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頂替李秀蓮
這粥端到手上還沒吃一口,外頭就是一陣敲門聲。
說是敲門聲,不如說是砸門。
吳羨好才要起身,安之忙摁住她的肩頭,“沒事,我去看看,你吃你的。”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文家的人來找麻煩。
尤其是文二爺什么時(shí)候受過這種氣?
安之開了門,就見外頭站著十來個(gè)大漢,瞧著身量是特意找來的。
安之擋在門口。
不一會(huì)的功夫,便有小廝從馬車上將文世杰扶了下來。
他此刻頭上已經(jīng)包扎好,可臉色陰沉的難看。
輕咳可兩聲,一旁的小廝也明白他的意思,從懷里頭摸出一張契約,說道:“趕緊把吳羨好交出來,這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如今她是我們二爺?shù)娜肆恕!?
安之并不理會(huì)這人,只看著文世杰。
文世杰一眼就看出這安之是塊硬骨頭,想來是不會(huì)輕易松口的。
所以他漫不經(jīng)心似的往后推了推,抬手道:“打。”
一群人一擁而上,即便塊頭上與安之不相上下,又想仗著人多勢眾拿下他,可都是徒勞。
沒一會(huì)的功夫就被安之通通撂倒在地。
文世杰只覺得丟臉,抬腳就踹了跟前的二人,“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平日里養(yǎng)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群人倒在地上疼的哎呀直叫,許久起不來身。
安之冷眼看向文世杰,問道:“不知你還有何貴干?”
文世杰雖咽不下這口氣,可知道要搶了吳羨好過來算昨夜的賬是不能了。
所以扭頭便去了衙門里。
安之這飯碗本應(yīng)保不住,可邢守星多次說情哀求之下,只罰了安之一年的銀子,也算了了。
除夕夜,一品居早早關(guān)了門。
外頭是喜氣洋洋的氛圍,可這大堂里氣氛卻低沉的厲害。
桃三娘坐在上座上,陸七,白跑堂的坐于左側(cè),吳羨好安之坐于右側(cè)。
李秀蓮坐在桃三娘對面。
另有阿東等人靠在一旁的樓梯扶手上。
眾人都等著桃三娘發(fā)話。
“因?yàn)榍靶┤兆映隽艘恍┦拢粤w好今日才回來,本是個(gè)喜慶日子再有要緊的事,也不該今天來說。”
桃三娘停了停,又對陸七耳語一陣,陸七忙起身往樓上去了。
“可是,我這人雖愛財(cái)如命,又自認(rèn)看了銀子就走不動(dòng)道,可我這眼睛里還容不下沙子。”
話至此處,陸七從樓上下來了,手里拿著一張紙交給了李秀蓮。
李秀蓮打開看了一眼,“三娘你這是什么意思?”
桃三娘的神色平靜如水,不慌不忙的對上他的視線,“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這是你的賣身契。”
李秀蓮抬眸打量著這屋子里的人。
阿東見他的視線過來了,忙扭過頭不去看他。
而吳羨好的嘴角卻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李秀蓮一拍桌子,倒自認(rèn)委屈起來了,“三娘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
桃三娘輕搖了搖頭,靠著椅背,“李秀蓮,你我也共事多年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這人的手段,你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我沒要你出這賣身契的錢,打發(fā)了你去,你應(yīng)該感恩戴德了,最起碼你在這西子城還算有幾分好名聲。”
李秀蓮冷笑,“今日我若出了這一品居,你覺得你靠一個(gè)小小廚娘就能把生意做起來?”
桃三娘揉了揉太陽穴,做出一副疲憊的模樣。
“安捕快麻煩你了,送他出去吧。”
安之起身往李秀蓮面前去。
李秀蓮見他過來了,忙起身往外走,二人體格懸殊,他心中憤憤不平,可也不想吃虧。
灰溜溜的便出了一品居。
桃三娘又對阿東等人說道:“以后一品居只你們四個(gè),你們?nèi)齻(gè)呢,都聽吳羨好的吩咐,從今日起她便頂了李秀蓮的位置。日后,咱們一群人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眾人應(yīng)下。
阿東又帶著另外兩個(gè)廚子包了餃子煮上桌。
一群人圍著一長桌吃餃子。
這是吳羨好第二次吃餃子。
比起她與安之?dāng)D在那件漏風(fēng)漏雨的茅草屋里時(shí),此刻她的心情越發(fā)復(fù)雜。
回去的路上,安之問她,“怎么還不高興?”
二人共撐一把傘前行,吳羨好輕挽著他的手臂,“總覺得時(shí)間過得很快。”
是很快,快到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安之其實(shí)另有來歷。
想到這里,吳羨好突然驚覺道:“我似乎許久不曾看到你的那塊玉佩了,你收撿起來了?”
“丟了。”
“丟了?”吳羨好震驚,“丟哪里了?我看那玉質(zhì)地很好,怎么說也值幾十兩銀子吧?”
安之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呀,還真是跟著掌柜的久了,也成個(gè)小財(cái)迷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吳羨好輕嘆了一口氣,停下腳步,“你心里也應(yīng)該明白,你不是這里的人,那東西肯定有關(guān)你的身世。安之,你就不想找到家人,找……”
安之不等她說完便抬腳往前走了。
吳羨好不懂他為何生氣,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安之。”
安之看著她,“我既然做了你的夫君,一輩子就只有你一個(gè)人,除了你旁的再不重要。”
他越是如此吳羨好心里就越怕。
她同安之是難以分割的,若真有那一天……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已經(jīng)不好了。
安之拉過她的手緊攥著,“在一起一日便是一日的夫妻,不管前路如何,我們兩都共進(jìn)退。”
這是她曾對安之說過的話。
有關(guān)于她的事,安之從不會(huì)忘。
即便是睡夢之中,他也會(huì)下意識的替她蓋被,輕護(hù)著她。
吳羨好對如今的生活滿意至極。
年初一二人上寺廟燒香祈福,吳羨好向滿天神佛請?jiān)浮?
愿與安之長長久久。
可這年還沒過完,才到初四,這一品居對面的鋪?zhàn)油蝗桓淖隽司茦牵B夜裝潢,不過四五天的功夫,就開門營業(yè)了。
沒有絲毫的預(yù)兆,一陣鞭炮聲響徹整個(gè)城東。
桃三娘站在門口看著對面的牌匾,“食天下”。
這店的規(guī)模大小比之一品居更甚,本在西子城一枝獨(dú)秀的一品居,如今在它面前,倒顯得有些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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