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戚晚回到客棧之后便在自己的房間研究該如何使用修為。
畢竟在這個世界,有修為傍身才是最可靠的。而且他的身份還是修仙界的天才人物,萬一走到后邊教導(dǎo)主角和抵御魔族的劇情他什么都不會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戚晚先嘗試了召喚藏在神識之中的長劍。這柄長劍應(yīng)該就是清遙仙君的佩劍天璇仙劍。
還好,雖然可能修煉這一技能很難,但是學(xué)會了只需要心念一動長劍就會憑空出現(xiàn)在手中。
紫色長劍仿佛帶著閃爍的星光,劍身長且寒,一看便知是世間少有的好劍。在原著中,這把劍也只比主角燕時的明泉仙劍差一點點,算得上是頂配級別。
他心神微動,長劍就會隨著他的心念而動,仿佛這把長劍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戚晚又嘗試了一下御劍飛行,在房間里不是很方便,他只試了一下在地上滑行,見掌握得差不多便把天璇仙劍收了回去。
緊接著他坐在床上,試著用打坐閉目養(yǎng)神的方式感受天地間的靈力,嘗試著調(diào)動身體里的靈力與天地間的靈力相互感應(yīng)進行修煉。
或許是天賦異稟,也或許是身體記憶,戚晚很快便掌握了基礎(chǔ)的靈力使用方法,主要是一些小的法術(shù)。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異常的反應(yīng)靈敏,柔韌度極佳,可以做出許多高難度的動作。
知道自己可以使用修為,戚晚便覺得安心許多,這才鋪床安睡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戚晚便醒了,醒過來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睜眼,而是默數(shù)了幾個數(shù)字,祈求一睜眼還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但是他睜眼后看到的就是客棧木床上邊掛著的簾子——很顯然他真的穿越到了一本書里,而且也沒辦法回去。
戚晚認(rèn)命地起床,穿上自己看起來簡單簡約實際上卻很復(fù)雜的衣裳。束發(fā)的金冠就不說什么了,就連腰帶都甚是繁復(fù),上邊掛著數(shù)十個墜子,讓他完全分不清該怎么掛起來。
而且為什么就連衣服領(lǐng)口上都要掛細(xì)細(xì)的金色鏈子,這么非主流的嗎?
等戚晚一點一點弄明白衣服怎么穿,時間也過去了大半時辰。反正他是青嵐山地位最高的人之一,凌回自然也不敢催促他。
戚晚穿好衣裳之后發(fā)現(xiàn)凌回已經(jīng)吃完早飯在等著他。雖然他也很想吃早飯,但是原著里設(shè)定金丹境界就可以在體內(nèi)形成一枚金丹,從此可以辟谷。
也就是練到金丹境界既可以辟谷又可以不老。
書中沒有提到過原主修煉成金丹境界的年齡,不過看鏡中的模樣,恐怕不會超過二十歲。
既然一切準(zhǔn)備就緒,戚晚與凌回便再度拜訪燕家。燕家昨日便知道戚晚還會再來,所以早就準(zhǔn)備好接待。
這一次燕家人則是把戚晚迎接到前廳,由燕氏夫婦親自接待。
“犬兒正在收拾行李,稍等片刻便會出來,在此之前還請仙君喝茶休息片刻。”燕庭不失禮貌地說道。
戚晚疏離地點點頭,端起精致的茶杯來輕輕抿了一口。他對茶沒什么研究,只能隨意嘗嘗,想來能招待仙君的茶定然不會很差。
其他的戚晚也品不出來,只覺得這茶香氣襲人。他放下茶杯,欲言又止。
燕庭平日里在鎮(zhèn)上也算是見多識廣,察言觀色也知道戚晚有話要說,以為他還有什么東西要囑咐,便停下話頭等戚晚。
“聽聞燕家還有一子,不知道能否帶出來見見。”戚晚望著燕庭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平靜又疏離,讓人拿不準(zhǔn)他到底在想什么。
燕家旁系子弟并不算少,但是嫡系只有燕時和蕭楚玦二人。而因為現(xiàn)在的燕夫人的緣故,燕家并不承認(rèn)蕭楚玦。
“仙君是聽誰說的,燕家嫡子就只有小時一個……”燕庭還未曾說話,燕夫人臉色微變,連忙補充說道。
燕夫人容貌秀美,身嬌體弱,眉眼間帶著嬌媚之色,讓人完全想象不到她是毒瞎蕭楚玦的罪魁禍?zhǔn)住?
戚晚懶得搭理燕夫人,神色微冷。
燕庭感覺到戚晚的冷淡,心中暗道不好,連忙諂媚地把話接了過來。“嫡子確實只有小時一個,不過小時還有一位妾室所生的庶子,隨母姓,所以賤內(nèi)不曾想起來。”
戚晚抬眼看了一下燕庭。
燕庭額間立刻起了一層薄汗。很明顯仙君對蕭楚玦是有反應(yīng)的,只是他這個兒子眼盲腿廢,正常起居都是難事,更不要提修煉,突然提起來,不知道仙君到底要做什么。
“那在下立刻派人去叫他過來。”燕庭擦了擦汗低聲說道。燕夫人聞言不情愿地扯了扯丈夫的袖子,很明顯是不愿意丈夫把繼子帶過來的。
尤其是當(dāng)初她因為嫉恨繼子優(yōu)秀,所以下藥毒瞎了蕭楚玦的眼睛,后來又把人推進了冰窟。若是此次繼子也被挑選進入青嵐山,恐怕以后她的日子不會好過。
可她在燕庭心中不過只是個見識短淺的婦人,自然比不過亟需討好的仙君。
正在此時,燕時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一路小跑著來到前廳,臉頰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師尊安好。”燕時連忙行禮問安,擺出一副恭敬沉穩(wěn)的樣子。
“快起來吧。”戚晚抬了抬手,柔聲示意燕時起來。作為現(xiàn)代人,他還不是很適應(yīng)行禮這一套流程。還好大部分情況都是別人向他行禮,否則他一定會露餡。
“多謝師尊。”燕時立刻站直身體,等待戚晚吩咐。他昨晚興奮了一整晚,根本睡不著覺。
“既然小時也在,不如大家便一起過去看看。”戚晚眼神低垂,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著,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按照劇情發(fā)展,反派和主角的關(guān)系會不受控制地走向敵對,燕時會像原著中描述的一樣,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隨意批評他人,沒有同理心。
會變成這樣,恐怕大部分原因應(yīng)該都是燕氏夫婦的偏袒,讓燕時根本意識不到蕭楚玦是他的兄弟,和他沒什么區(qū)別,是平等的兩個人。
既然如此,戚晚便打算帶著燕時去看一看蕭楚玦的境況。他昨日已經(jīng)告訴過蕭楚玦今日會來,料想蕭楚玦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也不至于太落魄傷了他的自尊心。
燕庭聞言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望向自己的母親,似乎完全不知道眾人在說什么。坐在他旁邊的燕夫人則慌亂起來,扯著燕庭的袖子示意他拒絕。
蕭氏和那個孽障的院子是燕夫人親自安排的,自然知道有多么破多么小。如今秋日里還好,冬日里可是能凍死人的。而且就算是她,也多年不曾去過那個院子,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燕庭也是有幾年不曾去過自己這個長子的院子里,只有在宅院的角落里偶爾見到幾次蕭楚玦,見到了不過也是訓(xùn)斥幾句讓他不要再出來。
至于燕時,他們根本沒有告訴過燕時他還有一個兄長。
只是今日清遙仙君要去看,燕庭也不敢不從,只能一起過去看看。
于是他不顧夫人的阻攔,點點頭便示意下人帶路。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向蕭楚玦的院子走去,期間燕夫人多次想要阻攔,都被戚晚輕飄飄地應(yīng)付過去。
穿過燕家最奢華的幾個院子,下人徑直帶到了最偏僻最破落的一處院子外。這處院子沒有名字,院門破舊腐朽,甚至都沒有關(guān)門。
木門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霉味,凌回上前主動推開虛掩著的院門。隨著院門被推開,一幅畫卷緩緩地向眾人展開。
清俊的少年坐在院子里唯一的一棵羸弱的銀杏樹下,身上散落著黃色的銀杏樹葉。他的眼睛上蒙著一條長長的白綾,大約是少年十分珍惜這條白綾,白綾已經(jīng)被洗成慘白色。
只是他身上的衣服顏色雜駁,分外礙眼。素白色的外衣,紅色的里衣,棕色的褲腿,深藍色的邪幅,黑色的靴子,像是一個五顏六色的調(diào)色盤。
很明顯蕭楚玦是分得清楚衣服反正的,衣服也被洗得干干凈凈。為什么顏色雜駁,自然是因為旁人欺負(fù)他看不到,所以故意給他配了一身可笑的衣裳。
大約是聽到門響,蕭楚玦坐在輪椅上伸出手去摸輪子,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是誰?”
他沒有第一時間問是不是仙君,因為他怕戚晚昨日的承諾只是一時興起。
這一幕看得燕庭滿心怒火,老臉一紅,怒氣一股腦兒的沖上腦袋,此時當(dāng)著仙君和兒子的面上卻不能發(fā)泄出來。他厭倦了蕭楚玦的母親,又想要娶與他門當(dāng)戶對的林氏,便把他們母子全交給林氏看管,沒想到林氏如此苛待二人,讓他今日丟臉。
“是我。”戚晚輕聲提醒道。“還有小時,和你的父母。”
“仙君安好,父親……母親……安好。”蕭楚玦沒想到燕氏夫婦也被叫了過來,神情恍惚了一瞬,又很快低下頭來。
燕庭臉色尷尬,只是咳嗽一聲全當(dāng)做回應(yīng)。燕夫人則是在一旁尷尬地笑了一下。
燕時一直在旁邊跟著,聽到這樣的話滿臉驚訝。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推開房門,走到兄長的房間里。里邊只有一張床,一張小桌子和一個破舊的柜子。桌子上的水壺里也是一壺冷水。整個房間清清冷冷的,怪不得蕭楚玦不在房間里待著。
他一臉驚詫地沖進去,又一臉難以置信地走出來,完全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今日本君過來,是想帶蕭楚玦一起回青嵐山。”戚晚開始進入正題,他搞出這樣大的陣仗,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帶蕭楚玦離開。畢竟少年年紀(jì)還小,還是需要征得父母同意的。
“不行!他不能去!”
戚晚這邊還沒說完,燕夫人這邊卻突然聲嘶力竭地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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