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丹青香魂兒時畫
上官在返鄉探親的有限時間里,要好好愛著廖小英,小英雖然二次婚姻,但她的內心深處只有青梅竹馬的上官伯達。
而上官呢?除了小英,他的心里還掛念著身陷匪窩的妻子——朱茵,和假裝小寶,畫院深造的方玉琴。兩人興致完畢,上官問小英,“兒時的放牛圖還在嗎?”小英連忙說道:“在呀,藏在衣柜里呢。”小英連忙起床,從衣柜里拿出層層裹包的放牛圖。上官看著畫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世界……
“伯達,鄉親說我們是金童玉女,是不是說你我日后就能結成夫妻?”“你我形影相隨,如同伉儷,定結秦晉之好。”“什么好不好的,就是公婆唄!”“對,就是老人經常說的:公不離婆,稱不離砣。”小英看伯達畫山、水、鳥、花。她走到伯達的身邊,輕輕地說道:“能給我們自己畫張相嗎?”“怎么不能?”小英高興地跳了起來,她挽著上官的脖子說道:“伯達,你真好!”不多時,一幅男、女孩童騎牛圖就畫好了。畫里的女孩俏皮、天真。她緊緊地抱著前面的男孩,男孩一邊拉著女孩的手,一邊牽著牛繩,那不諳世事、質樸純真,活潑可愛、無邪快樂的男、女孩童躍然紙上,兩人十分喜歡,萬分珍惜,因一時沒有想好畫名,遂定成年之后,給予填補。
小英將層層裹包的畫像,慢慢打開,上官十分驚訝,十五年了,竟和當初一模一樣。小英對上官說道:“相公想好了畫名嗎?”上官點了點頭說:“這個畫名縈繞腦海、沁入心間。”隨后他在畫上快速地寫下:“丹青香魂”四字。
小英不識字,上官向她解釋道:“丹青指的是相公,香魂喻指夫人。也就是說我們彼此相愛直至永遠。”
小英太興奮了,用手緊緊地勾勒住上官的脖子,兩人又一次翻滾了起來。上官逐漸深入、轉換頻率。小英全身乏力、眼神迷離。見小英聲聲叫喚,幸福無比。上官的心里有了些許的慰籍。也許明天就要離開家鄉,離開小英。小英既要承擔家務活計,又要護理床上重病的母親。小英啊,小英,上官伯達欠負太多?上官家對不住你。
見相公默不作聲,小英說道:“相公,放心去南京,家中有小英呢。”“母親病重,不能下床,日后必然苦了小英。”“我們是一家人呀!別說母親貴體抱恙,就是以前的她,也不肯離開自己的故鄉。別內疚了,小英是你的妻子,服侍好婆婆,天經地義。”
上官的猜測一點不錯,馬三寶沒等天亮,就與紀綱商量:“邵武形勢不容樂觀,那個師爺值得懷疑。”紀綱忙問:“馬大人如何發現?”作為一個師爺,比劉大人更加關心上官的事情,而且不怕暴露,孤注一擲,紀大人還記得我們在甲長家的情景嗎?師爺大嚷大叫,表面上要上官祭奠先生,實際上還有更大陰謀。”紀綱一聽慌神,這還了得,上官就要回京,萬一出事,難逃皇帝處罰。
這時候,甲長拿來個筷子粗細的竹筒,他對三寶說:“大人,這是我兒子發現的,今天早晨一只信鴿撞到我家菜地的網兜里,一看筒里插了三根雞毛,不敢怠慢,連忙去叫通判,喊了半天沒人應答,便尋大人而來,正好二位都在。”
三寶一聽,立即折回,他關緊房門,打開紙條一看,上面寫道:“師爺即刻捉捕賊女,不得違令。”右下方是王彥的簽名。
什么賊女?哪來的賊女?紀綱迷糊,三寶道:“紀大人真犯渾,明顯是沖著公主而來。”“他不要命了,公主也敢抓?”“這就是王彥的陰險之處,他知道咸寧來到邵武,假裝不知,公主一旦失蹤,紀大人不但烏紗不保,還有性命擔憂。而三寶也會被迫離開皇帝的左右。那最大的受益人是誰?是王狗兒。”紀綱不解:“狗兒就不怕死嗎?”三寶答道:“王彥既然敢做,就有萬全之策,如果沒有截獲情報,誰又知道是王彥所為?”紀綱一邊點頭,一邊問三寶,“大人有何對策?”三寶道:“先將師爺抓來審問,然后再做思想工作。”
師爺見信落到了馬大人手里,立刻攤倒在地,他把自己的一舉一動,如同竹筒倒豆全部招了。三寶為了公主的安全,要師爺配合行動,待大家離開了邵武,再飛鴿傳書,告訴王彥,女賊被亂黨勸走,早已逃之夭夭。
咸寧不肯離開,三寶極力相勸,她對三寶說:“咸寧從南京追至邵武,歷經艱難、險些喪命,為了什么?為的就是上官伯達,沒有得到上官家的應諾,智明寧死不回!三寶無奈,跪地磕求母親,見義子為難,黃氏答應了三寶的請求。
咸寧不肯回去,紀綱就要倒霉,見黃氏點頭,紀綱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著落在地。
上官和母親、小英難舍難分,小英含淚送別,久久不舍離去。
到了和平,上官來到黃老先生的墓地,他點香插燭,祈禱叩拜。師爺后悔不迭,含淚痛哭。黃明對著墓碑說道:“當初因為您的舉薦,才有伯達今日的輝煌,伯達來看您了,黃老先生安息吧!”
想起當年的黃老先生,上官淚如泉涌,痛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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