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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詭集會異常


幽暗的樹林里,此時,月光從天空照射而下,透著一股朦朧的美感。
而這片由鎮(zhèn)詭司親手清理出來的空地,璀璨的烏青色刀光,將朦朧的月光攪碎,仿佛一條恐怖的毒蛇,張開了冰冷的獠牙。
寒源道人怎么也沒想到,周安會如此果斷的出手,甚至還不等他把話說完。
看著即將臨近的烏青色刀光,寒源道人突然悟了,明白周安之前為什么會和他說這么多話。
因為周安需要一個結(jié)果,一個能夠殺他的結(jié)果,而自己就恰巧給出了結(jié)果。
周安說的那些話,無疑就是在確認他的猜測,而他的回答,是證實了周安的猜測。
既然證實了,那就是真的,是真的,那就沒有繼續(xù)的必要了。
對待敵人,周安向來不會手軟,也從來不墨跡。
“此子,當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不說實力,光是這份果決,就比太多天驕強橫了。”
寒源道人心中想著,抬起右手。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上,夾著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有玄奧無比的花紋。
當符紙出現(xiàn)后,立刻化為一道淡白色的屏障,將寒源道人全身籠罩。
“轟!”
轟鳴聲響起,寒源道人的屏障和周安的長刀相接觸,立刻搖晃起來。
只是眨眼之間,屏障便消失不見,而黑色的長刀,以一種絕不回頭的氣勢,繼續(xù)朝著寒源道人的胸口襲來。
“好強的攻擊。”
寒源道人揮了揮衣袖,一把浮塵浮現(xiàn),將周安的黑色長刀裹住。
這把浮塵好像有靈性一般,出現(xiàn)之后,一部分裹住周安的長刀,而另一部分,則如同鋼針似的,對著周安的胸膛刺去。
整個過程,發(fā)生得極快,讓人反應(yīng)不及。
周安見到直刺而來的浮塵,瞇起雙目,運轉(zhuǎn)了體內(nèi)的炁。
當炁運轉(zhuǎn)之后,在周安身上,立刻浮現(xiàn)一層密密麻麻的金光,將周安襯托得如同誦經(jīng)的佛陀。
浮塵刺在鑄己身的金光之上,立刻就像無孔不入的水流,竟然開始蒙頭朝著金光鉆進去。
此時,周安的長刀被浮塵制住,脫不開身。
絕悟境的強者,出手便是毀天滅地般的威力。
寒源道人另一只手揮動,大量的符紙隨著揮動而被揚起。
當符紙揚起之后,符紙帶著恐怖的殺氣,朝著周安鎮(zhèn)壓而來。
周安的反應(yīng)也是極快,左手出現(xiàn)一口鐵鍋,鐵鍋籠罩而下,將大片符紙裹挾。
“砰!”
沉悶的聲音,不斷地在鐵鍋內(nèi)炸響。
雙方都制住了對方,可同時又被對方制住。
周安笑道:“你比你的老姘頭,要強太多了。”
這句話出口之后,寒源道人臉色變得無比陰沉,殺機猛然綻放。
他是福玲郡主的仰慕者,直到福玲郡主死了之后,感情仍然沒有絲毫進展。
可即使如此,寒源道人還是甘之如飴,不知疲倦。
若不是為了計劃,見面的那一刻,寒源道人就會動手抹殺周安。
現(xiàn)在計劃破滅了,那就干脆直接殺了周安,也不會很虧。
寒源道人的目光,被周安全部察覺。
周安搖了搖頭,戲謔道:“想不到你這種層次,也會當一條舔狗。”
沒錯,在周安看來,這寒源道人,不過是一條舔狗罷了。
一個男人,當什么不好,偏偏當舔狗,惡心!
“無論你今天說什么,都得死!”
寒源道人仰頭,看著周安身后的圣靈魔體,露出冷笑之色。
浮塵和符紙制住的,不只是周安,甚至通過周安,制住了圣靈魔體。
他很清楚,此時的周安,已經(jīng)沒有了多余的手段,而他還有很多。
隨著寒源道人說出這句話,在寒源道人的身后,數(shù)不清的符紙,再度乍現(xiàn)。
“我看你還有什么招數(shù)。”
寒源道人冷笑道:“此舉,殺了你,便是大楚國的災(zāi)難!”
符紙不斷地組合,最終在天空之中,凝聚成一張遮天蔽日的巨大符紙。
這種組合而成的符紙,讓這片天空,都充斥著恐怖。
陰云散去,月色的光芒,都仿佛在符紙的照耀下,而遜色三分。
更可怕的是,這符紙竟然將月光都吞噬了。
大地驟然黑了下來,一片漆黑之下,陰沉感更深。
何聲等人見狀,焦急的拔出武器,就準備上前。
可隨后周安的一個眼神,讓何聲止住腳步。
“遠離。”
周安淡淡的道。
何聲微微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
他發(fā)現(xiàn),即使在這種毀天滅地般的符紙之下,周安的表情仍然淡定。
甚至還叫他們遠離!
作為淮西京鎮(zhèn)詭司的成員,更是和周安接觸良久,何聲很清楚周安的意思。
這種情況,表明周安并未把寒源道人放在眼里,甚至于不需要他們出手協(xié)助。
“撤!”
何聲幾乎是瞬間,便服從了周安的命令,帶著一大堆鎮(zhèn)詭司的成員,離開了這座深山。
其他鎮(zhèn)詭司的成員,包括那些捕快,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備。
可隨著何聲說出這句話,他們咬了咬牙,還是默默地跟在何聲的身后,離開了深山。
寒源道人并未阻止,反而戲謔的看著周安,嘲諷道:“跑,也跑不了多久。”
“殺了你之后,我再親自追殺,倒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
“周安,你后悔嗎?”
天空中,遮天蔽日的符紙,仿佛一座萬丈高山,對著周安橫壓而來。
“后悔?”
周安搖了搖頭,不屑一顧:“我這輩子,殺了足夠多的鼠輩,你不過是稍微大一些的鼠輩罷了。”
話音落下,周安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恐怖的變化。
一直平淡無比的眼神中,涵蓋了大量數(shù)不清的情緒,混雜在一起時,最終匯合成一種——混亂。
混亂的之眼的混亂屬性,哪怕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依然如同皓日,讓人下意識的挪開目光。
十米高的圣靈魔體,同樣將混亂之眼全數(shù)加持。
一眼而過……
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寒源道人,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震。
他的意識,正在處于一種極度混亂的狀態(tài)中,就連天空中遮天蔽日的符紙,也微微停頓。
“他有神魂方面的能力!”
寒源道人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一道道符紙出現(xiàn),化為一團團的灰,融入寒源道人眉心。
寒源道人立刻清醒過來,后背已經(jīng)一片冷汗。
“還好,他已經(jīng)被我制住。”寒源道人心中想道。
也許短暫的恍惚,對于高手來說,都是極為致命的。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周安被他制住,哪怕是短暫的恍惚,寒源道人也覺得問題不大。
“他還是要死!”
在寒源道人內(nèi)心之中,充斥著無邊無際的殺氣。
尤其是想到福玲郡主是因為周安而死,還是親手死在周安的手中,寒源道人心中的殺氣更多了。
“我親手為你報仇了,福玲!”
“不對!這是什么!”
寒源道人看著前方的情況,瞳孔微微睜大。
在前方不遠處,出現(xiàn)了第二把刀。
而這把刀沖著天空而去,帶著恐怖的威勢,擊中從天而降的符紙。
那遮天蔽日的符紙,本應(yīng)該恐怖至極,可周安的刀落在符紙上之后,就像是滾燙的火焰擊中寒冰。
符紙破碎,化為滿天的灰燼。
“你怎么還能控制第二把刀?”寒源道人滿臉驚愕。
周安淡淡的道:“很驚訝嗎?”
他開掛的,庖丁解人刀早就能控制第二把刀了,而且還完美的復(fù)刻了刀法的所有威能。
“對了,你好像失神了。”周安繼續(xù)道。
寒源道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看到了周安那雙混亂無比的眼睛。
下一刻,他再度陷入混亂之中。
“恢復(fù)!”
寒源道人立刻控制符紙,想要朝著腦海而去。
可這些符紙還沒有靠近,周安的第二把刀,落下了!
恐怖的刀光,將所有符紙攪碎。
而這刀光,并未有絲毫的停留,繼續(xù)落在寒源道人的頭頂。
“嗤!”
如同破布撕裂般的聲音,在寒源道人的頭頂響起。
長刀所過之處,寒源道人的肉身開始破碎。
一片片的灰燼,在天空中跌宕。
只是轉(zhuǎn)瞬之間,寒源道人就徹底的化為漫天飛灰。
周安抽出長刀,看著寒源道人死亡的地方,眉頭卻皺了起來。
“絕悟境,確實難殺。”
隨著他說出這句話,地面的灰燼開始集聚,再度凝聚成寒源道人的模樣。
“為何不死?”周安挑眉道。
他很確定,剛才那一刀,足夠?qū)⒑吹廊藦氐讛貧ⅰ?br />可結(jié)果卻是,這本該死亡的寒源道人,竟然復(fù)活了。
這確實是新奇,因為周安也是第一次遇到。
以前的敵人,死就死了,復(fù)活確實是很離譜。
“你可曾聽過,道門不死九印?”
寒源道人臉色極度陰沉。
他是真的沒想到,竟然會在周安這里死一次,簡直匪夷所思。
周安才通靈境啊!
通靈境斬殺絕悟境,未免也太離譜了!
周安摸了摸下巴:“原來如此,你和那個福玲郡主一樣,都是廢物,可惜了,我還以為能斬殺老牌的絕悟,看來你不夠老。”
如今,周安的學(xué)識,早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關(guān)于道門不死九印這種道法,他早有耳聞。
不死九印,可復(fù)活九次,但正經(jīng)的人,絕不會去學(xué)這一門功法。
看起來,這門功法非常的牛,而且還自帶復(fù)活,但是代價卻極高。
其一,每過九年,便會遭遇萬蟲噬心之苦。
這種痛苦,是從內(nèi)心到神魂,都會遭受到的。
而在這個時間段,哪怕是一個普通人,都能輕易將修習(xí)不死九印者殺死。
換句話說,每過九年,就會遭遇一次巨大的危機,如果敵人趁此機會找到,那就徹底完蛋。
其二,修煉不死九印者,實力將會被永固。
這種永固,是任何方法都不能打破的,無論怎么修煉,實力將不會有絲毫的寸進。
正因為這兩個原因,所以強如絕悟境的道門高手,根本就不會去修煉。
而那些修煉不死九印的,就是天資有缺,再無進展的道門之人,為了保命的手段。
周安略微有些失望。
因為他覺得,福玲郡主是走了偏門修煉咒術(shù),而寒源道人,更是個不死九印的修行者。
這兩人,都不算絕悟境最強。
“不過癮。”周安嘆了口氣。
這種失望而又嘲諷的表情,恰好被寒源道人看到。
寒源道人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一種侮辱!
他很清楚,周安這是在鄙視他。
“是!”
“你們這些天賦絕頂?shù)娜耍斎豢床黄鹞覀儭!?br />“但你可知道,能夠修煉到絕悟,已經(jīng)是我們的極點。”
“你憑什么看不起我!”
寒源道人身上,籠罩了一層陰郁。
可是等待他的,卻是周安的長刀。
高大的圣靈魔體,帶著恐怖的威勢,巨大的刀光,將這座山籠罩。
“關(guān)我屁事!”
周安朝前一步,一刀從天而降。
能殺一次,就能殺九次,區(qū)別不大。
寒源道人看著落下的刀光,此時也已經(jīng)拼命了。
他用符紙,優(yōu)先將自己的神魂護住,避免重蹈覆轍。
而剩下的數(shù)不清的符紙,則是再度化為遮天蔽日的巨型符紙,與周安的刀光碰撞在一起。
周安另一只手騰出,反握住鐵鍋,朝著寒源道人迅速扣下。
刀鍋夾擊,再加上第二把刀,出手就是全力。
有了第一次的情況后,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底牌是什么。
寒源道人開始留心周安的混亂之眼,周安也不會被寒源道人的浮塵控制。
這一次,是對轟,也是最為野蠻的打法。
沒有花里胡哨,就是互相的對轟,比的就是誰更強。
轟鳴之聲,在這片無名的深山中,不斷地響徹著。
月光撒下,也被兩者的余威擊潰。
光,也無法在此處長存。
無名的深山,開始不斷地下降,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被兩者攻擊的余威所擊潰。
此時,何聲等人,已經(jīng)離開了無名深山的范圍。
耳邊傳來不斷地轟鳴,震耳欲聾。
而前方的無名深山,則是一片片的塵土,不斷地下沉著。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
絕悟境的戰(zhàn)斗,哪怕是站在邊緣,被波及到也是個死字。
“周大人的實力,又強了。”何聲感慨道。
旁邊,鎮(zhèn)詭司和衙門的人,全都沉默不語。
有時候,這種無聲的沉默,比說一堆話更震撼。
“若是我有周大人十分之一的水平,做夢都能笑醒。”何聲繼續(xù)說道。
周圍的人情不自禁的點頭,深有同感。
有個鎮(zhèn)詭司的成員問道:“需要聯(lián)系上面,派高手增援嗎?”
何聲搖了搖頭:“來不及的,再說了,也沒必要。”
“為什么?”鎮(zhèn)詭司成員不解。
“因為,那是周大人。”
何聲笑道:“周大人敗過嗎?”
鎮(zhèn)詭司成員在腦海中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
在江湖上,周安從未敗過。
何聲身上,流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周大人不會敗,我們要相信他。”
此時的何聲,已經(jīng)對周安產(chǎn)生了一種盲目的自信。
周圍的鎮(zhèn)詭司成員被渲染之下,全都點了點頭。
而在他們這邊交流的時候,周安那邊,戰(zhàn)斗仍然在繼續(xù)。
“就是這樣,很爽!”
周安瘋狂的攻擊著,周圍的空間,都出現(xiàn)了寸寸的裂痕,空氣也扭曲成一片。
雖然鑄己身的金光,已經(jīng)出現(xiàn)數(shù)不清的裂縫,但周安眼中的興奮,卻在不斷暴漲。
他很久沒有這么爽過了。
仔細想想,這種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是很模糊的記憶了。
他太強了,遇到的敵人,都是一刀就直接砍翻。
有時候,周安覺得,高手寂寞并非是一句裝逼的話,而是真實存在的。
“你帶給我的刺激感,堪比我的嬸嬸!”
周安再度揮出一刀。
寒源道人周圍,圍繞著數(shù)不清的符紙。
剛才的戰(zhàn)斗,符紙消耗極大,他就凌空畫符,以炁凝聚半透明的符紙,與周安對戰(zhàn)。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此時,寒源道人的內(nèi)心中,已經(jīng)泛起一絲絲的恐懼。
“這才只是通靈境,我雖然并非絕悟中的高手,但他差我兩個大境界!”
“這簡直匪夷所思!”
“此人若是到達全圣,斬絕悟豈不是如同屠狗?”
“如果到了絕悟境,是否能與國師之流一戰(zhàn)?”
越是往下面想,寒源道人就越是覺得心寒。
“此人,絕不能留!”
寒源道人從懷中,摸出一張翠綠的符紙。
這張符紙呈翠綠色,看起來除了顏色之外,平平無奇。
可是當這張符紙出現(xiàn)之后,周安卻感覺到,有種極其恐怖的危險,在他心中滋生。
“當初,老師曾是那時的國師,卻慘敗在如今的國師手中,這是老師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寒源道人引燃了翠綠色的符紙:“周安,能死在俱滅符手中,你可以自豪了。”
當符紙被引燃之后,周安立刻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都開始變得遲滯。
下一刻,天空之上,一只巨大無比的翠綠手掌,憑空出現(xiàn)。
而當這翠綠手掌浮現(xiàn)之后,立刻就朝著周安碾壓而來。
“惹不起。”
周安只是轉(zhuǎn)瞬間,就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快,搖人!”
這符紙,根本就不是自己現(xiàn)階段能對付的。
就像剛才寒源道人所說,這符紙的制作者,是和國師同級別的人。
搖人,才是正解!
陰影之中,黑玉出現(xiàn),瞬間明白了周安的意思。
她只是頃刻之間,就開始召喚詭集會。
寒源道人看著自己的右手,那里正在瀕臨破碎。
這張符紙,是他老師在死亡前所留,哪怕是他想要施展,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就在剛才,他已經(jīng)死亡了三次。
不死九印,在很久的時間段,已經(jīng)被他用了好幾次。
現(xiàn)在,只剩下兩次了。
“但足夠了,至少周安會死。”寒源道人心中想道。
可這個想法剛剛出現(xiàn),他突然感覺到,有種極為陰冷的感覺,在心頭滋生。
寒源道人下意識的,就抬頭看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不是深山了,而是一片片古老而又陰冷的街道。
一只只詭異,站立在街道的兩旁,顯得極為陰冷。
“這里是,詭集會?”
寒源道人下意識的說道:“怎么會突然來到詭集會?”
還不等他繼續(xù)想下去,一陣陣轟鳴之聲,在天空中響起。
兩只強大無比的詭異,出現(xiàn)在半空之中。
其中一個,是穿著黑衣的豐韻女子,另一個則是一身白衣的男人。
白衣男人詭異的臉上,有一層白霧,看不清楚真容。
雙方的攻擊,讓周圍的空間,都在不斷地破碎著。
而那一道翠綠色的符紙,在兩者的攻擊之下,瞬間滅絕。
若是前朝的國師親自來,自然是不會這么脆弱,可這翠綠色的符紙,終究只是一張符紙而已。
寒源道人耳邊聽到一陣風(fēng)聲。
他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周安牽著黑玉,已經(jīng)跑到了街道的盡頭。
而在轉(zhuǎn)角處,周安轉(zhuǎn)過頭,像是看傻逼一樣看著他。
周安是真沒想到,這一次進入詭集會,竟然會如此的勁爆。
一只白衣詭異,和詭集會打得是難分難解。
這種情況,很明顯,兩邊都是大佬。
周安甚至沒法扔出內(nèi)丹,因為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是不能分心的。
若是詭集會分心接取內(nèi)丹,到時候真要是打輸了,周安也跑不掉。
所以……先跑!
等打完了再說!
寒源道人看明白了周安的意思,也準備拔腿就跑。
可是還沒等他抬腳,就看到一道烏青色的刀光迎面而來。
“轟!”
寒源道人將刀光擊碎,可這轟鳴的聲音,立刻就引起了天空中的注意。
無論詭異戰(zhàn)斗得多么的兇猛,一旦出現(xiàn)生人,那就只有一個敵人。
“卑鄙小人!”
“你這種身份,怎么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可恥!”
寒源道人憤怒的大吼。
下一刻,他就吼不出來了。
兩道攻擊親至,將他的身體轟成了粉碎,化為了飛灰。
不死九印提供了復(fù)活,可這最后一次復(fù)活,還沒等寒源道人反應(yīng),再度化為了飛灰。
這一次,是真死了。
寒源道人的氣息,徹底消失在這片空間,只剩下一顆內(nèi)丹,在地上滾動。
此時,周安逃到街角躲了起來,聽到寒源道人的怒吼之后,呵呵一笑。
“哈皮。”
他暗罵了一句,就抬起頭,打量著天空。
天空中,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
兩位大佬的戰(zhàn)斗,那是真的平分秋色,誰也不服誰,誰也打不過誰。
但是在周安看來,那個身穿白衣的詭異,似乎是要比詭集會強的。
不說別的,光是在詭集會的地盤上,還能和詭集會戰(zhàn)個平分秋色,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
“這樣打下去,不是個辦法。”周安思索道。
“嗯嗯!”黑玉小臉嚴肅,點了點頭。
“你嗯個錘子。”周安嘴角微微抽搐。
這種狀態(tài)下的詭異,全是憑借著本能在戰(zhàn)斗。
他想著,如果能讓詭集會清醒,那么實力絕對會提升,搞死另一只詭異,簡直易如反掌。
可要是真這么做,會不會讓詭集會短暫的分心?
周安琢磨了一下,突然有了個想法。
他拉著黑玉,細細的說著。
黑玉聽著聽著,小臉苦了下來:“又我?”
“廢話,你又不會死,充當一下炮灰怎么了?”
周安敲了敲黑玉的頭:“你有一半活人的氣息,只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不再戰(zhàn)斗,就把內(nèi)丹扔過去。”
“你也不會死,就算他們攻擊你,也無礙的。”
這是周安想出來的辦法,他不能一直看這兩個大佬打下去。
而黑玉,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黑玉是不死的,只要自己還活著,誰都殺不了黑玉。
既然如此,那就先用黑玉一半活人的氣息,吸引兩個詭異的注意力,把內(nèi)丹拋出去的真空區(qū),徹底的度過。
等到詭集會恢復(fù)神智,那就好辦了。
黑玉只是皮了那么一下,被周安敲了腦袋之后,立刻就變得乖巧起來。
她乖乖的接過周安手中的內(nèi)丹,突然討價還價起來:“要刷我。”
“刷!可勁的刷!”周安答應(yīng)道。
“我做大。”黑玉又道。
周安呼吸一滯:“我怎么覺得,你很聰明呢?”
黑玉恢復(fù)傻傻的模樣:“我傻的。”
她不再等周安回答,探頭探腦的從街道角落出現(xiàn)。
接著,黑玉突然高喊起來:“看我看我看我!”
這句話,就像是在平靜的水面,扔下了一顆石子,瞬間蕩起一陣陣的波瀾。
兩只詭異同時停住,都將視線投到了黑玉身上。
按理說,黑玉有活人的氣息,詭集會不能對她怎么樣,因為黑玉是詭集會的女兒。
但是那只白衣男人模樣的詭異,那就不同了,應(yīng)該會立刻出手。
可是當白衣詭異看到黑玉之后,卻和詭集會一樣,都停在原地。
雖然白衣詭異的臉上,籠罩了一層白霧,看不清楚真容。
但周安能夠感覺到,此時的白衣詭異,確實有點愣住了的意思。
“這是什么情況?”
周安心中想道:“這不對勁啊,怎么會影響到它呢?”
這種情況,實在是匪夷所思。
可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容許周安多想,先解決目前的困境再說。
黑玉是很聽周安的話的,當兩只詭異都停住的時候,她拿出了周安給她的內(nèi)丹。
當內(nèi)丹出現(xiàn)后,黑玉毫不猶豫的,就將內(nèi)丹朝著詭集會扔去。
由于是自己女兒扔出來的,哪怕此時的詭集會憑借著本能,也不會對黑玉有絲毫的抗拒。
渾身充滿陰冷的詭集會,帶著一股令眾生都畏懼的氣勢,可伸出來的手,卻極為溫柔,產(chǎn)生了強烈的反差感。
當詭集會的手碰觸到內(nèi)丹的時候,周安松了口氣。
“搞定了,等會就看嬸嬸暴打詭異了。”
“我真是個天才,這不就解決了?”
思及此處,周安隔著老遠,沖黑玉揮了揮手,意思是趕緊回來。
雖然黑玉不會死,但是也不能站在那里玩命。
剛好趁著這個時候,可以讓黑玉躲回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周安皺起了眉頭。
沒心沒肺,每天都是開心的黑玉,此時轉(zhuǎn)過頭來時,臉上竟然出現(xiàn)一抹悲傷。
這種悲傷的情緒,周安是第二次感覺到。
第一次的時候,是不久前,剛從通靈空間內(nèi)出來的時候。
他當時都沒找到線索。
哪怕是用了八卦算術(shù),周安依然沒有辦法算到線索。
當時,他是把這件事擱置了的,暫時放在一旁。
而這一次,幾乎是和上一次的悲傷,一模一樣。
“什么情況!”
周安瞇起眼睛,看向天空中的那只白衣詭異,在一瞬間,心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
“難不成,是因為這只詭異的原因?”
之前進入這里時,黑玉從未發(fā)生過這種變故。
這一次進入這里,這里多了個白衣詭異,而黑玉也因此,出現(xiàn)了悲傷的情緒。
周安將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聯(lián)系起來之后,得出了答案。
——黑玉的悲傷情緒,應(yīng)該是來自于這個穿著白衣的詭異。
可是……這是為什么?
周安想不通,但他知道,自己很快會得到答案。
因為等詭集會清醒后,這場戰(zhàn)斗就會進入尾聲,而答案也會呼之欲出。
思及此處,周安耐心的等待起來。
隨著詭集會接住內(nèi)丹,內(nèi)丹開始在詭集會的掌心融化。
融化的速度非常之快。
周安本以為,一切都是很正常的。
可是接下來,異常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白衣詭異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剩下的半顆內(nèi)丹。
“咔!”
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剩下的半顆內(nèi)丹,被白衣詭異搶在手中。
周安挑了挑眉。
他轉(zhuǎn)過頭,沖著黑玉使了個眼色。
意思很簡單,就是再扔一顆內(nèi)丹。
內(nèi)丹被搶走了一半,那就再來一顆。
畢竟詭集會只吸收了半顆內(nèi)丹,估計恢復(fù)不了,那就再加上一顆,湊個整數(shù)。
問題不大,他還有四顆,就算用一顆,也還有三顆。
黑玉手中,再度出現(xiàn)一顆內(nèi)丹,朝著詭集會扔去。
內(nèi)丹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曲線。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周安愣住了。
只見詭集會和白衣詭異同時伸出手,一人握住內(nèi)丹的一半。
“咔!”
清脆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這顆內(nèi)丹,被兩只詭異一分為二,整整齊齊的,就像是用鋸子鋸開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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