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打開天窗說亮話
……
七日后。
童樂康修煉的還行,有模有樣的,身體經(jīng)過吐納靈氣得到滋潤,臉色更加紅潤,力氣也比之前大了許多。
但反觀江靈兒,卻是遲遲沒有進(jìn)展,靈氣入體比之泥牛入海也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韓生多次在旁輔佐,可只要靈力一入體,即便韓生動用靈眼,也是尋不到絲毫蹤跡。
泥牛入海尚有‘撲通’的一聲悶響,可靈力吸入江靈兒的體內(nèi),真真是無跡可尋,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江成在一旁看的著急,連連苦嘆道:“我這苦命的孩子啊,沒有福緣吶!沒有福緣吶……”
韓生無論是修為,還是眼界都遠(yuǎn)高于江老三,可對此也是一籌莫展。
按理說修行資質(zhì)有高低,個人有個人的情況。
但無論是在瓊芳城,還是在朔楓鎮(zhèn),除了那些先天經(jīng)絡(luò)堵塞的,都是能夠修煉的,只是修煉的速度快慢各不相同罷了。
況且,就算是那些先天經(jīng)脈堵塞,乃至殘缺的,只要家境殷實,尋了靈丹妙藥也不是徹底沒有機(jī)會修煉。
而像江靈兒這種情況,韓生正是頭一次見。
因為有急務(wù)在身,韓生也不便多留,于是只能暫時擱下,帶著隊伍向東北方向的昭華城前進(jìn)。
臨行之前,韓生留下足夠的靈石,叮囑童掌柜幫忙照顧江老三和江靈兒。
……
兩月后,韓生帶隊來到夢霞山脈的百里之外停下。
就在視線的盡頭,已然可以依稀望見有人影攢動,將少說也有上萬里之廣的夢霞山脈圍住。
據(jù)柳行知的飛書所言,卓良音如今就藏在夢霞山脈之中的某一處,躲避昭華城當(dāng)?shù)貏萘Φ膰范陆亍?br />
韓生就近尋了一個小山包,眺目遠(yuǎn)望,見人影綽綽,正一寸一寸的向山脈深處推進(jìn),知道飛書暫時是用不成了,對方應(yīng)該有準(zhǔn)備攔截飛書的陣法。
好在當(dāng)初在瓊芳城的洗天池議事時,對于此類情況早有預(yù)案。
韓生當(dāng)即點出一只十幾人的小隊,由陳樹明帶著去側(cè)前方五里外的一處隱蔽地點,布下感應(yīng)陣法,嘗試著與卓良音那邊取得聯(lián)系。
約莫一個時辰后。
陳樹明帶著一個身著尋常布衣,卻也難掩其俊秀的年輕男子回來向韓生復(fù)命。
“韓隊長,此人與我布下的感應(yīng)陣法互相感應(yīng),剛才我也驗明其身份,確實是卓良音事先留下的接應(yīng)。”
“在下杜新,見過韓隊長。”來人拱手行禮,臉上掛著刻進(jìn)骨子里的自信與從容。
杜新,姓杜,這昭華城三大勢力之首的家族,便是杜家。
韓生心中沉吟,看著杜新氣定神閑的模樣,卻也并未點明,而是佯裝不知的問道:“你出來之前,卓良音他們藏在哪里?”
“回稟韓隊長,卓隊長他們在夢霞山脈西南方向的一處山澗,那里有一處瀑布,瀑布下藏著一個溶洞。”杜新站定身形,身板挺直的回答道。
韓生壓根沒有相信,反而是故意逼問道:“你剛才為什么不對暗號!你是杜家的人,陳樹明,將他押下去斬了!”
“慢!”杜新的臉上第一次有些慌亂,更有些意外摻雜其中,連忙拱手問道:“韓隊長,哪兒有什么暗號切口?卓隊長他根本就沒對我提起過啊。”
“哼!”韓生板著臉,喝道:“拖下去,斬了!”
嗡!
杜新自知被韓生識破,當(dāng)即催動體內(nèi)靈力,爆發(fā)出攬星化靈七層的驚人實力,逼退走過來的陳樹明,轉(zhuǎn)身向外跑去。
可卻被早有戒備的韓生攔下,并與趕過來的陳樹明他們將其拿下。
杜新眼見逃跑無望,索性也就不跑,抬頭直視韓生,正面硬剛道:“卓良音行事極端,為人殘忍,這次誰來都沒用,他必死無疑!”
“放開他。”雙方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韓生也從來沒有真的要殺他的意思,令陳樹明他們松開對杜新的束縛后,說道:
“世人皆知我補天觀行事素來公正,還請兩宗能看在補天觀的薄面上給個機(jī)會,讓我等見一見卓良音,也好查清其中原委。”
“若當(dāng)真是卓良音的過錯,我補天觀必會把卓良音以及其幫兇交由兩宗處置,如何?”
“這……”杜新低頭思索,回道:“此事我做不了主,需要回稟家族后才能給出答復(fù)。”
“有勞了。”韓生起身恭送,卻看見杜新并沒有離開的打算,心中此前壓下的疑慮再次升起。
杜新的容貌雖比不過韓碩明,也比不過趙小堂,但放在人群中,也是十分亮眼的存在,尤其是那份深深刻進(jìn)骨子里的自信與從容。
當(dāng)個傳遞消息的假斥候,屬實是屈才了。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事情都已經(jīng)說開了,卻還不及時離去,更是奇怪。
韓生心中念頭翻涌,開口試探性的問道:“今日天色已晚……要不還是明日再去回復(fù)也不遲。”
“倒也不用這么麻煩。”杜新微微一笑,取出一份飛書,也不見其書寫描述這里的情況,直接掐訣打出,道:“有飛書回稟,豈不是更省事?”
這杜新連飛書都是早就寫好備下的,此來絕不止,絕不是只為傳遞假情報坑殺外援的,定是另有所圖。
韓生雙眼微瞇,也不再恭送,重新坐回座位,單手一引,對杜新用上敬語,道:“杜公子,請用茶。”
“哦?”杜新眉毛一挑,見韓生看著自己的笑容意味深長,心中暗凜,也不遮掩,拱手行禮,道:
“補天觀韓生,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昭華城杜家二公子,杜星闌,見過韓公子。”
“原來是杜公子,失敬失敬,快快請坐。”韓生起身回禮,客氣的邀請其落座在自己身旁,“來的匆忙,一時也沒什么好招待的,請杜公子見諒。”
“無妨。”杜星闌對此并不在意,大大方方的坐在韓生身邊,但杜星闌再次開口,說的卻不是關(guān)于昭華城對卓良音一事的態(tài)度,而是問道:“關(guān)于我杜家,韓公子可曾知道多少?”
杜星闌這句話雖然看似與韓生此來的目的毫不相關(guān),可其實直到這時,兩人才算是真正的打開天窗說亮話。
而關(guān)于昭華城杜家的情況,來之前韓生便早有了解。
昭華城杜家,為杜、苗、朱三大家族之首。
其中杜家共有兩位公子,三位小姐。這未來杜家的家主之位,便是從這兩位公子中選出了。
而大公子杜星河的母親是正室,二公子杜星闌的母親只是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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