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8日晚，林凡和六當家一起貓在洞口喝酒。

        六當家舉著碗，喚道：林兄弟，咱們吞了這碗。

        林凡端起碗，答道：吞，吞了它。

        “嘰里咕嚕！嘰里咕嚕！”

        “哇！痛快！真是痛快！”林凡抹著嘴，嚷道：

        “林兄弟，我給你點贊，你喝得老快了。”六當家稱道：

        林凡說：這個不算啥！我一次能吞八碗，八碗不帶歇的。

        六當家回道：你還是算了吧！八碗足以把人醉倒，更別說吞了！

        林凡接道：你不相信我！

        “我肯定不相信，你的酒量，我心里有數。”六當家應道：

        林凡說道：你越是這么說，我越要喝給你看，我今晚讓你見識見識······

        六當家打斷道：林兄弟，你不要把話說過了頭，你能喝多少，我早就領教過。

        林凡說：你說上次！

        “哪次都是一樣。”六當家答道：

        林凡應道：怎么會一樣！

        六當家說道：一樣都是醉了。

        林凡搶道：我喝醉那次，我沒放開好不好！

        六當家喚道：林兄弟，我對你一直蠻敬重，沒想到！你吹牛皮的功夫這么牛，你若是還在我面前牛皮哄哄，我定會讓你原形畢露······

        “我有什么可露！”林凡接道：

        六當家應道：我會把你打回原形，讓你重新做個醉八仙。

        林凡說：你夸啥大話！且不說，你不能把我灌醉，你就算把我灌醉了，那個先倒的人，必是你。

        六當家回道：我不和你打口水戰，咱們酒上論高低。

        林凡搭著碗，嘀咕道：誰怕你不成！

        六當家端起碗，叫道：咱們干了它。

        “當家的，你瘋了嗎！幫主不喜歡有人醉酒，你還跟林兄弟躲在這里貪酒喝。”羅氏提著馬燈，說道：

        六當家說：你一個婦人，你管那么多干啥！

        “吳芳（六當家），你把話重說一遍。”羅氏瞪著六當家，喚道：

        “別說一遍，我重說十遍，我還是這樣說。”六當家答道：

        羅氏應道：吳芳，你長能耐了。

        “六當家，你跟嫂夫人回屋去吧！你們打起來的話！我可不管啊！”林凡說：

        “你少搭理她，咱們繼續喝。”六當家接道：

        林凡喚道：六當家，嫂夫人被你氣跑了。

        六當家說道：跑了更好，省得她在這里多嘴多舌。

        林凡微笑道：你不怕她晚上······

        “壞了，她告狀去了。”六當家愣道：

        林凡疑問道：嫂夫人向誰告狀去了？你咋這么怕？

        “林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們幾兄弟結義時，我們統一把副幫主推為大哥，一是，他的武功好，二是，他的氣度，他很講義氣，他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從而禍害他人，像幫主之位······”六當家論道：

        “六當家，我問你問題，你為何繞來繞去······”林凡打斷道：

        “我沒繞。”六當家答道：

        林凡愣道：你說副幫主！

        六當家說：我們夫妻每次出現矛盾的時候，那個婦人就會向汪大哥告狀······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副幫主會管嗎！”林凡接道：

        六當家回道：她知道我們兄弟的感情，她吃定了我······

        “你別說，嫂夫人挺精明。”林凡夸道：

        “她太精明了，她把我壓得死死的。”六當家說道：

        林凡調侃道：這叫一物降一物。

        “我不怕你笑話！我是怕她告狀。”六當家喚道：

        林凡譏笑道：我們的六當家是個妻管嚴。

        六當家應道：林兄弟，你不怕老婆！

        林凡答道：我嗎！

        “我們喝酒，我們不談這些生活瑣事。”林凡續道：

        “對了，你說能吞八碗酒，你吞五碗給我看看。”六當家道：

        林凡應道：我吞了又怎樣！

        六當家說：吞了就吞了，你想怎樣！

        林凡說道：我吞掉五碗，你要趴在地上學狗走路。

        六當家答道：林兄弟，你！

        “怎么了！不敢了。”林凡說：

        六當家回道：誰不敢！你吞，你吞完五碗，我保證學狗走路。

        林凡捧著酒，喚道：你看好了。

        “林兄弟，六弟，這么晚了，你們為啥還不回房睡覺！”副幫主叫道：

        六當家轉過身，說：我睡不著，我和林兄弟過來這邊坐坐。

        林凡接道：對！對！對！我們這邊坐坐。

        副幫主回道：坐坐就想喝酒是吧！

        “副幫主就是副幫主，你咋這么聰明！你一猜一個準！”林凡夸道：

        五當家湊上前，說：我大哥聰明不假，我不聰明是事實。

        “五哥，你就！你就別說！”六當家拉了一下五當家，嘀咕道：

        林凡傻笑道：五當家也是聰明人。

        “六弟，近兩年，你都沒和你老婆吵架，今天為什么又耍酒瘋······”副幫主問道：

        “我沒耍酒瘋，我今天就喝了三碗酒······”六當家搶道：

        副幫主回道：大家都在睡覺！

        六當家接道：我說了，我過來坐坐。

        “你過來坐坐，你老婆怎么會說你在耍酒瘋！”副幫主說道：

        六當家喚道：汪大哥，你相信我！我剛剛就是說了她兩句······

        “我可以證明，六當家沒罵嫂夫人，我剛才在和六當家飲酒，嫂夫人不讓六當家飲酒，六當家就沒搭理她······”林凡打斷道：

        “這會承認了吧！你們都是一路貨色，你們半夜過來這里！”五當家說：

        六當家應道：我們是喝了酒，我真的沒有罵她。

        “你沒罵就沒罵，你快點回屋睡覺。”副幫主答道：

        “副幫主，五當家，相請不如偶遇，你們既然來了，你們過來喝一碗——再走。”林凡說道：

        五當家回道：林兄弟，我們怕你們喝醉，我們才過來······

        “我沒事，酒是好東西，它能讓人飄飄欲仙、醉生夢死。”林凡說：

        “林兄弟，酒雖好，但是不能多喝，你小心屁股開花······”五當家提醒道：

        林凡惱怒道：你提它干嘛！你一提它，我就來氣，我多喝了一碗酒而已！我的屁股就！

        副幫主喚道：林兄弟，幫里有幫里的規矩，幫里有了這個規矩，我們就要遵守它。

        “規矩，狗屁規矩，我大哥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出個點子整我。”林凡回道：

        “林兄弟，幫主為人怎樣！你心里清楚！我跟他相交不久，我對他的人品都豎大拇指，你是他的義弟，你怎能如此說他！”五當家說：

        “他以前不像現在，現在的他——變了。”林凡應道：

        副幫主問道：林兄弟，你沒有變嗎？

        林凡答道：我當然沒變。

        “林兄弟，你回答的太武斷，你起初來到幫里那會，你不敢在我們面前這么隨意！”五當家說道：

        林凡接道：我那會與你們不熟。

        五當家應道：我們和你稱兄道弟了。

        林凡辯道：他和你們比不了，我和他是一早認識的鐵兄弟，我們之間無話不談······

        “林兄弟，你太讓我們傷心了。”五當家喚道：

        林凡說：五當家，我不是那個意思！

        五當家說：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凡答道：就是，就是······

        “五弟，你別難為他了！他就是想說，我們自家兄弟同他不一樣······”副幫主叫道：

        “我懂，我想聽他一字一句說出來······”五當家打斷道：

        “這么說，我確實做過了頭。”林凡打量道：

        “林兄弟，林兄弟，你也早點回去睡，我們在這嚷嚷，免不了會吵到里面的嫂夫人休息！”副幫主喚道：

        林凡愣道：副幫主，你要攆我走嗎！

        副幫主應道：我不是攆你走，我擔心你，擔心你喝醉了躺在這！

        “我會醉，我的外號——醉不倒。”林凡不屑道：

        “林兄弟，你又來了。”六當家說道：

        林凡微笑道：我會醉，我再喝5、6碗才會醉。

        副幫主喊道：六弟，咱們走。

        林凡答道：副幫主，你們不坐了。

        “汪大哥，你和五哥先走，我想和林兄弟在這多逗留會。”六當家說道：

        “六弟，你咋不聽話！我們倆個過來這里找你，我們的目的就是勸你回去，你今晚在這喝醉了，我們按照幫規，我們同樣會處罰你······”五當家訓道：

        林凡喚道：五當家，你這么認真干嘛！此刻是大晚上，兄弟們也都睡著了，我們在這喝點酒，就算喝醉了，你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沒必要把它分得這么清！

        五當家接道：規矩定下了，我們不可能無視！

        “是啊！我們選擇了幫主，也都默認了這項規定，我們沒有理由帶頭違反······”副幫主應道：

        “汪大哥說得對，我們不可以帶頭違反。”五當家打斷道：

        林凡嘀咕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死腦筋。

        “六弟，晚已深了，咱們快撤。”五當家叫道：

        六當家辯道：五哥，我回去作甚！我回去睡覺······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你想做什么！”副幫主接道：

        六當家說：汪大哥，我們天天躲在幫里無所事事，我們除了鍛煉手腳，一天幾餐飯，剩下的就是睡覺，這種日子，無聊透了，相比之下，汪大哥當幫主的時候——好得多。

        “吳芳，你把這話噎回去，我看你醉得不輕，這種話，你也敢說！時間在走，往事如煙，事情必須往前看！哪有往后看的！”副幫主喝道：

        林凡說：以我個人之見，六當家說的不無道理，副幫主當幫主要合適一些，我大哥不行······

        “你大哥不行，你行啊！”副幫主搶道：

        林凡答道：你呀！

        副幫主問道：我為啥能行？

        林凡說道：我大哥不比過去，他自從那個島國女人山上后，他對打小鬼子就力不從心······

        “林兄弟，你說的每句話，你最好想好了——再說，幫主這次受傷，他就是為了抗倭受的傷。”五當家說：

        林凡回道：他受了傷——不錯！可你想想！我大嫂是山本的女兒，我大哥是山本的女婿，山本再怎么狠！也不至于殺掉自己的女婿，反過來，我大哥也······

        “它是那么一回事！”副幫主來回地走了走，嘀咕道：

        六當家喚道：幾位哥哥，你們自己琢磨琢磨，幫主和福兄弟的傷好了一段時間，大伙還沒去向敵人行動，這正常嗎！

        副幫主說：幫主的心思，我們不宜揣度。

        “我不揣度，我心里窩火，我就想喝兩碗······”六當家答道：

        “你們對我有些情緒，我能理解，我這顆抗倭的心，你們無權否定。”石頭直向洞口走來。

        林凡顫道：大哥，你何時來了！

        石頭說：你認為我何時來了！我就何時來了！

        副幫主喚道：幫主，那你！

        “我明白，你們對我都有一些情緒，以為我在拖延時間，拖延不和小鬼子正面沖突，然而，你們想過沒有！我們此時拿啥去跟小鬼子抗衡！我們需要的不止是槍、人，我們需要的是機會······”石頭說道：

        “什么機會！機會靠人創造，它等不來。”林凡答道：

        石頭看向副幫主他們，回道：咱們明早洞里見！

        林凡問道：大哥，我們啥時進攻小鬼子？

        石頭嚷道：咱們明早見！

        “林兄弟，你快點回房吧！”副幫主叫道：

        林凡應道：嗯！

        石頭喊道：幾位兄弟，咱們回去了，咱們明早見。

        五當家提起腳，回道：明早見。

        “幫主，你請！”副幫主伸出手，請道：

        石頭答道：請！

        林凡跟在后面，默念道：你擺什么譜！我問你話，你答都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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