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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士的獨白


  乳白色的月光,像一碗放下佐料的濃湯,匯聚了時間的咸甜;亦如床邊的輕紗,隔絕了煩躁與煩惱,為綻放出似孩童般無憂無慮微笑的魔女與其玩伴,鍍上銀色的點綴。

  她像清風一樣柔和的笑容,劃過了我的思緒,協走了些什么。

  倘若放在平時,這絕對是和流星一樣稀有光景,可惜我似乎無福消受。

  不得不去承認,或許她的發色是上帝開的一個美麗的意外呢,總歸大體為銀色的發色,仿若有一層無形的輕紗,守護魔女涉世未深的天真。

  如果放下這身裝扮,只帶上這份笑容,去春意盎然的草原中尋蝶;亦或去往深邃蔚藍的大海,坐上層次不齊的礁石小憩,大概黑夜都會因為這宛如圖畫般的美景沉淪。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她能是教堂里的圣女,用祈禱去帶來幸福與希望。

  可惜,所有的一切,于我而言,卻已然如同不知是否放下毒藥的美酒,香醇的享受,只是隱匿于死亡之前美好的回憶。

  她,已然成為禁忌。

  哪怕一口味道極美的毒藥,都足以將生命化作兒戲。

  她是魔女,而那只貓,我記得曾經看過,也記得她的出現意味著什么。

  這個不知名的魔女,曾親手奪走過摯愛之人的心臟,從而獲得了那個可懼的稱號。

  故殤之魔女。

  那么,她的眼睛、身體、所有也已而成為了禁忌。

  注視魔女的眼睛,只需一瞬,一個回眸便能勾走人的思緒,成為其言聽計從的傀儡。

  觸碰魔女的身體也是,只需一刻,魔女的氣息也就能奪走人的靈魂,使其成為行尸走肉的死靈。

  那只貓咪,是故殤之魔女的使徒,所以毫無疑問……

  她也是故殤之魔女的一份子。

  那么,必須得慶幸,我沒有因為與她接觸而沉淪。

  光凝視那不遠處她無可挑剔面容上的一顰一簇,我都覺得無比悲哀。

  在剛剛那一瞬,我想起了什么。

  一間坐落于祥和之中的教堂,一個男孩子握住一名看不見面龐的女孩的手,在黑衣牧師的注視下,奔回一漂亮的白色屋子,笑的很純真。

  而下一刻,村莊便燃起了大火。

  銀發的魔女肆意妄為地屠殺,用指間的火源點起炙熱的火舌。

  好多人被燒成看不清形狀的焦炭,看也感覺能聞到,那藏匿于空氣中死亡的氣息。

  而后,火舌,向那個我襲來……

  因此,我記起了這個名詞,也記起了,燒毀村莊的兇手。

  故殤之魔女。

  她,也是殺過人的魔女。

  爐子里的聲音,是清湯里氣泡浮起后,破開的聲音。

  我,曾經聽過……

  腦中不知為何有著這道菜譜,也不知為什么,有這種明晰到忘不了實感。

  我曾坐在差不多的地方,看著誰入睡,看著誰等待著這份料理,看著,某人的笑容。

  我的嘴角也不知為何漏出笑容。

  我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微妙實感,讓我不禁愕然。

  心臟里好像刻著一份契約,不能抹去,連接著我,還有一個人,一個,不可替代的人。

  我要去找她。

  明明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卻給我留下這么一份大禮,你事可真有夠多。

  那一陣的刺痛連接著像是咖啡一樣的懷念,貫穿我身體的同時,卻又有治愈傷痛的魔法,心口一陣絞痛,卻又有不知從何而來的溫暖。

  怎么了?難道我曾愛上過誰嗎?

  如果是,她又在哪?

  為什么要離開?

  他腦中一片混亂,望向遠處休息時小憩的魔女,嘆了口氣,取出燃盡的樹枝,繼續他不知從哪學來的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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