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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各千總麾下站崗放哨的人,  早把沐耀營寨的動靜看在眼里,匯報上去。

        眾千總雖然沒有像沐耀那樣早早地集合好隊伍,  也都把所率領(lǐng)的佰長、什長召到營帳中等消息。

        果然,沒過多久,有探報飛奔進(jìn)入大營,緊跟著沐耀便去了將軍大帳,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帶著兵一路飛奔地往山上去。

        天黑,林子又暗,  騎馬容易出事,沐耀帶著所領(lǐng)的一千人,邁開大步,  跑進(jìn)步山。

        諸位千總在各自的帳中,  不約而同地下令,讓手底下的佰長、什長馬上把睡大覺的兵卒子們都叫起來,特別是新招進(jìn)來的伙頭兵,  一個都別落,全帶上。

        伙頭兵全都是禿子寨出來的,  跟獅子嶺斗了多年,雙方熟得不能再熟,  在投軍的立場上是一致的,更容易搭上話取得信任,  正好讓他們帶路,去招獅子嶺的山匪入伍。

        千總們飛奔趕到賴瑾的大營,  急得都沒等通傳,  隔著帳篷喊話,  “將軍,  末將有急事求見。”

        “進(jìn)來!”賴瑾的聲音從大帳中傳出。

        眾千總們一擁而入,進(jìn)入帳子就見自家將軍正坐在矮幾上懶洋洋地打哈欠,半天不著急。

        他們急得都快火燒房頂了,這還在打瞌睡呢。

        一群千總七嘴八舌地喊出聲:“將軍,獅子嶺亂起來了。”

        “將軍,派我出征吧,保證不讓一個山匪逃了!”

        “將來,沐耀那小子領(lǐng)著人上山了,他那一千人哪夠啊,我們擔(dān)心他吃虧,就帶兵去幫他。”

        ……

        那一聲聲著急上火的大嗓門,震得賴瑾的腦子嗡嗡的。他抬手示意他們噤聲,說:“沐耀是去接手獅王寨的糧倉和錢倉,眼下獅王寨的山匪正等著人接收,誰去?”

        最富的糧倉和錢倉,讓沐耀給捷足先蹬了?眾千總心下有點不爽,可誰叫他們沒有沐耀腿腳利索跑得快呢!

        一個名叫周展的千總出列,抱拳,“末將愿去。”他既不姓賴,也不姓沐,做些邊角瑣碎事,也是無法。與其等將軍點到,不如自己站出來。

        賴瑾點頭,“行,周展,你去。下面的兵卒每逮到一個人能得十文,其所屬的伍長、什長得兩文,佰長、千總另外行賞。”

        據(jù)從禿子寨來的伙頭兵說,獅子寨跟金刀山加起來足有三千多人,即使只逮住一個寨子的山匪,這也是極大一筆進(jìn)項。周展喜上眉梢,抱拳領(lǐng)命,“喏!”不再耽擱,匆忙往外去,唯恐走慢了,屋子里的另外幾人跟他爭。

        賴瑾又大聲喊,“回來!”

        周展剛撩開帳篷門簾跑出,聞言又趕緊扭頭回來,抱拳,“將軍還有何吩咐?”

        賴瑾說:“要是山寨里有婦女老弱,也都帶下來,一樣的價錢。”

        周展沒多問都帶來做什么,抱拳應(yīng)道:“喏。”又問:“將軍還有何吩咐?”

        賴瑾說:“注意安全,去吧。”

        周展抱拳告辭,飛奔離去。

        賴瑾又將目光從眾千總身上掃過,說:“戚榮留下來保護(hù)我,你們幾個直奔金刀寨。獅子寨那邊已經(jīng)亂起來,兩千人過去足夠了。”

        眾人齊聲領(lǐng)命:“遵命!”獅子寨的功勞跑了,金刀寨的總還在。

        賴瑾又叮囑道:“智取,不要強(qiáng)攻。金刀寨的情況想必比獅子寨好不了多少,如今獅子寨亂起來,他們估計也是人心惶惶想到投軍。你們上前喊話,就說是來接應(yīng)的,能不動刀兵最好不要動。再就是懸賞,寨主值十兩金子,寨主身邊的親信頭目每人值五兩金子!”

        眾千總喜氣盈盈,仿佛已經(jīng)看到金子和戰(zhàn)功在招手,迫不及待地就想現(xiàn)在立即發(fā)兵金刀寨,但看將軍還有話交待,全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下文。

        賴瑾繼續(xù)叮囑道:“糧倉、錢倉、軍械甲衣倉、山匪,通通拿下,你們自行分配好。注意防火,當(dāng)心他們狗急跳墻放火燒倉。”

        眾人連連保證絕不出差錯。

        賴瑾看他們急不可耐的樣子,說:“去吧!”

        一群大漢子高喝一聲:“得令”,像放出閘的餓狼,呼呼地往外跑。

        他們回去點上自己的人,呼啦啦地往獅子嶺跑去,唯恐跑慢了功勞就沒了。

        這跟撿功勞、撿獎賞、撿錢有什么區(qū)別?明碼標(biāo)價地?fù)戾X。若是山匪不愿意,捆都得捆了來。

        賴瑾安排完,鉆回被窩繼續(xù)睡。

        老賈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把帳篷里多余的油燈都吹滅,只留了一盞小油燈照明。

        大軍都派了出去,如今大營中除了擅長平原戰(zhàn)的七十名騎兵,和一百輛戰(zhàn)車隊伍,保護(hù)賴瑾私財?shù)膹某蓢{(diào)派出來的武仆、府兵,就只剩下戚榮所領(lǐng)的一千人。可以說,賴瑾的身家性命,大半都交給了戚榮。

        戚榮不姓賴,也不姓沐,跟這兩個姓連姻親關(guān)系都談不上,就是一個外姓人。他在軍中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這么被倚重過。

        他在布置好大營的駐防后,便守在賴瑾的營帳外,緊張、忐忑,心潮澎湃。

        從近日種種來看,將軍行事不拘一格又自有章法,選才不輪親疏,而是以才干能力論。

        若以后仍是如此,他們在晉升上便不用再處處矮沐姓、賴姓子弟一籌,有更多的出頭機(jī)會。左右副將不敢想,都統(tǒng)之位爭到手的可能性,也要大很多。

        將軍如此年幼,便有這番作為,又背靠成國公府,將來的前程絕非一郡之守、一地守將,自己跟著將軍好好干,前程想必也不會止步于此。

        這一切的前提是,得把人護(hù)好了。要是將軍有什么閃失,跟隨過來的所有千總的前程只怕都到頭了。

        戚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在賴瑾的帳篷外,然后發(fā)現(xiàn),將軍的貼身侍衛(wèi)比他還要精神,旁邊跑過一只山鼠都要仔細(xì)檢查,確定不是有人摸過來才算完。

        ……

        賴瑾睡得飽飽的,吃完早飯,得到已經(jīng)拿下山匪的確切消息,這才帶著老賈和貼身侍衛(wèi)和二百兵卒往山上去。

        獅子嶺的路比起禿頭嶺難爬得多,坡陡就算了,路還窄,羊腸小道掛在懸崖上,最寬的地方也才一米來寬,窄的地方僅容一人側(cè)身通過。

        山上潮濕,地面濕漉漉的,長有苔蘚,踩上去特別滑。臺階修得極不平整,大部分都呈傾斜狀,稍不注意就踩滑了,且這么危險的山路,連護(hù)欄都沒有,若是摔個跟斗,只怕小命就懸了。

        出門在外,自然得處處小心。

        賴瑾小心翼翼地貼著峭壁前行,但凡往腳下看一眼都頭暈眼花!他以前不恐高,這會兒也不由得腿軟。

        他現(xiàn)在是帶兵的將軍,不再是后院長在父母羽翼下的孩童,在幕強(qiáng)的軍伍中,慫,便難以服眾管不住人,那可是很要命的。他只能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老賈、阿福和阿壽看出賴瑾害怕,誰都沒敢吱聲,默默的護(hù)他好。

        旁邊一個佰長見到將軍的腿肚子都在哆嗦,上前:“將軍,我背你。”

        賴瑾嚇得一個哆嗦,斬釘截鐵地說:“我自己走!”這么險的路,讓人背,他的風(fēng)險更大,也丟不起這人。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爬到寨子時,都快到近午時分。

        賴瑾心說:“難怪獅子嶺的山寨這么難打。”

        山寨里的山匪們?nèi)祭U了械,正聚在寨子中間平時操練的大空地。

        天太熱,很多人掀著衣服扇風(fēng),跟先入伍的伙頭兵們打聽待遇。

        賴瑾?dú)獯跤醯嘏郎先ィR刷刷地目光看過來,有人喊了句,“將軍來了。”

        旁邊幾個千總過來,向賴瑾行過禮。

        千總程量告訴賴瑾,“寨子里一共有一千七百多人,全是青壯,不留女人。”

        賴瑾問:“為什么不留女人?”

        程量說:“不好管,容易出事,以前為爭女人鬧出過人命。長嶺縣有娼館,都是去那邊。山匪們擄到女人后,家里有錢的,讓拿錢來贖,沒錢的都賣了。”

        賴瑾問:“年老的山匪呢?”

        程量說:“要么病死,要么戰(zhàn)死了。獅子嶺經(jīng)常跟禿頭嶺打仗,縣尉也時常派兵來剿,經(jīng)常有傷亡。每到秋收和春耕時節(jié),路上的商隊多,他們?yōu)闋幍乇P,打得最是厲害,而且這些山匪的日子過得又窮又苦,年老體衰的,撐不下來。。”

        賴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問:“斬獲怎么樣?金刀寨主呢?”

        程量指指旁邊的大廳,說:“重賞之下,有人反水,金刀寨主已經(jīng)被人殺了。取他們性命的那伙人,頗有些兇戾。”

        賴瑾邁進(jìn)門,就見到里面躺了七八具無頭尸體,到處都是鮮血,顯然經(jīng)過一場激戰(zhàn)。

        在距離門口不遠(yuǎn)的地方,還站著十幾個山匪,其中好幾個人的手上還提著人頭,數(shù)量正好跟地上的無頭尸對上。

        他們個個渾身浴血,眼神兇神凌厲,特別像亡命徒。

        他們充滿戒備和不信任的目光掃過進(jìn)來的一群人后,便落在了賴瑾身上,眼神又狠又利。大概是表情崩得太緊,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更添兇橫。

        賴瑾對大廳中的慘狀并沒在意。他見過比這更加慘烈的場面,那還是自家親人的,如今面前這個,小場面。

        倒是面前的這伙山匪有些反常,這像刺猬般渾身豎刺的防備模樣,瞧著像在官兵手上吃過虧。他們面上表現(xiàn)得兇狠,聚成團(tuán)縮在角落的情形,又顯出他們的沒安全感。如此拼命為財,更像走投無路的亡命徒在奮力搏命。

        賴瑾不愿去解動他們那崩到極致的神經(jīng),擺出很隨意的模樣邁過門口的尸體,進(jìn)到廳中,問:“哪個是寨主的尸體?腦袋在哪?”

        一個臉上有疤的漢子提著一顆人頭過來,伸手便把人頭遞向賴瑾。

        老賈和陪同在側(cè)的千總程量同時把人攔住,讓刀疤臉跟賴瑾保持足夠的距離。

        金刀寨主長得也是一臉兇相,絡(luò)腮胡子四方臉,眼睛鼓得像要蹬出來,斷頸處還在往上滴著凝成塊的小血塊。

        刀疤瞧見賴瑾年幼,卻做了這么大的官,心中嫌惡很沒好氣,臉惡聲惡氣地說:“這呢!”喉嚨中發(fā)出威脅地嘶吼聲,表情愈發(fā)猙獰,頗有幾分想嚇唬小孩子的架勢。

        賴瑾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毒打,早就練出來了,對刀疤臉的這點兇相并不畏懼。他接過金刀寨主的人頭,隨手拋給身后的阿福,對一群山匪說:“你們杵這干嘛,這里又不發(fā)金子,外面蹲著去!”

        刀疤臉直勾勾地盯著賴瑾問:“小子,你不會賴賬吧?”

        賴瑾滿臉無語地仰起頭看向刀疤臉,“幾十兩金子而已,真不至于。”說完轉(zhuǎn)身去檢查完地上的尸體。

        那些腦袋還在脖子上的山匪都挺瘦的,個個能看到肋排,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身板體格跟沒頭的那些形成鮮明對比。

        刀疤臉的骨架大,但身上沒什么膘,顯然伙食也不太好。他的同伴,包括外面大部分山匪都是如此。

        賴瑾心下了然,問:“是你們寨子窮,還是你們寨主虧待你們了?”

        守著長嶺縣這么個劫財劫糧的地好方,不至于窮成這樣。

        刀疤臉沒答,說道:“既然不賴賬,那就先給錢。”他一字一句地叫道:“一個字兒都不準(zhǔn)少。”

        賴瑾感慨句,“山匪也不好當(dāng)啊。”這要臉不要命的架勢,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急用錢的事了。他扭頭喊道:“老賈。”

        老賈抱拳應(yīng)道:“公子。”

        賴瑾說:“把錢結(jié)給他們,再讓他們?nèi)ネ饷娑缀谩!庇挚戳搜壅鞯幕⑵ひ巫m不理解山匪喜歡坐老虎皮是什么審美,但看那皮料卻是油光水滑的,是塊上等的好料子。

        千總余旦進(jìn)來,喚道:“將軍,這邊請!”

        賴瑾跟著千總余旦繞到山寨大廳后面的大院子。

        這院子呈四合院式樣,占地寬,建得高,如果忽略掉那粗糙的建筑風(fēng)格,也當(dāng)?shù)闷饸馀啥帧?

        院子里、廊下躺有不少尸體,像是發(fā)生過內(nèi)訌。

        此刻,院子里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是兵。

        賴瑾瞧這陣勢就知道,多半是放貴重物品的地方。

        他穿過前院,后面又是一個院子。這院子的院門是鐵制的柵欄,里面有拒馬樁,地上還有倒刺,跟牢房似的。

        院里的房間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窗戶全用木板釘死,木門外面還加了層防盜柵欄。

        余旦站在門口,推開已經(jīng)撬掉了鎖的門,示意賴瑾看里面。

        賴瑾走過去,探頭往里一瞧,全是皮料!

        兔皮、羊皮最多,還有幾件雪白得沒有一絲雜色的狐貍皮撐得平平展展的,虎皮、豹子皮等猛獸皮亦是不少,罕見的通體火紅的狐貍皮也有好幾張。

        余旦告訴賴瑾:“這個院子里囤積的全是財物。這間屋子全是毛皮,隔壁屋子是布帛,還有一個屋子里是銅錢金玉珠寶。這里的數(shù)量、總類相相都比禿子寨多。禿子寨的財物,多半有運(yùn)走的。”

        賴瑾想到鄭弘跟長嶺縣鄭家的關(guān)系,又跟英國公府有往來,對此并不意外。禿子寨,那只是其中一份產(chǎn)業(yè),自來是要運(yùn)走的。這金刀寨,則更像是這窩山匪們安身立命的地方,有錢也沒別的地兒可以運(yùn),就囤在這了。

        他指向面前堆滿毛皮的屋子,又指向外面,“通通打包帶走,一根毛都別留下。數(shù)數(shù)有多少羊皮,夠給將士們做多少羊皮襖、羊皮靴。”

        這是不打算出手換成錢,而是要留作自用。余旦喜難自禁地叫道:“得令!”

        賴瑾挨個檢查屋子,很不理解,金刀寨的寨主為什么會這么摳門。

        錢財之物,金刀寨寨主舍不得花,自有人樂意幫他花,干嘛省著留著,落手底下人埋怨呢,腦袋都叫人砍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是賺得盆滿缽滿,撿了個大便宜。

        都不用等到下山,賴瑾讓余旦派了些人把銅錢用筐子裝好,抬到外面,給每個山匪發(fā)十個銅錢。

        他告訴山匪,“這就當(dāng)是你們主動投誠的獎勵了。”

        賴瑾又去到那幾個砍了寨主人頭和寨主親信腦袋的十幾個山匪跟前,從筐里拎起串好的銅錢,給他們每人發(fā)了一貫錢。

        那群山匪接過錢,滿臉莫名地看著他。

        刀疤臉說:“我們砍了寨主的腦袋,算是為財背主,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通常情況下,當(dāng)官的那些人最看不起就是他們這樣的,覺得他們不忠不義,甚至當(dāng)面說得好好的,背地里就派人來下黑手。

        賴瑾說:“你家寨主這么富,卻讓你們瘦成排骨,砍就砍了唄。他待你們不仁,你們還給他賣命啊,又不是憨豬。”

        刀疤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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