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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尋名醫咸寧脫險


  三寶尋找捷徑小路、拼命追趕,好不容易趕到了邵武的府衙,邵武通判熱情款待。聽說上官被土匪脅持,一行人中姑娘還重傷,三寶慌忙告辭,騎著駿馬,朝著和平坎下飛奔而去。

  劉大人深知情況不妙,帶著師爺緊隨三寶。

  上官、咸寧在錦衣衛的保護下,到達了邵武。看著昏迷不醒的咸寧,上官要求進駐府衙,尋找名醫。紀綱不依,他對上官說道:“好不容易到了邵武,公主、畫師的行蹤更須嚴格保密。萬一通判被漢王收買,畫師、公主的安全就沒有了保障。”“眼下咸寧奄奄一息,再不診治,生命垂危。”紀綱看了看咸寧那毫無血色的臉,無奈地點頭,進入了衙門。

  劉大人得知上官返鄉,十分高興地夸獎了一番,上官認真地說道:“劉大人,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麻煩大人趕緊尋醫,給姑娘治病。”“這姑娘是誰?為何如此傷重?”上官講述了綁架的原委。紀綱兩眼怒視著通判,劉大人全身顫抖,不敢多問。

  名醫急忙診治,兩天后,咸寧就蘇醒了過來。見公主的臉上有了血色,紀綱連忙讓大家上路,不敢耽擱。

  劉大人很想陪同上官,一起返鄉,見紀綱雙目圓睜,只好作罷,讓名醫跟隨。

  他(她)們繞過和平,來到坎下,到了久別的故鄉,上官的眼睛濕潤了,他一口氣就跑回到了家里。

  這時,小英從母親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兩人相互凝視,似曾相識。母親一邊咳嗽,一邊叫喚。“是伯達回家了嗎?”小英轉身進屋,欣喜地說道:“媽,是您的兒子回家了。”上官連忙進屋,跪下哭道:“媽,孩兒不孝,才來看你。”母親指了指小英,然后噙著淚花說道:“兒啊,你對不起小英!小英是我們上官家的大恩人呀。”“媽,別說了,是小英應該做的。”看著泣不成聲的小英,上官深感內疚、羞愧難當。而小英擦干眼淚,陳述了伯達離開家鄉后發生的一切:

  “自從小英嫁給了建新,父親就逼迫女兒和上官家斷絕任何的關系。小英誓死不從,不但沒有斷絕往來,還拜了你的母親為娘。建新深深感動,力勸父母,承認事實。建新悔不當初、疚心疾首,傾訴了自己的當初所為。他悔恨交加、于心不安,不久胸口積瘤,痛苦死去。張邋遢見兒子逝去,倒穿蓑衣,詛咒小英。”

  小英嫁人,另有隱情,上官萬分感謝小英的付出,她替自己照顧了母親,她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為了兒時的誓言,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母親將上官和小英叫到床前激動地說道:“兒呀,上官家不能做那見利忘義、過河拆橋的勢利小人。沒有小英的細心照護,就沒有母親的現在。今天當著母親的面,與小英拜堂成親。”小英連忙說道:“女兒是苦命的寡婦,不敢奢侈和伯達聯姻,還望母親體諒小英。”“今天聽母親的,兩人休得多言。”上官和小英含淚點頭。”

  咸寧住在甲長的家里,經過治療,能夠下地行走。她問紀綱,“上官在哪里?”紀綱回答道:“畫師在家中陪護著母親。”咸寧嚷著要見上官,紀綱只好陪她前行。

  到了上官家,看見黃氏正給小英帶上手鐲,咸寧急忙跑了過去,疊聲疊氣地說道:“媽,我也是你的兒媳,不能偏心的呀?”黃氏忙問兒子,“她是朱茵嗎?”上官搖頭。“那她是誰?”見母親上氣難接下氣,上官慌忙說道:“媽,您別生氣,她是大明朝的咸寧公主朱智明。”“那我的兒媳呢?”紙包不住火,上官只好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訴了母親。黃氏搖頭嘆息:“兒呀,你是怎么了?招蜂引蝶,惹禍上身,是要活活氣死娘親嗎?”上官連忙跪下:“是孩兒不孝,讓母親傷心難受。”見上官跪地,咸寧也跟著跪下,她為上官辯解道:“媽是兒媳的錯,是咸寧看上了您的兒子,您的兒子為救兒媳,答應了女匪的要求。”“別叫我媽,上官家壓根兒就沒有這么好的福氣,公主別費心思,上官家擔擔不起。”

  紀綱實在看不下去,他走到黃氏面前說道:“咸寧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看上您的兒子,那是你上官家的福分,不感謝,反奚落,這是何道理?”

  上官連忙賠禮道歉。咸寧卻怪紀綱沒事找事,讓人煩心。

  果然出事,黃氏一聽紀綱的話語,氣得暈倒在地,興好是名醫未走,否則,嗚呼哀哉。

  紀綱兩邊不討好,他抽出巴掌,狠狠地摑著自己的嘴巴,一邊打,還一邊罵:“就你紀綱多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張邋遢夫妻見上官回家娶了小英,夫妻倆悲痛欲絕、肝腸寸斷,為兒子不值,建新對小英可謂如珍似寶、愛不釋手。可上官一回,她就寂寞難耐,另尋新歡。夫妻點香、插燭,咒罵廖算盤家祖宗缺德,生了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廖算盤見邋遢夫妻詛咒小英,連忙上前拔了香、燭,搗了供桌,張邋遢窩了一肚子的惡氣無處發泄,一拳打在了算盤的臉上,他邊打邊罵:“都是你出的叟主義,害死了建新,要你父女索命。”廖算盤反打過去,毫不示弱地反擊道:“當時你們一家是如何想的?沒了兒子就牽怒別人,豈有此理?”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打的鼻腫臉青,話也越罵越難聽。最后二人滾打一起,弄的全身漿泥。

  廖小英連忙勸阻,她拉起父親,輕聲說道:“丟不丟人,女兒以后如何做人?”她扶起邋遢,細聲地安慰:“公公如此,建新地下得知,豈能安寧?趕緊回家換洗,若是受寒鬧病,苦的還是自己。”

  上官的心里十分痛苦,一方面:母親病重,小英受苦。一方面:朱茵身陷匪窩、生死未卜。小英的樣子和自己的想象相差無幾。只是她飽經風霜,過度勞累,與玉琴相比,兩人雖然相貌酷似,小英卻是操勞過度、憔悴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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