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77比武藝兩大俠英雄相惜 78 大峽谷三皇子遭伏擊
77比武藝兩大俠英雄相惜
連銘聽說成都開了家鏢局,壓陣的竟然是“大刀封五”,不免心中疑惑:這封五在汴梁武林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的屈尊到這遙遠的四川做鏢頭?況且聽說開鏢行的竟然是青城縣兩個流民,他們哪里來的實力,能請動封五助陣?
眼下川中已起紛亂,有幾個縣城已經傳出流民暴亂的消息,但川陜四路的大員們依然歌舞升平,絲毫不把這些流民看在眼里,如此下去,非鬧出大亂子不可。
連銘心中起疑,決定去鏢局探個究竟。
他換了身平常衣衫,告訴唐雪自己下去催促茶葉,可能時間會久;又怕人認出,便將白凈臉上涂了些黃蠟,戴了黑噗頭,在銅鏡面前倒騰了半天,這才奔了鏢局。
恒盛鏢局成都分號坐落在偏僻之地,門頭高大,院子寬敞。連銘報了號,聲稱自己名叫金名。
這天正好大通派來的四名高手和封五都沒有出鏢,正在屋里喝茶,聽到有人應聘鏢師,便出了門來看。
連銘問了鏢師的待遇,笑著搖搖頭,問:“你們這兒最高的待遇,是多少?”
接待他的師爺回答說:“那是封五爺,你能有他的本事?”
連銘又是一笑:“和他比比,不就知道了?”
眾人均哈哈大笑:這小子真是太狂了!
四名高手中,功夫最好的喚作“神槍李定”,早已看不慣這人的傲慢,走上前沖連銘說:“這個大個子,你別說得太狂,先在我的槍下走上三五回合,再做定論,如何?”
連銘抬眼看了看他,見此人個頭中等,身體粗壯,眼睛不大,卻是炯炯有神,當下點頭答應。
李定回屋,取出自己慣用的大槍,白蠟桿槍桿,鑌鐵槍頭,在一簇紅纓的映襯下,閃著寒光。
李定大槍平指,連銘隨手在兵器架子上取了把腰刀,喊了聲:“走!”
李定不待多言,上來就是自己的成名絕技“連環三槍”,直奔連銘面門。
連銘待那槍尖堪到眼前,刀面橫拍,引開槍峰;
李定這一槍本是虛招,大槍迅疾回撤,手腕一抖,又奔連銘前心扎來;
連銘并不躲閃,反迎了槍尖而上,就在槍尖堪堪扎上的瞬間,輕輕一側身,槍尖緊貼著他的衣衫而過。
他的手中刀可不閑著,化刀為劍,直刺李定胸口。
李定本是進攻,瞬間不得不變為防守,趕緊撤槍來架。
兩人本是拉開了距離比武,這下成了近身纏斗。連銘哪里還會再給他機會,大刀一晃,待那李定來架時,右腳突然飛起,正揣在他的膝蓋上。
李定猝不及防,哎呀一聲,連著倒退了幾步,槍尖在地上劃了一條深線,才勉強站穩。
他猶如做夢一般,滿臉被臊得彤紅,穩了穩神,便要擰槍再上。
“李兄弟且慢!”封五突然上前,擋住了李定,口中說:“人家找的是我,你且歇了!”
待李定退下,封五讓人取來自己的大刀,右手持刀,左手按著刀身,沖連銘說:“這位兄弟既然找我,我自當出面。”
眾人眼見兩人開始還客客氣氣,眨眼功夫封五已經一刀當頭劈下,連銘知他勢大刀沉,不能硬接,往傍邊一擰身;封五一刀走空,順勢劃了個弧形,又攔腰砍來。
連銘疾退兩步,剛好躲過刀峰,瞬間欺身上前,手中刀已然奔了對方胸前而去。
封五大驚,趕緊回刀來擋,連銘已經變了招式----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斗了十幾回合,正激烈間,互聽人群中一聲高喊:“二位英雄棋逢對手,何必爭個兩敗俱傷!就此罷手吧!”
兩人聽了,各自撤刀,只見一位布衣大漢走上前來。
連銘看那漢子,個頭比自己低些,但在這些人中已是高個。要知道,察子營只少要一米八五以上的個頭,才有資格進入,而當時一般人身高也不過一米六多些。所以,那漢子明顯比別人高出一頭來。
漢子聲音洪亮,步伐矯健,長得黃臉無須,俊眉朗目,上得前來沖連銘一抱拳:“在下李順,是這家鏢行的掌柜,兄弟有話可否屋里說?”
聯銘還了禮,見人家如此客氣,不便再說什么,便隨他進了屋里。
兩人吃著茶,客套了一番,李順聞聽連銘來意,有些起疑地問:“我看金兄弟一身好功夫,怎的要來屈尊我這小廟?”
聯銘說,自己一時沖動,下手重了些,將人打傷致殘,欠下三十兩銀子的高利貸,無力償還,只好背井離鄉,外出躲債。正好看到看到鏢行貼出的招人告示,便前來討口飯吃。
李順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這里急需金兄弟這樣的人才,共同干一番大業,那時候三二十兩銀子算什么!”
當下叫封五進來,笑著說:“封五兄,以后這金兄弟就和你在一個鍋里舀飯吃,可不能有小心眼呀!”
封五也是豪爽之人,連連夸贊連銘功夫好,要是再走幾個回合,自己非敗不可。
其實封五哪里知道,練武之人講究招式好看,即使比武,也大都是點到為止,斷不會以命相搏;而連銘干的卻是刀尖上舔血的營生,哪里有功夫和你講究招招式式,上來就要三兩下把人拿下。干得時間長了,一切靠的都是本能,想都不用想,出手都是殺著。
也就是連銘給李定和封五留著情面,如果換個地方,痛下殺手,李定斷然在他面前走不上三合,封五也是十招內必敗。
李順當下就封連銘為副總鏢頭,薪酬僅比封五稍低了些。
78 大峽谷三皇子遭伏擊
連銘接連兩封暗報,說得都是川中有異動跡象,王承恩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未加理睬。
連銘第三封暗報,讓他坐不住了。暗報上說,一股神秘勢力正在快速崛起,不但在幾個縣郡都有聯絡,還大量網絡江湖勢力,秘密打制刀槍,絕非流寇任秀之流可比。
聽了王承恩的稟報,趙光義不知道該相信誰的了:川陜四路早已回報說,任秀殘部騷擾,不足為患;如今王承恩卻說得十分嚴重,到底該信誰的?
四川暴亂,這些年來連續不斷,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都難以掀起大的風浪,朝堂上下都已經習以為常,但如今面對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該怎么辦?
趙光義想了半天,誰也信不過,自己的兒子中,元祐不能動,也只有元侃了。這孩子雖然剛剛辦差,但從籌糧和祭祖兩件差事上來看,都辦得十分妥帖,竟然還有意外收獲,順帶著剿滅了鷹巢,如果多加歷練,日后輔佐元祐,定是個最為合適的人選。
但問題是,此去四川,必定要冒著風險,萬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左思右想,下不了決心,于是叫來元祐,想看看他的態度。
元祐心中又惱三分,表面還是無動于衷,只說讓弟弟歷練一番也好。只是不知道,弟弟愿不愿去。
有這個表現的機會,元侃豈能放過?明知道四川并不太平,卻也得表現得無所畏懼,于是痛快地一口答應了。
趙光義十分滿意,問他:“你如何前往?”
元侃回答:“我手下兩人,功夫相當不錯,再加還有個心思縝密之人,料也無妨,請爹爹只管放心就是。至于怎么去,我們回去,商議個萬全之策!”
趙光義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我再給你一道旨意,貼身帶著,以備危機時急用。記住,你此番前往,除了探明民亂,還要查明大小官員是否貪腐。我看,川中的水是越來越深了!”
元侃拿了圣旨,回來和張耆、王世忠、楊崇勛商議。張耆說:“萬歲為何要你去這其實是對你的考察,這趟差事要是辦好了,下一步必會重用你!”
王世忠接了話說:“我們就不聲不響地去,到了那里就好辦,雷松好歹手下有三五百軍士,緊要時可供使用!”
當下商議,大張旗鼓前往,目標太大,況且也聽不到實情,還是不聲不響前往,也好探明究竟。
張耆出了個注意:“就扮成茶葉販子,誰人問起了就說從四川往汴梁倒騰茶葉,倒也合情合理。”
大家一致同意,換了便裝,一起騎馬上路。
連銘入了鏢局還沒幾日,李順讓他和封五出趟短差:接應從外邊倒手過來來的一批私鹽,抄小路入川。由于那邊已經有了幾人護送,所以他倆就帶了三個人,到川鄂交界處等候。
官道入川,路是好走些,但要多走二百里地,抄小路卻要經過一道荒無人煙的大峽谷,十分荒涼。
接了貨,一行人浩浩蕩蕩打道回府,走到峽谷口,忽然聽到里面有叮叮當當的打斗之聲。
連銘在前,壓住商隊,對封五說:“待我先去看看。”封五剛點頭,連銘已經撒韁繩跑出去多遠。
只見峽谷拐彎處,十幾個蒙面黑衣人,正圍了四人廝殺。
等到跟前,終于看清楚了:張耆、王世忠、楊其勛布成品字形,將元侃護在中央,抗擊十幾個黑衣人的進攻。
也不知道廝殺了多久,三人臉上滿頭大汗,看樣子已是強弩之末,但仍在苦苦支撐。
黑衣人進退有致,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高手,一個個并不死命相拼,只是在逐漸消耗被圍之人的體力。
連銘顧不得多想,打馬就沖了過去,手中刀一揚,一名黑衣人猝不及防,腦袋和身子分離,脖腔中一大股鮮血噴涌而出,腦袋飛出幾米開外。
一名黑衣人大喊:“老三,你們幾個攔住他!”
有人答應一聲,當即四名黑衣人轉身來戰連銘。
剛一交手,連銘就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子。
剛才之所以能殺了一個,是因為人家毫無防備,被他突襲得手。現在他人在明處,被對方布成陣勢,圍在中央,他攻其一方,另外三方攻他,又要防守,又要進攻,十分消耗體力。
正在危急時刻,突聞馬蹄聲起,封五趕來。
連銘大喜,大聲喊道:“封總鏢頭,快來收拾剪經的毛賊!”
封五聽了,馬到跟前,飛身而下,手中大刀已經奔了一名黑衣人而去,另一名黑衣人見狀,趕緊迎了上去。
這下變成了兩人一對二,再無壓力,轉眼間已經有兩名黑衣人倒下,俱是頭顱被砍下,一刀斃命。
眼看戰況急轉直下,一名黑衣人大喊:“趟子扎手,快撤!”
剩下的黑衣人紛紛撤刀,分成兩撥,順了兩邊的羊腸小道,向山上跑去,不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耆和王世忠喘了半天粗氣,見連銘走來,剛要說話,忽見連銘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封五,偷著擺擺手,便明白了。
連銘和封五上前,詢問四人如何遇匪。
張耆說,他們是頭次進川的茶商,在前邊岔路口問路時,擺茶攤的男子給他們指了這條道,說是能近二百多里,路還不錯,他們就信了。
誰知道這是小路,實在難走,剛進峽谷,就遇到了埋伏,要不是兩位大俠仗義相助,今日說不定四人的性命就撂在這里了。
封五說:“這都是碰上了,怎能不管?這樣吧,你們跟在我們大隊后邊,遇事也好有個照應,一般十個八個毛賊還真不敢動咱的心思!”
說完,翻身上馬,一勒韁繩,回去通知鏢車繼續前行。
連銘趕緊一招手,讓張耆近身,低聲說道:“哪有什么擺茶攤的男子?我們根本沒有看見。你們肯定是中了人家的計。跟我們一起走吧,到成都柏成巷子,有個混元客棧,就住在那里,晚上我去找你!”
說完,不等張耆說話,也打馬往后邊跑去。
元侃好奇,問張耆:“看樣子你們很熟呀,他和你說些什么?”
張耆長出了一口氣:“哎呀,今日真是僥幸,要不是遇見他們,我們四個還真是夠嗆!
接著,就給元侃介紹:“你道他是誰?大內察子營指揮使連銘!”
元侃這才恍然大悟:“我說呢!像個猛張飛似的,我只看見一匹馬飛馳而來,一名賊人已經被砍了腦袋!”
說吧,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張耆回答:“恐怕也和我們這趟差事有關。”
元侃還想再問,忽見一長溜鏢隊過來,便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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