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想不出啥標題,不想了。
“這是什么陣?”乍然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銀蝰重新化作人形模樣。
褚閬祭出法器,瘋狂的敲擊著符陣,想去尋找陣眼,卻怎么也找不到。
這與他知道的陣法不一樣!
又想起方才那修士繪制的符箓,他更覺得不對勁了。
哪種陣法會與符箓結合?
容與站在符陣外,見那蛇妖被完全困在陣里,用手帕輕輕擦拭了手里的藏虹劍,方才懶洋洋開口,“哦,你問這陣?修真界沒有這個陣,這是我自己新創的,符箓與陣法結合,簡單點兒來說,就是符陣。”
“困你的這陣,也有一個名字,我隨誅妖陣改的,它現在叫誅妖符陣,怎么樣,是不是很適合你?”容與吊兒郎當道。
其實這符陣也是容與第一次用,他不確定能不能困到蛇妖。
褚閬聽了他的話,只覺得這修士在羞辱他,他的臉色更黑了,眼睛亦惡狠狠地瞪著容與。
若是目光能殺人,只怕容與已經死了許多次了。
同時,他也在震驚,這世上竟有這樣的天才,只靠自己便重新創了一道新的修行之道。
而且,就先前的一劍,也可知這散漫修士在劍道上的天賦也并不差。
“你是何人?”褚閬忍不住問道。
這樣的天才,為何他在修真界未曾聽過。
將手帕收好,容與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他在心里盤算了一番,想著修真界誰同他有怨來著?
半響,他想到了一個名字,于是報了出來,“上清宗,寂玄真。”
褚閬想了半響,也想不出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容與只覺得懷里的東西拱了拱。
左右蛇妖已經伏誅,他將它從懷中拉出來,抱在懷里。
在那只狐貍出現的一剎那,褚閬瞳孔縮了縮,臉上亦有驚懼出現。
那是。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修士懷里藍銀色的狐貍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藍色幽深的眸底不見一絲溫度。
“妖……”
褚閬的話沒說完,只見符陣越轉越快,符陣對他的束縛也越發強了,他對來自死亡威脅的感受也加明顯。
來不及震驚妖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褚閬咬了咬牙,狠心斷掉了自己的尾巴。而后又將尾巴幻化成自己的模樣,替了自己受誅妖符陣的誅殺。
自符陣里逃出后,褚閬拖著斷尾離開。
臨走時,他往容與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生了一片猩紅翳色。
寂玄真,這個名字他記下了。
等他恢復好傷口,他定要將這人抽皮扒骨。
還有他懷里的狐貍,那分明就是妖王玉生煙。
妖族新任妖王乃狐族,曾因毛色異被狐族排斥。
他不可能認錯。
只是不知道妖王有什么謀劃。
想到自己身上的舊傷便是來自妖王,褚閬面色并不好看。
他的仇人聚在一起了。
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待他離開后,容與沒什么察覺,玉生煙卻往院落幽深的角落望了一眼。
廢物就是廢物。
褚閬的幻身死后,誅妖符陣也停了下來。
容與將符陣解開,而后,他驀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殺了褚閬,小玄青他們醒來該如何解釋?
眼見地上躺著的人似乎快要醒來,容與也想不到辦法了。
干脆直接躺到了杜玄青旁邊。
算了,先躺下再說。
玉生煙則蹲在他身邊,用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小師叔,醒醒。”
容與聽到陸柯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從地上坐起,環顧了周圍,一臉茫然的模樣,“我怎么在這兒?”
陸柯撓了撓頭,“我和玄青師兄醒來的時候也躺在院落外面。”
“而且,小師叔,”陸柯頓了頓,又道,“蛇妖不見了,他先前還說要吸干我們的精血,怎么突然就不見了呢?”
“不見了?發生了什么,我只記得我看了一眼那蛇妖的眼瞳后就陷入了昏迷。”容與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下擺,疑惑道。
“只是昏迷嗎?”杜玄青問道。
“嗯?”容與僵了一下,然后轉身,語氣懶散,“怎么,小玄青,你們遇見什么了?”
杜玄青定定看著容與。
小師叔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瞧不出其他東西。
杜玄青放棄了,大概是之前那一劍,總讓他多想了。
小師叔的修為他最清楚不多,就算身上法器眾多,頂多只能保自己的命,如何能救下他們?
“沒什么,只是陷入了幻境。”
容與以為對上那豎瞳只會讓人昏迷,沒想到還會致幻。
“小師叔,那幻境太可怕了,我被上萬條銀蝰包圍,幻境里靈劍用不了,差點兒被蛇困死。”
想到被蛇纏身的記憶,陸柯哆嗦了一下,他羨慕的看著容與,“小師叔,你只昏迷了一段時間,真是太幸運了。我反正是有陰影了,以后都不想再看見蛇。”
“對了,玄青師兄,你看出什么了嗎?蛇妖怎么會消失不見?”陸柯又問杜玄青道。
杜玄青從屋子里轉了一圈,而后又立在院落。
他在院落中間的一處半蹲下,從地上捻起一點兒土。
之后他又比劃了一下,然后站起身來。
杜玄青道,“屋子里打斗很嚴重,我們應該是僥幸被人救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前輩。”
他將指尖的灰土彈落,又繼續道,“這里之前設了陣法,應該是前輩用它困住了蛇妖。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是,陣法里居然有符箓的蹤跡,那位前輩莫非將兩者結合起來了?”
“靈符和陣法?這個竟能結合么?”陸柯也有些不可思議。
“不知道。”杜玄青搖頭,“即便是試驗,這位前輩的想象力也比我們豐富許多。”
這種大膽的嘗試,甚至還成功了,也就是說那位前輩開了一條新道。
這若是傳回修真界,不知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同時,在看到地上陣法殘留的痕跡后,杜玄青算是打消了對容與的懷疑。
那陣法是高階陣法,需要大量靈力支撐,小師叔筑基期修為,大概提供不了那么多靈力。
在意識到他們被一位未知大能前輩救了后,杜玄青站直身體,抱劍向前方恭敬作了一個揖,“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前輩容與:“……”
還好他反應的快,不然就露餡了。
容與松了一口氣。
“咦,小師叔,玄青師兄,她醒了。”陸柯看向院中石桌上趴著的人。
他們都往新娘的方向看去。
“你們是誰?”著喜服的新娘醒來,看見院落里多出來的人,驚慌的問道。
“誒,你別怕,我們是救你的。”陸柯安慰驚懼的新娘,“今天我們在大堂里,發現你行為不太對,有所懷疑,就跟過來了。”
見新娘還是不信,陸柯又道,“我們真的是好人,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是修仙者,來除妖的,你的丈夫就是妖,但是沒關系,他現在已經不見了。”
“估計死了。”陸柯補充道。
“陸師弟!”杜玄青聽見陸柯直接說了自己的身份,眉頭一跳,忍不住呵斥了他一聲。
陸柯眨了眨眼,小聲道,“等我們走了,給她消除一下記憶,不會影響她的。”
新娘聽到陸柯的后驀然看向陸柯,“他真的死了?那個妖怪?”
陸柯嗯了一聲。
新娘眼淚簌簌流下來,像是得了解脫。
“我不是自愿嫁進來的,我是被逼的。褚家少爺自幼身體不好,褚老爺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一個方法,只要找到同年同月同日的女子與他成親,給他沖喜,他便能好。
因而褚少爺十七歲后,褚老爺便開始尋找與他年歲運道相合的女子,剛開始尋到第一位時,那家還很開心,他們是窮人,攀上褚老爺后便能平步青云。
哪成想,不到半年,那姑娘就沒了,褚家只說生了重病。
迎娶的第二位姑娘,也是不到半年就沒了。而且那姑娘死后,根本沒有入褚家的墳冢,而是被拉到亂葬崗了。”
“你怎么知道?”容與問道。
新娘低下頭,“我家貧窮,有時候找不到吃的穿的回去亂葬崗翻那些人身上的舊物。那日那姑娘被丟掉亂葬崗時我恰好看到了,我還看到她渾身瘦的不像話,她身上一點兒血肉精氣都沒了,只生了皮和骨架子。
我沒見過什么病最后會變成這樣。
但說來也怪,這兩個姑娘死后,褚少爺的身體卻變好了。我不覺得是沖喜的緣故,更像是他奪走了那兩個姑娘的精血。
后來,我家實在貧困,我娘便讓我到褚老爺家做洗衣娘。
那日,我去洗衣服的地方時,路過了褚少爺的屋子,看見了很多蛇。它們,它們趴在一個人身上,吸那人的血。
正常人怎么可能吸人血?
我曾經不小心對上過褚少爺的眼睛,我看見他的眼睛變成了豎瞳。
沒過幾日,褚老爺來我家提親,我娘要養活我弟弟和妹妹,只好把我賣了,我想偷偷跑出去,沒有跑掉,被褚老爺抓住了。
我很害怕,我不想死。”
新娘說著說著語氣里帶了哭腔。
“你不會死,我們這不就救你出去了?”陸柯道。
“謝謝,謝謝你們。”新娘抹了抹淚,轉身想要給他們跪下見禮時卻被攔住了。
杜玄青:“不必這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玄青師兄,小師叔,聽這位姑娘所言,那位褚老爺也不是什么好人啊?”陸柯看向容與他們,“我們既然已經除了妖,不如再幫他們一把。”
未等天明,陸柯將褚仁從房間里拉出,丟到了褚閬的院落。
經陸柯那一番動作之后,褚仁的酒一下醒了,看到容與他們時還有些驚訝,在看到自己的處境后,臉上帶了怒意,“三位公子這是何意?”
“褚老爺可知,自己的兒子是妖?”陸柯直接問道。
褚仁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來不及想面前幾人的身份,他將慌亂神色掩下,面上裝作茫然的模樣,“妖?公子在說些什么無稽之談?犬子身體差了些,卻也與妖扯不上什么關系,公子莫非聽了什么傳言?”
但他眼底明顯的慌亂幾人都沒錯過,彼此看了一眼后,容與懶洋洋開口,“聽聞令公子身體不好,褚老爺不知從何處得來方法,取生辰八字與他相合的女子婚配,是為沖喜,可不及半載,那兩位姑娘都隕了命,褚少爺身子骨倒是好起來。
之后褚老爺又看中一位姑娘,要迎她進門給褚少爺沖喜,沖喜是否正確我不予評價,只是褚老爺罔顧他人意愿,強迫那位姑娘就太不對了些,這與褚老爺大善人的名聲有些不配啊。”
褚仁對上容與的視線,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看穿了,然而他的面容仍舊是和善的模樣,只是眼底卻并沒有笑意,“容公子說笑了,那些犬子娶進門的姑娘,確實都是意愿的,不存在什么強迫。”
“你胡說,我沒有想要嫁過來,是你用柳郎威脅我。”新娘看著褚仁,大聲道。
“小慈,你不要誣陷我,若非是我,你們家六口人早就餓死了,所以你娘答應將你嫁過來,你快過來。”褚仁看著新娘,像看不懂事的孩子。
他環顧了一圈,想尋的人沒看到,又問新娘道,“褚閬呢?”
不等新娘回答,褚仁又一次對上容與略顯得漫不經心的眼神,心底生出不好的預感。
還未等他打消這不好的念頭,就見那位娃娃臉的藍袍青年指了指屋子,“褚公子?他在里面呢,褚老爺,你要不進去看看?”
褚仁一面覺得有些不對勁,卻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在看到地上那堆銀蝰的殘肢碎肉時,褚仁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些蛇他知道來自哪里。
褚閬是人還是妖,他再清楚不過,甚至于褚閬的本體,他也是見過的。
他能有今日在浮光城里的地位,都是源于褚閬。
因而他立馬轉頭看向容與,“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殺了他?”
“怎么老問我們是什么人,我們當然是替天行道的人。”陸柯一邊說著,一邊揚了揚自己手里那把亮閃閃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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