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草木香中透出了一絲甜味
“你要我幫你?我該怎么做?”
短暫的怔忪后, 桃卿沒有立刻回絕,既然起因他,那他確實有責任幫助九郎, 九郎的發熱已經持續一個月的時間,必非常難受,他也不忍心看到九郎繼續受折磨。
可是他還怎么幫?衣服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給,若是被追究起來, 根本不符合宮規,他可是九郎的小師叔祖。
九郎應該也不讓他為難吧……桃卿心存僥幸地著,畢竟一旦被發現,受罰的將是他們兩個, 尤其九郎輩分更低, 被直接逐出門派,他一也不的。
他才偷偷看一眼莫不臣, 見對方一臉平靜地說:“和我歡好。”
“——”
桃卿聲都顫, 指著他說:“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師叔祖!”
莫不臣默不作聲, 休說他未將桃卿當過他的師叔祖, 是整個合歡宮也不被他放眼,之所仍然留下來,也是為更加方地觀察夢中的顧雪庭。
正因如此,他才不因情熱而夢中喪命,否則今晚他無再次將神識投入夢境,日后也不一夠再次尋找到么好的機研究顧雪庭的情絲。
他做過推演,正如兔妖長老所言, 若徹底結束情熱,唯一的辦是和桃卿合籍并歡好,不過他無須徹底結束, 夠緩解癥狀即可。
合籍并非必要,歡好已足夠,如此一來其實他并非一要找桃卿,也可是別人,但他對其他人毫無興趣,甚至起來覺得不舒服,大概是厭惡的情緒。
他夠接受的人只有桃卿,而事情的起因也桃卿,桃卿不該拒絕他。
不過事實是桃卿態度堅地回絕他:“絕無可,我們不觸犯宮規!
“只要不觸犯宮規你答應我?”莫不臣問,“那好,我可離開合歡宮!
樣桃卿沒有理由拒絕他。
“不行!”下桃卿更不答應,“難道你忘嗎,為將你保住,涂長老耗費少心血,你怎么如此任『性』,弟子不當不當,你么做對得起涂長老嗎?”
“……”莫不臣自然不考慮夢中之人的立場,但他并不是徒增桃卿對他的厭煩,說道,“還有別的辦可暫時緩解我的情熱!
“你說!
桃卿覺得只要莫不臣說的不是那檔子事,別的要求他也許接受,人的底線是樣一步步后退的。
莫不臣說:“我需要攝取你的氣息,所必須喝你的血,連喝七日!
是他推算出的另一種辦,步驟要麻煩許,所耗費的時間更長,效果也不是好,他不如此麻煩,只是桃卿不用最行之有效的辦,他只好說出來。
說著,他起身靠近桃卿的耳畔,繼續說道:“除此之外,七日中,每一夜我都要……”
他放低聲音,桃卿越是聽下去,耳垂越是紅如滴血,只馬上逃走。
可莫不臣快他一步,摟住他的腰,不準他逃開,并告訴他若是桃卿徹底不管他,他爆體而亡,把桃卿駭得不輕,立刻說道:“我答應你!”
“嗯,一言為!
莫不臣應一聲,直勾勾地看著他的手指:“現我要喝你的血。”
他所需的血量不,每天只幾滴而已,桃卿怕疼,不敢自己刺破手指,把手伸出去叫莫不臣自己取血。
莫不臣看他一眼,他指尖上輕輕一抹,擠出幾滴血珠,桃卿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竟然沒有讓他感覺到一絲疼痛。
“疼嗎?”莫不臣問桃卿,方才他覺得桃卿可怕疼,用上一絲神力,抹去桃卿的痛感,雖然么做并不讓他拿到愿力,當做是他對桃卿偶爾的回報吧。
“不疼。”
桃卿搖搖頭,準備將血珠滴進茶杯,誰知莫不臣直接扣住他的手腕,低頭將指尖上的血珠吻去。
“九郎……!”
桃卿耳根紅,低聲呵斥莫不臣,莫不臣沒么反應,摘下發帶綁住桃卿的眼睛,對他說道:“你等我一。”
視線陷入黑暗,桃卿身體微僵,下意識地輕輕握緊雙手,臉紅心跳地坐位子上等待著莫不臣。
屋中始終縈繞著淡淡的草木香氣,桃卿看不見東西,聽覺和嗅覺變得非常敏銳,快注意到股草木香變得越發濃。
莫不臣非常安靜,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輕輕的呼吸聲和水聲,但是些微的動靜,也足夠桃卿坐立難安。
他忍不住動動腿,腳尖意外地碰到莫不臣的腳,嚇得他趕緊縮回來,再也不動。
一等是小半個時辰,桃卿終于聽到莫不臣啞聲說第一句話:“桃卿,『摸』一『摸』我的耳朵!
他握住桃卿的手,引導著他的動作,將他的手放自己的頭頂。
掌心下是軟綿綿的兔耳朵,兔耳朵支棱起來,輕輕搭他的手背上,好像喜歡他『摸』似的,桃卿小心翼翼地『摸』『摸』,隨后草木香中透出一絲甜味。
他面紅耳赤,忽然感到掌下一空,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撞上他的小腿。
桃卿推開蒙眼的發帶一看,只見豐姿秀逸的少年消失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玉雪可愛的白『色』幼兔趴他的腳邊。
“九郎?”
桃卿低頭叫幼兔一聲,幼兔的黑眼睛和他對視片刻,輕巧地跳到他的腿上,他懷找個舒服的姿勢趴下來。
難道是消耗太過劇烈,維持不住人形?
桃卿胡『亂』猜測著,被幼兔的小腦袋蹭蹭手心,小小的兔尾巴還跟著動動,頓時被可愛得心快化,艱難地忍住撫『摸』幼兔的渴望。
別忘他是九郎、他是九郎,方才他還干不得的混賬事……
桃卿反復心對自己說著,撿起地上的斗篷,隔著斗篷將幼兔抱起來,輕輕地放床榻上。
“你好好休息……休息夠,自己回去吧!
他難為情地說著,轉身離開客房。
一夜莫不臣沒有再去找桃卿,第二天清晨離去時也沒有和他告別,到第二天晚上,他如約到訪,甚至回直接堂而皇之地進桃卿的臥房。
“你出去!”
桃卿紅著臉推莫不臣走,不準許他自己的臥房來,但莫不臣直接變成幼兔跳到他床上,鉆進被子。
幼兔只有半只手那么大,桃卿捉好半天都沒捉到他,只得自暴自棄地將他留下。
到第三天晚上,莫不臣留宿桃卿的臥房,雖然是幼兔的形態,溫順地趴桃卿的臉頰邊,一只軟軟的兔耳朵還搭桃卿的耳朵上。
幾日下來,桃卿的身上都沾染上淡淡的草木香,與他的桃花香交融一起,不知情的人問他是不是更換熏香,每次都將桃卿問得滿臉通紅的。
他去清虛殿時,顧雪庭自然也留心到淡淡的草木香,他不知股氣息何而來,卻并不影響他的厭惡,他只喜歡卿卿天生的桃花香。
“卿卿身上的香氣為何變得不同?”
同別人一樣,顧雪庭也笑著問桃卿個問題。
桃卿不擅說謊,無論被問過少遍都回答得支支吾吾的,尤其到顧雪庭對他的心思,他更心虛。
偏偏他絕不說出實話,或者突然態度大變回絕師兄,因為一旦被人發現,他和九郎都完,只用謊言搪塞過去。
他低著頭說道:“我近來更換沐浴用的香『露』,是香『露』的氣味……”
其實他確實更換草木味道的香『露』,為的是掩人耳目,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止不住地心發虛。
顧雪庭與他相伴百年,一眼看穿他說謊,但顧雪庭并沒有當即發作,而是將所有的心緒都隱藏微笑之下,溫柔地說道:“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卿卿自己的桃花香。”
“過幾日我換回來!碧仪湫÷曊f。
做客到晚上,桃卿折返回長庚殿,顧雪庭獨自靜坐片刻,喚來侍女道:“叫念夏過來見我!
半個時辰后,名為念夏的侍女被帶至顧雪庭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禮:“郎君!
“起來吧!鳖櫻┩サ卣f,“和平日一樣,將卿卿的事全部告訴我。”
“是。”
念夏起身應聲,事無巨細地講起來。她本是清虛殿的侍女,待顧雪庭入夢后,被送往長庚殿,每隔一段時日向顧雪庭稟報桃卿的事。
顧雪庭靜靜聽片刻,詢問她道:“卿卿是何時更換香『露』的?”
“是兩日前!
念夏剛好負責打理浴池,對此事知曉得一清二楚:“小郎君身上特殊的草木香是他更換香『露』之前有的,他似乎正是為掩蓋股香氣,才吩咐婢子等人為他更換香『露』!
“股香氣的來源是么?”
“應當是與九郎有!蹦钕恼f。
顧雪庭微微蹙眉,心中略有不悅,他知道九郎是誰,也知道個兔妖少年與桃卿交好,只是先前未意過。
夢境與現實不同,產生許現實中并不存的人,起初他沒有理,但現看來,他不該放任個兔妖卿卿身邊的。
他問念夏:“為么你覺得股氣息和九郎有系?”
念夏只負責準備香料和香『露』,并非桃卿的貼身侍女,有許事不親眼看到,只與其他侍女聊天時一地打聽過來,說道:“據其他侍女說,九郎的身上也有股氣息,此外她們還小郎君的房間中掃到過幾根兔『毛』……”
“……”
顧雪庭的面『色』冷下來。
沉默片刻,他取出一件器交到念夏手上:“此乃留影石,無論你用么手段,今夜必須將它放卿卿的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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