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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


謝原回來時,  歲安還沒有睡著,盤著腿靠在床頭心不在焉的翻書。

        聽到動靜,她書一甩就探頭往外看,  滿臉的期待和好奇,俄而又頓住,  硬生生憋住情緒,  盤腿坐回去,抓回甩到一邊的書繼續(xù)翻看。

        謝原洗漱完畢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她矜持又淡定的樣子。

        他挑了挑眉,  點頭。

        好得很,你最好一直這么淡定。

        謝原對歲安的好奇故作不知,  做到床邊,  躺下就睡。

        歲安終于沒法再假模假樣的看書。

        她咬咬唇,  假意探身要把書放到外側,  然后手掌那么一滑,“啊呀”一聲就撲到了謝原身上,謝原早防著她,手臂飛快護在胸前緩沖了力道,  輕掀眼皮,滿眼戲謔。

        歲安一看他動作就知道他是故意裝睡,等著她來問。

        她趴在他胸口,伸手在他胸口打了一下:“哼!”

        謝原笑得胸膛輕震,  順勢摟過她,  重新閉上眼:“想問就問。”

        歲安在他懷里躺好,默了默,  還是問道:“周郎君,  有沒有看到那封信呀?”

        謝原沒好氣哼了一聲:“看到如何,  沒看到如何?”

        歲安一聽,眉頭一皺,微微抬首:“謝元一,你該不會在為這種八百年前的事情同我吃醋吧?”

        謝原酸溜溜的說:“夫人這話說的,我哪里敢。”

        歲安一聽就要起身,謝原飛快箍住她,抿著笑就是不許她動,歲安吭哧著和他較勁兒,很快力竭,她身子一松,放棄了。

        歲安不折騰,謝原又開始主動招惹,他湊上去:“真不想知道?”

        歲安臉一扭,愛說不說。

        謝原默了默,神色悠然的躺回去,一手摟著她,一手枕到腦后:“你說你小小年紀就敢給男人寫情信,但凡你能拿出當初五分勇武,今日也不必托我去問此事了。”

        歲安不可置信,轉過來質問:“你要我自己去問?”

        她有反應,謝原便好應對,笑著將她一通猛親,直接放低姿態(tài):“這話說的,為夫何其有幸,才能得夫人如此信任,替您跑這一趟,夫人放心,事已辦妥,您過往那些丟臉的事,不會有人再提了。”

        歲安氣笑了,開始揪他腰肉:“誰丟臉了!你說誰丟臉!”

        謝原把她逗得激動,笑著求饒。

        歲安兇道:“還亂不亂說!”

        “不說了不說了……”

        一番小鬧,氛圍揉開,隨著歲安收手,謝原順勢從后抱住她,親了親她。

        “歲歲。”

        歲安染了困意,聲音軟糯:“嗯?”

        “心里還難過嗎?”

        歲安無聲睜開眼,指腹輕輕捻著背面上精細的繡紋。

        良久,她緩緩開口,“為什么這么問?”

        兩人背靠胸疊在一起,小聲的說著枕邊話。

        “歲歲那時,應當誤以為是商師兄有位即將逝去的老師,所以才仔細揣摩那份心情,寫下寬慰之語,又鼓足勇氣去表白心意吧?寫的時候,就沒有心懷期待,想象著對方看到信之后會有何等回應?如今回顧往昔,可有難過?”

        歲安搖搖頭,發(fā)絲與枕面輕輕摩擦:“不難過。”

        “真的?”

        她笑了笑:“沒有回應的信,也沒了結果,但有回應的信,已有了很好的結果呀。”

        謝原一怔,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兩人成婚前僅憑通信來維持關系的那兩個月,不由彎唇,埋首于她頸間,肌膚輕摩,偶落輕吻。

        歲安被弄得舒服,剛剛褪去的困意又泛濫起來。

        謝原忽然咬她的耳朵,不滿道:“哪里好了,盡是些閑碎話,既沒有溫暖體貼的寬慰呵護,也沒有情意綿綿的動心表白。”

        歲安被逗笑,縮著脖子躲。

        “可是做夫妻過日子,不就是過閑碎日子,說閑碎話嗎?”

        謝原悶笑,松了她耳朵,口和手都開始轉攻別處。

        “說的也是。”

        ……

        給周玄逸踐行之后第三日,他正式啟程離開長安。周玄逸走后,謝原和商辭也都開始籌備自己的事。

        檢括流人需要大量人力,又涉及賦稅交納,商辭毫不客氣向戶部和兵部要人,兵部侍郎索性將下轄四司各選一員外郎交給商辭,也在稟明圣人后,得到了調令,撥了人給商辭。

        蕭弈便是其中之一。

        相較之下,謝原這邊并不需要新增人力,政令層層下發(fā),一一執(zhí)行,難的是多方配合。

        所以,謝原先選定了幾處作為試點,一旦順利完成有了應對經(jīng)驗,便可推至各道各州。

        松州便是他選定之一。

        ……

        成親到現(xiàn)在,歲安第一次見識到謝原忙碌起來是什么樣子。

        她醒來時他已出門,她夜里等的睡著了他才回來,回來了,還要去書房繼續(xù)整理各州送來的文書,以便于明日的事務不會斷了思路。

        與婆母閑聊時,歲安才知,謝原之前忙碌時,根本是直接宿在衙署,忙好幾日,回來換身衣裳就又匆匆離開。

        如今他再忙也日日回府,無非是給歲安一個安心,知道他每日的落腳。

        “這可真是不巧。”孫氏嘆氣。

        歲安不解:“什么不巧?”

        孫氏瞅了歲安一眼,“你這傻孩子,總不至于連自己的生辰都要忘了吧?”

        歲安反應一瞬,明白了孫氏的顧慮。

        “謝府有規(guī)矩,孩子們生辰一向不會大操大辦,但大郎至少要陪陪你啊。可照他這么個忙法,也不知趕不趕得上下個月為你慶生。”

        歲安連忙道:“母親不必費心,我在北山時,父親母親也不會為我大操大辦,我也不喜歡那樣。至于夫君,正事為重,即便這次趕不上,日后機會還多,母親千萬別為此操心,更別讓元一分心。”

        孫氏聽來,只覺歲安懂事又貼心,心中的喜愛又上一層樓。

        “不如這樣,若大郎早早忙完,不耽誤,咱們該怎么過就怎么過,若……他無奈耽誤了,就由母親做主為你過個生辰,叫上府里的嬸娘和你的弟弟妹妹們,自家人關起門添些熱鬧,等大郎忙完,叫他單獨給你補上。”

        歲安甜甜一笑:“好,多謝母親。”

        ……

        “謝大人,有動靜了!”

        當霍嶺收到松州來信時,謝原的人也向他匯報了情況。

        謝原將兩方信報比對一看,點點頭:“也該有動作了。”

        此次商稅大改,對朝廷來說是增收的好事,加上抑商一向是常態(tài),謝原此舉,并未引起太大的爭議,也成功借對商市動手腳,拿到了一次主動權。

        商稅增加,對于常年行高額大宗交易的豪商來說影響更大,從買賣成本出發(fā),貨源、商線,乃至于交易方式都會根據(jù)朝中政改作出調整。

        而謝原他們一直盯著的,當初那副假畫的買賣雙方,在政令下達之際,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松州,也因此更顯古怪。

        他們不像是經(jīng)過斟酌而調動行商的據(jù)地和商線,更像是得到了明確的命令,直奔某個目的地。

        “謝大人放心,我們的人從他們有動作開始便一直追蹤,如今只看他們到底是和什么人接頭。”

        謝原沉沉的嘆了口氣,神色漸深。

        如今雖然有了線索,但這樣追蹤下去,是否有確切的突破,還是未知之數(shù)。

        “對了,萬柔最近還在你那里?”

        霍嶺點頭,萬柔近來都在養(yǎng)傷,安穩(wěn)的很,他雇了個女仆照顧她,又有歲安送的藥,恢復的很快。

        聽到歲安的名字,謝原神色一柔。

        “若那邊有動靜,我們大概要親自走一趟,屆時,你最好先將萬柔處理好。”

        霍嶺明白謝原的意思,兩方干脆的結束談話,霍嶺回去繼續(xù)照顧萬柔,謝原也回了謝府。

        “咦,你今日怎么回來這么早?”

        歲安正在作畫,一抬頭,謝原便站在跟前,也不知盯著她看了多久。

        謝原走過來,瞄了眼她畫的內容,“原想著忙了多日,多少有些冷落你,誰想你一個人玩的更自在,反嫌我回得早了。”

        說著,他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

        歲安起身就撲了上去,謝原穩(wěn)穩(wěn)一接,順勢旋了個圈,又將她穩(wěn)穩(wěn)放下。

        他不松手,歲安就靠在他胸前,仰著腦袋對他笑。

        謝原俯首親了親她的唇:“這兩日是忙了些,不過政改之事,盡快理清細則步入正軌,后面才好穩(wěn)步進行,不至于一團亂麻,也才好陪你。”

        歲安笑笑:“你不用特地陪我,該忙什么就忙什么。”

        “那不行,這是我們成婚以來你第一個生辰,我這個做丈夫的,豈能不表現(xiàn)表現(xiàn)。”

        歲安:“你……”

        “我什么?”謝原挑眉:“我忙的腳不著地,所以不該記得這事?”

        歲安抿笑:“沒事的,母親都同我說了,如果你來不及,家里也會為我慶生。”

        “家里給你慶生是家里的事,我給你慶生是我的事,這能一樣?”

        “哇。”歲安配合的露出期待的表情:“那我可要好好等著了。”

        ……

        然而,在周玄逸離京的第十日,事情變得不對勁。

        因鹽改之事步驟繁多,需要時刻應對地方的突發(fā)狀況,所以謝原與周玄逸約定,自他離京起,需與他保持消息互通的狀態(tài),但因考慮到彼此距離增加導致的信報傳遞時間延長,所以一開始是五日一封,后期也可十日一封,可一旦超出時間范疇,便算是失聯(lián)。

        自從謝原在周玄逸離開第五日收到了他即將從汴州轉水路南下的信報之后,便再無消息送回。

        人在船上的確沒法送信,但是水路也有關卡,還要補給物資,中途會臨時靠岸,周玄逸若順利送出了信件,早該到謝原手里。

        雖然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但謝原隱隱覺得,周玄逸的情況不對勁,說不定出了什么意外。

        歲安見謝原滿腹憂思,寬慰他:“出門在外,難免會有差池,也許是船上送信不便,又或者是周郎君身體不適耽誤了,再等兩日。”

        謝原還不至于稍有異常就亂了章法,他本也打算再等兩日。

        此外,他又派出自己的人手,沿著之前與周玄逸商定好的路線,連夜趕路奔往周玄逸轉海船前登陸的地點。

        周玄逸是外派御史,吃住都會選官驛,途徑關卡也必定對他有印象,謝原讓自己的人趕到那里,無論是否有周大人過關轉道的消息,都立刻傳書回來。

        又五日,得到的結果并不樂觀。

        周玄逸根本就沒有過關消息,他像是憑空失蹤了。

        謝原徹夜不眠,拿著地圖一遍遍研究周玄逸的路線,同一時間,霍嶺和他追查商賈的線傳回消息,那些商賈從松州一路向西南,在抵達宣州時停了下來。

        宣州。

        謝原神色一凜,拿過地圖,指尖一路游走,最后在宣州狠狠一敲。

        若周玄逸一路順利,他自長安處,于汴州轉水路的下一站,就是宣州。

        為何會這么巧?

        和周玄逸的聯(lián)絡只是他們私下的約定,但若周玄逸長久沒有消息,最直觀的結果就是鹽政革新根本無人著手推進,朝中遲早會知道。

        可是現(xiàn)在無證無據(jù),若貿然向朝廷稟明情況,周玄逸忽然又有了消息,怕是會讓朝中認為周玄逸行事沒有交代,可若繼續(xù)等下去,周玄逸真有危險,謝原一生難安。

        最好的辦法,是他先以州道試點抽貫為由前去查探,一旦確定異常,便立刻向朝廷稟報,若能聯(lián)絡上周玄逸,也好給他一個提醒,兩人在重新制定更縝密的聯(lián)系方式。

        可是……

        歲安的生辰在七月中旬,眼下已是七月初六,若此刻離開,便要錯過她的生辰了。

        謝原回到府中,剛跨進院門,坐在秋千上等待的少女已起身迎過來。

        “元一?”

        謝原抬眼,只見她滿面關切。

        他扯出笑來,“怎么跑出來了?”

        前幾日,歲安又來了月事,和之前一樣,二三日難受的不能下床。

        可他抽不開身,不能像第一次那般,閑暇的給她揉肚子,往往是夜深了才回來,而她已經(jīng)睡去,不知是不是太難受,睡著了都皺著眉頭。

        歲安拉過他的手:“我已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那個……周郎君有消息嗎?”

        謝原默了默,開口道:“先進去再說。”

        他表情不大好看,歲安揮退其他人,與他單獨進了房間。

        謝原一直握著歲安的手,拉著她到床邊坐下,想了好一會兒:“歲歲……”

        他這神情,歲安一顆心都跟著提起來:“元一,你怎么了?”

        “抱歉。”謝原低聲道:“我可能,沒法為你過生辰了。”

        接下來,謝原簡單的給歲安講明情況。

        周玄逸現(xiàn)在情況未明,他沒有足夠證據(jù)證明他出了事,最穩(wěn)妥的辦法,是他親自走一趟。

        他本就擔著政務革新之任,即便要走訪幾個州縣,也是尋常之事,甚至是個很好的遮掩借口。

        當初提出革新想法,幫周玄逸抓住機會的就是謝原,他不能讓周玄逸出事。

        歲安愣愣的看了謝原好一會兒,半晌沒有回答。

        “歲歲?”

        歲安眼神一動,回了神,張口先安慰:“一定沒事的,周郎君吉人自有天相,他還有這么多事沒完成,豈會讓自己輕易出事。只是……”

        她的目光落在謝原身上,輕聲問:“你一定要去嗎?”

        謝原默了默:“這對玄逸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不確定他是真的出了意外,還是臨時有什么事耽誤,我借公務前去查探,是最為穩(wěn)妥的方法,但你放心,我會帶足人手。”

        歲安垂下眼,若有所思。

        謝原握緊她的手:“抱歉,成婚后第一次跟你許諾,竟然要食言了。”

        “都什么時候了。”歲安抬眼,“這種小事,豈能比人命重要。那……家里面?”

        謝原想了想:“無謂讓他們擔心,而且,我是借公務出京。”

        歲安定定的看向謝原,唇瓣啟合半晌,方才開口:“若你一定要去,必須給我報平安,沒有功夫寫字,哪怕隨便畫一筆,甚至送個東西都行!”

        謝原凝視著歲安,心中一陣動容。

        他原以為,自己做這個決定,她難免會像往日那般露些情緒,紅紅眼睛,需要哄一哄。

        可沒想,她明明滿眼擔憂不安,說出的話卻果決干脆,是支持他的。

        謝原再次許諾:“好,我會向你報平安。不過,你也不用想的那么遭,也許真的是玄逸因為自己的緣故耽誤了,我去這一趟,也好幫他兜一兜,你不知道,我當年第一次外派時,也犯過不少錯。”

        謝原試圖講些自己有驚無險的過往來寬慰歲安,可作用甚微。

        睡下時,謝原將她抱住,忍不住說了許多軟話。

        歲安緊緊抓著他的衣襟:“那你要多久才能回來?”

        謝原:“很快。”

        她今日尤為執(zhí)著:“很快是多快?”

        謝原凝視她片刻,“這么擔心?”

        歲安沒有說話,暗夜里,謝原摸到了她濕潤的眼角。

        他忽然有些難受,“歲歲。”

        歲安不想讓他瞧見自己掉眼淚,可眼下,周圍漆黑,離別在即,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不好的結果。

        一雙溫熱的大手蓋在了她的眼睛上,謝原的聲音隨之傳來:“我有個問題,很早以前就想問你了。”

        已被他發(fā)現(xiàn),歲安終于沒再忍耐,她吸吸鼻子,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你問。

        謝原一手將她摟進懷里,一手還蓋在她眼睛上,“歲歲是不是喜歡在夜里胡思亂想?”

        面前的人頓了頓,下一刻,謝原感到掌中一片濡濕,也因此得到了答案。

        其實,歲安以前不會這樣,她能吃能睡,睡得還極好。

        可是從那一年開始,她就有了夜里想事情,永遠往壞處想的毛病。

        天色越黑,周圍越暗,她設想的情景就越糟糕。

        在此之前,她好幾次激動發(fā)作,都是在夜里,硬生生拉他起來談話,情緒也很激動。

        所以,即便謝原給了很多假設的情況,但歲安就認準了最糟糕的那種,在入夜躺下后,不受控制的層層設想。

        “我……我也不想的,”歲安忍著哭腔:“我睡著……就不會想了,可我……我睡不著。”

        這個毛病,謝原尚且察覺,歲安自己又豈會一無所知。

        她甚至會在這時候告誡自己,別多想,這些胡思亂想,都是被夜色渲染出來的。

        可越是讓自己不亂想,越是要亂想。

        謝原一陣心悶,被她哭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真不該告訴她此事。

        他心一沉,忽然低頭去親吻她的眼淚,一點點吻干。

        歲安起先還被動承受,可漸漸的,她好像找到了一種轉移情緒的方法。

        那些不安和擔憂,全都變作了此刻熱烈的纏綿和相融。

        兩人做了前所未有的一次。

        熱烈,投入,這種極盡的親密,成了最好的宣泄。

        結束時,連謝原都有力竭之感,更別提早已睡死過去的歲安。

        謝原看著熟睡的人,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

        次日,謝原直接向圣人稟報了目下州道抽貫留州錢的情況,以各道賬目尚需核對考察為由,需要出京一趟。

        圣人二話不說,全力支持。

        謝原的確沒有打算跟家中說明情況,但并不包括祖父謝升賢。

        他是長子嫡孫,自有責任在身,這種事不能沒有交代。

        可謝原敢告訴祖父,自然也是清楚謝升賢的為人和態(tài)度。

        果然,謝升賢聽聞后,并不覺得周玄逸一定是出了問題,但謝原走一趟也無妨。

        “你也不是第一次出京辦事,切記,萬事三思而行,不可沖動。”

        當年,謝原第一次被外派時,謝升賢也是這么交代的,三言兩語,簡簡單單。

        “祖父放心。”

        謝升賢忽道:“此事,安娘知否?”

        謝原:“歲歲知道。”

        謝升賢眼神一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時間急迫,謝原很快離開長安。

        他走那日,歲安甚至沒來得及送他,一覺醒來,床都是涼的。

        他存心不留分別時間,所以才這樣的。

        歲安一個人靠在床頭,神色悵然。

        大抵真是多事之秋,周玄逸的事尚未落定,另一件事卻先傳回長安,在朝中鬧開。

        因配合括戶使檢括流人,戶部和兵部都派了人去幫忙,戶部主要負責賬目清點,兵部則更多負責稅錢轉運。

        沒想到,收上來的人丁稅錢竟在清點后不翼而飛。

        而負責轉運錢財之人,就是蕭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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