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黃昏，盧溝橋上的燈火逐漸地亮了起來。

        竹下對著山頭，小聲道：白兄弟，黑兄弟，你們真的不來了嗎！你們不來的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省得我們再次兵戎相見。

        “不過，以你們的性格，我的這種想法，多半屬于妄想，我愛我的國家，你們不可能放棄捍衛(wèi)你們的國家，盡管是！”竹下續(xù)道：

        竹下轉(zhuǎn)過身，說：我過去對岸瞧瞧！

        “竹下將軍，山本將軍有請！”一個兵士走過來，請道：

        竹下問道：將軍叫我過去吃飯是嗎？

        兵士應(yīng)道：嗨！

        “你轉(zhuǎn)告將軍，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我過會再去······”竹下嚷道：

        “竹下將軍，山本將軍叫你馬上過去，宮本副將軍和高木隊長都在屋內(nèi)等候。”兵士打斷道：

        竹下瞟了一眼對岸，說：我這就過去。

        “啪”

        “啪啪啪”

        竹下回過頭，說道：來得這么快。

        “噠噠噠”

        竹下喊道：你快去叫高木隊長過來支援。

        “許兄弟，山下打響了。”山口叫道：

        “小鬼子就是小鬼子，響聲這么大，好像別人聽不到似的。”林凡應(yīng)道：

        “林兄弟，我沒說你們聽不到，我就是順嘴！”山口喚道：

        林凡回道：你不說，我們同樣聽得到，你分明是多嘴，你長得尖嘴猴腮，活生生的小鬼子。

        “林凡，你過了啊！山口先生隨口說了一句，你揪著人家不放······”許半仙說道：

        “我哪有揪著他！我是在提醒他。”林凡搶道：

        山口紅著臉，微笑道：是提醒，提醒。

        “林凡，你說話能不能委婉點！你說的話非常容易傷人！”許半仙說：

        林凡答道：我哪句話傷人了！

        許半仙應(yīng)道：你剛才······

        林凡接道：我早就說過，我剛才是提醒他。

        許半仙說道：你提醒他！你咋不提醒下自己！

        林凡回道：你是在怪我嗎！

        許半仙說道：我哪敢！

        “許兄弟，林兄弟，這里有點涼，我想去洞門口烤火。”山口叫道：

        許半仙說：山口先生，天色已暗，山路不好走······

        “沒關(guān)系，我兜里有手電筒，我走慢一點——就是。”山口答道：

        許半仙辯道：山路坑坑洼洼，我怕······

        “許老頭，你讓他走吧！你在一旁叨叨叨，山下的炮聲都聽不到啦！”林凡說道：

        山口邁出腳，朝著山上走。

        “林凡，你那張破嘴太臭了，你知不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許半仙責(zé)備道：

        林凡嚷道：關(guān)你屁事。

        許半仙應(yīng)道：你說關(guān)誰的事！你口口聲聲罵人家小鬼子，換作是你，你會高興嗎！

        林凡想了想，喚道：我剛剛，是說錯了。

        “何止錯！是大錯特錯。”許半仙接道：

        “我們不是今天才認(rèn)識，我這個人就愛磨嘴皮子，我真沒有挖苦他的意思。”林凡說道：

        許半仙說：你的話就是挖苦人的意思。

        “是，是，是，我明天過去給他道歉。”林凡答道：

        許半仙嘀咕道：這還差不多。

        “幫主，小鬼子的馬隊出來了，我們過去把它滅了。”六當(dāng)家嚷道：

        石頭叫道：六當(dāng)家，你留步，你不能過去，小鬼子是在設(shè)套，我和福兄弟上次就是被套在里面受的傷。

        “大哥，我們的武器不多，我們拖不起。”福星喊道：

        石頭喊道：兄弟們，大家撤。

        “曾副隊長，你帶著人先走。”副幫主叫道：

        石頭舉起槍，嚷道：副幫主，你和幾位當(dāng)家快走。

        副幫主應(yīng)道：幫主，我們幾個留下來陪你。

        “副幫主，你們快撤，這里有我陪著大哥就夠了。”福星說道：

        “我們走了，小鬼子追過來咋辦！”副幫主回道：

        石頭答道：這邊的山道路窄，小鬼子不會追。

        副幫主驅(qū)趕著馬，喊道：駕。

        “那些中國人在跑，我們乘勝追擊。”高木說：

        竹下嚷道：慢！

        “上面全是山路，我們不擅長山地戰(zhàn)，況且，我們對這的地形不熟，我們追過去，無疑是送死······”竹下續(xù)道：

        “竹下將軍，我們損失慘重······”高木接道：

        竹下打斷道：高木隊長莫急！我們堅守橋頭，期間的一點點損失，不必去在乎。

        “山口先生，你喝茶。”黃媽捧著一壺茶，說道：

        山口謝道：謝謝黃媽！

        黃媽放下茶壺，應(yīng)道：山口先生不客氣！

        “黃媽，你可以下去了。”山口說：

        黃媽拿過碗，接道：仆人給你倒茶······

        “不用，不用，我自己會倒。”山口拉著碗口，辭道：

        黃媽看了一眼山口，喚道：山口先生，那你坐，仆人告退了。

        “黃媽······”山口叫道：

        “山口先生，你還有何事吩咐？”黃媽問道：

        山口詢問道：幫主夫人睡著了嗎？

        “幫主夫人沒有睡著，幫主正在山下作戰(zhàn)······”黃媽答道：

        “黃媽，你跟山口先生說我什么！”惠子直向洞口走來。

        黃媽回道：幫主夫人，山口先生問你睡沒睡著······

        “幫主夫人，我還說過去找你聊天。”山口說道：

        “黃媽，我跟山口先生聊會，你去忙吧！”惠子嚷道：

        黃媽禮道：仆人走了。

        “山口君，你一個人上來了，許兄弟為啥沒有和你一塊上來！”惠子說：

        山口回道：許兄弟他們還在下面等幫主回來。

        “對了，山下沒了槍聲，石頭他們還沒回來！他們不會出了啥事吧！”惠子愣道：

        “這倒不會，我怕的是，他們會惹毛你歐多桑。”山口應(yīng)道：

        惠子說道：（島國語）所以，你要幫我。

        山口倒著茶，喊道：幫主夫人，你坐過來喝茶。

        “朱隊長，山下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肯定是幫主他們回來了。”一旁的士兵喚道：

        朱隊長說道：你叫兄弟們打起精神，咱們千萬不可大意，萬一小鬼子追過來······

        “大哥，咱們還沒到山腳，你下馬干嘛！”福星說：

        石頭回道：這里離山腳還有幾步路，我下來走一走。

        “坐在馬背上太顛，我的腰都快顛得散了架。”福星跳下馬，說道：

        石頭叫道：天賜，你和柔柔先回幫里。

        “大哥，接下來，我們怎么做！”福星喚道：

        石頭應(yīng)道：什么怎么做！

        福星說道：現(xiàn)在幫里武器短缺，人員補給不足，馬匹的數(shù)量減少······

        石頭打斷道：這些不是主要問題。

        “這些的確不是主要問題，這些足以影響兄弟們的士氣。”福星接道：

        “眼下這些困難，我們稍微克服克服就可以了，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惠子跟我說的那席話，她說，我們下山鬧小鬼子的場，她爸會向我們報復(fù)，他們會派飛機、大炮一起圍攻，到時，我們幫里······”石頭說：

        “大哥，你怕了。”福星答道：

        石頭辯道：不是怕，我們幫里受不起這種重創(chuàng)，我們被小鬼子逼進了山洞，如果小鬼子的飛機、大炮一塊來，我們一點招架的能力也沒有。

        福星搶道：我們做好各種防御，小鬼子敢來侵犯，他們絕對落不到好。

        石頭感嘆道：事到如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哥，你專心看路。”福星喊道：

        石頭望了一眼前方，應(yīng)道：嗯！

        “許老頭，你在這里站好了，我去前面看看。”林凡說道：

        許半仙答道：你去看什么！前面有什么好看！

        林凡接道：我去看大哥回來了沒有！

        許半仙說：你看不看都一樣，大哥回來了就會上來，他沒回來，你看也沒用。

        林凡答道：話是如此！

        林凡譏笑道：你一個人呆在這里害怕是吧！

        許半仙回道：我怕你個頭，我干地理那會，我常常與死人打交道，我何時怕過！

        林凡答道：不怕最好，你拿張凳子坐下，我去前面看一眼就回來。

        許半仙接道：你回不回來都無所謂······

        “許老頭，我今天心情好，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若是它日，我不讓你脫層皮，我跟你信許。”林凡一邊走、一邊嚷道：

        “你的話是響。”許半仙低著頭，嘀咕道：

        “呼！！”

        “還別說！這里這么冷清，擱我一個人在這，這心里！”許半仙念到：

        許半仙抱著身體，哆嗦道：不怕，不怕。

        “許老頭，大哥和二哥的配馬回來了。”林凡嚷道：

        許半仙說道：我叫你不要去看，回來了！

        “你坐你的，我上去吃飯。”林凡說：

        許半仙喚道：才吃了飯多久，你又要吃飯，不撐死你才怪！

        “哇哇哇”

        “下面有馬叫聲，石頭他們回山了。”惠子說道：

        山口附和道：幫主他們回來了。

        惠子站起身，說：我過去那邊收拾。

        山口應(yīng)道：我去迎接幫主。

        惠子搶道：山口君，路上烏漆麻黑，你就在這等著。

        山口說：有些兄弟對我——本身就有芥蒂，我得知幫主回來了，反而坐在上頭，免不了會落人口實。

        惠子回道：山口君，你去拿個火把。

        山口說道：我?guī)Я耸蛛娡病?br />
        惠子挪著身，嚷道：那你等一會。

        山口鞠躬道：幫主夫人慢走！

        “大哥他們咋還沒上來！馬兒都上來了好一陣。”許半仙兩眼死死的盯著路口。

        許半仙搓著手，說：站得雙腳發(fā)麻，我原地走走。

        “山口先生，你要下去嗎！”林凡喊道：

        山口回道：幫主他們回來了，我去迎接他們。

        林凡讓著路，說道：你去迎他們，我不擋你的道。

        “林兄弟，幫主他們沒回來嗎？”山口疑問道：

        林凡接道：回來了，回來了。

        山口向前走著，喚道：林兄弟，我告辭了。

        林凡瞅著山口，嘀咕道：又是一個傻二愣，你下去又怎樣！

        林凡回過頭，說：我吃飯去。

        “副幫主，我大哥呢！”許半仙說道：

        副幫主應(yīng)道：幫主和福兄弟都在隊伍后面。

        “許兄弟，你和我們走吧！你走路比較慢······”五當(dāng)家說：

        “不了，我等著幫主——再走。”許半仙答道：

        六當(dāng)家提醒道：五哥，你快點走，咱們到了洞里——再嘮。

        “許兄弟，我們上去了，你在這慢慢等。”副幫主說：

        “五嫂，你幫我盛多點那種菜。”林凡叫道：

        劉氏應(yīng)道：林兄弟，你說哪種菜！

        林凡回道：你旁邊那碗橘皮炒肉。

        劉氏說：要一碗嗎！

        “當(dāng)然要一碗，我總不會要一勺吧！”林凡答道：

        劉氏接道：行，行，行，一碗就一碗。

        “大哥，福兄弟，你們沒有受傷吧！”許半仙走過去，急道：

        石頭回道：我們沒有受傷，我們很好。

        許半仙辯道：我就是擔(dān)心你們的身體吃不消······

        “我們又不是第一天參戰(zhàn)，許兄弟別緊張！”福星說道：

        許半仙說：你們受傷之后，這是第一戰(zhàn)。

        “你們都別說了，咱們回去吃飯。”石頭喊道：

        “對！對！對！吃飯去，林凡可能吃都吃飽了。”福星答道：

        石頭提起腳，說道：隨他吃多少飯，喝酒就要攔著他。

        “大哥，今晚這戰(zhàn)打得順利吧！”許半仙喚道：

        石頭看向地上，回道：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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