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咸寧拼死救上官
‘烏君山’的土匪情緒高漲,在牡丹的指揮下,眾嘍啰齊聲吶喊,直奔山下。
紀綱命令錦衣衛士快馬加鞭、沖出樊籠,因山路崎嶇蜿蜒、坑坑洼洼,半天還在大山的腳下。
此時土匪攔截了山路,紀綱的兵馬拼死抵抗。可是山里的土匪越聚越多。紀綱生怕傷及到上官,丟下了武器被押上山。
咸寧沒有見過如此場面,她雙腿顫抖、戰戰兢兢地對上官說道:“大哥,小弟不想死,小弟還沒有享受過人世間的最愛。”上官安慰道:“不要盡往壞處去想,吉人自有天相。”上官的話語,如一股暖流沁入咸寧的心懷。見咸寧十分堅定地點著頭,上官的心里有了些許的慰籍。
上官一手牽著朱茵,一手拉著咸寧,他(她)們與紀綱的人馬,被山上的土匪推推搡搡地趕到了山窖。牡丹環視眾人,命手下將上官架到了自己的身邊,隨后她就怒氣沖沖地訊問道:“何方人氏?何等身份?從實招來。”
上官輕蔑地笑道:“大丈夫坐不更名,站不改姓。上官伯達——邵武人氏,宮廷畫師。”見上官清新俊逸、品貌非凡,看他從容不迫、不慌不忙。牡丹春心萌動,心潮蕩漾,為了試探上官,她故意大聲呵斥:“好你個邵武人氏,宮廷畫師,蔑視牡丹、罪不容恕。”嘍啰們人頭攢動,齊聲喊殺。
朱茵嚇得魂不附體,請求牡丹,饒恕上官,“女頭領行行好,上官返鄉乃是探望病中的老母,懇望姑娘高抬貴手。”
見上官五花大綁,咸寧心痛不已,她顧不得身份,怒發沖冠、聲嘶力竭地叫喊道:“女妖婆,休張狂,就此作罷,一了百了,一意孤行,山毀人亡。”
牡丹哈哈大笑道:“介下囚徒,靠張嘴巴,有何能耐,說來看看。”
咸寧將銀釵拔掉,盤發散開。她十分驕傲地說道:“本姑娘乃是大明朝咸寧公主朱智明。”
牡丹先是一驚,隨后就沉著冷靜、鎮定自若。她走到咸寧的身邊,狂笑道:“不知道你是公主,或許牡丹會饒你一命,今日是你自己找死,休要怪別人?”
見咸寧危在旦夕,上官心焦似焚,可是自己五花大綁、力不從心。
紀綱頭焦額爛、苦心急思,上官、咸寧定要安全返京,否則,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即使自己回到了南京,也難逃皇帝追責,處以極刑。想到此,紀綱大聲呵斥:“有什么本事就沖著本官來,休要在公主、畫師面前耍威風。”紀綱越是這樣說,牡丹就越是用鞭子抽打,上官見牡丹的鞭子,全抽打在咸寧的身上,他懇求牡丹少抽打咸寧,多抽打自己。
牡丹醋勁大發,發瘋似地高舉著皮鞭,打得咸寧遍體鱗傷,咸寧咬牙支撐,為了上官少受苦,多挨鞭子算點啥?
咸寧昏死了過去,朱茵跪地相求。牡丹走到朱茵的面前,微笑道:“眼下只有上官可以救她。”“怎么救?”“夫人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呀。”
朱茵恍然大悟,牡丹看上了相公,她想:答應女匪的要求,相公興許還有將來。否則,公主必死,殃及無辜。
朱茵明白,咸寧的生死關系重大,咸寧遇難,朱棣勢必會牽怒到他人,多少好人含冤負屈、牢底坐穿。
見妻子和牡丹嘀咕,上官明白一切,為了丈夫,為了咸寧,為了大明朝廷,她別無選擇,只能留下。
在朱茵的懇求下,牡丹答應了上官探母,朱茵身為人質,留在了山寨。
上官心里萬分痛楚,為了丈夫,朱茵再次犧牲,下山前,上官走到牡丹的身邊鄭重地聲明:“好生待她,若是有那半點損傷,上官寧死不從。”
牡丹一本正經地回答:“放心吧,只要畫師遵守諾言,夫人就會安然無恙,若是改變了主意,返回京都,明年的今天,就是夫人的祭日。”
牡丹雖是草莽英雄、性情灑脫,身負武功。但她喜歡溫文爾雅的逸群之才,而上官的言行和稟性,恰恰就是她的理想夫君。
女兒選擇了上官,父親十分歡喜,上官并不情愿,實是無奈之舉,牡丹雖說是艷如桃李,也難安上官的回京之心。一個是宮廷畫師,一個是山寨頭領,這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如何能夠長久夫妻?陸當家也有自己的考慮,占山為匪,不是長計,何不利用畫師,勸說牡丹回心轉意?
陸明夫上山是萬般無奈,屢次考試,屢次落第,不是文才不夠,而是考官作弊,他的文章變成了富公子的答卷,陸明夫忍無可忍,一紙將考官告到了朱全那里。誰知道官官相護,金錢推使,不但沒有告倒考官,反而蹲進了監獄。
陸明夫的侄兒陸浩,召集鄉親劫監獄,殺衙役,救出伯父,齊聚山嶺。這轉眼都幾年過去,陸明夫的為官夢想始終不滅。如今機遇在手。上官是為宮廷的畫師,朝廷的紅人,把握這絕好的機遇,為弟兄們尋找光明之路,走出‘烏君山’,歸順大明朝。
主意已定,陸明夫就開始做起女兒的思想工作,他對牡丹說:“當初上山那是父親的被迫之舉,而今女兒鞭打了公主,朝廷必然會重兵圍剿,小小的山寨就難逃覆滅,只有招安,女兒和上官才有將來,山上的弟兄才有出路。
牡丹知道父親的心事,父親不想占山為王,只想朝廷為官,為了眾弟兄的平安,為了上官的前程,她無從選擇,只能應許。見女兒答應了,陸明夫高興地說:“待上官探母折返‘烏君山’,女兒便可完婚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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