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話
“富岡先生為什么不進蝶屋呢?”有一郎轉移話題道。
富岡義勇張了張嘴,但終究是沒能說出些話來,只是靜靜的看著有一郎,深藍色眸子中竟透露出些許委屈。
“主公大人讓我來教你防身術。”
有一郎:“……”你還是從哪來往哪去好了。
聞言,有一郎心中是道,但青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語氣輕挑,明明是個小孩子但心質卻跟同齡完全不符:“可我身上沒有刀。”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見狀,富岡義勇將視線看上有一郎懷中的日輪刀,語氣低沉卻又平淡,俊俏的臉上看不出半分神色,五官跟氣勢完全符合冰山帥哥這一特性。
有一郎注意到了對方的視線,隨意玩弄了幾下懷中的日輪刀后,握住刀柄來回收縮,時而拔刀時而收鞘,漫不經心道:“假刀。”
富岡義勇聽后,心中多加疑惑,一再而三的確認過后,道:“你眼睛瞎了?”
低沉動聽的聲音傳入耳畔,有一郎收鞘的手一偏,刀鋒錯開直接劃在手背上,一張細小的刀痕立馬肉眼可見,有一郎再也控制不了面部表情,青筋綻出,咬牙切齒道:“你腦子里是被灌水了嗎?”
不說臟話是我最后的底線。
這時,只聽富岡義勇義正言辭道:“我腦子里沒有水。”
我x你媽全家。
有一郎差點沒控制好手,直接將日輪刀往對方腦門上丟,為了避免傷到對方自尊心,開口轉移話題,畢免自己被活生生氣死:“不是說要練防身術嗎,那富岡先生先教我一下吧。”
教完你就可以滾蛋了。
對方頓住一瞬后便點了點頭,黑色發絲隨著動作而晃動,隨即將袋中的魚餌盡數灑進水池里,見此情此景,有一郎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就不怕撐死金魚嗎?
而富岡本人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只是將修長的手指握住插在腰間的刀柄然后將刀緩緩拔出,深藍色水紋印在刀身之上,富岡義勇連氣都不帶喘一下,手腕一翻,刀風帶著水汽,空中隱約形成水流隨著刀鋒的劃動而改變方向。
見對方劃了一會又停下后,有一郎道:“你不解釋解釋原理嗎?”
身為水柱,富岡義勇對水之呼吸的掌握早已印入骨髓,即便不用呼吸法也能劃出水流,但對于有一郎而言,這跟耍雜技有什么區別?
教程呢?解說呢?被你吃了嗎??
見此,富岡義勇只是頓住幾秒隨后又重復了上一遍動作,唯一不同的是刀鋒上的水花更加清晰也更為湛藍。
“看懂了嗎?”
“……看不懂。”
有一郎揉了揉眉心,見富岡又要重復一遍,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停住,然后將刀從刀鞘拔出,富岡見狀又重新打量了番,見對方握刀的手稍有生疏,甚至連握個刀都很費力后才恍然大悟,繼而組織言語道:“這不是你的刀。”
“——日輪刀不是你這種人能用的。”
有一郎:“……”這就是大正時期的語言藝術家嗎?
有一郎抽了抽嘴角,道:“你說的對,我沒有完全掌握水之呼吸,甚至連石頭都沒劈開。”
聞言,富岡義勇心中不禁起疑,畢竟像有一郎這種極品稀血連紫藤花苞都蓋不住,若身上沒有一點自保能力,對于天生愛食人肉的惡鬼而言宛如待宰的羊肉。
有一郎看出了對方的心思,捋了捋掛在肩上的發絲道:“我是很弱,但是——”
有一郎側過臉,青色眸子像是有淡光閃過,悠悠道:“我是不會像上次那么……”容易死的。
話到半途便被哽咽在喉嚨中,有一郎詫異的不由睜大眼,青眸實際性的縮了縮,神情茫然而無措。
在穿越后,有一郎便忘了關于前世的所有記憶,透明無彩的記憶中夾雜著莫名的痛感被純白的顏料一筆帶過,回憶不夠真切,像不是自己的,反而如同虛構出來的幻覺般。
然而,當自己意識到這點后,本人都沒有多大感想,畢竟他當時只是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見對方話半中止,富岡臉上表情也依舊沒有變化,淡淡道:“你嗓子啞了。”
“……你還是閉嘴吧。”
“為什么?”
“因為你不配。”
有一郎暫時拋開關于記憶的問題,像富岡義勇這種思維邏輯跳躍的人根本講不來,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開始便直接終結話題。
這讓富岡義勇很疑惑。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即便如此,富岡還是“貼心”的提醒道:“我帶了藥……”
“砰!”
有一郎話也不聽,撒手直接撤進屋,然后甩手將門關上,發出的聲響可見其力道之大。
有一郎在關上門后,還十分人性化的將門給反上了鎖,在近些看,臉上的青筋還未完全褪去。
不要靠近水柱會變得不幸。
門外的富岡一臉莫名的看著被遺落在地上的刀,內心還十分人性化的為對方同情道:
是因為自己學不會水之呼吸而自怨自艾嗎?
想到這,深藍色眼眸更是欲沉了幾分。
親人兄弟一個個為了保護自己放棄了生命,而自己卻只能一生在別人的保護下而卑怯的活著,這種似曾相識的經歷讓富岡感受到了來自心靈的共鳴。
果然還是這樣嗎……
自認為人緣廣的水柱大人自顧自的對有一郎打上了“同類”的標簽。
殊不知對方是被自己給氣走的。
—————
“嘎啊——前往余石鎮!前往余石鎮!余石鎮有多人離奇失蹤,嘎啊——”
通體漆黑的烏鴉背對著窗臺嘶鳴著,聲音難聽到讓錆兔不禁皺起眉,隨即一翻身將被子將自己裹住。
“前往余石鎮!前往余石鎮!前住……”
“別叫了!!”
錆兔嗷了一聲,從被子里探出頭,模樣盡顯憔悴,但好在氣色稍有好轉。
“我傷還沒有康復,現在去不了。”
見錆兔半死不活的癱在床上犯懶,鎹鴉止住了嘴,半歪著頭,幽黑的眼睛骨碌碌的凝望著,舉止投足間盡顯靈動。
被盯麻的錆兔撇了撇嘴,又重新將被子蓋在頭上,模樣顯的十分抗拒。
早知道就不進鬼殺隊了。
肉發少年銀色眼眸宛如黑夜下的月輝,眉目微皺,下意識從被縫夾角里探出頭,望向柜桌旁,神色一凝。
刀是被有一郎拿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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