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半路上倒霉的被人逮到了,再不去做客,就顯得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號稱“天下第一莊”的“劍閣”若是不給這樣一個顯赫門派一點面子,那就等于不給整個江湖面子。
他們未來的生活,想要再安安靜靜的度過,怕是有些難了。
所以,現(xiàn)在,他們身入天下第一莊劍閣的客院安然院之中,一住,已經(jīng)兩日,現(xiàn)在劍閣的確由聞人笑掌管。
聞人閣主并未在劍閣,聽過早在前兩個月便起程到京城,在得知赫連流年到劍閣做客,已經(jīng)快馬往劍閣趕。
再過幾日,便能趕回劍閣。
“家父想要見見赫連先生——”
因聞人笑的一句話,他們必須在劍閣多呆些日子,一直呆到聞人閣主回到劍閣,見過之后,他們才能離開。
聽聽——
這是什么話。
他們是來做客的還是來當囚犯的,就算聞人笑讓劍閣的人好吃好喝的待著他們那又如何,心里頭不舒服,吃著山珍海味,穿著綾羅綢緞那也是不會快樂的。
最最讓月含受不了的是聞人笑有兩個妹妹,一個親妹妹,一個是表妹,都住在劍閣,從小與聞人笑一同長大的。
一個今年十六歲,一個十七歲,皆到了適合婚嫁的年紀。
身為天下第一莊的小姐與表小姐,父執(zhí)輩還與朝廷有著極密切的關(guān)系,光是這樣的身家與緣源,就夠讓一干世家子弟,江湖少俠猛獻殷勤了。
也的確是,劍閣從里到外,都透著霸氣,就光是一個安然院就有尋常門派整個門派那么大,偌大的安然院,住著的可不是只有他們?nèi)豢腿恕?br />
聞人笑算是對他們頗為禮遇的,安然院最好的兩間房他們現(xiàn)地住著。
月含與赫連流年是夫妻,自然是同房的,于長風就住在他們的隔壁,相隔頗近。這兩日,劍閣——當?shù)胤Q為聞人莊的小姐聞人冰與表小姐賀清靈,非常盡責的扮演主子的身份,帶著他們逛聞人莊。
介紹周圍的環(huán)境,與聞人莊在江湖上的某些事情。
聞人冰在赫連流年身邊,幾乎緊貼著,賀清靈在于長風身邊,也是只隔著一步遠,再向前一點,兩人就能黏到一塊去了。
月含被擠得有些遠。
真的有些遠呢——
難得的,她并沒有生氣,只是涼涼的盯著聞人冰與赫連流年,還時不時的掃掃于長風和賀清靈,看到不順眼的地方,她轉(zhuǎn)個身,干脆自個兒晃蕩去。
赫連流年忙碌,聞人笑將他請回來做客,這聞人莊原就有些客人,與赫連流年一一見面,說著千律一遍的謝語。
聽著她都會背了。
虛情假意的很。
江湖女俠也著實是豪氣了些,聞人冰不拘小節(jié)的很,兩日時間,便已然下定決心,雙眼不曾離開過赫連流年也就算了。
還約月含在安然院后的小竹林里商談某些“重要”的事。
“聞人姑娘有什么事不能在安然院里說的。”月含靠著兩根竹子,承了她的大部份力量,竹子晃悠悠的,連逼著她整個人也晃來晃去。
赫連流年與于長風又被拉出去接客了,呃,不,是見客。
一時半會不會回來,聞人冰正好抓緊時機,把她給找來談話了,好一個神秘的地方啊。
“安然院人多嘴雜,這兒清凈些。”聞人冰有趣的盯著月含,赫連流年會看上的人果然不是尋常的小姑娘,也好,她也不是尋常的小姑娘,與赫連月含剛好可以湊成一對,平時不會無聊,可以一起吵吵鬧鬧。
“那就快說吧。”說完她好快些走人。
聞人冰可不急,采了根竹枝拎在手上晃來晃去的破為愜意,“我叫你月含好嗎?”
“還是不要。”她們沒有那么熟,“你可以叫我赫連夫人。”
赫連夫人——她甚至比自己還要小呢,聞人冰輕笑出聲,“好吧,赫連夫人,我現(xiàn)在要說的就是跟你的身份有關(guān)的。”
嘖——
眸光一閃,月含幾乎想要伸手上前賞她兩個耳光,人家的身份關(guān)她聞人冰什么事,別以為自個兒是天下第一莊的小姐就可以把自己托到天上去,小心一不小心摔下來成了泥,沒了那張漂亮的小臉蛋。
她對自個兒目前的身份非常的滿意,也不需要有人來跟她說這個話題。
“我要走了——”
“赫連夫人——”聞人冰眼明手快,立刻上前一把扣住月含的手,身為聞人莊的小姐,也有些手上功夫。
不是尋常的大家小姐,養(yǎng)在深閨之中,只知道琴棋書畫。
“松手。”月含面上一凝,眸中含冷。
“我話還沒有說完,別急著走啊。”人都走了,她還說什么。
“你想說,我不愿聽,你說你的,我走我的,誰也不相干,再不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唇兒,微微一揚,難得的,浮了淺笑。
那笑,頗讓人心驚。
“赫連夫人何需如此動怒。”聞人冰還是松了手,不過,她的臉色也不好看,從來沒有人這么不給她面子的。
話都還沒有步入正題,她卻要走了。
“聞人姑娘,別以為人家都是白癡,雖只有兩個,你的用心與用意我看得一清二楚,不就是盯上赫連流年了嘛。”連掩視都不肯,這幫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天底下的男人真的全都那么不堪嗎?
走到哪兒,赫連流年都像一塊大肥肉一樣被盯著,死咬著不肯松口。
還是這幫女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男人。
“你——”聞人冰一怔。
“你要搞清楚,赫連流年是我的丈夫,這輩子也只能有我這一個妻子,否則,不管是哪個女人,敢要靠近他,我會不擇手段的弄死她。”輕靈的聲,帶笑的顏,緩和的語速,輕柔的語調(diào),說出口的,卻了相當狠毒的言語。
聞人冰再度啞口。
這,就是赫連流年的小妻子,盡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赫連流年,為何會娶這樣一個女人。
“看上赫連流年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之前也有人苦著心思要赫連流年留下,或是直接娶了她,聞人姑娘,你不過十六歲,比我大一歲罷了,不是又丑又老沒有人愿意要的老姑婆,于長風就不錯,你表姐的眼光比你好多了。”
至少,于長風身邊沒有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等著要殺人呢。
“但是,于長風不是赫連流年。”這種事情無法讓人替換,如果隨便一個人就能頂替,那么,那個人也就沒有什么好值得人珍惜的了。
那并不可貴。
正因為赫連流年的獨特,所以才會輕而易舉的吸引旁人的目光,不管是男,還是女,男人容易對他起敬意,女人則是愛慕之心。
在他的身上,總有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息。
“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同意,“等哪一天,赫連流年身邊沒有一個赫連月含的時候再去纏著他,如果他身邊有赫連月含的時候,你最好不要纏著她,否則,小心惹禍上身,好處沒得到,反倒是糊了自己一身。”
“你——身上真的含毒?”聞人冰有些猶豫,想起稍早在江湖上聽聞,江湖上傳著赫連流年與赫連月含皆是白月教之人。
那可是一個邪教。
之前還能江湖中人做了那么過份的事,好在赫連流年研出解藥,所有人的毒都已經(jīng)解了,沒有任何危險。
由此可見,赫連流年跟白月教的關(guān)系應該不大,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這么一回事,赫連月含不若尋常女子,行事舉止皆不若一般人,透著古怪,我行我素,不把常規(guī),常人放在眼里,她極有可能就是白月教出來的。
那么——
赫連流年身為她的丈夫,必然也是同出一處,若這是真的,江湖上所傳赫連月含身上帶毒,誓必是帶著幾分真的。
“你想試試?我不介意浪費一點毒液。”
聞人冰縮回手,后退兩步,這種事情,無可試之由,若她體內(nèi)真的含有劇毒,她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赫連姑娘,你的想法并不是赫連流年的想法,他或許——”她仍是抱著一絲希望。
“他的想法的確很重要啊,你去問問他,要是肯收了你,我絕不會有一句話。”
那么好說話?
“真的?”聞人冰不信。
“騙你有什么好處。”月含又開始不奈煩了,“這就是你要說的話,說完了吧,我要走了,以后沒什么事不要來找我,直接找赫連流年。”黑眸,驀地盯著聞人冰的雙眼,“希望你別忘了,我身上含有劇毒,要一個人死,比踩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不想試就別來惹我。”
這話,像是一股陰風般,直接從背后襲來,鉆入骨縫之間,聞人冰顫了顫,目送赫連月含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原來——
她擁有如此傲人的輕功。
原來,是聞人冰小看了赫連月含,以為她頂多就是一個脾氣古怪,性格讓人尋味的小丫頭而已。
錯了,錯得離譜。
這事兒,怕是也難有什么結(jié)果了,聞人冰盯著竹,風吹過,葉兒飄動,亦吹動了她的發(fā),久久,雙目轉(zhuǎn)動。
“沒什么的,天下何處無方草,不過是個男人嘛,憑我聞人冰,還能找不到中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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