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沈硯再次求見
云初涵皺了皺眉:“渡劫期的新詭,這我們該如何是好?”
孤月道:“無妨,且先看西門長風喚醒西門家老祖的法子能否奏效,若是實在不能,本尊與新詭老祖拼上一批便是!
云初涵肅然道:“辛苦劍尊了。”
孤月搖了搖頭,望著云初涵的眼神錯也不錯。
片刻,他道:“云小友,之前的事,當真抱歉!
云初涵一怔:“什么事?”
孤月微微搖頭:“本尊為了自己的徒兒曾對你心生芥蒂,甚至想過要殺了你以免亂了柔兒道心,如今一想,當真抱歉,不知小友能否原諒我?”
云初涵一怔:“云夢柔……對了,云夢柔呢?”
孤月微微詫異:“自然是還在玄天宗!
云初涵皺了皺眉:“她不是新詭嗎?”
孤月道:“本尊曾經探查過,她的身上沒有異樣!
他清冷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抱歉:“只是當初的事太過抱歉,我與兩位徒兒都對云小友誤會有加,甚至做出了不少不可挽回之事。”
孤月目光悠遠,似乎看到了遙遠的過去。
他正色,翻手間將一塊玉符交給了云初涵:“這玉符是本尊的信物,日后云小友若是有什么事便可注入靈力,本尊便會知曉,來助小友一臂之力!
云初涵怔然道:“這……”
她搖了搖頭:“劍尊并沒有對我做出什么實質性的傷害,這樣的賠禮未免太貴重了,初涵受不得!
她滿心疑慮。
就算是對不起她,也是云夢柔對不起她,這劍尊不過就是用自己的劍尊威能逼迫過她幾回罷了。
就算是起了殺心,也并沒有真正下手。
何至于此。
孤月道:“我對云小友有愧,云小友不收,可是不原諒我?”
云初涵瞇了瞇眼。
太奇怪了。
又是一個來求她原諒的。
云初涵道:“難道劍尊對沉淵谷或我阿爹阿娘做了什么?”
孤月一愣,搖頭道:“未曾。”
云初涵道:“那劍尊可是在我入妖域之時做了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孤月道:“也未曾做過。”
云初涵疑惑:“那劍尊為何這般低聲下氣求我原諒?既然劍尊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我又何談原諒?”
孤月哂笑一聲:“我只是……對之前的你不好,欠你一聲抱歉,欠你些補償!
云初涵擺了擺手,依舊沒有接過玉符的打算:“不必了,劍尊對之前的我并沒有做過什么,不必有這么大的心理負擔。
但若是劍尊做了什么卻不好說出來,以您聽我差遣這樣的代價來看,您做的事也并不值得原諒!
孤月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你可是,不肯原諒我?”
云初涵搖了搖頭:“且不說我們之間并不存在原不原諒,就算是您做了什么,這般大的代價,您之前做的事應當是不值得原諒的。”
她笑了笑:“劍尊莫要再提了,我們之間,沒有抱歉與原諒,只有前后輩的尊重罷了!
墨尋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他家崽崽就是不一樣。
這些道貌岸然的玄天宗修士不值得原諒。
崽崽不假辭色的樣子真是勾人心神。
孤月怔了怔,收回手中的玉符,輕聲道:“我知道了!
他心中苦笑。
重生一事怎能與她說?
上一世他的大錯已經鑄成,對云初涵的傷害已然是不可挽回。
如今再想要補救確實已經遲了。
不值得原諒……
孤月心神大悸。
只覺得支撐自己轉修有情道的道心一陣不穩。
他喉中一甜,竟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云初涵大驚:“劍尊這是怎么了?”
墨尋涼涼瞥了他一眼,多年來的修養消失不見,好似又變回了那個乖戾的少年:“沒事,死不了。”
孤月擺了擺手,用靈露壓下喉中腥甜:“無礙,只是一些舊傷罷了。”
他定了定神,才道:“既如此,便不打擾小友了,本尊需要回去閉關一段時間,若是新詭勢大,勞煩墨道友將本尊喚醒!
墨尋點了點頭:“知道了。”
孤月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云初涵一眼,轉身離去。
云初涵一頭霧水:“大師兄,我在妖域這些年,他們做了什么嗎?為什么一個個都來求我原諒?”
墨尋眼神幽深,卻也沒有否認,只是道:“那崽崽想要原諒嗎?”
云初涵感到奇怪極了:“我都沒有被傷害,談何原諒,他們兩個不過是對我態度不好罷了,我又不是靈石,不能奢求所有人都喜歡我,無礙的!
她笑了笑:“至于原不原諒,更是無稽之談了,同我之前說的一樣,若是他們真的對不起之前的我,卻被我忘記了,那我沒有資格去替之前的我原諒他們。
畢竟依他們能夠付出的代價來看,那些事是不值得原諒的,所以,大師兄無須再問這樣的問題,再有多少人這般奇異的拿出巨大的代價來求我原諒我也是一樣的答案!
少女眼神堅定,秾麗的面容之上是毫不動搖:“永不原諒!”
墨尋摸了摸少女的頭:“如此也好!
云初涵歪了歪頭:“對了,大師兄,我進入妖域之前不是讓慧嫻傳訊回去好生看著降龍杵嗎?神器如今如何了?”
墨尋眼神一凝:“降龍杵,不見了!
云初涵驚道:“降龍杵被空景大師放回九層佛塔之中了嗎?”
墨尋點頭道:“放回去了,是慧嫻回去之后消失的,聽她的意思,好似是一夜之間忽然消失,九層佛塔魔族逃出,之后悟禪宗一直奔波于抓捕逃魔的路上,如今焦頭爛額。”
云初涵焦急了起來:“那慧嫻可有事?抓捕罪魔本就兇險,慧嫻身為悟禪宗首徒,應當也是新詭的目標,可謂危險重重,她可有事?”
墨尋望著云初涵的眼睛,示意她冷靜下來:“無事,方圓大師就一個徒兒,自然是護的如珠如寶,慧嫻身上有方圓大師的佛印,等閑不會出事。”
云初涵這才松了口氣:“慧嫻沒事才好,那罪魔逃竄,魔族豈不是勢大?”
墨尋道:“魔族少主冷濯橫空出世,整頓魔族,又將魔界打開,如今已經自由行走在世間了,各大宗門除了新詭的內憂,還需要派弟子巡視解決低等魔族外患,如今的人界只能說是群狼環伺!
云初涵握緊了拳頭:“魔族……他們是真的想要入侵嗎?”
墨尋搖了搖頭:“看不出,冷濯現下只是開了魔界,卻并沒有舉兵侵犯的意思,大魔們行為受控,不會對修真界產生太大的影響。
只是一些無法控制自己的低等魔族會以人類血肉為食,如今也被各宗門世家清除,倒是也沒什么太大的憂患,端看冷濯日后會怎樣了!
云初涵低眸道:“無論如何,還是需要我們先做好準備的!
墨尋道:“我沉淵谷時刻準備著!
他目光悠遠,彎了彎唇:“師尊他們想你了。”
說到師尊云初涵忽的想起了剛才的對話:“對了大師兄,你之前說沉淵谷弟子們洗清污名,那師尊呢?”
云初涵記得卓逸尊者名聲好像也不太好,甚至于玄天宗還有些齷齪。
云初涵道:“師尊的污名沒有洗清嗎?”
墨尋鳳眸微瞇,彎唇道:“師尊的事,崽崽親自回去問他便是!
云初涵嘆了口氣:“也好,許久未曾見過師尊與師姐,我也甚是想念,只求回到沉淵谷之前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云初涵的想法很豐滿。
但現實往往是很骨感的。
靈舟行駛到郴州沉淵谷的外圍即將進入陣法的時候,再次被人攔了下來。
“玄天宗沈硯,求見云道友與墨師兄!”
云初涵出了房門跑到甲板之上一看。
沈硯帶著云初涵,正在另一艘靈舟之上,與他們的靈舟并肩而行。
墨尋正抱臂站在沈硯的對面,沒有開口。
云初涵跑到墨尋的身邊,十分自然的牽起墨尋的小指,小聲嘟囔:“大師兄,他們又有什么事?”
墨尋垂眸瞧了她一眼,眼中的溫柔險些要溢出來:“不知!
他抬頭,看著沈硯的目光之中泛著冷意:“何事?”
沈硯站在靈舟之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云初涵的動作與兩人的眼神。
他心中一痛,沉聲道:“沈某之前冒犯了云道友,如今特來賠罪!”
云初涵一陣頭疼,一頭扎在了墨尋的肩上,帶著鼻音輕哼:“大師兄……”
墨尋安撫的輕拍少女的肩膀,冷聲道:“不必了。”
云夢柔在沈硯的身后柔柔地笑笑:“硯哥哥是真心喜愛涵兒的,之前硯哥哥有些心急唐突到了妹妹,今天特來說聲抱歉,還望墨師兄放我們兄妹二人向涵兒賠個禮。”
云初涵抬起頭來,揚聲道:“我已經聽到了,不用了!”
沈硯一怔,旋即道:“云道友可還記得玉佩?”
他身后的云夢柔神色一變。
好哇!
她說怎么失去了氣息的天機圖原來每日在沈硯的腰間掛著的,怎么忽然就不見了!
原來是私自送給了云初涵?!
云初涵聞言擰眉道:“既然如此,兩位請上靈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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