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再見史湘云
九月流火,陽光正好。
深宮之中,不知名宮殿后有一個小園子。
園子清幽無人,此時正有兩個女子百無聊賴,對著花木池塘,發(fā)著呆。
柳湘蓮遠(yuǎn)遠(yuǎn)看到,心中一痛,情有輕重,但是人卻沒有。
迎春只是木一些,史湘云也不過生疏一些,卻都成了自己交換的籌碼。
雖然意外被太上皇關(guān)了起來,而非水徵,但是柳湘蓮心中的愧疚之情,卻一點(diǎn)也不見得變少。
「柳郎!」
「柳湘蓮!」
迎春滿眼的驚喜和不可置信,史湘云則是疑惑和喜出望外。
二女沒頭沒腦的被抓了進(jìn)來,關(guān)進(jìn)皇宮之中,對著一個不知道多少年紀(jì)的老頭子,心中忐忑憂慮,此時見到柳湘蓮,就似乎突然就有了依靠。
「湘云,迎春!」
柳湘蓮情之所至,激動異常,也迎著跑向自己的二女,張開雙臂將二人摟個滿懷!
「迎春妹妹,湘云妹妹,你們可好!?」
史湘云臉一紅,掙扎著想要將柳湘蓮?fù)崎_,突然臉上濕濕熱熱的。
柳……郎他哭了!
這個年月,還從未聽說過哪個男子會為女子如此動情的流淚。
遇到薄情寡性的,就算是去了,都不見得能賺三兩滴眼淚來。
「柳郎,你哭了?」
迎春慌亂的從柳湘蓮懷中掙扎著出來,用小手給他擦拭。
「沒,我沒哭!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我是高興!」
柳湘蓮的額手粗大有力,再次將迎春攬入懷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到一些心安。
如此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柳湘蓮才將自己激動的心情徹底平復(fù):「迎春,湘云,你們在這兒還好么?」
「還……好!」
史湘云本來有一堆牢騷,這是這會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此次自己身陷囹圄,被困皇宮,柳郎進(jìn)來找到自己如此忘情的擁抱,那恐怕似乎抱著和自己同生共死的信念啊!
要是沒有迎春那就更好了!
這個花心蘿卜!
想著想著,湘云張開櫻桃小口,在柳湘蓮肩膀輕輕鬢磨,似乎子啊下不下口之間猶豫。
迎春似乎是瞧出了史湘云的憤懣,尷尬的從柳湘蓮懷中出來,將懷抱讓給史湘云,眼神有些落寞。
「迎春妹妹,你別走,咱們姐妹如今同病相憐,如果不能攜手的話,將來皇權(quán)路上連個說話的都沒有。柳郎,謝謝你,在最后,你能為了我拋下你的姐姐妹妹,如此,我史湘云死而無憾了!」
死,誰不怕?
但是,又沒有人可以拒絕!
至少現(xiàn)在,史湘云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柳湘蓮不知道就這么一會小小的功夫,一個女人的腦子之中竟然能夠轉(zhuǎn)出這么多的小心思。
「死?為什么要提死?」
柳湘蓮放開二女,夏日本就穿的單薄,感情平復(fù)之后,再抱著兩個玲瓏凹凸的少女,恐怕會丟丑!
雖然不知道太上皇說的那位水徵的親宗叔叔是什么來頭,但想必高武世界,一個外姓之人能夠獲得此殊榮,一定不是簡單的宗師高手!..
柳湘蓮可是知道,智通大師是宗師中級的高手,在水徵這兒也不過是一個護(hù)國大和尚的封號,并沒有如此殊榮。
萬一真能將自己的小命就回來,那自己何必此時唐突佳人呢?
要是救不回來,那也管不了自己死后洪水滔天了。
「柳郎,這是哪里,你可知道?」
「皇宮啊!我當(dāng)然知道。」
史湘云幽幽道:「你知道是皇宮,一定知道擅闖皇宮是死罪?你可知道擅闖皇宮沾惹皇宮里的女人更是死罪之中的死罪?株連三族綽綽有余!」
「三族啊!」
柳湘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反正我現(xiàn)在三族也就我一個人,已經(jīng)被皇帝抄過一次家了,我無所謂。不是,湘云妹妹,感情你是以為我闖進(jìn)來要被殺頭,所以才如此動情?」
柳湘蓮假裝委屈道。
「難道不是?」
「嗨!真是傷心,雖然我還是希望你對我熱情些,但是我不能騙你,我來皇宮是有合法權(quán)力的。呶,北靜王令,見過沒有。」
金黃色的腰牌出現(xiàn)在柳湘蓮的手中。
還沒有焐熱,就被史湘云一把奪了過去。
仔細(xì)端詳之后,史湘云疑惑道:「迎春,這種令牌你們榮國府也有吧!?」
迎春看了一眼道:「的確有,不過花紋不同,而且聽說是圣上為王公貴族們打造的身份牌,并沒有什么實(shí)際用處啊,即使是王府的也是一樣功能!
老祖宗曾經(jīng)說過,我可是聽的真真的!」
史湘云心思微微一動:「柳郎……」
既然已經(jīng)改口了,那就錯著來吧:「柳郎,那北靜王我雖然么有見過,但是他的令牌能夠讓你自由出入,那就證明這塊令牌是在當(dāng)今圣上那里備過案的,其中關(guān)節(jié),你還需要仔細(xì)!」
史湘云雖然聰明,但是對于這些權(quán)力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保齡侯一家子比榮國府衰敗的還厲害,所以她只是隱隱感覺到不對,便出言提醒自己的愛郎。
柳湘蓮感激道:「多謝湘云妹妹。」
「迎春妹妹,咱們帶柳郎去咱們住的地方吧!」
來了不久,但是史湘云和迎春住的地方倒也奢華,雖然沒有宮女太監(jiān),但是也算得上雅致優(yōu)渥。
「柳郎,你進(jìn)來皇宮可知道我和迎春妹妹為什么會被拘進(jìn)來?」
這點(diǎn)史湘云是最疑惑的,一個地位尊崇的老頭子,又不是皇帝,看上自己和迎春兩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女人什么?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皇帝的話,恐怕如同自己和迎春兩個小人物,未必會認(rèn)識吧!
「因?yàn)槲遥 ?br />
柳湘蓮不想再隱瞞下去了,將來如果真在一起成了最親密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的所有謊言都會是將來齷齪的釘子,所以他準(zhǔn)備坦白。
「因?yàn)槟悖 ?br />
史湘云一愣,接著臉突然紅了:「這么說,咱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暴露了?難怪,難怪!」
迎春好奇的問道:「難怪什么?」
「難怪皇帝會抓咱們兩個,如果是因?yàn)榱赡且磺卸颊f得通了,柳郎雖然現(xiàn)在只是平民,但是祖上畢竟闊過,如今少年初長成,雛鷹初啼,在這京城就辦成了促織會這樣的大事。
賺了那許多銀子,所以將我們捉來……捉來……」
「捉來怎么樣?」
柳湘蓮好笑得問道。
「可是也不太對啊,皇上不是一國之君嗎?天下都是他的,他也會缺少銀子?」
「哎唷,沒有想到湘云妹妹不但詩才了得,這運(yùn)籌帷幄也有一手!」
柳湘蓮眼看著史湘云越想越偏,卻又偏得很合理,當(dāng)即也就隨她去了。
總之,都是因?yàn)樽约旱脑蚓褪橇恕?br />
「那皇帝雖然擁有天下,但是這天下也像他的家,這百姓,雖然不是他的家人,那也是他家里的下人,就和各個王公貴族的府上差不多情況,只是范圍更大了,人更多了。
人多吃飯的嘴就多,事就多。
眼下爆發(fā)了很多災(zāi)害,所以皇帝也缺銀子……」
「缺銀子,也不能綁人吧,況且……況且……」
「況且你和迎春妹妹還不是我的家眷?傻姑娘,今日之事,你和迎春啊,算是打上了我柳家的標(biāo)簽咯,那是在皇上面前掛了號的,將來等事情解決,你們想不嫁給我都不行了!」
迎春喜滋滋道:「柳公子,那什么時候事情能辦完?」
「這個,還不清楚,不過你們安心住下。」
迎春一笑:「昨天還不安心,今日柳公子一來,我和湘云姐姐算是徹底寬心了,宮殿之中那個老伯也不限制我和湘云姐姐的。」
「老伯?」
柳湘蓮沒想到太上皇還有如此的心情,笑道:「沒人限制你們,那你們?yōu)槭裁床怀鋈プ咦撸俊?br />
史湘云翻著好看的白眼,沒好氣道:「怎么不出去走走?那老伯可說了,這里是皇宮,規(guī)矩多著呢,皇帝又是個色胚子,想抓誰侍寢就抓誰侍寢,伺候皇帝的宮女都是只穿薄裙不穿衣服的……」
再往后的話,史湘云就不好意思說了。
「是啊,我們可不敢亂走!」
賈迎春怕怕得應(yīng)和著。
柳湘蓮一笑,趕緊又止住了,他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這太上皇……
好像有點(diǎn)意思。
時間很快,三人溫存片刻,柳湘蓮不得不告辭:「迎春妹妹,湘云妹妹,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今生必然不負(fù),你們安心將養(yǎng)休息,等我將來將你們接回去。」
湘云和迎春淚眼婆娑,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柳郎為路人。
這一去,究竟有沒有再見之日,真的很難說……
「我們等你!」
湘云喊完,泣不成聲,迎春甚至哽咽得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十四五的年紀(jì),也只是半大的孩子,此番經(jīng)歷,實(shí)在比生離死別也不遑多讓。
都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柳湘蓮深深的看了二女一眼,狠心轉(zhuǎn)身而走。
這是皇宮,太上皇的地盤,自己暴露的越多,將來想將她們接回去就越難。
只要自己不說,誰會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一個男人會在乎每一個女人的心情,生死,幸福?
花心而不薄情。
「見完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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