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徐溫州回了云龍客棧,屁股還沒有坐熱,寒王府那邊就來了消息。
徐溫州著急忙慌的趕到了贛州監牢里,楊崗嘴里的鴨腿都還沒有塞進去,就見著徐溫州進來了。
“你來了?”楊崗開口道。
“聽說你要見我?”徐溫州開口道。
楊崗剛關起來不久,在牢里不吃不喝,整個人都像是被人抽了魂一樣,問他什么也都是不知不答,說的最多的便是不可能,不會的 ,不是的!
顯然是還沒有從之前的事情中走出來,現在突然的性情大變還配合著說有大事兒要告訴他,并且只告訴他一個人!
徐溫州看著一桌子的好飯好菜,很明顯是有人來過了,想來想去能讓楊崗恢復神志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李梓豪。
楊崗舔舔手把一個中年油膩大叔的細膩展現的淋漓盡致。
“是有大事兒要同你說!”楊崗神秘兮兮的開口說道。
徐溫州側耳,楊崗貼著他的耳朵說道,“這兩個人你記住了……胡竹,費城!”
徐溫州看著楊崗沒有說話,楊崗得意的看著他道,“我本來也不想說的,要不是我家頭兒非要我告訴你,我就是餓死在這里也不會透露半句。”
徐溫州懶得聽楊崗在他面前吹噓,楊崗見徐溫州沒什么反應,無趣道,“你這人真沒意思!”
“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商隊里的兄弟我都可熟了,就前段時間路上了遇到了雪崩,我差點沒了命,商隊里死了不少人,等回到了贛州城,就去了云龍客棧歇息,我雖然沒住,但是我都是等著給兄弟們分好房了才走的,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就是他們兩人住在那間房里,反正你多留意一下!
楊崗說完用嘴撕了口雞骨頭在嘴里,咀嚼操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要是敢欺負到我家頭身上,我饒不了你!”
楊崗大口包小口的吃著,肚皮跟著鼓成了一個球,徐溫州笑道,“你頭兒對你真好,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跟天上那英姿颯爽的天蓬元帥有的一比了!
“那可不!”楊崗吧唧吧唧嘴道。
徐溫州笑著捂了捂嘴。
待徐溫州離開后,楊崗來反應了過來,“你他吖的罵誰豬呢?”
“哈哈哈哈~”徐溫州揚長而去。
西城區,粥鋪。
一桌的男子捧著碗熱粥在嘴邊,遲遲沒有吞咽下去。
兩個布衣男子要了碗粥走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個身材高大,胡竹站在他面前猶如小鳥依人般。
“兄弟位置不多能擠一下不!”高個子男子開口說道 。
胡竹皺著眉,看了眼周圍,高個子男子跟著坐在他的一側,高個子男子攀上胡竹的肩膀道,“兄弟,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胡竹沒敢抬頭,在楊崗被抓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他完蛋了,他偷偷的離開了車隊,現在官府的人正在找他,上面的人也在找他,他只要露出一點兒的蛛絲馬跡,必死無疑!
男子又仔細瞧了瞧他,“hhh,跟你開兩句玩笑話,兄弟冷汗都出來了!是不是心虛了!”
男子的刀尖,逼在了胡竹的脖子上,胡竹僵坐在原地,高個子男子接著開口道,“這粥看著不錯怎么不喝呢?”
胡竹僵坐在原地,不敢吭聲,高個子男子,笑道,“是不是味道不對,對呀!外面的東西哪有家里的香呢!”
高個子男子說著,端起了胡竹手中的粥,拿起筷子在碗里攪了攪,又往里面加了點菜,“飯在不好吃,也是要吃的!”
胡竹手顫抖的接過了男子手中的粥,開店的粥鋪老板依舊沒有看見三人間異常的舉動。
胡竹淚水驚顫在眼底,望著粥鋪老板的神情,是他最后的求助。
兩男子走后不久,胡竹趴倒在桌上再也沒有了生氣。
“公子,公子!”
粥鋪老板驚恐的叫著胡竹,胡竹只是閉著眼睛,粥鋪老板想要將他扶起來,下一秒,粥鋪老板驚叫起來,“啊~來人啊,死人了死人了!”
雪順著桌腳落在了地上,粥鋪老板驚慌失措的跑了起來。
等洛川風到的時候人已經沒有了生息!
“谷公子,現在該怎么辦?”洛川風開口問道。
“先將人帶回去再說,”徐溫州說著看了看一旁嚇得不清的粥鋪老板。
驗尸房里,顧夢怡毫不怯色的脫下來胡竹的衣服,在胡竹的頸部摸索了一圈。
事后又往下翻看了一番,開口道,“這傷不像是我們燕國人常用的刀刃刺傷的,你看,他的傷口不大,但是頗深,尤其是那人刺中的地方,可以說是完美的避開了所有難控制的肌肉血管,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將他一擊斃命!”
“除非訓練有素的殺手,不然的話是不會這樣精確的刺中他的要害!
“北國人動手真快!”謝文開口說道。
洛川風無奈的看了看徐溫州,徐溫州一直皺著眉沒有說話。
洛川風開口道,“谷公子可是有其他想法!”
徐溫州搖頭,道,“沒有!我只是在想費城在哪里,他們動手不僅快,而且不怕暴露給我們看,我想不明白,兩人身上藏了如此多的秘密,他們竟然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公子的意思是……”謝文開口道。
“我總覺得他們是在嘲諷我們,”徐溫州苦笑道,“我們查了北人有些日子了,且都是在暗地里,你們不覺得他們的動靜實在是太小的了,小的連只蚊子的聲音都聽不到,甚至都沒有對我們進行過阻難,你難道不覺得我們現在實在是過的太舒坦了嗎?”
洛川風有些驚訝的看著徐溫州,徐溫州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洛將軍,看來我們還是沒有找對方向,不然的話北人是絕對不會要我們茍命的!”徐溫州開口道。
洛川風看著徐溫州沒有說話。
“明天我想要去一趟周口,洛將軍你不必跟著!”徐溫州開口道。
洛川風猶豫道,“可是……”
徐溫州知道洛川風想要說什么,他現在是新傷舊傷,傷上加傷,他一個人是處理不來的,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需要的就是如此。
周口是什么地方是官兵給難民們發糧的地方,早上天還沒有亮,徐溫州就在周口等候了多時。
清晨的風最是犀利,徐溫州抖了抖身上的雪,早上天還黑著的時候排隊的人就已經等候著了,等天朦朧亮的時候,周口已經擠滿了人。
徐溫州依稀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那天在街市上遇到的女人,女人懷中的孩子換在了她的背后,她的手中拿著一個爛了一半的碗。
女人擠進人群中,不過會兒她的視線朝著徐溫州望了過來,徐溫州看著她沒有說話 。
女人卻怯怯的往回縮了縮,恰巧撞上了個男人,男人長相魁梧,女人站在男人面前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男人脾氣很不好,穿戴整齊,布料卻是粗布做的,現在贛州城能穿上兩身好衣裳的多半是住在西城區里的外地人。
男人怒斥著她,道,“臭娘妹兒,你他娘是沒長眼睛!都撞老子身上了。”
女人低著頭,不停的道著欠,哪想到男人蹬鼻子上臉,一把提起了女人,開口道,“你今天撞了我,你以為道歉就完事兒了嗎?”
男人一臉壞笑道,“你去給我領一袋過來給我,我就原諒你了,不然的話……”
男人作勢要打,一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女人怯生生的看著男人,最后還是排了過去,西城區有規定不管是誰一人只允許領取一袋米,女人把米給了男人那就說明女人今天是吃不上飯了,不僅如此明天后天,糧食每隔個三四天才會發一次。
男人緊貼在女人身后,女人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徐溫州目睹了一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看著男人搶走了女人手中的糧食。
女人似乎也并沒有收到男人影響她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徐溫州的身上。
可是徐溫州分明沒有在女人眼里看出求助的意思,女人很害怕他,比起男人女人更害怕自己,徐溫州著實想不通,自己又不是吃人的猛獸。
徐溫州朝著女人笑了笑,女人立馬轉身抬走了,徐溫州緊跟了過去,女人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將徐溫州引進了一條深巷里。
隨后女人就沒了身影,徐溫州接著往前走了走,在巷道盡頭有一個小口,徐溫州剛進去就碰上了一個男人,實在周口看到的那個男人。
男人手中拿著的是剛從女人手中搶奪來的糧食,這應該是男人住的地方,徐溫州站在墻角處,沒一會兒來了個人,跟著男人穿著一樣的一副,同樣是住在西城區的外地人。
男人支了支手上的糧袋,開口道,“喲,兄弟正趕著巧了!”
錢江,開口道,“東西呢?”
楊大錘開口道,“我楊大錘了坐了這莫久生意了還能訛你不成,東西早就準備好了!”
楊大錘說著抖了抖手中剛搶來的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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