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溫預警
烈陽高照,曬得人們犯懶,一心只想著納涼。這時候,只要有風一吹過,人們便像見到了金元寶,心中大喜,一個個貪婪的站在通風處,像撿金子似的,你爭我搶,你嫌我當道,我嫌你礙事,皆想得到那一絲絲的清風。
待到晌午,那一絲絲的清風也變成了熱風,吹得人們越加悶熱難受,整個人都像掉進了大烤爐里,不,是火山里!
在這種鬼天氣里,人們也只會變得浮躁、不耐煩,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和對方破口大罵起來,吵得人心更煩。
天氣毒熱,人們都不愿意出門,故街上沒有多少走動的人流,只有商鋪與街邊擺攤的地方有幾個人。
大腹便便男人一手持蒲扇,一手拿煙桿,癱坐在搖椅上,面前是兩個大桶,桶邊放著幾個碗。
他深吸一口煙,在緩緩地吐出來,乳白色的煙霧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瞧不清五官。不用瞧清楚,按照柳青平的審美,他只配兩個字——極丑。不是他真的長得歪瓜裂棗,而是柳青平的審美太高,一般人覺得好看的,他都看不上,他看上了的,小迷妹都能繞著地球轉上幾圈了。
男人一扇蒲扇,小風拂過肥胖的大臉盤子,趕走了幾分熱氣,也吹散了白煙,但額頭上的汗珠還是不停的往下滑溜。
柳青平這下看清了他的五官,心里更加嫌他丑。那男人有著三層下巴不說,沒眉毛,綠豆大小的眼睛,蒜頭鼻,八字胡還沒那些長得歪瓜裂棗的好看呢。
“你可以想象下他歪瓜裂棗的模樣。”尚小白抱臂站在柳青平的身旁,將聲音壓到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
柳青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最后一句腹誹不小心喃喃了出來。他想象了一下算了吧,還是這樣能看。
他為了防止眼睛被玷污,立馬看向別出。
男人用他那綠豆大小的眼睛輕蔑的瞥了一眼桶對面正在數著碎銀的白衣白發老者,沒好氣的說:“別數了,數來數去還是那么多,難不成還會越數越多。”
老者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指著不遠的一陰涼處下的三個十來歲的孩子,訕訕地說:“三碗能便宜點嗎?孩子們都等著呢,我們可以不喝,但孩子不行啊,渴著孩子,哪能了得?”
男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三個半大的少年站在樹蔭處乘涼。身著白衣最高的那個像是兄長,娃娃臉、桃花眼、嘟嘟唇,長得甚是可愛,嗯不錯不錯。
旁邊那位著著青衣的小少年比白衣少年矮上那么半頭,瞧他那水汪汪的大杏眼,再瞧那肉嘟嘟的嬰兒肥,好萌啊,可以可以。
而在旁邊的那位你什么情況?前兩位好歹打扮得像個富商家的小公子,你這一身上下的裝束,是要去演野人嗎?頭插幾根野雞毛、身著褐衣到小腿,還tm參差不齊,說好聽點叫個性,說難聽點叫衣衫襤褸混跡街頭的小乞丐。不行不行,這個不行。
柳青平應該是感覺到了那男人目光,他看了過去,師父還在說著什么,男人看著他們點了點頭。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在一旁拿扇子扇風的尚小白,指了指那男人認真的說:“他不會是我的粉絲吧,一直盯著我看干什么?我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說著還害羞的捂了捂臉。
尚小白賞了他一大大的白眼,看向了別的地方,顯然是不想搭理他。
身著褐色乞丐服的燕兒從后面繞過尚小白來到柳青平的身旁,問道:“粉絲是什么?”
柳青平現在知道了自己當初問尚小白為什么是交代室時,尚小白不愿意搭理他的原因了,這人好二啊。
柳青平看他小,存心把他當小弟弟照顧著,便耐心解答:“粉絲就是喜歡你、關注你的人。”
“哦,”燕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青平哥哥喜歡他嗎?”
“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這不侮辱我審美嗎?”柳青平突然暴起,把燕兒嚇得一哆嗦險些坐到地上,連尚小白都回頭皺眉看他。
知道自己剛剛失禮后,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一副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以表歉意。
還好此時唐啼師父回來了,他端著兩碗綠豆涼羹如履薄冰的走了過來,燕兒急忙上前幫忙,生怕唐啼手抖把碗端灑了。
柳青平與尚小白也上前幫忙,唐啼將兩碗涼羹給了他們催促道:“你們快喝了吧,小心著些別灑了,這涼羹來之不易啊。”
三人看著那兩碗涼羹不動作,最終還是柳青平先開了口:“要不我和尚小白喝一碗,燕兒與師父喝一碗?”
“顧思依呢?”尚小白問道。
唐啼又催促:“我們不渴,你們孩子喝吧,顧兄去打探情況了?”
“這大熱天的怎么可能不渴?”
“打探什么情況?”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柳青平與尚小白抓的重點完美的擦肩而過。
唐啼無法,只好拿過一碗喝了一口后給了燕兒,抹了一把嘴后回答尚小白的問題:“沒來到這鎮子上的時候還沒這么熱,一入鎮就如同入了火炕,這顯然不正常。”
尚小白聽后輕皺眉頭若有所思,柳青平擦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看了看四周,算是在尋找哪里不對勁。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待眾人飲完涼羹,起步去尋顧思依。
經過一家家商鋪門前,店里的小二與伙計皆積極熱情的招呼著他們,可惜都沒有看見顧思依的身影。
經過一家包子鋪,老板招呼著他們買幾個包子回去嘗嘗,保證好吃,不好吃不要銀兩。
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家家戶戶點起了灶火。若仔細聽,還能隱約聽見那鍋碗瓢盆相碰撞的乒乓聲。
飯香四溢,彌漫在大街小巷的每個角落,陣陣傳入柳青平、尚小白、唐啼與燕兒的鼻腔中,引得眾人肚子咕咕直叫。還挺有規律的,從少到老,你一聲我一聲,宛如交響曲。
眾人先是一愣,后是尷尬,最后不知是誰先沒忍住笑了出來,其余的人便跟著一起哈哈大笑。
笑到最后沒人能笑的出聲了,除了唐啼老前輩扶著腰笑了兩聲后準備買包子,其余的人皆不再出聲。
老前輩本想轉頭問他們想吃什么餡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這么一幅場景:
三個小輩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個個面露菜色,汗如雨下,痛不欲生。
唐啼趕忙前去查看,個個說自己腹如刀絞,這可把唐啼極壞了,包子鋪的老板也前來幫忙,說前面有一醫館,可以去叫大夫看看。
尚小白忍痛強說自己還可以走,非要自己走去醫館。唐啼無法,只好和老板一齊連拖帶抱的將柳青平與燕兒架到醫館門口,唐啼連道感激。
此間醫館不大,一共有兩層,下層是藥鋪看診的,上層是給一些特殊的病人的臥鋪,就好比如現代的病房,只不過沒有隔開。地方小東西多,顯得有些狹窄。
小藥童見到他們后趕忙來攙扶他們進來,免得擋道。
一位看似不惑之年的女子走來,她身上的藥味很重,柳青平皺著眉頭忍著巨疼向后挪了挪,女醫看到后一把把他拽了過來,沒好氣的說:“你躲什么啊?我又不會吃了你。把手伸出來。”
柳青平忐忑的將手伸出來,女醫嫌他慢,一把抓過他的手,此舉動嚇了柳青平一跳,但看見自己的掌心時,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涼了,他聽見了大叫與嘆氣聲,但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般。
他腦子似短路了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話在他的大腦里流淌著:我這就要it\''sover了嗎?我不服!為什么游戲處處針對我,總是想讓我死。
只見他掌心紫到發黑,一看就知道是身受劇毒。柳青平在倒下去的那一刻面帶微笑,死也要抱著一顆善心,不去責怪那下毒之人。好吧,是他不知道誰下的毒,否則他會立刻清醒過來,拿起八十公斤的大砍刀沖去砍了那人的頭,在大卸八塊,不,這還不解氣,應該把他剁成肉泥!
那倆孩子也沒好到哪去,燕兒在暈過去的那一刻還淚流滿面,而尚小白就好多了,他不哭不笑直接暈,干脆利索不拖泥帶水,因為他覺得那樣很沒面子。
其實被嚇得最重的是唐啼,這好端端的怎么說中毒就中毒,說暈就暈呢?剛才還不好好的嗎?
“把他們都弄上去吧。”女醫指揮著藥童們,讓他們把中毒三娃弄上二樓。
唐啼急的團團轉,說出的話都在打顫:“他們不會有太大的事吧?”
女醫卻沒回答他,而是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說:“醫藥費。”
這把唐啼弄的一懵,反應回來后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沒沒”
“沒錢你還進來,回去拿錢去,他們我照樣治。”女醫提高嗓門,使原先的聲音更有震撼力。
一聽照樣治,唐啼便連連應是,高興的跑了回去。
見他走后,女醫跑上樓去看那躺在床上的三個小兒,她邊打量邊問旁邊的藥童:“你們確定是三個人?他適才來說的不是兩個孩子嗎?”
藥童也是懵逼:“他剛剛說的是買了兩碗涼羹,難不成是他們仨喝了?”
“那應該是了,老規矩,交給你了。”女醫拍了拍手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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