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是沒什么好看的,但我想讓你看……
所謂留影石, 便是一種能記錄下影像并將之同步傳送過來器,共分為子石和母石,子石負責記錄, 母石負責映像,顧雪庭交給侍女念夏是子石。
因能同步傳遞映像,且不受距離限制,留影石十分貴重罕見, 整陵游界都沒有幾件,剛巧顧雪庭收藏著其中之一。
他告訴念夏應當何使用子石,念夏乃心思玲瓏之人,只聽過一遍記住了復雜使用方, 領命說道:“謹遵郎君吩咐, 婢子這去辦。”
說罷,她行禮拜別顧雪庭, 起身折返長庚殿。
顧雪庭神『色』淡淡地望向窗外, 他很清楚自做是錯誤, 但既然只是夢境, 他又何必恪守那些規矩?
若非他不想招致卿卿厭惡,也舍不得惹他傷心,或許此刻他早已將卿卿囚于金籠,他夜夜貪歡了。
大約一時辰后,念夏發來傳音稟告顧雪庭,子石已經被安置了,顧雪庭沒有靈力, 只得喚來管事啟動母石,雪白墻壁立時映了臥房中景象。
剛在此時,莫不臣踏入了桃卿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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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臣進屋時, 桃卿正背對著他坐,專心致志地翻閱著心。
他剛剛沐浴過,只穿著一身單薄素衣,勾勒纖細腰身,領口『露』一截漂亮雪白后頸,黑發側攏于胸口前,泛著微微水汽。
莫不臣站在門口凝視片刻,悄無息地走了過去,桃卿身后伸雙臂,將他一把抱在懷里。
后背傳來溫熱之感,桃卿嚇了一跳,但很快他通過熟悉草木香氣辨來人身份,瞬間耳朵一紅,抬起手肘往后輕輕一捅:“別鬧,九郎,快放開我。”
莫不臣充耳不聞,在桃卿后頸落下輕柔吻,桃卿身微酥,惱羞成怒地轉身將他推開了:“別碰我!說了不準碰我!”
他滿含怒氣地瞪著莫不臣,臉頰泛起艷麗紅暈,莫不臣他對視片刻,開口問道:“你不開心?”
“還不都怪你!”
他不提還,一提桃卿生氣:“這幾日所有人都在問我身上這股草木香是何處來,我哪敢和他們說實話,只能說謊騙他們,遇見妖族同門還要繞道走,生怕被他們拆穿,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莫不臣想了想,說道:“抱歉。”
他溫順地垂下,前額抵在桃卿肩上,任他撫『摸』兔耳朵賠罪。
桃卿『摸』了『摸』軟軟兔耳,很不爭氣地心軟了,算了,歸根結底九郎情熱是他引發,控制不住氣息也怪不得九郎,只要等待情熱過去了。
感覺到他氣消了,莫不臣抬起,凝視著桃卿嬌艷面孔,忽然俯身要吻上他唇,桃卿反應過來,匆匆地扭一躲,讓這吻落在了他耳朵上。
莫不臣摟著他肩,輕吻他耳朵,貼著他耳畔問道:“為什么躲我?”
桃卿耳朵熱得發燙,顫問他:“我當然要躲,我還想問你為什么親我呢,別忘了我是你師叔祖!”
“沒什么理由,想親親了。”莫不臣說。
“不準你親!”桃卿氣呼呼地說。
莫不臣放開桃卿,稍一思忖后察覺到什么,取桃卿愿力看了一眼。
果然,愿力中淡粉『色』已經褪去不少,幾乎變成了純凈白,這意味著他確實有些喜歡桃卿了,才會控制不住地想親他。
他為自種下情絲也漸漸生根發芽,變成了十數條,在元神中蔓延開來。
其實事已至此,他已經完成了桃卿心愿,可以將這些情絲摘下來了,不過他發現自留下這些情絲更有助于觀察顧雪庭、為他摘除情絲,因為有了這些情絲,他可以更加充分地會到顧雪庭想和心情。
譬那枚留影石,他可以理解顧雪庭是于嫉妒之心,才會將它放入桃卿房間。
莫不臣平靜無波目光掃過房間角落,自一開始他察覺到了那處放著一塊留影石子石,也推算了它主人是顧雪庭,不過他無所謂被看著,甚至覺得可以讓顧雪庭盡情地看,以便他觀察顧雪庭情絲是何生長。
他握住桃卿手,喝掉他幾滴鮮血,將他打橫抱到床榻上,放下了一半床幔,剛遮擋住桃卿大半身,卻沒有放下另一半,任由留影石照映。
“九郎,你怎么不熄滅燭火?”
盡管今天已經是六晚,同樣事情經歷過五次,但桃卿依然害羞得緊,恨不得屋中燭火全部熄滅,看不到半人影。
前幾日莫不臣總會熄滅大半蠟燭,今日他沒有動,對桃卿說:“你看著我,桃卿,今晚我不會蒙住你眼睛,我弄給你看。”
說著,他解開道袍和里衣,『露』修長結實少年身,每一塊肌肉都肌理分明,充滿韌『性』,同玉石般蒙著淡淡光澤。
他捏住桃卿下巴,讓他轉過來,桃卿避無可避,滿面通紅地說:“我不看!有什么看!”
“是沒什么看。”莫不臣也認同,“但我想讓你看著。”
只要他想,桃卿是沒拒絕,于是他只看著,更讓他倍感羞恥是,莫不臣時不時還會抬起眼睛看看他,觀察他表情變化。
桃卿羞得掉了眼淚,帶著哭腔對他說:“別讓我看了,九郎,求你了……”
莫不臣湊過去親了親他眼睛,嗓音微啞地對他說:“那,換我看著你。”
他再次蒙上桃卿眼睛,將桃卿里衣拉了下來。經歷過剛才事,桃卿底線再次被降低了,甚至覺得這樣挺,只要別讓他和九郎對視,怎樣都可以了。
他不知道莫不臣有沒有在看著他,只是能聽到一些音,呼吸間縈繞濃郁草木香格外地甜。
過了不知久,莫不臣忽然將他輕輕抱住,握著他手放到『毛』茸茸兔耳朵上。
桃卿『摸』『摸』他兔耳朵,感覺到他濕潤手碰到自腰,難為情地小問道:“可以了嗎?”
莫不臣低開口:“親一下我兔耳朵。”
桃卿握住軟軟兔耳朵,在絨『毛』上親了一下。
莫不臣也吻了吻他臉,啞道:“可以了,謝。”
他放開桃卿,桃卿得到解放,立刻鉆進被滾進了床榻最深處,恨不得化成一團空氣屋里逃走,再也不用和莫不臣面對面了。
莫不臣披上道袍,洗凈雙手,來到留影石前靜靜注視了一會,接著熄滅所有燭火,回到床上變成雪白幼兔,順著被窩縫隙往里面拱,拱得兔尾巴一抖一抖。
“……去!”
桃卿忍無可忍地拎著幼兔后頸『毛』,將它趕了臥房,但沒過久幼兔又悄悄跑了進來,跳上床榻貼住桃卿頸窩,乖乖地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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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殿。
大殿之中彌漫著死寂氣息,侍女女仆們紛紛下跪,偷偷望著地面上猩紅血跡,不可自控地『露』了驚恐之『色』。
死去兔妖侍女被拖了下去,他們完全不知她犯了什么錯,只知他們郎君顧雪庭跌跌撞撞地屋中走來,看到兔妖侍女,直接殺了她,噴了滿墻鮮血。
顧雪庭霜『色』道袍和蒼白面容上也滿是血污,將他面容映襯得詭譎妖冶。
他已三百余年沒有親手殺過人,他手輕輕地發著抖,卻并非于恐懼,是他壓抑不住沸騰殺意。
只殺一普通兔妖遠遠不夠,他現在很想殺了整屋子人,再去將九郎皮一地剝下來,剔得只剩白骨,他碰過卿卿雙手也要剁成肉泥,喂給他自全部吃下去。
他怎么敢……怎么敢碰卿卿?
即使是夢境,他也絕不允許,除他之外,沒有人可以觸碰卿卿,卿卿不屬于任何人……
熟悉心疾令他心臟劇烈疼痛起來,顧雪庭呼吸不穩地跌倒在地上,這雙不屬于他眼睛也疼得似將他他眼眶中脫落下來,抬手一碰『摸』到了濕潤鮮血。
“郎君……郎君眼睛流血了!”
奴仆們驚慌起來,連忙為顧雪庭止血,顧雪庭揮開他們手,背靠著墻壁,意識處于昏『迷』邊緣,甚至連呼吸都能引起強烈痛楚。
他嫉妒痛恨得快要瘋了,卻沒有直接闖入長庚殿揭破他們事,否則卿卿不僅會顏面無存,還將被逐合歡宮,哪怕是夢,他也舍不得此傷害卿卿。
可是九郎,他絕不會放過他,他要將他剝皮剔骨,元神也要送去靈照鬼城日夜煉魂,讓他每時每刻都活在極度痛苦之中,悔恨自當初為什么要碰他不該碰人。
還有那雙眼睛……
顧雪庭想起兔妖少年琉璃般雙眼,在留影石中少年四目相對時,他便產生了一種強烈感覺,他必須擁有這雙眼睛,它們天生屬于他,卿卿一定會喜歡他長著這雙眼睛。
他抬起染滿鮮血手,招來奴仆為他連通孔致傳音,音虛弱卻冰冷。
“孔師弟,我找到了一雙新眼睛,還要勞煩你幫助我將它們取來。”
在殺掉九郎之前,他一定要親手將他眼睛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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