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要生了。

四合院內(nèi)，只要家里有人的都出來了。

平時大家有口角正常，但有事的時候大家也真的在幫忙。

姜澄聽見后，立即轉(zhuǎn)身回屋。

再出來時，她拿著一小捆掛面和五個雞蛋進了杜蘭家。

杜云家是正屋西側(cè)三間房，與孫大爺家挨著，屋內(nèi)東隔西擋的做出了四間臥室。

杜云嫁的是李家二兒子，一家八口人擠在一起。

“李嬸兒，我來看看杜云姐�！�

姜澄笑盈盈的掀開門簾后走進去，杜云的婆婆李嬸兒一眼就看見她手里拿的東西。

李嬸兒拉長的臉立即掛上了笑容，雙手先是接過東西。

“來就來唄，拿啥東西�！�

“應(yīng)該的�！�

姜澄附和著進了里屋，看見了正躺著的杜云。

“杜云姐，我給你拿了點掛面和雞蛋，我聽人家說吃點東西好有力氣，一會你讓李嬸兒給你煮了吃�！�

姜澄一上來就把送東西的事兒說了，從后面進來的李嬸兒臉上笑容低了點。

她還尋思給她大孫子吃呢，這丫頭嘴倒是快。

床上的杜云對自己的婆婆是了解的，有點東西都惦記著給她大孫子，也不知道她這肚子里是男是女。

“杜云姐，我還要去代班兒，你安心生，做好了月子你就去找我。”

“哎，好！”

姜澄的話著實安了安杜云的心，這也是姜澄來的目的。

一份廢品站的工作，從來不是姜澄的目標(biāo)，何必吊著別人的心。

姜澄離開，李家開始忙來忙去。

從李家出來后，姜澄和沈月一起走，她將沈月送進了學(xué)校。

早上出門前，姜澄囑咐沈奶奶，放學(xué)最好來接一下。

沈奶奶知道姜澄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這些，什么也沒問的就答應(yīng)下來。

到了廢品站，姜澄一如既往和大家聊天，收拾辦公室，干活。

盡管王姐這幾天沒在，姜澄也沒落下整理記錄的工作，甚至速度還快了一點。

上午主任過來詢問進度時，臉上是掛著笑容離開的。

那位杜云的遠(yuǎn)房親戚看見后，撇撇嘴，打著主意中午要去杜云家走一趟。

中午打飯，姜澄拿著飯盒進了食堂，恰好與孔姐對視。

孔姐卻慌慌裝張的轉(zhuǎn)移視線，一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狀態(tài)。

姜澄依舊假裝看不明白，心虛的人早晚露出馬腳，她與平時一樣的打了一個菜，一個饅頭。

回到辦公室，趁著自己一個人吃飯，姜澄光明正大的給自己加了餐。

牛肉！

檸檬無骨雞爪！

再來一瓶冰冰涼的可樂！

爽！

吃飽喝足后，姜澄嚼了口香糖，白開水漱漱口，又拿著紙扇扇味道，繼續(xù)干活。

下午三點多，姜澄起身去上廁所。

廢品站的廁所在后院的東側(cè)，是旱廁，分男女。

好在收拾的干凈，姜澄還算可以接受。

上完廁所的姜澄往回走，貼著墻根時突然聽見墻外面有說話的聲音。

“賊寺內(nèi)….阿憶噶都….”

R語？

姜澄是會R語的。

她迅速蹲下時眼睛觀察四周，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的拿出空間內(nèi)的速記本。

輕輕寫下她聽到的話，語氣，聲線，落款寫上時間地點，加上她此時的心里分析。

外面兩人說的很快，即將分開。

姜澄退回旱廁，繼續(xù)蹲。

十幾分鐘后，姜澄回到辦公室，把她記錄的內(nèi)容在信紙上又寫了一遍。

R語被她轉(zhuǎn)換成漢語的漢字，偽裝成聽不懂但記住發(fā)音的模樣。

四點半下班，姜澄依舊飛奔。

這一次輪到主任站在門口，一臉贊賞的道：“小姜同志真是勤奮好學(xué)�！�

主任的贊賞之情從昨日急升，主要原因是公安同志送還自行車時，對他表示了一翻非常認(rèn)真的感謝。

“姜澄同志說，要不是您的勸導(dǎo)，她今天就不來了�！�

“您是不知道，今天的安全建設(shè)特別成功，太謝謝您了！”

主任聽后高興極了，小姜同志真是樸實的好同志，竟是在背后夸人。

公安同志離開，嘴里念念有詞：我都按照姜同志教的說了，她答應(yīng)的其他拐子手段，應(yīng)該能告訴我了吧？

*

夜校，姜澄打招呼，拿校長送的飯。

不過這一次她沒著急吃飯，而是直奔辦公室。

夜校門口，王校長和王大爺對視，深有感概的點頭。

“小姜同志是我見過最聰明，最勤奮的學(xué)生�！�

“可不咋滴，這孩子就是實在。”

王大爺說完，王校長嘴角狂抽。

實在這兩個字和姜澄實在是扯不上一點關(guān)系。

“丁鈴”一聲，趙成德從自行車上下來，對校長點頭，悶悶的去鎖車，準(zhǔn)備上樓學(xué)習(xí)。

王校長見狀，八卦的問：“叔，趙成德最近來的也挺早？”

“嗯—-比小姜晚十幾分鐘吧，不過也挺早的。”

王校長點頭。

“這是被刺激了�！�

趙成德確實被刺激了。

他那天從辦公室離開后，因被姜澄打得雞血興奮了三天。

三天后，他才淺淺回神。

他似乎，好像，被忽悠了？

反應(yīng)過來的趙成德上不是，下不是。

姜澄說的有錯嗎？

沒有。

他不應(yīng)該學(xué)習(xí)嗎？

當(dāng)然應(yīng)該！

所以，好像不管是不是被忽悠了，他都應(yīng)該這么做。

可心里咋就這么不得勁兒呢？

大概是一口氣憋的慌，趙成德學(xué)的更認(rèn)真了，真正做到了點燈熬油。

不蒸饅頭爭口氣，他高低要試試，他和姜澄到底差在哪里！

今天，是趙成德學(xué)習(xí)略有成效的時候。

他拿著自己翻譯好的一篇文章來找呂老師。

姜澄再聰明，也只是初學(xué)者，翻譯都還沒入門。

趙成德到了辦公室門口。

“哐當(dāng)”一聲，門從里面被拉開。

呂老師臉上略有焦急的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紙。

“姜澄，你自學(xué)。”

“好的老師，您慢點�！�

姜澄目送呂老師拿著她寫的那張紙離開，看向被忽視的趙成德。

“趙同志，你找呂老師？”

趙成德下意識挺直腰腹，嗯了一聲道：“我翻譯了一篇文章，找呂老師給看看�！�

趙成德眼神瞟著姜澄，想在她臉上找到羨慕。

可惜，沒有。

“著急嗎？”

姜澄問，趙成德抱著復(fù)雜的心情點頭。

“這樣啊….你等一會�！�

姜澄跑出辦公室。

兩分鐘后，王校長跟著她一起回來了。

趙成德：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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