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切果真如安之所言!”彥安說著捏了塊點心,放入口中,“這點心確實不錯!”
“安之打算何時與之見面呢?”彥安開口問道。
霍棄疾開口道,“快了!”
彥安看了看霍棄疾,又捏了塊點心,含在嘴里,調笑道,“以前也沒見安之這般使壞的,救了人家,還要傷人家的!”
楊崗在云龍客棧鬧事,楊崗的刀眼見著就要砍向徐溫州,要不是安之出手相救,徐溫州可鞥就做了楊崗手下的刀下亡魂了。
救了人,又不愿意救全,第二刀來的時候,安之可是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的,他很明白那刀能砍中,并且不會是致命的。
“不都說人不能吃太飽了嗎?”霍棄疾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
彥安看了看手中的點心,咽了咽口水道,“現在馬車的去向已經明朗了,徐溫州只需要對糧倉嚴查,定能發現線索,我現在不明白的是小孩!”
“這次與幾年前燕都放火截然不同,當年我們北國派了不少細作,通過黑市交易送了不少小孩子,那時候棄疾應該是有印象的吧!”
“現在一樣是小孩,只是卻有許多的不一樣。”彥安分析道,“湫市已經不是當年的湫市,贛州也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贛州,現在想要連通黑市就一個字……難!”
“難的不是黑市,是管理湫市的人才對!”霍棄疾開口道,“現在徐溫州應該已經去了!”
“哦?”
彥安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霍棄疾。
贛州,湫市。
黑堂客茶社,一大早就坐了個滿桌。
安丘著著身牡丹服,似是剛起來,衣服都還沒有穿好,胸前的鎖骨露著一大片,簡直比女人都美上幾分,看的幾個士兵眼睛都放直了!
“哎喲喂,這都是誰呀!真是稀客稀客!”
安丘慢條斯理的下了樓,對著洛川風拋來個媚眼,洛川風長的一身正氣,見著安丘更是把這份正氣展現的淋漓盡致。
“你們幾個在看信不信我把你們眼睛剁了!”洛川風呵斥道,隨后又對著安丘道,“姑娘,是手下失禮了!”
安丘笑僵住了,這么多年還沒有誰不認識他安丘的,他長相不俗覺得他好看的不少,但第一眼把他認成女人的不多,畢竟就他那182的大體格沒人會認為是一個女人。
“哈哈~”徐溫州倏的笑了起來,“洛將軍新官上任沒多久,沒有識出安丘男子的身份,真是見笑了!”
洛川風這才明白過來,趕忙道歉道,“多有得罪了!”
安丘沒想過多責備,笑魘如花的走到了徐溫州身旁道,“看來是老熟人呀!”
徐溫州笑道,“前幾日,多謝安丘相救了,在下今日就是來還債的!”
安丘像是聽了什么笑話,開口道 ,“你這氣勢洶洶的帶著一群人來,可把我嚇慘了,不知道哪能知道你是來還債的,不是來討債的?”
安丘笑里藏刀,明里暗里說徐溫州的不是,徐溫州只是淺笑道,“湫市最近是不是來了一批難民!”
安丘跟夏延興說話簡直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安丘頭痛道,“有沒有難民公子難道不知道嗎?”我可是在那堆人里撿到的你!
徐溫州看破不說破,繼續說道,“安丘可有發現異樣?”
“異樣?”安丘繞著彎子,傾身,道,“遇見了勾結亂黨之人,算不算異樣?”
徐溫州看了看他,面不改色的開口道,“安丘不要開玩笑了,這可是人命關系的大事兒!我想安丘也不想鬧得不快吧!”
安丘冷哼,道,“有好事兒的時候沒想到我,贛州一出事兒一個個的都在找我!”
“難民是有一批,我也已經全部篩查過了,大多都是西城區下來的!”安丘說著看了看洛川風。
洛川風皺了皺眉,道,“姑…安丘公子,那你可知那伙人去了哪里?”
“還能去哪里,噥,不正坐在我點里喝茶嗎?”
洛川風:“……”
“哈哈哈~將軍真不經逗,近日西城區下來的人眾多,不僅如此城區每一周都會派人來送糧草。”
“是李梓豪的馬隊?”洛川風開口道。
“是呀!現在日子難過,寒王又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我們不想想辦法,湫市里的人怎么辦?”安丘嘲諷道。
“這……”洛川風問道,“敢問安丘公子,上批車隊是什么時候入的湫市!”
“沒多久,就在一周前,那天公子正好也在!”安丘說著瞧徐溫州挑了挑眉。
“那還真是巧了,小孩是在一周前死的,馬隊也是在一周前到的,”徐溫州思索道,“昨日我們查到了一伙人,就是送糧的商隊,在云龍客棧放了把火!”
“你知道火是怎么燒起來的嗎?”徐溫州開口道。
安丘收斂了笑,開口道,“怎么燒起來的?”
“石脂油!”
徐溫州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安丘身上,安丘面色難看至極,開口道,“所言為真?”
徐溫州看著他沒有說話 ,安丘已是明了了,“你現在是懷疑有人借用馬車運輸石脂水?”
徐溫州開口回道,“不僅如此,我懷疑市里死的小孩,就是混在給湫市送糧草的馬隊里的人。”
“你說李梓豪沒周都會來一次,看來他們早就開始行動了,前日在玉骨山我同洛將軍一同發現了一具同樣死法的小孩!”
“不可能!”安丘否認道,“馬車里的東西確實是糧草,每一輛馬車我都派人親自看了的,不可能會有問題!”
“百密一疏,這個道理安丘你應該懂的吧!而且你就那樣信任你手下的人?”徐溫州開口道,“玉骨山那具尸體現在還躺在寒王府里呢!后面我又讓洛將軍,勘察了每日死去的小孩,名單里有一批難民是入了你們湫市的,你現在還覺著湫市還是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
徐溫州說完又接著說道,“開始我還一直認為是西市出了岔子,現在看來不僅是西城區,湫市也出了問題,北人先是借著李梓豪的商隊進入了贛州城,又通過馬車運送石脂油到湫市。”
“贛州糧倉分三領,分別至于東城區、西城區、湫市,其中西城區、湫市乃是重中之重,兩地離得近,糧倉離的也近,現在西城區是人最多的地方,其后便是你們湫市,要想進入西城區糧倉,你們湫市是必經之路,安丘應該明白糧草對贛州而言是命!”
“北人要真是一把火燒了贛州糧倉,那贛州只能淪為北人的工具!”
“贛州與我何干,我想知道的不過是黑市交易,又是小孩嗎?他們到底派了多少小孩過來!”
安丘攥緊了手。
“夏延興之前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對了 ,這幾天我嚴查了近一個月進入湫市的人員,皆未發現問題,現在看來不止是外面亂了,我們湫市也亂了!”
“商隊出了問題,李梓豪不能洗脫嫌疑,湫市與李梓豪往來慎密,我也不能洗脫嫌疑,你今日來除了興師問罪之外,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吧!”
安丘看向徐溫州,徐溫州毫不怯場的跟他對視道,“還債!”
“我入門就說了,我是來還債的!湫市的內鬼要抓,北人在贛州的藏匿點要抓,黑市買賣的入口點要抓,我是來協助你的!”
安丘冷笑道,“你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事情我會謹慎處理的,就不牢你費心了!”
“那便是甚好的!”徐溫州笑著回道,“要是安丘有何事,洛將軍也會樂意效勞的!”
安丘不在與徐溫州耍嘴炮,不屑的轉過頭去道,“現在東西城怕是比我這邊還要麻煩的多吧!”
安丘離開了,幾人跟著出了湫市。
“谷公子,剛那人可是?”洛川風開口問道。
“現在湫市的管理人,安丘!洛將軍雖是新官上任,不可能沒有聽過安丘的命好吧!”徐溫州開口回道。
洛川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是我孤陋寡聞了!”
徐溫州沒想到洛川風是真不知道,但想想也是上面的人哪里管的到下面人的死活,湫市就像是藏在洞里的老鼠,一但踏入,就再也見不到天日了。
徐溫州同樣也是,他到了今天和過街老鼠又有什么區別!
“可是…公子相信安丘嗎?”洛川風突然發問道。
徐溫州看了看他,開口道,“現在的贛州城要是連他都信不過,那贛州就再也沒人了!”
徐溫州沒明白徐溫州的意思,雖然不明白,他同樣也對徐溫州的話深信不疑。
“……那谷公子你呢?”洛川風家口道。
徐溫州沒想過洛川風會問這樣的問題,朝著洛川風,笑道,“我只信信我的人!將軍信我嗎?”
洛川風停駐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徐溫州,徐溫州眼生的憂郁,即使還在笑也令人覺得痛心。
“深信不疑!”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徐溫州感覺某一刻被撥動了。
“溫州,你要保住兗州,保住百姓!”
“溫州,現在兗州只有你了!”
“溫州,有你真好,我對溫州深信不疑!”
“深信不疑!”
陸云飛的話,環繞在耳際,徐溫州猛的清醒過來,對著洛川風開口道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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