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生計策無夢睡眠
咸寧、春花主仆二人,心生了什么計策?原來春花從陳瑛那里弄到一種草藥‘洋金花’(又名曼陀羅),服下這種草藥,能使人處于暫性時中毒休克,進入無夢之睡眠。
咸寧身體虛弱,服用‘洋金花’危險極大。為讓父皇、母后屈從自己,贏得幸福,她甘愿冒險,喝下毒藥。
等朱棣和徐皇后趕到了‘沁芳齋’,咸寧已平躺在床上,沒有了呼吸,徐皇后悲痛欲絕、哭天喊地,朱棣疾首痛心、傷心悲啼。太監、丫鬟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姚廣孝連忙叫鄭和服侍著皇帝、皇后離開公主的閨房,別在女兒面前流淚、傷感。待閨中只剩下春花和睡眠的公主之時,姚廣孝看了看咸寧,爾后單刀直入地問春花,“爾等如此行事,就不怕要了公主的性命?給公主服下了什么?”春花急忙跪地,悲切地說道:“奴才見公主,朝思暮想、晝夜不眠地念著上官伯達,只能孤注一擲,鋌而走險。”“真是糊涂,萬一公主中毒死亡,姑娘就得人頭落地,還要珠連九族!”“為公主與上官連姻,春花沒有太多顧忌!币V孝被春花的無私精神所感動,他不但要立即救治咸寧,還一再承諾:隱藏秘密、永存心底。
姚廣孝既精通政治,又諳通命理,還熟悉醫道。他叫春花給公主作了人工呼吸。
‘洋金花’(又稱曼陀羅),屬劇毒性麻藥,若是體弱之人,服下了它,便會昏睡不醒且高溫不止,時間一長,就會長眠死去。
見咸寧的瞳孔散大,姚廣孝一面叫人冰袋降溫、酒精擦洗,一面用水性酸毒扁豆堿液,滴入咸寧的雙眼。
忙乎了半天,咸寧才慢慢地蘇醒了過來。春花見公主醒了,高興得流下了熱淚,她哭著對咸寧說道:“公主,您嚇死奴婢了,幸好姚大人及時趕到,否則公主就……”春花感覺不對,又連忙“呸、呸、呸”地打住了自己的嘴巴。
咸寧對姚廣孝說:“不怪春花,是智明的想法,當得知大人抵京,便有了這般主意,智明無計可施,只能破釜沉舟、以死脅迫,不能和上官成姻,活下亦無意義。”
咸寧還向姚廣孝一一道出自己女扮男裝,隨上官一行返鄉探親的過程、經歷。當聽到上官母親答應兒子與公主聯姻之時,姚廣孝被公主那份執著的愛情所感動著,他答應了咸寧和春花的請求,決定成全公主的婚姻。
聽說女兒醒來,朱棣和徐皇后急忙跨入閨房,皇后見愛女臉色白皙、瘦骨如柴,心疼地連連呼喚:“心肝、寶貝,母后對不起你……”朱棣尋問原由,姚廣孝告訴道:“因公主絕食數日且思念過度,故而昏迷不醒,生命危矣!敝扉σ宦牷派,連忙將廣孝拉到一旁尋計、問策。姚廣孝言:“解鈴還須系鈴人,公主會這樣,為的就是上官伯達。答應公主的要求,身體一旦恢復,便可擇日完婚,否則,公主必然思戀過度,心衰腎竭……”
朱棣知道其中的厲害,只是不想女兒做妾,毀去了皇家的名譽。姚廣孝知道皇帝在擔心什么,他走近朱棣身旁,認真地說道:“皇帝是要女兒,還是要名聲?熟輕熟重得掂量清楚。 敝扉p聲答曰:“當然要女兒。”
古語說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當咸寧得知父皇應諾了自己和上官的婚事之后,她常常面帶笑容,睡眠——酣然入夢。進食——吃嘛嘛香,加上‘沁芳齋’奴婢們的精心照料,咸寧不久又是花容月貌、玉潔冰清。
朱棣萬分感謝廣孝,他不但為自己的江山曾經出謀獻策,勞心勞力,現如今又果斷救下愛女的性命,姚廣孝實乃朱棣的大恩之人!他再次請求廣孝留在身邊出謀獻計。廣孝死活不依。朱棣想報答謀士,他問姚廣孝有何需求?姚廣孝言:“出家之人,無所需求,若皇上一定報答,姚廣孝只須皇帝別讓他人打擾老衲修行中的那份清靜即可!敝扉B連稱是,點頭應許。
不到半月,朱棣急詔上官進見,上官哪敢怠慢,他將‘普濟寺’沒有畫好的神像暫時擱置起來之后,就匆匆告別朱茵、玉琴、牡丹,急忙上路趕回京都。
三個女人,互相估摸、相互揣測,大家最后歸結到一點:相公此次接詔回京,定和咸寧公主有什么關聯。朱茵悲傷地說道:“相公是為大明駙馬的日子不遠了,真要那樣,上官就很難光顧到我們姐妹三人,若是朱棣為了皇家尊嚴,為了咸寧獨食,定然會一紙令下,毀了咱們和相公的婚姻,到時候,我們姐妹三人,可都要變成寡婦了。”牡丹氣憤道:“他敢,真有那一天,牡丹和堂哥又聚眾鬧事、返山為匪,與朝廷對立。”
玉琴一聽,昏迷了過去。見她毫無血色、面如白紙,大家連忙沖姜、搗蒜,摁眉中、刮鼻梁,忙乎半天,玉琴才漸漸地蘇醒過來。大家再也不敢談論此事,玉琴有孕在身,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因為朝廷的重視和景弘、馬林的努力,遠洋的航船已準備就緒,不日便可下水起航、海外貿易。朱棣得知消息,即刻與鄭和商議,遂決定于:1405年的七月11日從南京龍江港起航,經太倉出!,F在是七月三日,離出發時間只有8天。
鄭和連忙和廣孝商議,姚廣孝道:“老衲即刻返回吳縣,準備玉琴離開事宜。”鄭和十分感動,深表謝意。姚廣孝曰:“救方家血脈,乃老衲心愿,這次遠航,是玉琴逃生的希望所在,還需要我們齊心協力、共同擔待!
上官到了南京,來到鄭和府中,鄭和把遠洋諸事,告訴了上官,上官要和廣孝一同回寺,鄭和嚴肅地說道:“關乎玉琴和她肚里的生命,兄弟不能感情用事,出了事端,追悔莫及。”姚廣孝了解上官此刻的心情,他對鄭和說:“大人的擔心是對的,但上官關心玉琴那也是感情所至,親情所在,上官不送玉琴有孛人間常理,欲使上官順利返寺,老衲心中早有策計。”
姚廣孝和上官一起晉見皇帝朱棣,兩人同時跪地口呼“萬歲,萬歲、萬萬歲!碑斨扉υt命上官是為大明駙馬之時,上官卻半餉無語,他不是高興,而是憂慮。是為駙馬,就是皇親貴戚,那朱茵、牡丹、玉琴怎么辦?皇帝會允許她們和公主共侍一夫嗎?若不準許,她們如何度日?又如何生計?見上官呆若木雞、沉思不語,姚廣孝連忙道: “上官不要只顧高興,趕緊謝帝賜婚,幸福聯姻!鄙瞎倜腿挥X醒,連呼:“皇恩浩蕩、永世銘記。”
朱棣要上官和咸寧在鄭和遠洋貿易之前舉行結婚典禮。姚廣孝一聽,連忙說道:“老衲寺中的神像還未畫全,需上官一氣呵成,方可完美。再說七月11日之前,確無吉日婚娶。還望皇上給予考慮。
咸寧的性命都是謀士救的,謀士的這點要求,又算些什么?朱棣將二人扶起,然后叫姚廣孝推算、命理,姚廣孝將拇指和中指對搓了一下,遂定:11月26日為公主與上官的婚筵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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