身邊,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謀士,姚廣孝覺得在理,遂定陸浩前往南京。
小麗雖然進了姚府,卻一心想著報仇,上官將情況告訴了紀(jì)綱,紀(jì)綱道:“穆肅已離開南京前往‘普濟寺’,畫師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穩(wěn)定姑娘情緒。”聽說穆肅已離開南京,前往“普濟寺”,上官的心里忐忑不安,建文帝就在寺里,萬一撞見如何是好?他連忙對紀(jì)綱說:“穆大人公務(wù)繁忙,還是上官……”紀(jì)綱連忙打斷上官的話語,“姑娘躲在姚府,畫師豈能離開?”
上官將情況告訴了朱茵、牡丹,牡丹嚇了一跳,這怎么行?萬一穆肅發(fā)現(xiàn)了建文皇帝,姚大人和普濟寺的僧人不就遭難嗎?不行,一定要趕在穆肅的前面通知姚大人,她對上官、朱茵說:“府里的事情就靠相公和姐姐了,牡丹即刻動身前往‘普濟寺’,再遲就恐怕來不及了。”
紀(jì)綱派穆肅前往‘普濟寺’那是有多方面考量的,西南諸省尋找了半年,沒有建文皇帝一絲消息,他的心里早有盤算,建文皇帝要不去了海外,要不就隱藏在附近。誰有這么大的能耐,敢于隱藏建文皇帝?只有一人,那就是姚廣孝,可是懷疑歸懷疑,沒有確鑿證據(jù),誰敢搜查‘普濟寺’?
紀(jì)綱為牛小麗出頭,目的是利用姚廣孝除去心腹大患陳瑛,他和陳瑛歷來不和,現(xiàn)在有了這么好的起子,咋不拔去這枚硬釘?
牡丹快馬加鞭,拼命追跑,到了吳縣郊區(qū),遇見了堂哥陸浩,陸浩深知形勢嚴(yán)峻,連忙折返‘普濟寺’。兩人在出縣城的門口,看見劉清正在盤查行人,他(她)們估計穆肅就在其中,陸浩故意留下來檢查,牡丹避開了眼線,從側(cè)邊溜出。
劉清估摸牡丹到了寺里,這才放心讓穆肅前行。
姚廣孝得到了消息,他將建文皇帝,隱藏于穹窿山的皇駕庵,待穆肅進寺,溥洽故意讓他參觀全寺,穆肅仔細(xì)辨認(rèn)著每一僧人,毫無收獲,只好把紀(jì)綱的書信遞給了謀士,急返南京。
待穆肅進入到寺內(nèi),牡丹和陸浩就悄悄離開‘普濟寺’,飛快趕往京都。
姚廣孝打開信封,抽出信箋,先是驚訝了一聲,隨后鎮(zhèn)定思考:殺太太、殺丫鬟會是陳瑛所為嗎?陳瑛老謀深算、深思遠(yuǎn)慮,哪會做出這般劣等的事情?他在官場順風(fēng)順?biāo)康氖窍鄼C行事、隨機應(yīng)變,豈會等到紀(jì)綱來拿捏?既然丫鬟躲進了姚府,上官夫妻就難脫干系,若是自己還不露面,上官夫妻必受連累,使之授人把柄,遭人誣陷。
牡丹和陸浩回到了南京,得知建文皇帝有驚無險,上官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平放了下來。大家圍坐在一起,商討對策,牡丹言:“能否告訴咸寧?若能得到她的幫助,小麗的大仇,指日可報。”小麗搖頭,“不行,春花和咸寧是結(jié)拜的姐妹,她不會為了小麗去指控督主。”上官分析:“興許春花就是個局外之人,這些壞事與她無關(guān)。”小麗用力搖頭,“畫師的分析有錯,春花絕對知情。”
小麗不敢把五太太和春花父親的花心韻事告訴給大家,更不敢把自己協(xié)同主人一齊陷害春花父親的壞事說出來。牡丹不耐煩地說道:“春花與咸寧結(jié)拜,牡丹不也一樣?”朱茵笑道:“春花是皇帝的義女,兩者豈可并論?”牡丹生氣地說道:“我與公主是患難之交。”見牡丹臉都青了,朱茵忙賠不是。站在一旁的陸浩也勸說道:“公主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堂妹不必認(rèn)真。”牡丹氣憤地吼道:“堂哥知道什么?我與公主立下了毒誓。”
見牡丹難受,陸浩連連說道:“別生氣,別生氣……是堂哥的不對。”朱茵見此,指了指上官,輕聲說:“相公,晚上要好好對待妹妹,我去陪陪小麗。”
上官剛想回話,朱茵暗示休息。
許久不見堂妹,卻惹堂妹生氣,自己實在不該,躺在姚廣孝房里的陸浩,不斷地責(zé)備著自己,他輾轉(zhuǎn)難眠、過去的事情一幕一幕地展現(xiàn)眼前:
那是在“龍虎山”早晨習(xí)武的時間里,牡丹站在石崖上練習(xí)神鞭,由于用力過猛,她打了個趔趄,掉下了懸崖,見堂妹不在石崖上練習(xí)神鞭,陸浩嚇得臉色鐵青,他慌忙下崖尋找,看見牡丹滿身血跡地躺在了地上,他背著堂妹,艱難地攀上懸崖,用力地呼喊牡丹的名字,可是牡丹沒有半句回應(yīng),幸好師傅尋來,這才救醒了堂妹。
牡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問:“堂哥,是你背我上崖的嗎?倘若你不是我的堂哥,日后的牡丹一定會嫁你。”陸浩笑道:“這么小就嫁啊、娶的,羞不羞。”見堂哥笑話自己,牡丹故作生氣地,撅起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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